薑嬤嬤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三小姐那還真是個下得去狠手的主,哪還敢撒謊,忙將那晚聽到碎言碎語的人供了出來。


    眾人聽了薑嬤嬤的迴答後,便將目光又移聚了尚文芯的身上,沒想到傳出這起子話的人竟然是三小姐院子裏的丫環。


    青鳶再一次問道:“你確定是三小姐院子裏的玉兒?”


    薑嬤嬤肯定地答道,“老奴確定,那晚上說三小姐害楊姨娘的,確是玉兒,另一個丫環因著沒怎麽說話,老奴實在是辨別不出是哪位丫環了。”


    尚文芯心裏是很清楚院子裏誰是藏了異心的,便知道那薑嬤嬤說的不是假話。


    很快,玉兒被押到了屋裏,然後對著尚文芯跪了下去。


    尚文芯隻是冷冷地盯著她看了一會,才慢慢地說道:“這薑嬤嬤說的話,你應該也知曉了,現在本小姐問你,她說的可是實話?”


    玉兒本想咬著死不承認,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卻容不得她不承認了。


    薑嬤嬤似是怕大家懷疑她的話,便又解釋道:“老奴剛進尚府沒多久,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如若不是三小姐府中的玉兒告訴了老奴這些事情,老奴怎麽可能會知道那株常春藤裏麵埋了麝香。”


    事到如此,玉兒便隻得將計就計下去,“是,薑嬤嬤所說的那些話是奴婢碎嘴說了出去的,可這確是奴婢親眼所見之事,奴婢隻是說了實情而已,奴婢又哪來的錯。”


    玉兒倒是毫不退縮,隻是將這一切都變成是她親眼所見尚文芯幹的事情。


    “胡說,玉兒,小姐待你不錯,你居然作出這起子壞心的事情,你的良心去哪了?”青鳶質問著她道。


    玉兒冷眼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三小姐是個什麽樣的人,奴婢看不懂,也不想看懂這起子壞心眼的主子,楊姨娘與她無冤無仇,可她為了把這事嫁禍給馮姨娘,以此將馮姨娘趕出府去,不惜犧牲未來的尚府小少爺,這等黑心的小姐,奴婢不願意跟著。”


    好一個正義稟然的丫環。


    是的,這府中誰都知道尚文芯與馮姨娘不對付,就在剛才,尚文芯親口說出她最厭惡的人便是馮姨娘與尚文茹。


    “玉兒,你真的太過份了,你竟然如此睜眼說瞎話,你這樣背叛主子,就不怕遭天遣嗎?”青鳶一臉指責地怒問她。


    玉兒卻很是鎮定的地說道:“奴婢沒有做錯事情,隻不過是說出實情而已,如若這樣會遭天遺的話,那就讓老天爺反應在奴婢身上吧!”


    一幅誓死捍衛正義的玉兒,讓尚文芯想笑。


    尚文芯大聲地笑了幾聲,才道:“玉兒,這條路可是你自己選的,本小姐一定會給你選一條最適合的你後路,讓你安享晚年!”


    這個時候,二姨娘和尚老夫人自是站在尚文芯這一邊的,一番的招供之下,也明白得七七八八了。


    尚老夫人卻還有一些疑慮,不由得問向玉兒,“你這個賤卑說三丫頭送與楊姨娘的那株常春藤裏埋了一味麝香,可是你是怎麽知道的?”


    玉兒卻避過一些疑問,隻道:“那日裏奴婢去小姐的廳裏送東西,正準備進去,卻發現青鳶偷偷的將一樣東西埋了進去,奴婢便閃到一旁。”


    二姨娘卻抓住一點質問她:“你怎麽就知道那東西是麝香的?”


    “奴婢的鼻子一向靈敏,對香料也是懂一點的,麝香這種味一聞便知,所以奴婢才敢如此斷定的,如若二姨娘和老夫人懷疑,隻需將那株常春藤拿過來檢查一番便知。”玉兒一臉堅定地迴道。


    丫環很快便將那株常春藤取了下來,端在了老夫人的麵前。


    在去翻查之前,尚文芯卻問道:“玉兒,如果那株常春藤裏沒有你所說的那所謂有麝香,你當任何解釋呢?”


    “奴婢親眼所見,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玉兒卻是迴答的如果斬釘截鐵,一點也不否定。


    尚文芯卻很是有耐心地問:“本小姐是說,如果沒有呢?”


    當尚文芯再一次這樣問道時,玉兒抬起頭,迎向她的目光迴道:“如果沒有,奴婢但憑三小姐處置。”


    “既然你如此鐵定地認為那株常春藤裏有麝香,那本小姐就讓你看一看,那裏麵是有還是沒有!”尚文芯的話一落,便讓丫環們將那株常春藤仔細的翻查著。


    屋裏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那株常春藤,此刻,就連馮姨娘都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丫環們翻找著。


    過了一會功夫後,丫環們手上都沾了土,可是除了土還是土,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麝香。


    當玉兒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完全不敢相信。


    “怎麽可能……不可能的……明明……明明……”玉兒很想說,明明那包麝香是她親自放進去的,怎麽可能會不見了呢,她行事一向小心,她也是親自看著三小姐從院了裏將那株常春藤搬去楊姨娘院子裏的。


    馮姨娘見著那空空如也,眼神也不由得再次垂了下去,隻是她的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了,好好的一出戲,怎麽就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呢?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尚文芯倒是有些淡然地笑了,問向玉兒,“為什麽不可能?”


    玉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盆常春藤,“奴婢明明……看見的,怎麽會不見了呢?”


    “你之所以覺得不可能,是因為那包麝香是你放進去的,所以你發現沒有麝香,才會如此的驚慌失措,如此的不相信!”


    玉兒反應還是很敏銳,急忙迴應道:“不……不是的,奴婢沒有做過,奴婢隻是親眼看見過的!”


    “你說你親眼看見過,有誰會相信嗎?”尚文芯冷聲問道。


    是的,她說她看見過,既然她親眼看見,為什麽那盆常春藤裏沒有麝香?


    尚文芯突然笑了起來,停了一會,才道:“你說你看見青鳶將那包麝香放進了那盆常春藤裏,那本小姐若說親眼看見你將麝香放在常春藤裏呢,你信嗎?”


    一句“你信嗎?”,讓玉兒聽得渾身發寒。


    “不……怎麽可能……不可能的……”玉兒覺得事情明明不是這樣的。


    “為什麽不可能?”尚文芯倒是了然一笑,“你能這樣說青鳶,本小姐為什麽不能這樣說你?”


    玉兒便不作聲了。


    尚老夫人見著這情況,便道:“這等背主的奴才,拖出去發賣了。”


    尚文芯卻阻止道:“孫女還沒問出來背後指使她的人是誰呢,就這麽發賣出去,那豈不是對她太好了?”


    “對,三小姐說的是,最重要的是拉出背後指使她的人,她一個丫環,哪有膽子做這種陷害主子的事情、”二姨娘嗅到了另一種扳倒馮姨娘的氣息,立馬附和著。


    在好一番的仔細盤問下,玉兒卻卻是始終不鬆口,並且咬死著自己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


    既然這樣,尚文芯便隨了她的心,“你不是想知道這株常春藤裏為什麽沒有麝香嗎?本小姐現在就告訴你,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尚文芯給青鳶使了一個眼色,青鳶便站了出來,對著玉兒道:“這尚府裏總共也就得了兩盆常春藤,你現在看到這盤,不是三小姐院子裏的,而是尚大老爺書房的那盆。”


    “可是我明明是看著你們從院子裏將那盤常春藤搬過去的。”玉兒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青鳶卻道:“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假,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看到這盆就已經是被三小姐換過了常春藤。”


    玉兒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這一切卻全是尚文芯的的目光下。


    沒一會,得了尚老夫人令的婆子從尚大老爺書房那將常春藤搬了過來,翻查後,那土裏埋了一包麝香。


    盡管如此,以著玉兒死咬著不承認的性子,自是會繼續不鬆口,甚至會反咬一口說這是三小姐一先就設好的計。


    所以,又過了片刻,青鳶領著人從玉兒的房間裏搜出那包裏麵一模一樣的麝香。


    玉兒看著那麝香,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不……你們汙蔑我,房間裏根本就沒有麝香,她的麝香從來就不會藏在房間裏,你們這是栽髒。”


    這一次,玉兒沒有撒謊,她將那麝香放在那裳春藤之後,根本就沒有剩下的,她的房間裏又怎麽可能會多出這麝香呢。


    那麝香隻不過是尚文芯的一個布局而已,此刻,人證物證據在,無論玉兒怎麽解釋都不可能會有人相信她說的話。


    “來人,將這賤卑給我狠狠的掌嘴!”尚老夫人怒聲吼了一句。


    很快,便上來了兩個婆子,狠狠地煽著玉兒。


    沒一會,她的臉被高高的腫起。


    玉兒卻是死咬著不鬆口,這等著嘴硬的奴才倒也是個烈性子。


    尚文芯見差不多,便擺了擺手,示意停下來。


    “玉兒,你我主仆一場,你既然陷我於不仁,那本小姐自是還你於不義。”尚文芯看著她,表情淡漠地說道:“念著你有幾分姿色,年紀也適宜,本小姐就作主把你賞給府裏的下人吧。”


    眾人一聽,覺得尚文芯定是哪根筋不對了,這玉兒害她,她不但沒有重罰還將她嫁人,這完全不符合尚文芯的性子。


    可是接下來的話,眾人都明白了。


    “府裏看馬廄的老孫,年過三十,雖然瞎了一隻眼又毀了半邊臉,但好歹是尚府的人,如今還沒有娶親,本小姐今兒個就作主把你賞給老孫做妻子。”尚文芯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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