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異他們來嗎?”墨眸微凜,掃過腕上的時間,開口問道。

    齊宣搖了搖頭“他們三個正優哉遊哉品著紅酒呢,說好了迴來帶上幾瓶。”

    聽了這話,君沫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們實在是太壞了,既然莫異他們不來,還把慕小姐趕走,打個巴掌給個棗吃,實在是太陰險了。

    ——————————————

    “還要堅持嗎?不肯放手?”

    齊宣將唇間的煙拿下來夾在長指之間,就知道會這樣,看著眼前自己的好兄弟,這麽優秀出色的一個人,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一個本不應該喜歡的人。

    “我和莫異早就說過,你如果選擇她,你的路會很難走,她不比其他人家的姑娘。”沒有血緣,沒有表親關係。

    “嗬。”君臣斂了眸色苦笑一聲,他自己又何嚐不知道呢,可是喜歡上了他有又什麽辦法?近三十年來,她是他唯一動心的女人,那種強烈的感覺就是想要守在身邊廝守一生的人選。

    “我可以等。”微微歎了口氣,話語間的無奈清清楚楚傳進了齊宣的耳朵裏。

    “你說你怎麽那麽執著呢?你都等了多少年了,最後等來什麽了?”齊宣瞪了表情淡淡的君臣一眼“你跟君沫父親要來這一年時間,能有多大變化?再說了,君沫要是知道為什麽他父母會在關頭將她留下,你確定她還能和你相處下去?”過去多少年都沒成的事,這一年就能解決嗎?

    “隻有做了才不會後悔,我怕沒有爭取到這一年,過後我會後悔。”

    後悔當初猶豫不決,後悔沒有表露自己的感情。

    “得了,哥們我知道勸不住你,隻不過我想提醒你,別傷了自己。”君臣的感情世界有多麽脆弱旁人不知道,他齊宣可是一清二楚的,上周不就已經把自己弄的那麽狼狽了嗎?

    依他看啊,上次是傷身,下次恐怕就是傷心了“上次碰到唐睿,他給我的讓我帶給你藥膏,今天剛好碰到,順便給你吧。”

    別說商場上的君臣有多麽叱吒風雲,雷厲風行,鐵血手腕,可是對待感情這一方麵,特別是男女之情,君臣沒有過經曆,作為兄弟的他害怕他傷的太深。

    君臣緩緩勾唇拍拍齊宣的肩膀,將藥膏拿過,半垂眼眸“謝了。”

    直到君沫從洗手間出來和君臣相攜離開,兩人之間再無半句交流,一切都在不言中,知道的懂得的人無需多言,不懂的人說的再多也沒

    有用,不是嗎?

    望著兩人的背影,看著幫君沫打開副駕駛座門,自己又繞迴到駕駛座,又傾身提醒旁邊的人兒係好安全帶,這才發動車子離開的君臣。

    齊宣無限感慨,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

    什麽時候他齊宣才能找到一個女人也讓他齊大少也溫柔一迴的女人呢?

    剛想到這,齊宣一臉驚恐的甩了甩頭,怎麽能想到這個呢?大好時光還沒玩夠,不到四十不談結婚的宗旨一定要堅守好!

    ——————————————

    與此同時,b市國際機場從英國而來的航班緩緩降落,一抹窈窕的年輕身影拖著行李箱踩著一雙高跟鞋緩緩而出。

    精致,優雅,迷人。

    纖細的手指扣緊手機“君伯父。”那道聲音悅耳動聽,帶著上挑的尾音,動人,矜貴。

    帶著獨特的聲線特色,微轉眼眸側目看過去,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頰,足夠有資本讓人過目難忘。

    阿臣,多年不見,你可安好?

    ..

    ☆、67.067我會恨你的君臣我會恨你的【上架萬更首訂,一更】

    “如果沒別的事,先迴一趟a市吧,伯父有話跟你說。”略帶蒼老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女子神色微頓,就連腳下的步子也停了下來。

    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晴好的天空,現在她同那個心心念念的男人站同一片土地上,可剛踏上這片有他的地方還沒有見麵就要先離開,舍得嗎攖?

    “伯父,我想在這邊停留幾日,可以嗎?”尊敬的語氣帶著詢問。

    “孩子,伯父不會害你,晚見幾天君臣也不會有什麽,先迴a市。”

    一切都來日方長,不急在一時,不忙在一刻償無良仙靈。

    ——————————————

    “這次測試成績比上次來說有很大進步啊,我的沫沫很聰明。”客廳裏,君臣看著茶幾上的各科測試卷,往日風輕雲淡的俊朗麵容上都是喜悅的神色。

    君沫將手裏的數學試卷遞給君臣,一百五十分的試卷,這次她沒有考到一百分以上可是也考到了及格分數,這樣的成績對於一個一直考不到滿分三分之一的人來說,實在是特別好的成績了。

    “選擇題十二道,你錯了三道,填空題五道題你錯了兩道。後麵大題答得不錯,可是這選擇題和填空

    題失分率太高。”君臣將數學卷子拿在手上翻看著,替她總結著數學上存在的漏洞。

    自從早上的事情發生之後,君沫也沒有提要去姚雪家的事情,很安靜很乖巧的一直待在家裏,君臣便幫著她補習數學。

    君臣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筆把卷子上的幾個題勾了下來“這是幾個基礎的題目,給你二十分鍾時間,我要解題思路和過程。”

    “好。”看了一眼君臣畫出來的題目,君沫將卷子接過來放到麵前,開始專心做了起來。

    這張卷子都是考試時候做過的題目,現在寫起來很熟悉,所以不用費太多的時間就可以完成。

    君臣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認真答題的君沫,勾唇笑了笑,抬腳朝樓上書房走去,他還有個十幾分鍾的小會議,等君沫答完題目他剛好可以下來為她講解。

    秋季的大理石地板光著腳踩上去很涼,君沫不知道什麽時候客廳的地麵上被鋪上了厚厚的一層羊絨地毯,踩上去軟綿綿的暖暖的,很舒服。

    坐在地毯上,趴在茶幾上,這樣的高度做題正好。

    君臣再次下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君沫黑色的長發隨意披散在後背,寬鬆的白色家居服穿在身上,嬌小的人兒跪坐在地毯上,認真的寫著試卷上的題目。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安靜著不說話,沒有拒絕他時的決絕,沒了心痛的感覺,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這個世上於他而言最美麗的風景。

    安靜,美好,沒有喧嘩,沒有吵鬧,隻是那樣安靜的坐著,專注,認真。

    “這步可以簡化。”

    頭頂傳來熟悉低醇的聲音,君沫微微一怔抬眼看去,隻見如玉的手指指著她試卷上麵的一道解題步驟。

    “考試的時候,有很多解題技巧可以用到,即可以節省時間又可以提高準確率。”

    現在的手機,計算器普及率非常高,所以學生們手算的準確率很低,太過繁瑣的解題步驟隻能提升錯題率,高考不允許帶計算器,所以精簡步驟可以更好地減少計算錯誤這麽低級的錯誤發生。

    “看清楚了嗎?”君臣拿過君沫手裏的筆在紙上快速寫了幾步,一道看似很複雜繁瑣的大題變得非常簡單。

    君沫點了點頭,柔柔的笑容浮現在白皙的臉上,看到這一抹淡淡的笑容,君臣會心的笑了笑,每天看著她這樣毫無防備的笑容就好。

    給她時間,讓她接受。

    “是這樣的意思嗎?”君沫翻出一道類似的題目,解答後將自己的答案放在君臣麵前,一臉期待的神情。

    看著紙上一行行清秀的小字和一旁龍飛鳳舞桀驁狷狂的字體,視覺上的衝擊感,震蕩在他的心坎上。

    就這樣看著,卻手下不由自主屈指輕輕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寵溺意味頗深重生之林權。

    君沫不自在的別開了臉,放下手裏的筆,不再看他“你別這樣。”

    “嗬。”君臣笑了笑,收迴了右手“以哥哥的身份也不行嗎?”

    抿著雙唇不知道如何迴應,就聽到耳邊再度傳來那個好聽的聲音。

    “所有的題都有它的規律,任何複雜的答題剖析來看也不過是各種小的知識點拚湊在一起而已,看到這一類題不用慌張,仔細思考,就可以得到答案。”

    君沫順著君臣的目光看向試卷上自己做錯的一道大題,那道題滿分是十二分,可是她隻得了四分,老師們修改試卷都是按照步驟和對錯得分的,這道題她前半部分是對的,可後半部分卻錯了。

    “知道嗎?考試的時候,你可以不會,可以不寫,但是會的,一定要寫對。”君臣指著其中一個步驟,看向君沫“這道題從這步開始重新算,方法是對的。”

    聽到這話,君沫就知道了,她這道題肯定錯的很冤枉,不是因為不會錯了,而是因為算錯了。

    將整道題又重新做了一遍,果不其然,是她自己不細心算錯了一步,導致後麵都錯了,君沫看著答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真的好不認真,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算完題,君沫剛抬起頭就看到君臣手裏拿著另外一份試卷,是這次測試的曆史試卷,目前還沒有考試和卷,所以曆史的卷麵分數還是一百分滿分,隻不過她也剛剛及格而已。

    “曆史怎麽迴事?”

    在他印象裏君沫的曆史一直都很好的,這次怎麽迴事?

    “我隻擅長古代史和近代史,世界史一點都不擅長,這次出的題是綜合題,所以成績不太好。”

    君臣挑了挑眉,看向試卷裏世界史的部分,果然真是一塌糊塗的厲害,揉了揉眉心,剛把她不擅長的數學補得能好一些了,可是這曆史又有問題了。

    “其他科目還有問題嗎?”

    被君臣這麽一問,君沫倒是自己愣住了其他科目?

    “其他科目還好,就是政治經濟那塊不太好,

    地理裏麵人文地理不太好。”再就是曆史世界史不好了,剩下的科目都還不錯。

    不說還好,一說君臣還真不知道原來君沫這幾個科目都有薄弱的地方。

    “你是文科生嗎?”不知怎麽著,君臣看著君沫白皙的臉就問了出口,政治,曆史,地理都有不好的地方,這不是文科生應該擅長的嗎?

    “啊?”君沫半天才迴過神來,竟聽出他話語間充滿玩意,悶聲迴答“比起理科生的政史地,我還是蠻好的。”

    “嗬嗬。”君臣笑出了聲,看著她一臉別扭的樣子,也好意思說出口,自己的文科比理科生要好。

    他竟不知道原來他的沫沫這般有趣。

    看到君臣月朗風清的俊朗麵容上綻開的笑容,君沫一時間竟不知作何反應。

    她從未看到過如此真實的笑容出現在他臉上,以往最多也隻是勾勾唇角,鬆動臉部肌肉而已,可是今天他這一笑眼角竟然都出現了細小的紋路。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跪直了身子,一隻手竟然不聽指揮的輕輕撫上他的眼角。

    坐在沙發上身子向前傾的男人,像是也沒有預料到會是這般情景,臉上的笑容定在了原地,感受著柔軟的小手撫在臉龐的力度,他感受到那隻小手試圖想要撫平他眼角的細紋和臉頰上淡淡淺淺的粉色疤痕,已經淡了許多,仔細看去還是有的,用手去撫平可是卻無濟於事千妝百媚。

    “沫沫。”

    一聲唿喚仿佛從遠古傳來,隻需一聲便將沉迷在自己世界裏的君沫喚迴現實。

    “對,對不起。”君沫手指微僵,下一秒連忙收迴右手,慌亂起身向樓上跑去,不再看沙發上的男人一眼。

    咚咚咚連續不斷的腳步聲在略顯空蕩的房間響起,帶著慌張的味道跑迴到樓上連頭都不敢迴一下,君沫猛地將房門關上顫抖著手指還不忘反鎖。

    剛才是怎麽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隻想摸摸那個男人的臉龐,幫他撫平眼角的細紋和疤痕。

    一切發生的那麽自然,君沫卻害怕了。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她不敢深究,不敢深想,她怕自己得到的結果自己卻承受不來。

    難道最不願意的已經在不經意間開始了嗎?

    難道她真的逃不過了嗎?

    ——————————————

    測試之後,學校要進行年級

    和班級排名,每次到了這個時候就是同學們嗚唿哀哉,哭天搶地的時候了。

    因為,每次排名之後,火燒雲都會找班裏前幾名和後幾名的同學趁著晚自習的時間到辦公室深刻談話。

    天知道麵對著老師站在辦公室裏麵,就單獨兩個人,那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有多痛苦。

    有一次姚雪懶得答題,導致自己的排名成為全班倒數第五名,很有幸的被火燒雲叫到辦公室進行了一番談話,那感覺就像是一番脫胎換骨的言語洗禮,搞得姚雪都要以為火燒雲以前是什麽組織的頭目,整天劈裏啪啦劈裏啪啦說個不停。

    最後說了一大堆,也就是寫沒什麽實際價值的說教,姚雪也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自那以後,姚雪再也不隨便交白卷了,每次考試保持自己在全班排名的中流水平,不敢前也不敢後,就怕被找去談話。

    “咦,我說君沫沫小同學,你這次是吃什麽東西了?考得這麽好!”姚雪拿著從學習委員那裏要來的排名仔細研究起來,明晃晃的前十名大框裏麵,君沫是第九個。

    “你不是曆史沒考好嗎?怎麽名次還這麽靠前?”姚雪滿臉不相信,又開始仔細研究起來“哦,原來是數學呀!不對!我去,你什麽時候數學那麽好了?都及格了?”

    姚雪一大聲嚷嚷起來,原本安靜的自習課宛如平地一聲驚雷,整個教室炸了!

    近四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君沫數學及格了?

    君沫平時和班裏同學沒有太多的交集,所以同學們對她的認識就停留在兩點。

    一:家境良好。生性寡淡。

    二:學習一般,數學極差。

    這個數學成績是全班有目共睹的,和君沫相處了一年多時間,數學成績隻能用慘不忍睹形容。

    可是這次君沫數學及格了?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啊。

    “君沫,班主任找你。”這次成績排在全班第八名的同學從辦公室迴來之後,便喊了君沫我的極品同居男友。

    “哈哈。”姚雪看了一眼君沫,滿臉奸詐的笑意“去吧去吧,好好享受。”

    君沫一臉無奈,朝辦公室走去。

    直到第一節晚自習下課,君沫才從火燒雲那裏迴到教室,姚雪連忙從抽屜裏的拿出一盒果汁遞給君沫“呐,降降火。”

    “太涼了。”都深秋季節了,姚雪怎麽還是喜歡喝這些果汁飲料。“你也

    少喝點。”

    “好吧好吧,知道你身體畏寒,可是也不至於連個涼果汁都不敢喝吧?”即使是這樣說著姚雪還是將果汁收迴到抽屜裏,擱著了。

    姚雪把自己的測試卷推到君沫麵前,指著一道題開口“我看你這個題寫對了,你給我講講,我不會。”

    從來不把學習放在心上的姚雪開始學習了?這轉性轉的也太快了吧。

    “君沫,有人找。”一個同學站在門口朝君沫座位的方向喊了一聲,指了指門口。

    順著那位同學的手指,就看到身著校服也一派俊秀的江辰謂倚在門口,目光灼灼。

    他怎麽來找她了?

    君沫起身朝門口走去,姚雪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都追到教室門口了,這樣會讓君沫很難做誒。

    “江同學。”君沫語氣淡淡打了個招唿。

    “想見你可真不容易。”江辰謂看著君沫笑了笑“所以我隻好到你們班裏找你了。”一句話像是解釋了他為什麽會找到教室的原因。

    “江同學,找我是有什麽事嗎?”她不想和不相幹的人有太多交集。

    聽了此話,江辰謂竟笑出了聲,眼鏡下的一雙黑眸十分明亮“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想好沒有?”

    為了此事而來,君沫隻能退卻一步,拉開兩人之間本就疏遠的距離“抱歉,江同學,我說了我高中不想談這些事情。”眸間一片疏離,語氣也變得有些清冷了。

    “我會堅持,也隻是不想留下遺憾。放心,我不會打擾到你的學習。”江辰謂依舊溫柔的笑著,像是君沫的拒絕與否都同他的決定都毫無幹係一般。

    君沫抿了抿唇,轉身想要迴教室,卻感覺自己的右手被人抓住了,剛要甩開,手裏被放了個東西,摸起來軟軟的感覺,熟悉的觸感。

    “學習時間太長會很累,難免會餓。”說完江辰謂衝著她點了點頭轉身朝自己的班級走去,不給君沫拒絕的時間和機會。

    斂了眸光,借著教室的亮光君沫看到自己手上放著一塊三角形的小麵包,這是她很喜歡的一種麵包,鬆鬆軟軟的。

    一個君臣,一個江辰謂。

    兩個完全不同的男人,她卻兩個都不想要。

    ——————————————

    距離最後一節晚自習下課還有五分鍾,姚雪跑了趟廁所迴來之後就看到教室門口一抹修長的

    高大身影安靜的站在原地,隱在昏暗的樓道裏。

    一襲墨色西裝精致平展,黑色的皮鞋在樓道燈光的映襯下閃耀著光亮。

    那個男人沒有過多的動作,隻是左手插在褲兜裏,右手拿著一款超薄精致的黑色手機,半垂著眸子時不時滑動一下手指,不知道在看什麽絕世丫鬟。

    “君臣哥哥。”

    聽到聲音,君臣移開落在手機上的目光,掃向聲源處,微微頷首。

    “你怎麽會在這裏?”這個時候的君臣要麽應該在家,要麽應該在酒會應酬上,又怎麽會到學校來呢?

    長身如玉,清冷矜貴,全身上下散發著優雅精致的氣息,同所處環境的青春洋溢的氣息,真可謂是大相徑庭。

    無論如何,這樣的人都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環境裏。

    “找你們班主任有些事,順便接君沫迴家”

    姚雪扯了扯校服袖子,一臉不開心,肯定又是火燒雲請家長了,她那個班主任就愛幹這樣的事。

    “還有兩分鍾就下課了,我進去把君沫喊出來。”姚雪點點頭說了一聲就進了教室。

    大概過了一分鍾的樣子,君沫拿著課本走了出來“你怎麽來了?”剛才姚雪告訴她你哥哥來接你的時候,君沫不是沒有吃驚的。

    君臣溫柔了眼眸拿過君沫手裏的課本,摸了摸她的頭頂“想你了。”

    “你別這樣。”君沫不自在的別開了眼,看向別處,這麽自然的話語說到那麽順口,就像是在打情罵俏的情侶一樣,她不喜歡這樣的一種氛圍。

    現在她隻想和他好好相處一年的時間,不提那些事情,她隻想安安靜靜的度過自己在國內最後這一年時光。

    然後高考考到一個自己滿意的分數離開這裏,離開君臣。

    話音剛落,下課鈴聲便響了起來,在教室坐了一個小時的學生們如獲大赦,迅速收拾好書本衝出了教室,熙熙攘攘的人流,繁雜的吵鬧聲在校園響起,屬於他們這個年紀的青春與活力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君臣風輕雲淡的神色頓了頓,微微蹙眉,眼眸裏劃過幾許無奈,有那麽一瞬間竟然覺得他老了。

    沒那麽多青春與活力。

    沒那麽多隨心所欲。

    卻多了時間刻在身上的,心上的痕跡。

    不知道,他眼前的,心尖上的這個小丫頭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接受的了他呢?

    一道人影穿過走廊裏抱著課本走來走去的密集人流,看到君沫後,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溫文爾雅的姿態朝她的方向靠近。

    “君沫。”

    周遭環境一片嘈雜,一聲唿喊顯得很突兀,卻又很清晰。

    君沫微微轉身便看到朝他走來的江辰謂,周圍的同學很多,議論聲四起。

    本來君臣站在這裏就已經夠顯眼的了,此刻被人一喊名字,引來的目光更是多了起來。

    君臣微微側身,負手立在原處,墨黑色的眸底劃過一絲探究,眸光淡掃看向走來的那個男生,深邃的眸間竟多了一絲玩意,少有的嘲弄浮躍至唇角。

    “江同學。”君沫其實是很不想理他的,但是卻不知道怎麽去拒絕,口吻裏滿滿的都是疏離的味道。

    江辰謂麵帶微笑,看到了君沫一旁站著的男人,有些人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站著,什麽都不做卻都是一方風景,不容忽略。

    氣場太強大,風輕雲淡,翻雲覆雨的氣場讓他有些發怵穿越之陣畫師。

    筆挺的西裝,淩厲的五官,深邃的眼眸中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微微負手立在原地,全身上下散發著成熟時尚的氣息,不同於他們的稚嫩。

    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簡直完美的無懈可擊,哪怕他是用一個男人的角度進行評價結果也是如此。

    “這位是?”

    “這是......”君沫眸間閃過一絲慌亂頓了頓,不知如何同別人介紹君臣“這是我哥哥。”

    還未等江辰謂作何反應,君臣便一個側身將君沫垂在一旁的左手握住,朝樓下走去。

    對待與他無用之人,為何要浪費時間?

    更何況,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喜歡他嗎?”樓梯間學生來迴穿梭,君臣將君沫護在懷裏怕被人不小心撞到,低頭貼在她的耳側,溫熱的唿吸驟然靠近,開口問道“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

    昏黃的樓道燈光下,看不到君沫白皙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君沫掙開身後的那個懷抱,抬腳快速跑下了樓。

    她知道臉紅不是因為那個問題,而是他附在她的耳旁,溫熱的唿吸,還有說話時薄唇甚至輕輕摩擦過,惹得一陣顫栗。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她的誘惑力竟然如此之大了。

    心不受控製的跳動著,越來越快,快到隻有離他遠一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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