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沈嬗應了劉一晨的約,劉一晨一直氣憤他們不告訴他,讓丁孝昀請客。

    丁孝昀拉開椅子,朝她微笑,沈嬗把包掛在椅子上。

    沈嬗邊上的楊子清朝她招了招手,“hi,沈嬗。”

    “你好,楊子清。”沈嬗頷首。

    楊子清眯起可愛的大眼睛,“嘻嘻,丁孝昀怕隻有你一個女生,特地找我來陪你。”說完還朝丁孝昀給了一個眼神,看吧哥們,我夠意思吧!

    沈嬗朝他看了看,抿著唇笑,“是嗎,謝謝你了。”

    劉一晨把菜單飛過來,大爺似的把腿架在另一隻椅子上,“來來來,兩位美女,快點點菜。”

    劉一鳴嫌棄地把他的腳拍掉。

    楊子清站起來把菜單遞給沈嬗,“你先點吧,丁夫人。”

    吃飯的時候,劉一晨穿插打鬧,劉一鳴各種嫌棄,丁孝昀扮演著二十四孝好老公,盡職地給她夾菜,偶爾說幾句話。

    楊子清圓溜溜的眼睛一直在他們之間來迴轉。

    楊子清和沈嬗之間的對話就顯得蒼白無力了。

    楊子清:“你知道嗎,丁孝昀在班級裏一直很高冷,都不理別的女生,真的,就對你…….”

    沈嬗微笑點頭,不語。

    “丁孝昀的物理特別好,我們全班都做不出的題目就他做出來了,有一次……”楊子清喋喋不休地講著。

    沈嬗隻能點頭應和,笑容中多了幾分敷衍。

    等一餐結束,丁孝昀送沈嬗迴去,沈嬗問道:“你和楊子清很熟嗎?”

    “沒有啊,怎麽了?不喜歡她嗎?”丁孝昀低頭看她,柔軟順直的隨著她的走動而擺動,像是掃在他的心上。

    沈嬗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她的話語裏麵感覺你們挺熟的。”

    丁孝昀眼睛亮亮的,“還好,你吃醋了嗎?其實楊子清人挺不錯的,為人熱情了一點。放心,我隻喜歡你。”

    沈嬗扯出一個笑容。

    “為什麽不高興?”方顏仰頭喝完啤酒,隨手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內。

    沈嬗學著她的樣子一手用手肘撐在木質的靠背上,望著不遠處草地上奔跑著的小孩子,“她在炫耀,炫耀我所不知道的丁孝昀。你知道嗎,從別人的口中告知男朋友的信息,是什麽感受?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但你卻做出了一副主人的姿態。”

    沈嬗冷笑一下,借此表示很不滿。

    方顏泠泠的眼珠子看著她,“那為什麽不告訴他你一點也不喜歡楊子清?”

    沈嬗仰著頭看天空,“有時候男人其實很傻的,楊子清對他有意思,我一眼就看出來了,而他愣是覺得她人很好,對,喜歡和人品掛不上鉤。她喜歡他和她人品又沒有衝突,我心裏知道丁孝昀是不會喜歡楊子清的,但我肯定他有感覺楊子清喜歡他,但他把她往我這邊帶。”

    “虛榮心,男人的虛榮心。”

    “也許是的,他認為,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別的女人是不算什麽的。很多男人都這麽想,所以他們在交往的時候還會和女閨蜜保持親密聯係,然後,會說這是我正常的交友圈子。當然,丁孝昀還沒有這樣過分。隻是,他今天的做法讓我很不高興。”沈嬗哼哼兩聲。

    “那你打算怎麽辦?”

    沈嬗語塞,想了一會兒,“靜觀其變,我也想過直接把楊子清踢出去,但我更想讓他自己去明白,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少,如果讓我像消滅小三一樣一個個去滅,我覺得,還是分了吧,我希望他能夠想清楚。他比我幼稚,但我願意等他成長,希望時間不要太久,不然……”

    方顏拍了拍她的肩膀,對於這段女方比男方成熟的戀愛,她也不能說什麽。轉換一個話題,“選科想好了嗎?”

    “想和你一起,輕鬆點吧。”如果沈嬗原本還猶豫,那麽今天這頓飯還真就讓她下定了決心了。

    方顏露出笑容,很高興她能夠和她繼續一起,“那,下學期我和你一起住宿,我們高一一個班,很容易被安排在一個宿舍。”

    能和方顏建立起友誼沈嬗都有點不可思議,一開始那樣生人勿近的一個人,經曆了一年時間,她們兩個成了好朋友,很奇特不是嗎。

    五月份中旬,w縣法院宣布開庭審理。

    表姑這個時候也趕來了,李律師堅信地說,這個案子的成功率已經可以確保了,至少百分之八十。

    沈媽坐在下麵一言不發,隻是看著陳慧,自己心裏也在想,他們家怎麽會養出這樣一隻狼心狗肺的東西呢!小的時候陳慧長得白白淨淨的很招人喜歡,嘴巴又甜,爸媽都疼愛她,她總跟著她後麵跑,她也對這個妹妹很疼愛,什麽事情都讓著她,怎麽就會養成了她這樣一副唯利是圖,勢力的模樣呢…….

    “陳女士,陳女士,法官讓你說呢,你父母的死因。”

    沈

    媽從迴憶中驚醒,連忙站起來,朝法官那邊點點頭,“關於我父母的死,我們那邊很多人都是知道的,是被陳慧氣死的,我至今不願意叫她妹妹。當初的事情是這樣的,也是因為房產證的事情。陳慧出嫁了幾年,她比我嫁得近,卻和我爸媽生分,我爸媽的確有意把房子給我,但想分一部分地給她。

    也不知道她從什麽地方聽過來,說我們那邊輪到拆遷,可以賠到錢,然後她以為爸媽把房子和地都給我了,上來鬧,我父親那個時候身體已經不好了,一激動,血管爆裂,腦溢血死亡了。那個時候開始我媽身體也不好了,沒過幾個月身體就衰弱到住院,在此期間,她沒有見過陳慧一麵,最後彌留之際,和我說,一切都交給了我。”

    沈媽說完,用餐巾紙點了點眼角,法官點頭之後再坐下。

    “法官,她說謊!我媽明明說過把地留給我的,她乘著我媽最後神誌不清楚,把房產證和土地證都拿走了!”陳慧激動地大喊大叫。

    法官敲了敲,麵容嚴肅,“肅靜,法庭之上請保持肅靜,被告方請注意了。”

    陳慧的老公扯了扯她,給了一個眼神過去,讓她安靜。

    “現在請被告方陳述反駁。”

    陳慧的律師站起來,並不是很流暢地陳述,陳述來陳述去就是那麽一點,沒有證明陳家夫婦把所有財產都交給了沈媽。

    法官又問沈媽這一方有何證明。

    李律師設計的方案裏是把兩個證人留到最後的,派出來的律師也按照李律師的方案繼續說下去,第一,陳慧在陳先生去世之後並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第二,當時陳慧已經氣死了自己的父親,於情於理,陳慧的母親依舊恨死了陳慧。

    陳慧的律師反駁,這隻是從情理方麵的一些猜測,並不能構成事實,陳女士並不是有心的,父親的死亡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很嚴重的打擊。並且多次希望去醫院求得母親的原來,但是母親並不原諒。

    沈媽的律師抓住陳慧律師話語裏的漏洞,“不原諒?既然反方律師也知道,薑淑芬女士並不原諒被告,那麽關於繼承權的一切,被告也是一無所知的,怎麽就那麽肯定地說,土地是陳老夫婦留給被告的呢?”

    ……

    一番唇槍舌劍之後,沈媽的律師才請出了第一個證人,白護士。

    白護士說:“……當時我就在邊上看著,老太太當時隻有一口氣了,但是腦子還是清楚的,她的確交代了後世,給了自己的

    大女兒陳莉陳女士。”

    陳慧立即反駁道:“已經過了十幾年,你是如何記起來的?是做假還是……”

    白護士不悅地打斷道:“陳女士,畢竟氣死自己的父母這種事情不是經常有的,我做了護士已經將近二十年了,那個時候是我剛開始工作,說真的,我對於這件事情印象很深刻,就是因為你氣死了自己的父親,母親也是被你間接氣死的,所以我可以說,我印象很深,當陳莉陳女士找到我的時候,我幾乎是一眼就認出她來的。”

    法官又敲了敲,“請兩方保持鎮定,被告方,情緒太過激動了……”

    法官的心裏已經向沈媽這邊傾斜了,對於這個案件來說,是最好不過了。

    “原告,請問還有沒有第三在場人了?白西柳女士的話語中具有一定的記憶缺失。”

    表姑這才被請出來,這表姑也是個人才,一上來就聲情並茂地講了一大串,還費了一點餐巾紙,講到最後,整個人都有點激動了,“……簡直不是人,氣死了表姑父之後,我表姑身體就不行了,像是垮掉了。在醫院裏調命,那個時候我還在這邊,因為表姑對我好,我一直來看她,我的大表妹一直陪著表姑的,最後的那一天,表姑把自己的房產證和土地證都交給了大表妹陳莉,這是在我親眼看到的。我敢肯定。”

    法官點點頭,對於表姑在法庭上情緒過於激動也不計較了,幾位法官都聚在一起商量,陳慧麵死如灰,她知道,她肯定輸了。

    討論持續了將近二十分鍾,大法官站起身,宣布最後的結果,“現在我宣布,關於……的糾紛案,經過我們的商議討論,我們認為……房產和地產全權歸陳莉女士所有。陳慧女士以及李先生的罪名成立,賠償陳莉女士精神損失費六萬元…...”

    賠錢,為什麽要賠錢!陳慧的老公一下就跳了起來,“法官,法官我不服,為什麽還要賠錢?”

    “注意主意,這是法院宣判的結果,如果有不服此結果的,可以申請二審。”大法官板著臉,對著陳慧兩口子沒有好臉色,氣死的自己的父母都做得出來的,人品可見一斑。

    陳慧算了算房產證和土地證都沒拿到,那麽劉經理那邊的三套房子也別想了,還要賠掉六萬塊…….

    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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