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兩天,開發商沒有來過電話,事情開始不對了,沈媽打電話過去詢問,得到的結果是關於這一塊土地的合同已經簽了。

    沈媽驚覺,這裏麵應該是有陳慧的手筆了。

    隻是,陳慧是怎麽辦到的呢,房產證、土地證她一樣都沒有。

    而當初那個開發公司的項目經理所說的登記錯誤完全是借口,事實上的確已經簽了合約,而簽這個合約的人是陳慧。

    沈爸在商場上見識多了,提出了一個很可靠的假設,“開發商是在估量,其實合約並沒有真的簽署,他們在估量你和陳慧的要價誰比較低,陳慧顯然比你低,所以開發商選擇了陳慧,但是關於房產證和土地證我不好說。”

    “他們這些證明可定是新辦的,我們可以調查一下,假證明我想開發公司還沒有那麽傻,證明可能是真的。”沈嬗捏著已經泛黃了的房產證,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很快這個猜測也得到了證實。

    陳慧先是在報紙上掛了失,然後以丟失的緣由去補辦的新的房產證和土地證,沈媽有點懊惱,她爸媽死後,她並沒有去辦新的房產證土地證,本來證書在她手裏是沒有事情的,但在記錄上還是她爸媽的名字。陳慧也是爸媽的女兒,她隻要憑著這個關係,以及爸媽的死亡證明,很容易就把房產證和土地證轉到她手上。

    沈爸當機立斷,請律師!

    李律師在土地糾紛方麵為個人或者大公司都打過很多場官司,個人經驗很豐富。他並沒有一口接下。

    “沈女士,我有幾個問題,請你老實迴答我,我再考慮要不要接。第一,你父母死的時候,的確是把房產和土地都給你的嗎?”

    沈媽肯定地點頭,“對,當時我爸是被陳慧氣死的,我媽心裏痛恨她,家裏的財產都給了我。”

    “有第三在場證明嗎?就是除了你和你母親之外還有別人嗎?”李律師談吐清晰,很細心地解釋了一遍。

    “有,當時在醫院裏,有護士,還有一個是我媽的表侄女。”

    李律師點點頭,在第一條上麵打了個勾,“其實你隻要打贏了一場官司,你和開發商的官司不是問題。關鍵就在於,你和你妹妹誰繼承的問題,還有房產證土地證,如果所說的都是實話的話,陳慧就是作假。然而你們村委在裏麵也應該付出了一點努力,並且有開發商,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再去探口風,首先要套出開發商已經和陳慧簽了合約的準確消息。

    等第一個官司打完,這個消息就非常有用了。以陳慧的關係,是不可能那麽快就拿到房產證和土地證的,開發商在裏麵扮演的角色不言而喻,這都是你們可以把握的把柄。”

    李律師的話讓沈爸沈媽信任了不少,沈媽簽了委托書,由律師事務所全權代理。李律師和他的團隊就開始運轉起來。

    沈爸和沈媽忙碌的同時,沈嬗也即將麵臨分科的問題,j省市32的形勢,三門主課算分數,兩門副科算等級。

    分文科和理科,文科有三門課,曆史,政治,地理,曆史必選。理科是物理化學生物,物理必選,也有一種文理搭配選,比如說物地,因為物理是理科的主科目,算是理科。

    選文科需要閱讀名著,有文科附加分,理科也有理科附加分。

    在英嵐這樣的好學校,選理科基本上是不變的王道,除了有些理科爛,文科相對較好的人才會選文科,這一屆的高二文科隻有四個班,三個史政,一個史地,公認都認為史政比史地好。

    現在期中考都過去了,這件事情就成了大家的主要討論點。毫無疑問班裏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理科,陳江心也免不了隨大流,她決定選理科。

    方顏堅定地選擇了傳媒。

    傳媒生和體育生藝術生又是第三種選擇了,高校對於傳媒生藝術生的錄取分數線會降低很多,很多學生在可能達不到自己理想學校的情況下,會選擇傳媒或者藝術亦或者體育,但這種情況在英嵐是極其少見的。

    一個年級隻有一個班,基本上都是普通班的學生,實驗班難得有那麽幾個奇葩,而火箭班不用說了。

    火箭班全體選擇了理科,劉一晨也選擇了理科。

    沈嬗有點想選傳媒,她對於文科或者理科以後出來的工作不感興趣,學了也是浪費,如果單純隻是因為成績好而選擇了理科,太過於草率了。

    將來逼著自己從事一項自己不喜歡的工作,這是沈嬗無法想象的,她穿越過後她就想過了,要恣意地生活。

    沈爸沈媽的意思是隨她喜歡的,沈爸沈媽也坦白,的確希望她能學習理科,以後學經管,這樣可以接手家裏的廠和店,但她不喜歡,他們也不會強求的。

    “辰辰,高二也許我們就有可能在一個班了,隻要你這次期末成績保持在五六十名,還是有可能的。”丁孝昀眼睛亮亮的,握著她的手緊了幾分。

    沈嬗遲疑地說道:“我還沒

    有決定好要不要選理科。”

    “為什麽?我們一起選理科不好嗎?”丁孝昀蹙眉,心情有點失落,他信心滿滿地打算好了,隻要她也選理科,以她的成績,再努力一下是可以進火箭班的,即便不分在一個火箭班,也是在隔壁。

    沈嬗輕輕抽出手,“孝昀,情侶沒必要總是一個班的,距離產生美。就算不在一個班,我們也可以很好。”

    “你理科明明很好為什麽不選理科呢?就因為和我的關係,你不想告訴大家我們在一起了,所以你也就不想和我一個班。”

    丁孝昀的語氣很平淡,但沈嬗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氣,解釋道:“我並沒有很否認我們之間的關係,我隻是希望我們低調一點,你為什麽會這麽想我?難倒我需要為了躲你把我的前程都放棄嗎?”

    最後一句話沈嬗基本上是用吼的,第一次,這是一次她那樣對她說話,隻是心裏的怒火怎麽都壓不住。

    丁孝昀微微清醒,意識到自己說了怎麽樣的傻話,慌亂地拉住沈嬗的手臂,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麽,急的額頭上都冒汗了。

    沈嬗微微柔軟,定住腳跟。

    “我不應該這麽說你,隻是,辰辰,你讓我很沒有安全感,有時候我覺得我已經抓住你了,可我又覺得你離我還是那麽遠。”丁孝昀深吸一口氣,苦笑道,眼睛上蒙上了一層憂傷。

    沈嬗默然,她是一個成人,她原以為他會比其他男生來的成熟,但她忘了,他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她做不來學校裏女生的那些事情,他覺得她是不重視他,有時候她累了,他也累。

    “孝昀,也許我們不合適……我們…….”

    “不要。”丁孝昀緊緊抱住她,緊鎖住的眉頭沒有鬆開過,“我們合適的,不分手。”

    似乎又被他弄的哭笑不得,沈嬗實圖扯開他的胳膊,他卻越抱越緊,捶了他幾下,“好了,我沒說要分手。”

    “不分了?”丁孝昀放開她,眼睛清亮地看著她。

    沈嬗點點頭,“不分了,但是不要再出現那樣奇怪的想法了,我沒選理科是因為我對理科不感興趣。”

    她自己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要不是有空間的幫忙,她的成績不會與那麽穩定的,她平時花在學習上的時間很少,不是不願意,而是沒興趣,如果選了理科,這將是個噩夢。

    吵過之後,雨過天晴,丁孝昀沒有再說讓她選理科之類的話,但話語間總會提

    到選理科的好處,也許他以為她不選理科,會選文科,沒有想過沈嬗想選的是傳媒。

    四月底,沈爸沈媽向w縣的法院起訴陳慧夫婦,李律師是個資深律師,在各地都有人脈,法院五月中旬一審。

    “怎麽辦?他們發現了我們補辦房產證土地證的事情了,告上去了?”陳慧的老公慌亂地拿著那張法院的單子。

    陳慧心裏也是心亂如麻,佯裝鎮定地說:“不是還有公司嘛,劉經理都說了,我們是有繼承權的,那些產權證明上還寫著我爸的名字,沒改過來,我擁有也是很正常的,反正他們遲早要知道的。”

    “那,要不去找劉經理商量一個對策?”陳慧的老公提議道。

    兩個人火速趕往開發公司,劉經理知道後,安撫道:“沒事的,就算你們被判了,但你們還是有一部分繼承權的,還是能夠拿迴一部分土地的,你們現在應該要找個律師,盡量把這場官司打贏。”

    劉經理說了一堆有的沒的,什麽保證都沒有,讓陳慧心裏更加不安。

    等陳慧走後,劉經理的秘書把茶水撤下去,“經理,那這該怎麽辦?”

    “靜觀其變,上次那個女的來過了是不是?有沒有鬧?”

    “沒有,她就是問怎麽簽的,房產證和土地證倒是什麽都沒有透露。這個陳慧的姐姐開

    的是寶馬,格調不一般,可比陳慧難纏多了,但是,會不會踢到鐵板?”

    劉經理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圈,“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誰有證明誰簽,輸了大不了麻煩一點重新簽,就是那個女的要價太高了,一開口就是五套,最好壓倒三套,在給她點錢。”

    第三方的證人這邊遇到了麻煩,沈媽試著聯係她媽媽的那個表侄女,也是她的表姐,但隻能聯係到她老家的人,她人在外地。

    隻能去醫院裏找那個護士了,沈媽更希望是表姐出麵,畢竟對於那個護士來說,她媽隻是一個普通病人,這麽多年過去了,估計早就忘記了,但人在就好。

    沈媽依稀還記得那個護士姓白,因為姓比較特殊,名字裏有個柳,去了外婆去世前所在的醫院,查了員工表,護士單位裏並沒有這個人。

    打探了一番,這個護士已經去了別的醫院,好在還是在縣裏,沈媽很快就找到了她。

    白護士名叫白西柳,過去十幾年了,已經是將近四十的婦人。

    沈媽訴說了原委之後,白護士眼神迷

    茫,似乎真的是想不起來了,“不好意思,年代太久遠了,我對你是有點印象,我記得,你應該和你媽很像,你和你年輕的時候好像沒變化,就是更白了一點。”

    “對對對。”原以為沒有希望了,沈媽聽到這句話激動地點點頭。

    “你要我想起細節的方麵,我就真的想不起來了,我記得的確有這麽一個病人,是被自己的女兒氣得生病去世的,那個時候我唏噓了好長一段時間,為你爸媽不值,養了那麽一個女兒。是你妹妹吧?”白護士對一戶人家印上其實挺深的,就是因為女兒氣死父母,那個時候她剛工作沒多久就遇到了他們,記憶肯定是模糊了,但就是有那麽個印象在。

    沈媽說:“對,現在她又要爸媽留下來的房子和土地了,在打官司,當時我媽住院的時候,你和我的一個表姐,都在,要證明爸媽是真的把房子傳給了我,需要第三在場證明,但是你似乎想不起來,隻能作為當時我陪伴我媽的一個證明。”

    “真是不好意思,真的想不起來,但你需要我的話,我可以幫你的。”白護士隱晦地說了這麽一句,都是成年人大家都懂的。

    沈媽先給了她一個紅包,如果真的聯係不到表姐,就隻能找她了。

    “什麽!表姐?!”沈媽激動地站起了,膝蓋磕到了桌子,皺了皺眉頭,也沒去管他。

    “對,我是小莉,真是太謝謝你了,你還記得對不對?好好好,還有幾天就要開庭了,我給你訂機票,你直接飛過來,對,我去接你,謝謝。”

    沈媽簡直是聽到了天籟,心裏原本懸著的心就放下了,請白護士固然是一個辦法,隻要編的合理一點,白護士作為見證人是完全沒問題的,但是有兩個第三在場人,總比一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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