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我有什麽希望,為什麽要給我這些信號?”為什麽每次在他以為這顆心捂不熱的時候,她要給他希望?那般溫柔的關心,不自覺的觸碰。

    半晌,君臣微斂眸色輕笑一聲,自嘲的氣息愈發濃烈,冰冷的話語夾雜著寒冷的氣息打在耳底凍的人發顫。

    “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你給我希望,可是在我以為我還沒有輸的那麽徹底的時候,你又給了我心口狠狠一刀!”每一次傷的他毫無還手之力攖。

    “君沫,我怎麽會愛上你?”

    愛上這樣一個傷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卻還不肯死心的女人償!

    “對不起。”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麽。

    君臣仰首閉了閉雙眸,將眼底痛楚深埋心底,壓抑在喉間的苦痛笑意破喉而出“君沫,真有你的!”

    “我……”抿了抿唇,抬眸看著痛意壓在眼底的男人,她的心在這一刻惶惶不安,甚至多了一種以前沒有過的痛意。

    “嗬。”半晌,君臣勾唇自嘲的笑意帶著弧度扣人心弦,收迴定在她白皙麵頰上的眸光,緩緩收手,甚至腳下退卻一步。

    她執意如此,他願意就此放開。

    隻要她願意,隻要他給得起。

    ——————————————

    “這都多久了,你哥還沒從h市迴來?”

    兩人相伴走到學校門口,姚雪張望了半天都沒有看到君臣的身影。

    君沫沉默著沒有說話,那天的結果是君臣摔門而出,就沒有再迴過家,一切就像是兩周前一樣,諾大的房子裏又剩她一個人。

    哪怕有時候偶爾碰到,他也不曾說話一句話,就好像在他麵前她就不存在一樣。

    一輪複習馬上就要結束了,二輪複習快要開始了,老師這幾天留的課後作業超級多,哪怕是三節晚自習都寫不完,所以迴到家後,君沫去廚房泡了杯速溶咖啡之後就趴在餐桌上開始和數學題頑強奮戰著。

    君沫抬了抬有些酸硬的脖頸,牆上的時鍾已經淩晨一點了,可是還有一道數學題做了好多次,對照答案,都不對,沒有君臣,她隻能拿到學校明天請同學幫忙了。

    將手裏的筆放下,君沫站起身來將桌子上的課本都整理好,朝樓上走去。

    他今晚還沒有迴來,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然淡淡的失落,這麽長時間,她以為應該習慣了的。

    洗漱之後,好像聽到樓下有聲音,君沫站在台階上就看到攜著一身寒意夾雜著酒氣的墨色身影靠站在餐廳,微微斜倚在牆壁上,骨節分明的手裏拿著一個玻璃杯。

    四目相對,安靜至極。

    就在轉身的一刹那,君沫像是恍惚了心思一般,腳下沒有站穩將放在樓梯一側的琉璃花瓶撞到了地上,透過一聲清脆的聲響,花瓶碎屑四散開來。

    君沫慌亂著動作蹲下身來,像是忘記了花瓶的材質就伸手去撿。

    “嘶!”隨之而來的是大滴大滴的鮮紅血液低落在碎掉的花瓶上。

    “阿臣,怎麽了?”一道悅耳的女聲鑽進耳朵裏,促不及防萌寶攻略。

    君臣抬頭瞥了一眼樓上那抹白色的身影,鮮明的顏色印入眼眸,一抹痛意劃過,卻沒有什麽動作。

    全程隻是站在原地,風輕雲淡,仿佛自己不曾愛過那個人,那個人同自己沒有半點幹係。

    “咦?這就是君沫吧?怎麽那麽不小心?”那道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她的身邊,蹲下身子將她還在流血的左手握在手中。

    垂眸看去,那是一雙染著鮮紅蔻丹,白皙纖長的手,很好看,波浪卷的板栗色長發披散開來,散發著誘人的鮮花氣息。

    這樣的女人,哪怕她沒有看到臉頰都知道,這樣的女人會有多美,多麽充滿誘惑。

    君沫被濃烈的誘人氣息包圍,慌亂著抽迴自己的左手站起身來,那女人卻因為君沫猛地用力倒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眼睛該看向哪裏,習慣性的微微低頭,卻看到了那雙原本屬於自己的粉色棉質拖鞋此刻卻在那個充滿時尚氣息的女人腳上。

    君沫猛地抬頭看向樓下整個過程冷眼旁觀的男人,他竟然會同意讓別人用自己的東西。

    他知道的,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歡這樣,可是他卻沒有阻止。

    “對不起,我要休息了。”君沫收迴視線,匆匆迴到自己的房間。

    與其說是休息,倒不如說是逃避。

    她從來都不知道,看到他身旁陪伴著另外一個女人,她的心會這麽痛。

    她從來都不知道,看著他淡漠的神色,眸間溫柔關心煙消雲散的時候,她的心那麽痛。

    她從來都不知道,有一天他不再顧及她的感受,任由另外一個女人使用屬於她的東西,她的心疼到窒息。

    一直以來都不想承認,

    不願去想,可是有什麽辦法?

    她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

    可是,這分明是錯的,可是為什麽心還是動了?

    夜好冷,哪怕房間裏的空調調到溫暖的度數,整個人窩在鴨絨被裏也寒意襲人,冰凍徹骨。

    ——————————————

    “君臣這幾天可沒怎麽出現過啊,你們有辦法把他叫出來嗎?”入夜,華燈初上,燈紅酒綠的都市生活漸入佳境。

    楚江倒了杯酒放在桌子上“好幾次去君氏抓人都抓不到,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麽,連咱們兄弟幾個的例會都不參加了。”

    “好像是君老爺子那邊的人來了。”唐睿斟酌了一下,這才開口。

    “噗!”齊宣剛喝進嘴裏的酒噴了一桌“什麽?!追到b市來了?君老爺子還不死心啊?當初用君氏威脅君臣,幾年前君氏危機又想盡方法把君臣逼迴國,這迴又要把那個女人塞給君臣?”

    “誰知道呢,不過我聽習謙說,最近這幾天君臣身邊都讓那個女人陪著。”楚江好幾次去君氏堵君臣,最後沒見到本尊,隻在習謙那裏打探到一些小道消息來聽“以前君臣都對那個女人避如蛇蠍,這迴竟然也不避了,怎麽迴事?”

    齊宣摸了摸剃的幹淨的下巴,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肯定和君沫妹妹鬧矛盾了,也不知道君沫妹妹傷不傷心。”

    “你別胡說,君臣不是還沒把君沫弄到手嗎?”唐睿蹙了蹙眉,這場拉鋸戰都有十年了吧,還是沒有結果獨寵代嫁王妃。

    話音剛落,靠在一旁窗子上的某人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兩根長指間的香煙忽明忽暗“君臣四十分鍾後到。”

    還是莫異有本事啊,這群人聊天的功夫把君臣都請來了。

    “姚承不是說要帶他妹妹姚雪來嗎?楚江你打個電話讓姚雪把君沫叫上,別告訴我們在這。”齊宣眨了眨眼睛,一臉奸詐笑容“今晚有的玩了。”

    “不是說出去玩嗎?怎麽到這了?”君沫和姚雪跟在姚承身後走在酒店的迴廊處,鞋底和地板碰撞的聲音十分清脆。

    姚雪有點心虛的看了眼君沫,又看看自家哥哥挺拔的背影,笑嘻嘻“對呀,咱們這不就是要一起玩嗎?”

    一旦姚承出現,那麽齊宣那一大幫人恐怕就在不遠處,君臣有可能也會出現吧。

    想到這裏,君沫腳下的步子頓了頓“我可以不去嗎?”

    “什麽?”一聽這話,姚雪不幹了“都走到這了,你不去了?拜托,咱們好不容易碰到這麽好的時間段,好好放鬆玩一玩,安啦。”

    說完就拉著君沫的手,死活不鬆開,幾乎是一路拉到了包間門口。

    姚承一開包間門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君沫微低著頭被姚雪拉進來。

    “哎呦,這不是我們的君沫妹妹跟姚雪妹妹嗎?今個兒恰好碰到休假?和姚承來玩玩?”齊宣打下手裏的打火機站起身來,笑著迎了過來。

    “是呀是呀,齊宣哥哥,我們好不容易休息,這不聽說你們有活動,我就拉著君沫來看美男了。”齊宣最有愛了,最有親和感了,姚雪最喜歡他了!

    齊宣依舊一臉笑意,這小姑娘真會說話“想吃什麽喝什麽隨意,哥哥我請客!不用客氣。”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齊宣哥哥!”說完姚雪拉著君沫找了兩個座位坐下。

    從剛才進門開始,君沫就打量了整個包間,他今天沒來,微微舒了一口氣後心卻一陣空落落的感覺。

    “兩位妹妹學習怎麽樣啊?我聽君臣說君沫妹妹數學有點問題?前段時間不是還從書店挖了一套高中數學課本和曆年高考真題放在辦公室研究呢嗎?”齊宣將桌子上的果盤拿起來放到了兩人麵前。

    楚江拿過兩瓶果汁,打開瓶蓋後放在兩人麵前“我聽習謙說,君臣讓助理室的五個助理廢了好大力氣整理出來了文綜的知識點,說要給你複習用,君沫妹妹,有沒有這些事啊?”

    八卦事件碰到了當事人,不趁機打聽點什麽,都對不起這麽好的時機。

    問題剛問出口,還沒來得及迴答,包間門被再次推開,一襲墨色的男人邁開長腿先走了進來,利眸環視一周後,微斂眸色,雙唇微抿,似是有些不悅。

    ---題外話---歡迎來到子月的嘮兩毛錢時間(不喜歡的寶寶可以略過):

    嘻嘻,今天是想問問有木有寶寶想看小劇場的?

    如果有的話可以去評論區告訴子月的,子月可以不定時放送小劇場給大家。

    如果沒有寶寶想看的話,那小劇場就先放放。

    小福利,不知道寶寶們想不想要呐。

    感謝各位寶寶的訂閱,謝謝支持,愛你們!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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