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洪叔是喝醉了,一副難受的樣子。眼前的這個男人,身體是略有些發福,紅潤的麵色折射出了他深邃的眼睛,想是他內心是相當的寂寞。時間漸是已晚,洪叔是閉上了眼睛。看著他的滄桑,我的心底是升起了一股同情又可憐。

    我說:“洪叔,我扶你迴去消息吧!”他是輕輕的“哦”的一聲。我把洪叔扶到了酒吧的單房間裏,替他蓋好了毯子。

    洪叔是突然的抓住了我的手筆:“勇兒,不要走……”他的力氣很大,把我的手抓得生疼,我是想掙開他的鉗製,但是洪叔卻是用力的緊緊抓著。

    我是慌了說:“洪叔,你弄錯了,我是程信啊!”他又是突然的用力一扯,一股的把我扯到了他的懷抱裏:“勇兒,不要走,留下來陪我……”我極力的掙紮著,是一把的掙脫了他的懷抱,往後退了幾步,心兒是砰砰的跳個不停。

    洪叔的雙手還是在摸索著:“勇兒,不要離開我,不要……”真的,人心都是肉做的,看著他的無助,我反而感到自己很殘忍,或許他已經是把我當成了勇,酒精的揮發作用,已使他的神智模糊不清。

    我深吸了口氣,走過去握住了他的手說:“我不走,安心的睡吧!”

    他睜開的確眼睛是惺鬆的朦朧,遊漓。洪叔是睡著了,但他的手卻是緊抓著我的手不放,我唯有是苦笑著渡過了漫漫的長夜。

    第二天,洪叔醒過來,看見我的時候,有些驚訝說:“你怎麽在這裏?”我平靜的說:“昨晚你喝醉了,我把你扶了迴來,做了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洪叔是若有所思的沉默著,半晌,他說:“昨晚我有說過什麽話嗎?”我笑:“那你認為呢?”洪叔也是撓著頭笑:“我不記得了嘛!”我在想著,既然他沒有印象,那就沒有必要澄清了。我搖著頭說:“沒有,昨晚我扶你迴來之後,你一倒頭就睡著了。”

    離開了洪叔的房間,我的心裏是七上八下的心神不寧。洪叔是把我當成了勇,一個已逝世靈魂的替代品。怪不得他對我的舉動是如此的曖昧,是夾著私人的感情。

    啊菜見我有些不對勁,他是一臉關心的問:“你怎麽了?臉色是那麽的蒼白,你沒事吧?”我甩了重重的頭,笑意說:“你看我能有什麽事呢?吃的好,睡得好的。”

    啊菜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他隻好是去忙他的事了。

    一個月的暑假期在一天一天繁忙的工作中結束,迴到學校時,日子依舊沒有什麽變化。上課,然後又是在外上班,平靜如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波瀾。

    隻是現在,我很怕見到洪叔,他看我的眼神,是那麽的清澈溫馨,那是一種依戀,曖昧的。

    一見到他,我是低著頭的一聲問候,就匆匆的逃離。客人有時侯也會鬧事,大多數都是無理取鬧,沒有緣由。他們有的客人,甚至是做得很出格,明目張膽的赤裸裸調逗。我唯有是啞吧吃黃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話說迴來,多數都是洪叔幫我解的圍。他是老板,客人都會實趣的給他麵子。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外尋找著合適謙職的工作,若是找到了,我即刻是把這份辭了。可是我翻遍了所有的招工啟示,都是不要謙職的。

    不得已還是繼續在酒吧做著服務生,日子是一天一天的過去,心卻是煩躁不安。

    洪叔是找到了我說:“程信,最近這些日子來,你的情緒很不對勁,你是不是不想做了,還是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對你做出了什麽出格的行為?若是如此,我真誠的向你道歉。”我心裏一驚,我的浮躁有那麽的顯露嗎?

    我蠕喏著說:“我沒有說我不想做呀!隻是一份工作做久了,我想換份新鮮的。”洪叔是瞪大了眼睛:“什麽?你要離開我?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要辭職?我可以給你加薪金,隻要你願意留下來。”

    我看得出,洪叔的情緒很激動,是因為我的緣故吧!我已是心知肚明。可我不是他的勇,我是拯救不了他的。來已此,我是迫不得已,若不是為了我的學費,對著客人們的調逗,我都是忍氣吞聲的。

    想必是洪叔急了:“怎麽?你不願意嗎?隻要你有什麽要求,我都會答應你,不要辭職,好不好。”他可憐兮兮的表情,一個老板的身份,在央求著一個員工,我能有什麽不答應他的要求呢?

    我說:“我暫時不會辭職,再說,要辭職也要經過你的批準呀!我可不想白做了一個月而分文未取就溜了。”

    洪叔的神色才是緩和了下來:“真的?你不會是在敷衍我吧?”我點著頭:“不會,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頂的,你看我像是個圓滑的人嗎?”洪叔是一陣爽朗的哈哈大笑:“程信,你看我是不是很失敗,為了留住一個員工,既然是如此的低聲下氣哀求。”

    我也笑:“如果你也這麽的認為,那我是無話可說,常言說得好,能屈能伸才是真漢子也!”洪叔不再說什麽,點著頭允許著,他就離開了。

    啊菜有時也會跟我說起他做mb的經曆,啊菜說:“做mb的定位是不確確的,有時是”1“,有時是”0“,關鍵是看客人的定位。還有如果碰到的客人是sm,也得忍受著他的行為。”

    啊菜說完,撩起了他的上衣,他身上有煙頭燙過留下的痕跡,或大或小,片片的觸目驚心。我說:“那你怎麽忍受得住呢?”啊菜苦笑:“忍受不住也得咬緊牙關呀!誰叫我們的命是那麽的賤呢!”

    我說:“那你還要做多久呢?”啊菜露出了迷茫的神色:“等我賺夠了一些錢,我就會退出,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或許我會做些小本生意,默默的度過此生,或許我會等不到那一天。”我問:“怎會那麽說呢?”

    啊菜搖搖頭,沒有言語,我也沒有多問下去,有些事情,一旦說出,一切都是那麽的惆悵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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