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兩更啦,實在沒有辦法更新更多啦,隻好這個章節多放一點了,諸位見諒,最近真的很累,發燒了好幾天都沒有時間去醫院,公司裏的事情一大堆,全都是準備開會開會,迴到家還要做家務,這還不算,還要被逼著去相親,簡直了。真的來不及多寫了。】


    接二連三的人修為驟然提升,引來了不少人的眼紅。


    少忘塵為了讓自己的效用看起來更為出眾,幾乎在三分之二的人當中都加持了力量,讓他們修為更上層樓。何況他們本身的修為大多都隻是在臨界點,除卻藥毒,大部分的藥性也聚集在他們的體內,隻要除去藥毒的同時,激發藥性,他們就可獲益良多,少忘塵這一手,倒是叫不少人很是受用,看向少忘塵的眼神當中除了感激,終於多了一絲友好和敬佩。


    終於將最後一人“醫治”好,少忘塵長長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漬,看向了了公子昂。“不知如此,可算是闖關了?”


    “唔!~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麽!”公子昂答非所問的,看著天邊的雲彩。“你看,都天黑了。”


    少忘塵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如鹹蛋黃也似的夕陽,略微點頭:“是啊,居然耗費了一日,倒是有些出乎我本來的打算。”


    “你居然能夠在一日之內做到如此,也出乎了我本來的意料。”公子昂勾起嘴角一笑,從一旁的石台上走了下來,瞥了一眼那些興高采烈的醫者們,淡淡道:“隻是本公子這第二關,要求的是所有人,你卻漏了一人。”


    “你嗎?”少忘塵直視著公子昂。


    四目相對,迸射出激烈的火花,雖無拳腳相向,卻已經有了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怎樣,你怕了嗎?”公子昂笑意更甚。


    “可以,成與不成,隻當是挑戰你,我都十分有興趣!”少忘塵挺胸道。


    “好!很好!本公子欣賞你的氣概!”公子昂一笑,卻是道:“不過今日卻是天色已晚,也免得叫人說我們這望山醫會欺人太甚,今日便且叫你休息一夜,等到明日,依舊是這望山,恭候大駕!”


    少忘塵微微一笑,帶著少挽歌直接離開了這山峰。


    “先生!”歸來吟見少忘塵居然一言不發便走,也不知是何等意思,可是這唿喚已經叫出口,若是不做些什麽,反倒是要得罪了兩邊的人。


    歸來吟心裏一橫,便是多了些豁出去的架勢,對公子昂一拱手,便也帶著賀蘭離開。


    離開時,賀蘭還是蒙圈的,直到離開望山許多遠,才迴過神來:“那人看起來也不過與我年歲差不多,竟是如此厲害嗎?大師兄,他真的就在幾個唿吸之間,叫你提升了修為?這便是掌門也做不到吧?”


    歸來吟迴想起今日的場景,雖看似平淡無奇,輕描淡寫,但平靜之下的暗潮洶湧,他卻要比賀蘭看得仔細地多了。


    他微微歎息一聲,說道:“我的眼光雖然不錯,可卻也不知道今日之事是福是禍。原本我隻覺得他的醫術高明,卻不知道竟是高明到如此境界,怕是大名鼎鼎的藥師蒼術也不過如此。這一下,反倒要叫我內心不安起來,此等人物,又豈是想要高攀,就能夠高攀上的?”


    “是啊,也虧得之前大師兄一直提點我,叫我對人家尊重些,不若如此,當真若是惹惱了他,賀蘭這條命怕也就真的沒了。”賀蘭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可是賀蘭倒是覺得,他雖然很是厲害,但也還算謙遜,我如此惹了他多少次,也不見他有生氣的模樣。雖然不至於加入我們兩儀門,可至少能叫大師兄在望山醫會之中更多一份力量卻是不難。大師兄總說那公子昂是比起望山醫會會長還要厲害的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可是他出了兩道題,兩道題都是重在量、奇、偏上,這小先生也都闖了過去,可見起碼都是與公子昂一般的厲害呢!”


    “公子昂的心狠手辣,又豈是如表麵上如此簡單的?他……”歸來吟本想說些什麽,可是看著賀蘭那天真無邪的眼神,頓時也就沒了意氣,隻歎息一聲,多了些蒼涼:“你本純良,我又何必在你身上多加這些大人的恩怨呢?我隻望你成為那玄歌姑娘一般的存在,留得初心,如此便好。”


    “玄歌姑娘……”賀蘭抿了抿唇,皺起了小小的眉頭:“她也是真的很厲害,對吧,大師兄。”


    “我比不過他。”歸來吟說。


    一句“我比不過她”,讓賀蘭的心裏多了一絲異樣,原本隻還當做是一般同齡人的玩耍嬉鬧,如今重新去審視,卻發現自己與她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她那樣的,叫做赤子心,我這樣的,就該叫做小孩子脾性了吧?”想起少挽歌那雙幹淨、明亮,卻仿佛看穿世事的智慧之眼,賀蘭心裏多了一絲羞意。


    “大師兄,那我們還去找他們嗎?”賀蘭小聲問。


    歸來吟停了腳步下來,巧在一棵樹下,樹上的鳥兒被他們忽然停駐的動靜嚇了一跳,驚叫著四散開。


    歸來吟看著腳下的枯葉,又看著枝頭的嫩芽,如此周而複始,心裏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去,自然是要去。”歸來吟說道:“先生剛才對公子昂說,成與不成,隻當做是挑戰。人生從來不平等,也從來不順暢,挑戰是修真者血氣的真正勇猛所在,就當是向自己挑戰吧,便當是向他學習吧!”


    “嗯!那我也要向玄歌姑娘學習!”賀蘭頓時道。


    “哈,你不常與她爭吵麽?”歸來吟笑著打趣兒道。


    “我日後多讓著些便也就是了,畢竟我乃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總得讓著些女娃娃。”賀蘭說得雄赳赳氣昂昂,可眼神裏卻依舊怯懦,反倒是可愛極了。


    “哈哈!走吧,去別院!”


    ……………………………………………………………………………………………………


    少忘塵與少挽歌迴到別院裏,少挽歌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很是憤慨道:“那個公子昂好生厲害,便是叫人瞧得一眼,都覺得要死了似的。”


    “此人的確了不得,非是底下那些醫者能夠比的。可若說他厲害,倒也未必是在醫術上,更在他的行事作風上,我接連闖關,他竟也不羞不怒,仿佛根本不以為是。也唯有這種什麽都不掛在心上的人物,才最是叫人難以捉摸地透,最是難以針對。”少忘塵也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


    公子昂從一開始現身到後來,都給他一股很不好的感覺,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若非要說出一個精確的詞來,那便是厭惡,厭惡他嘴角掛著的那一絲邪魅的笑意,厭惡他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也厭惡他高高在上的安排,讓人很是不爽快。


    少挽歌很是點了點頭:“是呢!他那雙眼睛總是笑眯眯的,可是眼皮子底下的陰冷,簡直比酆都走出來的厲鬼還要陰毒,就好似是天生的惡人,沒有一絲良心。”


    少忘塵對少挽歌的這般評價很是認同,不錯,那就是一股天生惡人的氣息,讓人一眼就知道他絕不是表麵上風度翩翩的模樣,卻又不得不被他迷惑,那種掙紮著的厭惡。


    “不止如此呢!後來公子在闖關之時,我便感覺到此人在暗中無形的釋放壓力,叫我難以多做些什麽,他的修為居然可以直接將我鎮壓,連紅蓮業火也無法突破,這是什麽功法?瞧見過那麽多厲害的人物,便是冥禦也做不到如此的!”少挽歌又皺著眉說。


    少忘塵倒是大吃一驚:“什麽?他居然對你出手了?你怎麽樣了?可還好麽?”


    “倒是一切都好!”少挽歌疑惑道:“隻是他對我的鎮壓,仿佛隻是為了鎮壓我,並且打探我,倒是沒有什麽要殺死我的意向。這又是怎麽迴事?公子你在闖關,我也不肯能去攪局,他為何要好端端的鎮壓我?”


    少忘塵皺著眉頭,也是不得而知。


    他那時候倒是根本沒有想到這些,想著自己雖然修為未必如公子昂,可憑借著自己的巫術,想要勝過他也未必是難事,加上沒來由的氣血的挑戰,故而一直是熱血沸騰的衝在前頭,便是今日說話語氣都強硬了不少。他倒也真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嗯?不應該啊……”少忘塵眉頭更緊。“如我如今這般修為,即便我一心一意做著其他的事情,神識也會發散出去,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按理說,挽歌被鎮壓,我應該察覺異樣才對,為何今日我竟然一點也感知不到?”


    “公子也發現問題所在了?”少挽歌問。


    “說不好,隻是恍惚間覺得,有些邪門。”少忘塵說道。


    能從一個修真者、巫師的口中說出“邪門”這兩個字,就可見今日之事是如何的詭異。


    “正麵不好看,就從反麵看,有些姑娘家,正麵一般,背影卻是能夠迷倒一群人哦!”


    這時,一直不肯去望山的先天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幅畫像,畫著的便是英姿颯爽的少雲翊,不過此時畫麵上的少雲翊,居然多了幾分嬌羞,抿嘴笑著,緋紅著臉蛋,於是這英氣之中又添了幾分小女兒的可愛,竟也格外的好看。“汝看,加一抹胭脂,是否氣質都變了?”


    “喂喂喂!我們在商議正事呐,你在幹什麽啊!”少挽歌頓時翻了個白眼,氣唿唿地要去搶先天手裏的畫像。


    “吾欣賞吾的,汝著急做什麽?如汝這般前不凸,後不翹的小丫頭,吾可是沒興趣哦!”先天腳下一動,瞬間挪出去老遠。


    少挽歌一下子撲了個空,氣得小臉紅撲撲的,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胸脯,更是氣得不行:“那些胸大屁股大的小妖精你倒是喜歡,但你可是堂堂先天哩,我倒是要看看哪個小妖精能承受得了你這堂堂大先天!”


    恰在這時,骨瑟端著茶水婀娜多姿地從裏頭走了出來,一臉的溫柔:“公子與挽歌姑娘迴來了?來,這是新熬煮的蓮葉茶,加了朵菊花,應該味道不錯。”


    少挽歌一瞧骨瑟那傲人的雙峰,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那修長潔白的大腿,還有那嫋娜的身姿,頓時就泄了氣,好不害羞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按理說我這身子,也該發育了呀,怎的還是如此小……”


    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便細如蚊蠅,少挽歌撅著嘴,好不可憐。


    骨瑟瞧了,掩嘴嬌笑,蹲了身子安慰道:“你這身子雖然差不多算是十三四歲,可你這實際的年齡也才十歲,自然還不到年紀的。”


    “是嗎?那還得等幾年啊?”少挽歌說著,便幽怨地看了一眼少忘塵。


    卻哪裏知道,少忘塵從始至終沒聽進去她的話,隻不停地念叨著。


    “從側麵看?從側麵看……”


    “是呀!我怎沒有想到,若是他的目的並不是要阻止我進入望山醫會,而是別有目的呢?”少忘塵一拍手,便忍不住分析起來:“他叫我辨識藥材,那些藥材除了最開始的最簡單的那些,哪一件都不是固有形狀品性的藥物,都是要經過分辨其藥性來判斷是甚。而要判斷藥性,除非是真正用在人身上,要不就是能夠探知道這藥物之中到底含有什麽成分。前者顯然不可能做到,而後者……便也隻有我完全用巫術才可分辨出來!是了!他從一開始就在懷疑我的身份!”


    “我自以為毫無察覺,可卻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落入了他的圈套!”少忘塵當即自責不已:“第二關更是不必說,那些醫者的問題幾乎便是一個藥毒的問題,而能夠除去藥毒,便是連蒼術師尊也不能,除非是用針灸。而我根本不會針灸,便除了那些藥毒,雖然百般以元氣作為遮掩,可是若是有心人,便會當即知道我的身份!”


    “難怪我闖過了一關接連一關,他不但沒有不高興,相反不斷的挑釁我,他哪裏是在乎他什麽望山醫會副會長之名,如他這般,便是開山立宗也不是什麽難事,又何必要以一介散修來參與這麽檔子事情?”


    “可是他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我的身份在西臨根本沒有暴露過,他是從何知曉的?”


    “那厭惡的氣息……”


    “啊!”


    “難道他是……”


    少忘塵自言自語了一大堆,直到最後,臉色泛白,掌心出汗。


    他明白,也唯有那麽一個解釋,才能夠來解釋公子昂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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