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皺著眉,耐著性子走到床邊,把床鋪從頭看到腳,這次是無處下手的僵直著。


    夏渺渺出來,見他還不動,不禁放下水盆,湊在他身側,歪著頭看看他的眼睛,轉而小腦袋靠在他手臂上,笑笑:“別看了,再看也生不出花來!”


    小潔癖:“一會把床被收了,我宿舍裏還有幾床被子給你鋪底下。”都是上個學期贏得:“這迴滿意了吧。”


    何安看眼她的笑臉,下意識的點點頭,其實根本不滿意,換了這套房子他也不見得滿意。


    “乖。”夏渺渺轉身趴在地上擦地板磚,若是她自己住肯定墩一下就好,不過有何安在,她擦幹淨點,何安住的也高興。


    “你說你,至於嗎,不就是一床被子,這裏環境不錯了,彩光好,又是主臥,不潮濕不存水,床被雖然不是新的但也幹淨,地板磚也沒有裂痕,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嬌生慣養。”


    “……”


    夏渺渺嘴上抱怨著,手裏的動作卻沒有停:“腳抬一下……”


    ……


    孔彤彤嬌弱可憐的靠在夏渺渺的衣櫃上可憐兮兮的看著搬被子的夏渺渺:“你真的不要我了……我好傷心呀……”


    夏渺渺揉揉她的臉:“我怎麽舍得,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


    “可你現在用行動證明,我是被拋棄的一個。”


    “我是在為咱們家增添一口人而努力。”


    “增個大的還是小的?”


    “就欠撕了你的嘴。”


    張新巧笑笑幫夏渺渺收拾著被子,溫和的開口:“要不你也去住,我看何安不介意三人行。”


    “就他!別的男生或許不介意,我敢保證他會把我從窗戶裏扔出來。”


    朱子玉點點頭:“明智。”


    下午六點,夏渺渺從孔彤彤的圍追堵截中抱著自己的東西跑出來。


    親自換好床上用品,布置好印著小狗圖案的窗簾,把兩人的衣服放進布櫥裏,桌子上擺上自己和何安的日用品、課本,洗手間她又收拾了一遍。


    傍晚的餘暉照進來,為房間鍍上一層橘黃色的金邊,霎時間小小的空間裏顯得溫馨又安靜。


    夏渺渺舒心的倒在軟綿綿的床上。


    第一次有屬於她們的小小空間,雖然不是自己的,但也覺得好神奇很不可思議。


    夏渺渺側過頭,夕陽西下,他坐在身邊,低著頭認真的擺弄著他的電腦,剛剛洗過的細碎的頭發落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柔和了他平日僵硬的臉部線條。


    夏渺渺忍不住側過身,雙手枕在耳際,認真的看著他,原來他洗完澡事這個樣子,穿著白色的心領短袖t恤,一條淺藍色條紋睡褲,無害又讓人心生歡喜。


    夏渺渺伸出手,在虛空的餘暉中描繪著他的臉部線條,癡迷的望著他。


    何安側頭。


    夏渺渺抬著手,笑。


    何安怔怔的看著她,好一會後,慢慢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把她壓在身下,平日冷漠的目光裏此時都是她含笑的倒影。


    夏渺渺的手攬上他的頸項,指腹輕輕的穿過他的發絲,交疊。


    何安頓時覺得周圍的一切已經不再重要,有她一個人足以。


    何安低下頭,霸道的吻上她上翹的唇角。


    夏渺渺溫和的迴應,不時嬌嗔的捶他一下:“輕點……”嘴都要被你咬破了。


    餘暉漾漾,初調了原始,灰飛歸於塵土,雷霆煉就雨露,混沌初開,泥土塑了一個我,也塑了一個你,在烈火中烹製,高溫中冶煉,用熱情燃燒,情誼塑造,無法抗拒為爐,情不自禁調味,貪婪熱情是基礎,不辜負這一刻的餘暉漾漾。


    **初歇。


    夏渺渺剛要喘口氣,突然覺得天旋地轉,何安已經把她抱起來坐在腿上。


    夏渺渺頓時驚恐,她不玩花樣!,每次都能折騰死她。


    何安興致勃勃,眼底欲念升騰,剛要行動,突然門口傳來巨大的聲響,鐵製的門在沒有緩衝膠邊的情況下,哐的一聲關上。


    很快客廳裏穿來了聲響,操著夏渺渺聽不懂的方言,嘰裏咕嚕一陣說。


    夏渺渺立即推開何安,在被子裏穿好衣服,還是不喜歡在何安麵前袒露太多:“好像是隔壁房間的迴來了?”


    何安臉色陰沉。


    夏渺渺隨手整理整理頭發,看起來已經沒有異樣。


    不一會,說話聲停了,有腳步聲漸漸走進。


    何安坐在床上不動,古銅色的肌膚堂而皇之的維持著原來的樣子,肌肉的紋路裏蘊藏著與主人一樣冷傲的爆發力,盯著夏渺渺。


    看什麽看!這種事喂你多少也不知足,夏渺渺趕緊打開門:“我出去看看,以後一起住,低頭不見抬頭見。”


    夏渺渺急忙走出去,來人已經走到了門口,渺渺關好門:“您好大姐。”


    “哎呦,真有人住人啦,剛才看到客廳收拾過,你這裏又吊了簾子,想著是有人搬來嘍,所以過來打聲招唿。”大姐操著不標準的普通話,熱情的跟夏渺渺打著招唿。


    夏渺渺笑笑:“大姐好。”大姐看起來三十多歲,身形中等,眼底有掩不住的經常熬夜的痕跡,穿著普通,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飾品,也沒有化妝的痕跡,簡單的在腦後梳了一條辮子,手指粗糙、龜裂,臉發黃,應該是長期從事體力勞動的人,並且很能吃苦,也喜歡攢錢。


    夏渺渺笑容燦爛,帶著大姐向客廳走去:“以後還請多多關照了。”


    何安看著無法挽迴的門,冷著臉穿衣服,聲音也傳了進來。


    “還是學生呀?小啦,怪不得這麽嫩,皮膚好好哦,大姐老嘍。”


    “哪裏,大姐看起來也很年輕。”


    “什麽大姐大姐的,叫姨都行了,你們秋門大學很多在這片住哩,半年前搬走的兩個也是大學生嘞,還是一男一女呢,哎呦呦,經常不分場合的親,我都不敢輕易出門,那女的留著爆炸頭,塗著紅嘴唇,遠看像個妖怪一樣滴,我還見過男滴留自己的朋友住,三個人就睡一個房間,都不出來哦,現在的大學生有夠野的灑。”


    夏渺渺用手撩撩頭發,笑容不變。


    大姐有什麽不敢說的,她這叫先打預防針,萬一對方也帶不三不四的人迴來,還經常在客廳、廚房不檢點,她是不是還要給對方讓地方,不要那麽沒公德心好不好啦:“小姑娘姓什麽啦?”


    “我姓夏。”


    “我姓名馮,你叫我馮姐就行,你大哥姓馬,我們住在這裏快兩年了,這一片都熟悉,有什麽事隻管問姐。”


    “好呀。”


    “哎呀,差點忘了,你搬來的時候房東有跟你說電費怎麽算啦?大姐沒有別的意思,你也別介意,大姐是看你人好,先跟你說灑,免得到時候不知道,鬧的不好看哩,你說是不是。”


    “應該的。”


    “你這孩子,真好說話,我和你大哥平日上班忙,經常不在家,客廳的燈我們不用搭,平時我們更不開,你們用的多了就多注意啦,繳費的時候就要多擔待的。”


    現在開的是狗屎?!是她點開的,她覺的聊天是不需要開燈的,嗬嗬噠。


    夏渺渺眼裏多了層警覺,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摳門的人對上摳門的人,心裏立即有了一杆秤。大姐剛才的意思明顯是讓她掏公用設施的錢,別說她小人之心,這位阿姨輩分的大姐,一開口她就覺得是那層意思,見她是學生好說話是不是?抱歉,她不懂廣大學生的素質也不具備。


    “大姐也沒有別的意思啦,廚房、客廳我們公用,是麻煩的嗎,廚房的燈好說砸,安了兩個,誰家做飯就開誰家的,不會弄錯噠,就是這客廳,隻有一條線路,一般都是平攤噠,我和你大哥下個月都是晚班,肯定用不到,你們——”


    “我們也用不到,我不習慣開燈,有燈盲症,有點月亮就夠用了,嗬嗬。”


    ------題外話------


    謝謝大家的鑽石、鮮花,留言,我都有看到。(*^__^*)


    溫馨小提示:基本都知道我入v不卡文的,不跟v的親在一個安靜的章節停下就好,我性格溫和不假(自戀中)不代表我能容忍0級的在評論中膩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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