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把戲?玻璃瓶怎麽可能被你憑空這麽一指就碎掉呢?”


    對於剛才那一幕,王落辰有點不敢相信,他歪著腦袋思考了半天然後說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事先在那杯子上動過手腳了對不對?你欺負我不能動不能過去查看是吧?不過,你可別忘了,我的腳不能動,可我眼睛能動啊。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你手裏根本沒有發出任何東西,那玻璃瓶兒根本就不可能被你揮手之間就碎掉的。”


    那玻璃瓶是做實驗用的,有一定強度,一般來講,就是一個成年人專門握在手裏使勁兒捏,也不能隨便碎掉的。被人隨隨便便一指就碎掉,而且還碎得非常規則,這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兒。


    經過最初的震驚,王落辰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他覺得那個瓶子之所以會在薛神醫抬手之時碎掉,一定是這老家夥為了在他麵前證明他自己有真本事,故意設計了一個小把戲。


    “刺啦”


    對他的懷疑,薛神醫也不解釋,手指直接隔空朝他的衣服上一劃。隻一下,他的病號服就自上而下當胸裂開,漏出他的胸膛和肚子。


    “這,這,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次王落辰沒話說了,衣服就穿在他自己身上,即使薛神醫做手腳的話,他應該也能看得出來。而且,剛才那衣服被劃開的時候,他明明清楚地感覺到了有一股很大的力氣作用在了上麵。那種衣服被大力撕扯的感覺可是做不了假的。


    震驚,無比的震驚。


    這是什麽手段?從來也沒聽說過啊。難道是科學家們新發明了什麽高明的武器?可不對啊,就算真有這樣的武器也不會落到薛神醫這麽齷齪的糟老頭子手裏啊?


    再說了,如果真有這麽高明的武器,外星人入侵的時候幹嘛不拿出來用呢?難道人類高層腦子壞掉了,喜歡被人家給完虐?


    “怎麽樣?信了吧?如果不信,我可以在你的胸口和肚子上也劃一道口子?”薛神醫得意地說道。臉上一臉的輕蔑。


    “這,算你厲害。可你厲害就厲害吧,關我屁事。你再厲害,我也不打算拜你為師。”王落辰收起自己的震驚,恢複了天才少年的傲氣。


    “為什麽?你不是打算報仇嗎?要報仇就得先讓自己變強啊。你要考慮清楚,隻要你認我做老師,我就把這功夫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你。你學了我的功夫之後,很快就能變強的。”薛神醫好像認準他這名學生了,非要把自己一身本事教給他。


    “老師?誰要認你當老師?我可不想把咱們之間這種病人跟醫生的關係給弄複雜嘍。”見識了薛神醫的本事,一心想要找外星人報仇的王落辰,其實已經動心了。隻不過,他剛剛才出言嘲諷了薛神醫,現在卻要反過來低他一頭給他當學生,一時之間王落辰還真有點拉不下臉來。


    見他不肯就範,薛神醫臉上露出了十分陰險的笑容:“嘿嘿,你還真是個不聽話的熊孩子。不過,這可由不得你,你還記得我打到你身上的毫光嗎?其實那不是什麽毫光,而是幾百萬枚細如毫毛的銀針。那些銀針現在就埋在你的體內,並且隨著你的血氣運行而遊走。現在它們在你的皮肉裏,對你還沒有什麽威脅。不過等那些銀針隨著你的血液循環慢慢到達你的五髒六腑,並在裏麵大量堆積起來的時候,你就危險了。說不定不出幾天就會七竅流血而死呢。嗬嗬。不過,你也不用害怕,隻要你跟我學氣功,我保證你肯定可以憑自己的功力將它們完全逼出體內。”


    “什麽?你,你居然這麽卑鄙。好吧,算你狠,我鬥不過你。我學,我學還不成嗎?不過,你也別得意,你也知道我是個天才,等我把你這套學會了,可別怪我找你報仇啊。”


    薛神醫演示出來的這套神奇的氣功,王落辰是很想學的,剛剛那樣說隻不過是不想在氣勢上輸給他而已。現在趁著薛神醫給他找的理由,趕緊把學氣功這事兒給應承了下來。不過,那語氣和表情上卻還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至於薛神醫所說的什麽銀針致命的說法,他聰明絕頂,自然能想到既然那銀針是他為了治療所施展的醫術,又怎麽可能是會傷害到自己的東西呢?因此,倒是並不在意。


    “找我報仇?好啊,那你也得有那個本事啊。”薛神醫淡淡一笑,迴應道。


    “哼,就憑我的聰明才智,隻要學會了這個叫氣功的東西,打敗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好啦,老家夥,別囉嗦了,趕快把這門氣功教給我吧。”王落辰嘴巴上還是不肯服軟的。


    “你叫我什麽?老家夥?我說,你這小兔崽子。你學人家的本事,好歹也叫人家一聲老師吧。好吧,既然你這麽沒有禮貌,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為了懲罰你對為師的不敬,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你一下。嘿嘿,下麵,就讓我用一種最殘酷的方法教會你這門氣功吧。”


    說著,他走向一個櫃子,從裏麵拿出一隻足有小孩兒胳膊粗的注射器,壞笑著朝王落辰走了過來。


    “靠,你這是幹什麽?你不是要教給我氣功嗎?幹嘛要拿針管兒?難道你要給我打針?不行啊,我最怕疼了,而且這麽粗的針頭,你想殺人啊?”


    小孩子最怕打針,別看王落辰從體貌特征上看高大魁梧,就跟大人似的。實際上他今年才剛剛滿十六歲,還是半大孩子,心裏對打針的恐懼並沒有消退。一看他要給自己打針,而且還是用那麽粗針管兒給自己打,他立刻嚇壞了,嘴裏不停地大唿小叫起來。


    可他越是害怕,越是叫嚷,薛神醫越是得意。


    他連連壞笑幾聲,毫不猶豫地拿著大針管兒走了過來,不管不顧地就朝著王落辰的頭頂就紮了下來。


    “哈哈,你這孩子不聽話,教你這樣的學生就得采用灌輸的方法啊。”


    “你,你幹什麽?打針有打頭頂的嗎?打針都是打屁股啊。快住手,啊——”


    王落辰現在隻有嘴巴能動,四肢和頭部都沒有一點兒活動能力。麵對薛神醫朝自己頭頂紮來的大針頭,他根本就毫無辦法閃避,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針頭朝自己頭上紮了下來。


    他隻覺得一根異物非常快速地突破自己的頭皮和顱骨,一下插@進自己的腦袋裏,接著一陣完全超過他忍耐極限的劇痛傳來,他立馬就昏了過去。


    朦朧中,他感覺自己的腦子裏好像被人猛地塞進一團冰塊兒,那冰塊兒進入他的腦子之後,立刻就將整個腦袋的溫度給降了下來。


    思維完全停止,他隻覺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深邃、黑暗、虛無、冰冷的深洞裏,整個人的生命力似乎在迅速地流逝。


    胸口感到了無比的窒息,出於本能,他馬上開始了掙紮。


    他全力控製自己的肌肉,拚命擴張自己的胸腔,以便能夠吸入一口氣來維持自己的生機。


    “唿哧”


    經過一番艱苦的努力,在他的胸腔擴大到最大之後,一口氣終於被他吸了進來。


    那一口氣進來之後,腦袋裏的那塊冰開始融化了。幾乎是瞬間,那冰就化成了水。他腦袋裏被凍結的感覺也馬上消失了。


    但他緊接著,意料之外的事情再次發生。


    那冰化成的水後,竟然體積暴增,將他整個腦袋都填的滿滿的。這一刻,他有一種感覺,好像他整個腦袋裏除了水還是水,他的腦海真的成為了“海”。


    那海麵積寬廣,無邊無涯,無風也起三尺浪。那浪濤洶湧,在他的腦袋裏澎湃不止,讓他產生了一種的眩暈的感覺。


    就在此時,一個相當招仇恨的聲音在海天之間響起:“孟子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王落辰,聖人的話你明白嗎?你現在所承受的痛苦,都是為了將來有一天你能夠擔負起人類的興亡。記住,孩子,吃苦也是一種修行。”


    “呸,什麽亂七八糟的,老子的頭快暈死了。什麽大任,什麽人類的興亡,關我屁事?我隻想報仇。”


    王落辰聽到這話之後,正經曆著痛苦的他心裏非常反感,有一種想要馬上跳起來打那聲音的主人一巴掌的衝動。


    這樣想著,好像他的身體突然就變得聽話了,大腦一個腦脈衝發出去,肌肉猛地一收縮,他就站了起來。


    “我站起來了?我居然站起來了。”王落辰興奮地睜開了眼睛,首先看到了自己身上新換的衣服,然後就看到了胸口滿是鮮血,正在地上緊閉雙眼打坐的薛神醫。


    “老頭兒,你怎麽了?”薛神醫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令王落辰心裏大吃一驚。


    “天一生水,化生萬物。落辰,我的好學生,為師在你的大腦裏注入的正是天一生水。它可以說是世界的本源,能夠衍生萬物。我這麽說你可能聽不懂,那麽換成當今的科學語言好了。這水不是水,而是一部量子級的超級生物計算機。它寄生在你的腦袋裏,具有強大的功能,可以改造你的大腦和身體,讓你變得聰明且強大。”薛神醫沒有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給他解釋道。


    “什麽天一生水?什麽計算機?說的神乎其神的,好像很厲害似的。可我怎麽還是不能動?該不是你吹牛的吧?或者,跟你的銀針似的,是你又給我下了什麽套兒。”對薛神醫的話,王落辰聽不明白,也不大相信。


    “唉,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識好歹呢?這量子生物計算機可是我父親和我,我們這兩代人花了近百年的時間,嘔心瀝血,好不容易才研製出來的寶貝,怎麽能說是給你下的套兒呢?”薛神醫有些惱了,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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