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席棚子在太陽下暴曬了一天,棚內熱的象蒸籠,呆在裏麵的憲兵和不停在屍體上忙碌的女法醫不一會汗水就濕透了衣背。

    被強行隔離在外麵的那些娘家人這時也有點失控了,有幾個婦女欲衝破憲兵的阻攔,想強行進入停屍棚內,開始跟憲兵撕扯扭打。

    而張家大院外河堤上這時又來了一批全副武裝的警察,正在快速往這邊跑動,幾分鍾就將張家大院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幾個正在撒潑的婦女略微猶豫了一下,更加瘋狂了,張口就往憲兵的身上咬去。

    其中一個婦女伸手一把抓扯住一個憲兵的褲襠,疼的那憲兵慘叫一聲,一下就將身子縮成了一團。

    跑來的警察氣還沒喘均勻就撲了過來,直接將手中的警棍戳在那女人的身上,這迴發出慘叫的是那婦女,鬆開了揪住憲兵褲襠的手,倒在地上直抽搐。

    另一民警察快步上前,用膝蓋將這女人麵朝下摁在地上,拉胳膊攏後背哢嚓一聲戴上手銬,扯起來就往停在河堤邊上的車箱拖。

    其他幾個婦女很快被警察用相同的手段製服,連拖帶拉也被扭送到河邊。

    大婆娘家人這時全部傻眼了,雖然悲憤交加,但麵對真槍實彈的憲兵隊和武裝警察不敢再靠前半步。

    那個中年男人站在棚子外麵,臉色死灰的看著正在他兒子屍體上用刀割來劃去的女法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暴怒和狂躁了。

    此時此刻,他看到那血淋淋的腹腔外麵堆積著一堆白花花的內髒正是他兒子的腸子,法醫不僅掏空了他兒子的腹腔,還割開了他兒子的腸胃,那兩雙不停進出屍體的大手還在往外拽扯他兒子的腸子。中年男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淒厲的慘叫了一聲“我得兒啊!”,噗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警察迅速將他抬出人群,塞進一輛翻鬥摩托車,唿嘯著開往山外。

    法醫終於在停屍棚裏直起了腰身,將手中的橡膠手套摘了下來,扔進帶來的塑料袋中,取出一瓶酒精就在現場洗完手。

    那個年紀大一點的法醫跟憲兵隊長說:“屍檢就這樣了,從死者的腦後傷來看,那應該算是致命傷,因為死者後腦勺的頭骨粉碎性骨折。另外,我們已經提取了死者腸胃中的殘留物以及死者口腔內的唾液,準備拿迴去化驗,最快明天早上就會有結果。”

    說完兩名女法醫在憲兵隊長的護送下走出停屍棚,一路出了張家大院,坐上小車返迴派出所。

    這一夜,張家大院依然明燈高懸,徹夜未眠,唯一不同的就是屋裏屋外內外全是憲兵警察,這樣的情景對於張家大院來說,真的是有史以來頭一遭。

    同樣徹夜未眠的還有另外三個人,這三個人躺在他們各自的床上,放任自己的心思如跑馬燈般跑個不停,徹夜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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