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們幾個小娃娃也吃飽了,現在你們該想想辦法離開嗣州了!”羅鐵匠抹了抹嘴。

    天呈瞪著眼望著羅鐵匠:“你不是要告訴我們什麽嗎?難道你忘了嗎?”

    “要告訴你們什麽……有嗎?我說過嗎?”

    天應不耐煩了:“你不是要告訴我們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嗎?”

    羅鐵匠看了看司馬煥,轉過頭再看向三個孩子。“其實,這都隻能怪這個世道,權利相爭,無辜受害的隻是百姓,你們是被牽扯進來,受了無處申辯的冤屈!默默承受吧…!”

    “默默承受!?我的爹娘怎麽辦,那些受冤屈的人怎麽辦?!難道我們出生在這個世界,就隻是默默承受不白的冤屈嗎?!”天呈站立起來,雙拳緊握。

    羅鐵匠看著天呈,苦笑了一番:“嗬嗬…!不怕告訴你們,我當初也反抗過這無理的政權,可結果還是一敗塗地。要問為什麽,是人的心!腐敗的政權對於我們來說,很容易可以把它擊垮,可人腐朽的心卻無法根除!”

    “那就把腐朽的心改變!”天應應聲說道。

    “嗬嗬…難道要殺掉千千萬萬,萬萬千千的人嗎?”

    “為什麽要殺那麽多的人!”天應疑惑。

    “一將功成萬骨枯…”司馬煥扶著一旁牆壁緩緩說道。

    “這隻是對你們戰士而言…其中道理並非如此而已!”羅鐵匠慢慢走到窗前,抬頭望著無際的夜空。

    “但是為了我的理想,我會嚐試去改變這一切,我要人們得到真正的自由!”天呈對著羅鐵匠的背影說道。

    此時,羅鐵匠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個孩子既然和那個男人有一樣的理想和抱負,隱隱看去,還真有點他的影子。

    天欣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可這時開口說道:“就聽你們在那裏說的雲裏霧裏,到底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我們不是來求羅鐵匠來救爹娘的嗎?”

    “對啊!!羅鐵匠你不是失者嗎?你一定有能力救我們爹娘的!”天應興奮的對羅鐵匠說道。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羅鐵匠身上。

    羅鐵匠喃喃的說道:“怎麽我這麽隱蔽身份,還是會有人知道呢?真是的!不錯!我是失者。也許還有那麽點點能力,可是我是不會去救你們爹娘的!世間本就如此殘酷,就算我救了他們,又救的了多少其他被冤枉的人?!”

    “那你為何要救我們!想必守備軍毒打我們的時候,一定就是你救的我們。為什麽你就不能救救我們爹娘?”天呈帶著指責的意思看著羅鐵匠。

    “我…我願意救誰就救誰,有什麽為什麽!?”

    “既然如此,那麽看來還是我去換迴你們爹娘,洗去你們爹娘的不白之屈。”司馬煥蹣跚的走到天呈身旁。

    “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吧,我可管不著,到時別把我拉進去就行!”羅鐵匠說罷走出了房門。

    房內四人沉默許久,最終司馬煥取出斬將放在桌上,慢慢說道:“這一把就是當初我們尋找的斬將,當初為了它,整個鐵戟軍不知死傷多少兄弟,連…連袁仲將軍也……!現在留在我這裏也沒什麽用了,我這個背信棄義的人也無臉帶著它,現在交於你們吧!”

    天應走上前,看了看桌上的斬將。“為何這把劍鏽跡斑斑,上麵還貼著一張符咒,還真是奇怪!”

    天呈:“我們拿來有什麽用,又不可能去征戰沙場!”

    天應笑道:“嗬嗬,我要了,我來日還要做大將軍呢!這把斬將隨說生鏽,但握在手裏看起來還是挺威風的!這符咒沒什麽用了吧!”說著便想撕去斬將劍身上的符咒。

    “且慢!現在還不是時候取下符咒,等你以後成為將軍的時候再取掉它吧!”

    司馬煥拉住天應的手說道。

    此時一旁的天欣不高興了。“天應有了斬將,我也想要!”

    司馬煥微笑道:“有,有!”隨即從衣袖裏取出一顆散發著金光的珠子。

    天欣激動的叫道:“哇!!好漂亮啊!送給我的嗎?”

    天呈:“這是什麽珠子,如此奪目耀眼?”

    司馬煥:“這是天轅界獨有的仙緣魔靈珠,傳說有許許多多這樣的珠子,一顆靈珠自身有一種能力,凡吃下靈珠的人便能獲得這種能力,但也隻能吃下後方知曉。天欣,這是給你的。”

    天欣興奮的跳起來,連忙從司馬煥手裏接了過來,捧在手中。

    天呈眼看著天應天欣都得到了好東西,眼巴巴的望著司馬煥。

    司馬煥也察覺到了天呈的眼神,但是無奈的對天呈說道:“天呈,我現在身邊再無其他可送於你的東西了,隻能送你幾句話,你牢牢記住。‘天下大同,本同根而立。然,意念分歧,爭端萬年而不休。何為正義,何為邪惡,實乃難分。其本亦無正邪相對,隻是人心善變,四周邪念纏繞,困惑其中,而不能自由其身……但願你能框扶你的正義,為天下人找迴真正的自由。”

    天呈聽後,欲哭無淚,要是能送我東西或許更好吧!

    與此同時,嗣州城南門外出現兩個神秘人物。一個高個子,一個矮個子。瞬間兩人從地麵消失,出現在城樓上,眺望整個嗣州城。

    高個子肌肉發達,上身裸露半身,右肩膀紋著一條黑色龍紋纏繞整個右臂,左衣袖上繡著‘聖禦’二字。

    矮個子稍微有點瘦弱,身著到還算正常,隻是年紀頗大,兩臏白發隨風而飄。

    高個子對矮個子老頭說道:“我們要不要去見見這裏的城守,打個招唿也好啊,若不然到時候打起來,傷著人就不好說了吧!”

    矮個子老頭咳嗽了幾聲道:“不必了,讓他們過了今晚,明天他們就隻有在下麵過夜了!”

    高個子歎聲:“難道又要滅掉整座城,我想不用這麽果斷吧!”

    矮個子老頭低聲說道:“這隻能怪當地的城守無能,連‘零’的人藏在其中,都不知察覺,該死!若是那‘零’的人在這裏妖言惑眾,那這些人都是逆賊!”

    “可這裏的城守可是鑰國國主的外甥,可是皇親國戚,不可亂來啊!”

    “那就等明日看看情形再說吧!”

    這一夜似乎過的是那麽的快,此時已經到了次日的正午。

    鄂威也按照自己發布的告示,將千餘名鐵戟軍將士分批押往了城北。而在城北早已聚集了嗣州的百姓想親眼目睹告示中所說的敵國死仕。

    鄂威站在監斬台上,指著跪在地上的‘死仕’對著眾百姓喊道:“這些就是敵國的死仕,本官不方便透露是哪一國的死仕,但他們裝扮我們敬重的鐵戟軍,實在可惡。故,本官決定在此將這等死仕斬首示眾,以慰鐵戟軍的在天之靈!爾等可隨意辱罵這些死仕,以發泄心中的憤怒!”鄂威說罷,心中暗自奸笑。

    這時,鄂威早已安排在百姓中的手下開始躁動,向‘死仕’仍臭雞蛋、爛菜葉,吐口水。引發許多百姓跟風,開始辱罵‘死仕’。

    “瞧瞧他們,還真是嘴硬,不還口!”

    “那是當然了,他們是死仕嘛,既然都被抓住了還有什麽好說的!”許多百姓議論紛紛。可又曾想到,‘死仕’們的舌頭早已被鄂威下令割掉,手筋、腳筋也被挑斷。

    鄂威:“看來效果還不錯,司馬煥這時還不現身!?隻有先動手了!傳令下去,先斬掉一部分人的頭顱!”

    鄂威一聲令下,在場的百餘‘死仕’紛紛人頭落地,一旁的‘死仕’看在眼裏,卻又無能為力,一肚子怨恨無處釋放。殺頭的場麵也嚇到了一些在場的百姓,有些人也開始同情起‘死仕’來。

    “這樣斬殺‘死仕’就不怕敵國懷恨在心,攻打鑰國嗎?”

    “再怎麽說,他們也沒有傷害到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點啊!”

    鄂威一臉不懈,再次下令斬殺一百。又是刀起頭落,血濺一地,血流成河。當鄂威再次下令時,突然一人高聲喊道,“鄂威小兒,司馬煥在此!”

    人群中走出來一人,正是司馬煥。

    鄂威見到司馬煥終於出現,心中大喜:“你終於還是出來了,若不然我還真要將剩下的‘死仕’統統殺掉。”

    司馬煥側過頭看了看一旁的兄弟們,又看了看另一邊倒在地上的將士屍身,自己腳下就是緩緩流淌著的鮮血,心中無不悲憤!

    “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放了他們,還有被我連累的李郎中一家。我自當任你處置!”司馬煥怒視著鄂威道。

    “你已經是我的階下囚,憑什麽還跟我討價還價……不過,看在你甘願悔過,我可以放了李郎中一家,但是你等敵國‘死仕’我是萬萬不能放的!來人,給我拿下他!”鄂威一聲喝道。

    這時,莫高幹帶領著眾多守備軍圍住了司馬煥。莫高幹:“久違了!司馬將軍!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免得我們動用武力!”

    “哈哈…哈哈…!我司馬煥不能戰死沙場,實乃我一生之遺憾,眾鐵戟將士……司馬對不住你們!”司馬煥對著鐵戟將士,雙腳跪地,叩拜一陣,隨即站起身來,抽出腰間配刀,反手抹向自己的脖子。這一變故使在場眾人嘩然。

    與此同時,天呈三人在人群中目睹這一切,實在讓三人感到揪心!眼見司馬煥自刎,卻不能阻止,不得不讓三人麵對這殘酷的事實!

    “真是愚昧!遲物,噸!”千鈞一發之際,羅鐵匠趕來,並使用仙緣魔靈珠的能力把在場所有的金屬物重力加倍,司馬煥的刀瞬間落在低上。算是救了他一命。在場百姓的隨身攜帶的金屬物也隨之落在地上,而守備軍卻是個個癱趴在地上,但莫高幹承受住了重力,還勉強站立其中。鄂威、莫高幹大驚,難道,難道這就是‘零’!

    羅鐵匠看了看莫高幹,歎了口氣:“唉!看來我還真的老了,既然還有全副武裝的人能受的住我的‘噸’!唉!”

    雖說莫高幹確實承受住了羅鐵匠的‘噸’,但自己卻一動也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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