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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抄張兆鉀的事引發平涼全城震動,這似乎是一個信號,所有平涼人隱約感覺到,這天真得變了。


    騷亂給予一些人的創傷,即使用一生也難以撫平,但對於大多數民眾來講,無論遭遇多大傷痛,生活還得繼續。從布告文字上和宣講人口中,新時代降臨的訊號被散布開來,由於主導者是隴東集團,使平涼人由觀望轉為希冀,等張兆鉀府邸遭查抄的消息傳出,這種希冀又被確定為很快能實現的現實,無數平涼人將這一天看做新時代的開端,一個美好時代的開端。


    百姓先是奔走相告,繼而大放鞭炮,待得知張宅被查抄後,大秧歌就扭到了街上,又有秦腔亂彈、腰鼓狂飆,那種熱情和喜悅在西北當真數十年難得一見。


    其實對於張兆鉀的家人,吳安平並沒有過分為難。當然,那些壞到腳底板流膿的家夥,遭到多人指證,罪行不能寬恕,自是該關押的關押,該審判的也會審判,但對其他並無惡行的人,他卻留下了足夠生活的錢物,隻是鎮守使府將被征用,他們必須盡快另找安身之處。


    這件事做完,短暫休息之後,他帶著一連警備師戰士,到了平涼城東北的白廟附近。


    此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選定一塊地方修築機場,供飛行支隊進駐,使之能為下一步作戰提供更大支持。出城前,他已經從許多人口中大致了解了平涼周圍的地勢地形,以建造機場而言,他認為白廟附近或許最為理想。


    吳安平的想法得到驗證,白廟附近的地理條件確實很適合修建機場。


    選定一塊荒野,命令戰士們散布到兩公裏外警戒,吳安平隨後啟動了d-7引擎,開始平整土地並順便挖掘配屬建築的地基。這種工作已是輕車熟路,很快長一千兩百米、寬五百米的機場基麵已經平整完畢,附屬建築的地基也挖了出來。


    本來做完這一切,他的工作就算結束,下一步該安排建築工人進駐,但這時他卻突發奇想,認為自己利用引擎完全可以一個人完成跑道的修築。


    想到就做,吳安平抹去了廣州的道標,記錄下白廟,然後穿迴西峰倉庫區,將大量的水泥、河沙轉運到了這邊,隨後又轉進西澳的哈默斯利山,弄迴了巨量的大小石塊。大石塊可以用來夯實場麵,小石塊再經引擎一頓亂切,就成為了製造混凝土的原料。


    這樣,除了水,混凝土的材料已經齊備,而且吳安平本身便是西峰建築的老板,對材料的配置比例不說爛熟於心,最起碼也聽說過。


    他沿著機場場麵挖出幾個大坑,將水泥、河沙、石子按大致比例投入後,又挖了一個很大的蓄水池,將白廟道標又改到了蓄水池中。然後,他步行至機場位置西側的一條小溪邊,在流水中撐開了引力場。


    看著水流接近引力場邊緣就消失不見,他腦中靈光一現,冒出了一個想法:或許可以憑此水淹敵城。在這一刻,這個念頭隻是很隨意想到,吳安平自己並沒有意識到,日後就是由這個念頭,引申出了他在軍事上的另兩個獨有戰術:水凍城及油焚城戰術。


    感覺水已經足夠,吳安平關閉引力場,迴到機場位置,開始修築跑道。


    先要製作混凝土。他將水引入已投放水泥、河沙、石塊的大坑,然後利用引擎,將這些材料投放到半空再使之落迴原處,這樣材料就經過了一次混勻。由於目光所及,根本用不到道標,所以速度更是飛快,材料起起落落,很快便混合得很均勻。


    幾大坑的混凝土被投放到跑道位置,吳安平再次利用引擎將之平鋪滿了整個跑道麵,接著便需要壓緊混凝土了。這個工作更簡單,他把留出的巨大石塊,切出平麵,不斷拋到空中砸下,沒用多長時間,整個跑道麵被砸了一遍。


    接下來,吳安平開始切割平麵,切出的混凝土統統放到了跑道一側,等跑道全部切出平滑場麵,一側的混凝土已經堆成了一溜小山。這些混凝土沒浪費,他都投進了挖出的地基中。


    最後一道工序是刻劃阻力線和防止熱脹冷縮的細縫。細縫好說,放大引力場,直接切下板塊,再稍微錯位,待稍微凝固,派人將縫中混凝土條取出就算完成。阻力線看似最簡單,卻反而最難辦,他想來想去沒找到便捷辦法,隻能過一兩天再派人來弄。


    這些弄完,天已經快黑。吳安平覺得晚上這邊不至於有事,便抹去這邊道標,將之空置後,找到戰士們一起迴到了平涼。


    夜裏,他歇在平涼的隴東道公署。臨時司令部和參謀本部也設在這裏,反正人員並不多,怎麽也住得開。


    睡了幾個小時,吳安平從夢中驚醒,便再也找不到困意。無奈之下,他幹脆掰著手指迴想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看有無疏漏之處。這一迴想,當即想起一事沒做,在美國那邊,羅家明設立的那三個倉庫區已到了轉運物資時間,而他竟把這事忘了。


    於是,吳安平幹脆將空置的道標標定為公署屋中,然後啟動引擎去了美國,果然這邊的倉庫都已經滿了。而在將美國的物資全部轉運到西峰倉庫區後,他突然發現,西峰的倉庫區也要滿了。


    本來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即便羅家明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滿足吳安平控製區域內的建設需求,不過,當前這個時間段卻有些特別。雖然吳安平的控製區域急速擴大,但戰事還在進行,地方也未平靖,為安全計,大規模的建設並沒有立時進行,所以供大於求,物資積累下來,竟將西峰那龐大的倉庫區占滿了。


    這種供大於求的情況還將持續一段時間,最起碼要等到甘肅大戰結束,而搜刮物資的活動也不能說停就停,畢竟日後的需求太大。那麽,當務之急就是要另找一個物資儲備場所。


    吳安平想了半天,決定把這個物資儲備地設在平涼。一來平涼是經濟和軍事重鎮,需要重點建設和發展;二來與張兆鉀、孔繁錦的決戰很可能在平涼西部打響,物資儲備充足的話,就可以就近支持戰事。


    反正也睡不著,他幹脆叫上幾個值勤的警衛,開了一輛車又迴到了白廟附近。離白廟不遠就是連綿群山,隻要挖開山腹,便是天然的物資儲備庫,而且與機場鄰近,建成後可以就近守衛,相互支援。


    車開到山邊,吳安平命令戰士警戒,不準跟隨,他自己卻舉著火把,沿著一處山壁向東走了二百多米,然後便啟動引擎切入了山壁之中。一個小時之後,他由山壁出來原路返迴,和警衛們乘車,又趕迴了平涼城。誰也想象不到的是,就這一個小時時間,他已經沿著山脈走向,在山腹中掏出了一座龐大至難以想象的儲備倉庫。


    迴到平涼,吩咐警衛們去休息,他迴到屋內,卻直接啟動了去2011年時空烏克蘭的道標。此次不為別的,隻是為運迴在馬爾舍夫廠定製的那五千套t-34坦克引擎及部件,暫時雖然用不到,但還是先拿迴來比較安心一些。


    哈爾科夫還是白天。


    從租用的空蕩蕩的倉庫出來,無視路人的好奇目光,他截住一輛出租車,費半天勁方才將要去的地方比劃明白。雖然早意識到陸建國、邢斌不可能還在那個酒店住,但證實這件事後,他還是覺得有些槽糕,然後再去找**涅夫,發現這人也搬去了不知哪裏,這更讓他難為起來。


    想了半天,他試探著對出租車司機說起了“烽火公司”。沒想到,那個大胡子司機很亢奮,頻頻舉起大拇指,口沫飛濺地亂說一通,吳安平聽不懂俄語和烏克蘭語,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不過看神情,像是誇讚。於是他便比劃著,讓司機帶他去了烽火公司的總部。


    出租車拐進莫斯科大街,這時吳安平欣喜地發現,街道兩側所有標牌的內容完全一樣:背景是數不清的坦克在穿越火線,其上兩行醒目的紅色大字,一行是俄文,一行卻是漢字,


    而那行漢字正是“烽火公司”字樣。


    “真沒想到。”吳安平咂咂嘴。


    車繼續開了幾分鍾,停在一座三十多層的大樓前。吳安平抬頭看去,發現大樓頂上立著一塊巨大的廣告牌,上麵的內容和街道兩側標牌差不多,最關鍵的是,同樣以最醒目的方式突顯出四個漢字――烽火公司。


    這裏肯定是烽火公司總部所在。


    吳安平剛要下車進樓,去找洛夫娜、陸建國和邢斌,就覺得背後一緊,迴頭看卻是大胡子司機拽住了他的衣服,並且滿臉怒容,朝他揮舞著拳頭。


    “ey!”大胡子司機吼道。


    吳安平這才想起,自己竟沒給車費,不過一掏兜,他又想到自己是直接從平涼過來的,根本沒準備這時代的錢。而想到平涼,他猛低頭看自己的衣裳,我的天爺,果然,他把解放軍的軍服也穿過來了。


    烽火公司是屬於吳安平的,但就在烽火公司的總部前,吳安平因為沒錢付出租車費,被司機揮舞著拳頭不住威脅,甚至事態逐步升級,對方已到了快動手的臨界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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