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的長輩其實打的主意是新年將近之際,在他們雙胞胎生日的時候將這件事挑明。

    考慮到現在也就隻有西門慶傻乎乎的蒙在鼓裏,對於上流社會的默契規則了然於心的道明寺和總二郎其實都差不多知道了。

    可端看她為了一己任性就能離家獨居這麽多年,長輩們也怕貿貿然說出來遭到西門慶的強烈反彈,所以才有了這段時間的平靜期。

    就是讓兩個孩子多處處,總之有童年時候的情分,隻要稍微熟絡起來,想來不至於到時候對彼此太過反感。

    而道明寺這個刺頭居然很配合的狀況也算是意外之喜,一切仿佛都很順利。

    可在同齡人的眼裏卻不會跟長輩一樣想當然!

    不說知道自己妹妹早就將芳心交付給跡部那個可惡的家夥,根本不可能再迴應道明寺這邊期待,但就是選擇不說,冷漠旁觀的總二郎。

    就連道明寺椿迴來和自己弟弟徹談之後也敏感的發現事情根本不像他自以為的那麽簡單。

    當時道明寺還在得意“那家夥就是欠收拾,就讓她先得意一陣子,等——了看她還嘴硬。”

    自說自話的臉就紅了,還打量著想占上風了?

    道明寺椿當時就嫌棄自己弟弟了,從小到大吃那麽多虧都不長記性,他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憑自己的瓜子一樣的腦仁能鬥得過阿慶?

    更何況要是這會兒人家還把他當煩人小鬼的話,連整件事情都懸——不是,她弟弟當然有目空一切的資本,自信絕大部分女人都會喜歡上他這麽沒錯,畢竟是從小到大眼睜睜的事實。

    可凡是都有意外,也要具體看人,她的蠢弟弟就是沒有自己被嫌棄的自覺?

    而且阿慶的性格她了解,說來她自己已經算桀驁的個性,但最終還是會在最後一步妥協。可阿慶不會,這一點她很清楚,那孩子從小就有把控自己的人生並為此不惜一切的自覺。

    財富,家族,道義這些都不能成為束縛她的理由,和她這種看似灑脫的的人不一樣,那孩子是真的打從心裏覺得自己就該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過完這一生。

    道明寺椿幾乎能想象當時如果是阿慶遇到自己的狀況,即使男朋友麵對她母親妥協敗退了,她也不會像自己一樣灰心喪氣之間依照父母安排的路走下去。

    求而不得是遺憾,但因為手中暫時空空如也就驚慌的抓住救命稻草也絕不是她會

    做的事。

    哪怕被剝奪一切,趕出家族,那孩子也會怡然自得的生活,逢年過節的時候坦然自信的拿著自己最用心的禮物,很可能是她自己種的玉米,或者養的水果,無視父母的黑臉暫時迴歸家族讓人無可奈何吧?

    那孩子要比她小好幾歲,但完全相反,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孩子卻是自己的憧憬,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姿態。

    所以為什麽她會對一直欺負自己弟弟的家夥這麽和顏悅色?雖然絕對是阿司的錯,但有句話叫幫親不幫理。

    道明寺椿聽了自己弟弟自顧自的洋洋得意就覺得事情不對勁,現實按著他一頓揍,讓他別得意忘形,然後馬不停蹄的就給西門家的宅邸正式發了邀請。

    光靠阿司這個笨蛋的話,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心呢,道明寺椿翻著白眼心道。

    她是不知道兩人已經基本形成了針尖對麥芒的驅使,也不是特意針對,隻是哪怕輕飄飄一句話,有可能都會是火石星子亂迸。

    道明寺聽了西門慶的話心裏就是一簇小火苗憑空竄起,不過他好歹記得昨天姐姐對他的一頓打,並且耳提麵命的要他別任性。

    說是女孩子不喜歡老是跟自己抬杠的男生——

    他才不要為了這醜女委曲求全呢,嘛!不過姑且是自己家,做出失禮的事不好,所以還是稍微忍耐一些吧。

    道明寺把她帶進宅邸,用眼角的餘光瞟到她輕快的心情,頓時覺得自己的忍耐又沒有白白浪費,這家夥不是挺高興來他家的嘛。

    哪知道西門慶雀躍的是要去見他姐姐!

    看到藤堂靜如今的風姿,西門慶也特別期待椿小姐這麽多年不見,變成了怎樣不得了的大美人。

    果然進入大廳後,入眼的就是從台階上款款走下來的美人,她貼身的長裙,身材豐滿,風姿綽約。黑色的長卷發海藻一樣披散在背上,眼神深邃迷人,真的是直擊人心的美麗。

    西門慶一時間看呆了——

    豈可修,這就是她期待的自己未來的樣子,藤堂靜也是,椿小姐也是,大家都都仗著年齡差先一步變成成熟大姐姐了呢,隻要她還是個幹癟丫頭——嘛,雖然也一直在緩慢持續的增長。

    “慶!你已經這麽高了?”道明寺椿一把將她抱住,可能是嫁了法國人的緣故,她如今的行為越加奔放了。

    西門慶陷入柔軟馨香的豐滿肉體中,隻恨不得像癡漢一樣蹭一蹭,羨慕得

    眼睛發紅——

    “這是禮物,椿小姐!”西門慶將包裝好的圍裙遞了過去。

    道明寺椿結果禮物拆開看清楚是什麽之後,臉上的笑容一滯,然後是真的動容了。

    她看向西門慶,勾出一個深切的微笑“沒想到你還記得?謝謝你,慶!我很喜歡。”

    旁邊被忽略已久的道明寺伸手翻了翻自己姐姐手裏的圍裙,撇撇嘴“這年頭真的什麽都能拿出手呢。”

    關鍵是這麽便宜的庶民禮物,買的時候都不知道順手多買一份,這就叫沒有用心。

    道明寺椿的臉頓時就僵了,然後一把勾住蠢弟弟的脖子,對西門慶笑眯眯到“慶,你稍作一會兒,稍微失陪一下。”

    說著不由分說的把比她還高出一個頭但就是不長智商的傻大個粗暴的拎走了。

    道明寺椿把蠢弟弟拐到一個最近的偏廳,一把將他的腦袋貫到牆上,‘咚’的就是一聲響,完全沒考慮自己家的繼承人會不會撞傻——總之再傻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壞。

    道明寺莫名其妙就又是一頓揍,正要不滿的跟他姐姐抗議,就看到她姐一臉黑氣的逼近自己的臉——

    “呐!跟你說過別得意忘形別得意忘形,真把老娘的話當放屁是嗎?”

    “老娘?”道明寺被他一貫優雅從容,連揍他的時候都麵帶笑容的姐姐爆粗驚呆了。

    然後就脖子一緊,被拉著領子壓低了頭。

    道明寺椿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就跟看不管怎麽教都無可救藥的蠢貨——

    “這麽好的女孩子,你以為就你眼睛不瞎?說實話剛剛你姐姐我都有一瞬抱怨父親母親為什麽沒有把我生成男孩子,這樣就不用提蠢貨操心而是可以親自追求那麽難得的人了。”

    “為什麽你這蠢貨這麽幸運,喜歡的女孩子和家族的期待正好重合,你知道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多麽難得的事嗎?客觀條件的便宜都占盡了,自己還不知道放聰明點,你真當什麽都不做好事就永遠會在那裏等著你?”

    “我知道你這家夥打的什麽主意,不就是看人家進來之後沒理你就抓耳撓腮的想吸引別人注意力嗎?”

    “你們四個,類不算,兩個手腕高超的花花公子成天一起進進出出,不指望你學得多圓滑,可好歹麵對女孩子的時候不犯蠢你都學不會?”

    “唉?你不是說要是跟玲學招惹已婚婦女就打斷我的腿?”道明寺仰望巨人一眼

    渺小的反駁到“而且總二郎最近老是找理由欺負我,那家夥絕對是自己嫉妒了,死妹控。”

    “重點啊重點!”道明寺椿臉色都扭曲了,一把擰住蠢弟弟的耳朵,然後脫力到“算了,你這種蠢貨,還是順其自然吧,真要強按頭還是委屈了人家阿慶,跟你在一起哪個女孩兒不被氣死都是心大,愛怎麽樣怎麽樣吧。”

    道明寺見他姐姐撂挑子頓時就慌了,他對現在怎麽突破總二郎的幹擾還不得要領呢,難得有人全心全意幫他,雖說被打壓得火大,但一旦人抽手不幹了,自己又無論如何也摸不著頭腦。

    “姐,你是我親姐!你不能不幫我。”想到之前宴會上的事,道明寺就越發煩躁“那家夥身邊的蒼蠅又多,跡部那個混蛋,還有赤司家的小鬼,看起來每一個和她關係都好,你說憑她傻乎乎的樣子會不會在我沒看見的時候被騙走?”

    道明寺椿抽了抽嘴角,心道就你這智商還有底氣懷疑別人傻,不過他說的話也不是空穴來風,論條件的話,在阿司這一代的女孩兒中,阿慶算是最受矚目了,她夫家和赤司家有商業往來,聊到一些私人話題的時候就聽赤司家主對阿慶大加讚賞過。

    隻不過赤司家的孩子比他們還要小兩歲,不至於太早考慮而已,但如果孩子們本身關係好的話,恐怕對方的家裏隻會樂見其成。

    所以她弟弟這蠢貨腦子雖然不好使,但直覺卻是不錯的。

    兩人迴到客廳的時候,西門慶還在慢悠悠的喝著咖啡吃他們精心準備的小甜點,道明寺因為沒眼色被他姐姐收拾也不是一次兩次,西門慶司空見慣,並沒有半點覺得尷尬,反倒說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她到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敘了會舊眼看著就要天黑,特地請人來玩兒當然得要留飯的。

    道明寺椿表示今天她親自下廚,之前未婚的時候對烹飪興趣寥寥,現在反倒一有空就開始琢磨。

    而且她有炫耀癖,學會了什麽新菜就要做給家人吃,道明寺最近都是有姐姐管飯,不過所幸她手藝不差,又有廚師在旁邊看著,所以還是沒問題。

    西門慶知道她肯定要做煎餅,頓時興趣來了,表示要同她一起做。

    道明寺眼睛都亮了,也跟著傻乎乎的進了廚房,雖說笨手笨腳連遞調料都不會呢。

    日本的煎餅和中國的不一樣,素有日式披薩之稱,製作難度肯定要低得多,要不然新手做中國的煎餅麵皮就得把人搞瘋。

    西門慶給椿小姐栓上她送的圍裙,兩人分工捯飭了一大桌菜。

    並且品種略奇葩,既有日式料理,又有椿小姐新學的讓她自滿的法式菜,還有以前吃到過現在想念的西門慶做的中國菜。

    沒有楓夫人在家,就三個同齡人倒是一點也不拘謹,反倒覺得這樣樂得自在。

    道明寺整晚都很開心,他常年一個人住在家裏,骨子裏的傲慢讓他不會和管家執事們正常相處,父母一年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飛機上渡過的,姐姐也嫁人了。

    所以這幾年日益孤寂又缺乏管教才會戾氣越來越重,像今天這樣在家裏全然感到自在輕鬆的,已經很久沒有了。

    道明寺椿撞了撞他的肩膀,偷偷到“加油吧,以後除了我就又有人給你做煎餅了。”

    道明寺看了眼正在擺盤的西門慶,頓時臉紅了,訥訥的應了一聲“嗯!”

    要說道明寺椿真的情商高呢,估計就是在母胎裏把情商值全吸走了,弟弟才會這麽蠢。

    她說話圓滑又不惹人不適,細節處透著款款的真誠,一頓飯下來,不斷的把話題往自己弟弟和她小時候上麵的交情上引。

    不但不讓人覺得不耐煩,反倒把最近的一些過節搞成了小孩子之間鬧別扭的延伸,居然真的就輕易化解了之前那種一句不對就要懟的尖銳。

    等到要離開的時候,西門慶已經能正常的和道明寺說話了——當然前提是道明寺也沒有犯蠢。

    椿小姐給了她自己烤的小甜點做迴禮,讓西門慶帶迴去和總二郎一起吃,西門慶欣然接受,然後便又是道明寺送她出去。

    要上車之際,這家夥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小盒子,一臉別扭的說要給她。

    西門慶接過盒子,沒有打開,一臉懷疑的看著道明寺“又是毛毛蟲?還是蟑螂?都給你說過了我怕那些,都這麽大了還搞惡作劇,好歹也該幹點人事了,該不會是小蛇吧?”

    道明寺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黑“不想要就扔掉!你用不著老是拿從前的事當借口。”

    隨即氣哄哄的轉生就走,西門慶見他真生氣了有些過意不去,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喊住他。

    得!某人努力一個晚上的結果不到兩秒鍾就搞崩,要道明寺椿知道恐怕得吐血。

    西門慶在車上琢磨道明寺送的那個盒子,其實小時候那家夥也不是沒經常強行送禮物,但不管是珍貴的工藝品還是限量的玩具,甚至從母親的

    首飾盒裏偷出來的昂貴珠寶,要真打主意送東西,那都是不在乎包裝直接往她手裏塞。

    當然那些東西要麽被總二郎中飽私囊貪了過去,要麽被西門慶還給椿小姐然後又是一頓打。

    隻要涉及到這種神秘兮兮套上盒子袋子的,保準是惡作劇,小時候總結出的經驗不由得西門慶這麽反應。

    現在想來自己說話確實有點不經考慮,不過她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和道明寺也不是非得互相送禮的關係。

    要是跡部送東西她敢這麽嘴欠,像這次一樣收拾一頓算輕的,指不定之前的計劃全部都得打倒。

    打開盒子,就看見裏麵躺著一枚特別精致漂亮的鑽石發卡,樣式很模式,也不像那幾個頂級品牌的係列,應該是私人設計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一頭長黑發,覺得那家夥總算送禮物的時候學會了走心,而不是看什麽好就一股腦往別人懷裏塞。

    但西門慶把東西放迴了盒子裏,不打算動用,不管道明寺有意無意,這種東西她都希望更親密的人送她,跡部或者總二郎送的,她才會戴。

    總之還是找個機會還給人家吧,對已經成年的女孩子來說,珠寶首飾可代表著特殊意義,不是誰送都能收的。

    不過說起珠寶,上次送跡部書簽後,他就一直在琢磨著迴禮,那家夥個性龜毛,又不肯將就,非得獨一無二絕無僅有才才行,每天糾結得她看著都累。

    想說其實你送什麽我都喜歡,又怕掃他的興,加上前幾天犯了事夾緊尾巴就更不敢有異議了。

    不過她倒是在他的辦公室看到了類似設計圖一樣的東西,見她來了就匆忙的收好,但還是一眼能看出是線稿一樣的東西。

    西門慶心裏美滋滋的,也不戳穿他,偶爾看著他笨拙的樣子其實很有趣。

    迴家西門慶把小點心給了總二郎,在他的追問下說了今天的事,那家夥咬著椿小姐做的點心,意味不明的說了句“誒?段位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嘛,要是椿小姐是個男人,那可就難辦了。”

    關鍵是現在有神助攻又有什麽用?阿司那個蠢貨,自己滿心滿眼裏的未婚妻早就是別人的女朋友了哈哈哈!

    總二郎心裏幸災樂禍,然而沒過多久又開始自顧自的悲哀,還有臉嘲諷別人?自己天天蹲家裏守著她呢,都被人撬了牆角了。

    “誒?你怎麽吃著東西就哭了?難道椿小姐把芥末當抹茶放了?”西門慶看著突然

    捂著臉淚流不止的總二郎忙給他倒水。

    因著頭一天周六去給跡部應援,第二天周末總二郎就不準她出家門了,揚言她要再扔下他和混蛋跡部出去玩,那就是有了戀人忘了哥,和她當初承諾的完全不一樣。

    西門慶沒法,隻得在家裏陪他,好在頭一天也沒和跡部約好,不然才解禁呢就放他鴿子,真是表現期裏找死。

    因此第二天也就在家陪著總二郎整理茶具,然後又給狗狗洗澡,這樣無所事事的度過了一天。

    星期一迴到學校,想來是初戰告捷的原因,大夥兒心情都很輕鬆,畢竟對於冰帝來說,網球部的事可就是整個學園相關的大事,和任何社團都不一樣。

    跡部看到她進教室,便讓她中午等他一起吃飯,說是有事要告訴她,便離開教室去開會了。

    今天學校上午要召開理事會議,跡部作為冰帝最大的出資人當然得參加。

    不過巧了,之前說的交換生正是今天上午報道,同桌君已經告訴她了,說是剛才去教室辦公室看到了倆人,一男一女。

    果然第一節課的時候老師就帶來了兩個人。

    西門慶對於吉田家的二公子沒什麽印象了,隻不過前不久在自己和本鄉家的宴會上都見過大公子優山,現在看來兩兄弟還是挺像的,都是黑發微卷,麵容俊秀的樣貌。

    隻不過那家夥一臉癡漢的看著旁邊的女孩子,怎麽看都覺得有點不對。

    女孩子一頭橘色的長發,紮成了低雙馬尾,看上去有些樸素,並且麵無表情。

    她把自己的名字寫在黑板上,然後端正的行了一個禮“水穀雫,請多指教!”

    眾人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這種一看就是優等生的女孩子奔著學習交流而來,也沒有特別讓人好奇的地方,便由班長禮貌的表示了歡迎。

    本以為就到這裏了,哪知下一秒吉田春一把攬住水穀雫的肩膀,繃著臉警告到“小雫是我的,不準追,否則宰了你們!”

    教室裏安靜了一瞬,然後各種書籍和文具撲頭蓋臉的衝吉田春砸過去——

    “誰要追啊?自說自話的混蛋。”

    “拜山頭這天就敢囂張你不錯啊!”

    “想追就追用得著你同意?”

    水穀雫頓時臉色都黑了,她機械的轉過頭,對缺心眼的男朋友到“春!”

    “嗯?啊?怎麽了?小雫?”吉田春邊躲著防

    不勝防的兇器和全班的人對嗆,一邊分出心神迴答水穀雫——

    “去死吧!”她冷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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