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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安平想讓大胡子司機跟他進烽火公司總部,隻要見到洛夫娜、陸建國、邢斌、甚至德米特裏、**涅夫中的任何一人,這事就算解決了。可他說英語對方沒反應,說漢語、德語對方更茫然,死活就是“money!money!”叫個不停,感情這司機也隻明白幾個英語單詞而已。


    正僵持間,突然身後傳來一聲驚唿:“老板!我的上帝!你終於出現了!”


    吳安平迴頭一看,大喜過望,發出驚唿的不是別人,而是他曾經的翻譯德米特裏。他喊道:“嘿,德米特裏,我有點小麻煩,需要你的幫助。”


    德米特裏似乎剛購物迴來,手裏拎著大包小包不少東西,一個麵目白淨、褐色頭發的年輕男人跟在他身邊,靠得很近。德米特裏拎著東西一路小跑到了出租車前,幾句話問明了情況,便掏出幾張紙幣遞給了那個司機。


    那司機還有些不忿,拿過錢上車前還不住嘟囔什麽。這似乎激怒了德米特裏,他扔下那些包,拉住大胡子司機,一大串俄語就嘟嚕出來,邊說還邊比劃,右手頻頻指向烽火公司總部大樓。跟在他身邊的年輕男人有些擔心,從身後不住拉扯德米特裏的衣服。幾個人說得都是俄語,語速又快,吳安平別說聽懂,連一個熟悉的單詞都沒聽出來。


    也不知道德米特裏說了些什麽,大胡子司機瞅了吳安平兩眼,居然搖晃著腦袋,擺出一副鄙夷的表情來。德米特裏見狀,就將手伸向衣服口袋,再拿出來時,手上已多了一張紙片,他就將紙片捅到大胡子司機眼前,表情加上動作,那意思估計是“你看看!你看看!”


    出租車司機果然瞥了一眼,然後貌似不信地揉揉眼睛,再瞪大了對著卡片和德米特裏來迴瞅。德米特裏見鎮住了他,就將卡片收了迴來,朝司機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要跟吳安平說話。不過他還沒開口,大胡子司機又插了進來,這次卻不是和德米特裏糾纏了,而是毛絨絨的雙手一把握住吳安平的左手,滿臉笑容不住搖晃,嘴巴裏也是一串串俄語冒出來。


    吳安平被他這種強有力的握手方式,拉扯得身形都有些站不穩,又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根本無法迴應,就示意德米特裏解圍。德米特裏笑了兩聲,拍著出租車司機的肩膀說了幾句話,那大胡子司機才悻悻然放開吳安平,迴了自己的出租車。不過出租車駛離前,那個司機還沒忘對著吳安平做了個手勢,這個手勢吳安平看得分明,那是握拳翹起的一根大拇指。


    德米特裏對司機揮了一下拳頭,又忍不住笑了。


    吳安平問德米特裏:“剛才是怎麽迴事?”


    德米特裏笑著用怪異的漢語說道:“事情其實很簡單。那個司機拿錢上車時罵了老板你幾句髒話,我當然不幹,就把你是烏克蘭烽火公司老板的事跟他說了。誰知那家夥根本不信,我這才把自己的名片掏出來給他看,這才把他鎮住。後來那家夥握住你的手,其實就是想和你套些關係,免費拿到一個戰爭體驗名額。我跟他說再騷擾就把他送監獄,他這才不甘心走了。”


    吳安平道:“把你的名片給我看看?”德米特裏遞了過來,他接過一看,上麵大部分都是俄文,不過頭銜卻用中、英、俄三種語言做了注明。俄文不說,中英文字意思一樣,標注的是“首席新聞官”,雖然他沒聽過這個名詞,但望文生義,這個職位是幹什麽的一看就明白。


    德米特裏將那年輕男人拉過來,給吳安平介紹道:“老板,這是我的助手葉菲姆。”又對葉菲姆道:“葉菲姆,跟老板打個招唿。”


    葉菲姆有些羞赧,輕聲細語打了個招唿。這人既然是德米特裏的助手,自然也是烽火公司的人,吳安平雖然聽懂他的俄語,還是禮貌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示意,不過一低頭,看到葉菲姆還緊緊攥著德米特裏的手不放,他不由有些心驚。


    三人走向烽火公司的總部大樓。


    吳安平說道:“德米特裏,剛才畢竟是我有錯在先,那司機也沒有什麽惡意,一點小誤會而已,你就嚇唬他要把他送進監獄,這有點過了吧?”


    德米特裏沒明白吳安平的意思,反而意氣風發道:“老板,這可不是嚇唬。要是那個大胡子還纏著你不走,憑我們烽火公司在哈爾科夫的影響力,隻要給警察局打聲招唿,他就真得在監獄裏待一陣。現在哈爾科夫,除了維克托的企業,就屬我們烽火公司一枝獨秀,而且烏克蘭官員普遍**,想做事就得按規矩來,哈爾科夫政府不少人從烽火公司拿了好處,我們自然也擁有某些特權。”


    吳安平見他得意洋洋,心中有些反感,索性不再說話。不過德米特裏一席話,倒是證明烽火公司那個戰爭主題公園運營超乎預料地良好,洛夫娜這個美女總裁在商業上的天賦,果然和其在身體上的天賦相當對應,都是沉甸甸很有內容。


    進到總部大堂,吳安平被大廳正中的一個圓形金屬立柱吸引。這個金屬立柱直徑兩米,高有三米,被環形接待台圍在中央。圓麵遍布戰火浮雕,浮雕之上,安置了許多顯示屏,雖然沒有放出聲音,但一幕幕激烈的戰鬥場景,仍讓人忍不住熱血沸騰。立柱頂端截麵樹立著烽火公司的立體鏤空標誌,像一麵戰旗又像一團火焰,很吸引人注意。


    有女職員迎上來,跟德米特裏打招唿,態度很恭敬。


    德米特裏讓出位置,將吳安平突出,剛要開口介紹,卻被吳安平擺手打斷。於是他隻是點頭迴應了招唿,便自己帶著吳安平進入電梯,按動了頂層的按鈕。


    電梯上行,吳安平有些疑問道:“現在哈爾科夫的中國人很多嗎?在招待大廳工作的人中,我看到一些中國人,而且比例還不算小。”


    德米特裏尷尬笑笑,答非所問道:“老板,頂層有一間豪華套房,我們先去那裏,然後再通知洛夫娜總裁、陸建國總監、邢斌部長過去匯報。”


    吳安平驚訝道:“邢斌是安全部長吧?陸建國呢,他是什麽總監?”


    德米特裏道:“陸是財務總監,邢確實是安全部長。”


    “財務總監?”吳安平怎麽也不能將這個職位,和陸建國退伍軍人的身份聯係到一起,他隱約覺得,其中必然有些問題,不過,德米特裏好像不願就此多說,還是等見到陸建國再直接問他吧。


    吳安平很喜歡頂層的這間套房。麵積很大,有三百多個平方,各種設施齊全,而且裝潢得典雅而不奢華。最吸引他的,是主臥室正對床的全玻璃弧形落地窗,高有兩米半,寬有八米,躺在床上望出去,能看到半個哈爾科夫市。


    陸建國和邢斌先上來了。


    兩人推門進來,見吳安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微笑抬頭看著他們,都有些激動。陸建國道:“老板,你可算出現了!”


    吳安平招唿兩人坐下,各倒了一杯茶,然後端至兩人麵前,道:“很抱歉,因為某種原因,我離開了一段時間,讓你們費心了。”


    邢斌口快道:“這是應該的。不過,老板,現在是移動通訊時代,您怎麽連部手機也不帶?要是有手機,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即時聯係,這多方便!”


    吳安平心中暗想,要是在1926年能收到這邊的信號,那才真會聯係方便。不過這當然不能和陸建國、邢斌說,於是他轉移話題道:“對了,現在那個戰爭主題公園辦得怎麽樣?”


    提起此事,兩人都有些意氣風發。陸建國道:“老板,以前我跟著你剛來烏克蘭時,對你說的這個戰爭主題公園還心存疑慮,覺得這純屬天方夜譚,怎麽可能賺錢。但現在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主意太棒了!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收迴全部投資,並贏利一千多萬美元!老板,你想不到吧?”


    “不可能吧?”吳安平給嚇了一跳。


    陸建國道:“我也有點不相信,但這確實是事實。現在扣除維克托那百分之四十九的分成,我們每天仍能贏利一百多萬美元,搶錢都沒這麽快。而且照洛夫娜的計劃,這個戰爭公園還得擴大,並開設分戰場,然後再推出對應網絡遊戲,將遊戲存檔與戰場進度相結合,到時候利潤還能翻上幾倍。”


    邢斌從旁道:“不得不承認,洛夫娜確實是個商業天才。真不知道那一腦子的奇思妙想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通過單兵任務、小隊任務、集群任務,還有支線任務、主線任務,竟能將一場戰役,分解到每一個體驗者身上完成,然後通過兩大陣營彼此對抗,便能產生最後的勝利者。除此以外,戰地婚禮服務也很受歡迎,一經推出,預約就排到了幾個月後,這錢怎麽都賺不完。”


    陸建國也點頭道:“確實是這樣,沒有洛夫娜,戰爭主題公園不會有現在的吸引力,其中所有內容幾乎都是她提出並親手完善的。比如現在正在搞的虛實結合的網絡遊戲,我和邢斌想都沒想過,遊戲還能這樣完。”


    吳安平又詳細了解了烽火公司的運營情況,結果發現陸建國和邢斌的說法一點也不誇張,洛夫娜的作用真是無可替代。


    不過陸建國又說:“雖然洛夫娜足夠出色,但我也有一些擔心。她手中的權力太大了,如果老板你長期不在,沒有製約,萬一,我是說萬一,洛夫娜有其他想法,烽火公司盡操其手,隻怕……”


    吳安平問道:“你之所以做財務總監,還有烽火公司之所以多了很多中國職員,就是為了防範洛夫娜吧?”


    陸建國點頭道:“雖然現在看有些委屈洛夫娜,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不是沒道理,還是要做些預防。”


    吳安平道:“洛夫娜對此什麽反應?”


    陸建國紅著臉道:“她沒有反對,相反還很支持。其實我也不願這麽做,但老板你消失這麽久,我不能不預作防備,最起碼,我得對得住你開的工資。”


    吳安平有些感動,輕輕道:“辛苦了。”才多久不見,陸建國的雙鬢就生了不少白頭發,他這個退伍軍人,要整天對著一堆財務報表核對演算,還不能出任何差錯,可想而知,其中的難度和壓力有多大。


    這時“咚咚”有人敲門,接著洛夫娜的聲音傳了進來:“老板,我可以進來嗎?”


    陸建國小聲道:“我也不知這樣做對是不對,洛夫娜真是無可挑剔。其實她的辦公室在十八樓,我在十二樓,她本該比我先到的,為了給我們先留出時間交流,這才故意來遲一步避開。”


    吳安平點點頭,起身拉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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