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二郎的報複心還挺強,怎麽都搶不過手機後,就揚言自己也要搞她。

    “等著吧,你的照片我多的是,從小到大應有盡有,齙牙,禿頭,鼻毛,蒜頭鼻,你喜歡哪一種?還是全部都一起上?”

    西門慶已經快樂瘋了“你高興就好,哈哈哈哈媽耶笑死我了!”

    “不準笑!不準笑!”總二郎從後麵捂住她的嘴,惱羞成怒到“仗著自己沒有偶像包袱是吧?”

    西門慶暫時也不把小祖宗的事告訴他,以總二郎的一驚一乍,這會兒說出來不是什麽好事,兄妹倆打鬧了一個早上便各自去上學了。

    其實這個點學校早就上課了,隻不過西門慶陪同網球部一起又幾個小時的修整時間,而總二郎是習慣性逃課全然不把學校放在心上。

    迴到闊別近兩個月的學校,西門慶倒是一時間感慨無限,差點就以為迴不來了,本來可有可無的中轉站,用來糊弄父母般無所謂待幾個月的地方,現在已經變得意義深重,真可謂世事無常。

    西門慶到教室的時候,上午隻還剩下兩節課了。

    跡部和忍足比他先一步迴來,已經端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個整理這幾天的課業,一個則查看學生會遞交的報告,都早早的忙了起來。

    西門慶經過跡部的時候用手搭了搭他的肩膀,他沒有抬頭,視線還在自己的工作上,抬手捏了捏自己肩膀上那隻手,示意她別鬧。

    西門慶勾著他的手磨蹭了兩下便迴到了座位,翻出教材管同桌君借筆記。

    不過平時她的課業不錯,又有預習的習慣,看完筆記之後覺得沒什麽耽擱的地方,便問同桌君這兩天學校有沒有新鮮事。

    別看同桌君一副書呆子宅男的樣子,實際上在學校還是個情報通,經常跟西門慶八卦學校的樂子。

    “倒是沒什麽新鮮事,隻是過兩天我們班會來兩個交換生。並且是公立學校的交換生。”

    “公立?”西門慶訝異到“冰帝什麽時候和公立學校有了交情?”

    不是她大驚小怪,日本的學校分國立,公立和私立,其中私立學校數量居多,暫且不提教學質量的優劣,畢竟這不能一概而論。

    但單說學費自然是私立學校要高得多,與價格相應的就是充足的資金投入,所以一般情況來講,私立學校不管是設備還是資源,都相對優於國立和公立。

    這其中像冰帝一

    樣的超級私立貴族學校又不一樣,哪怕是備受詬病的英德,實際上如果真的要在裏麵潛心讀書的話,那絕對是不存在授予方的短板,隻要你想學,那那些重金挖來的老師們就什麽都能教,甚至想提前了解大學的備課人家也遊刃有餘。

    公立學校大概就沒有這般闊氣了,而且學校與學校之間還講究流派,雖然這個說法大學占的比重居大,但尤其是這樣的貴族學校還是很排外的。

    他們有自己的圈子和友好學校,一般麽也不會放下架子和平民學校建交,冰帝已經算是很好了,據說友校還很多,像青學,立海大,四天寶寺這樣通過網球建交的——雖說那個‘友’字有些經不起推敲。

    而英德,櫻蘭,還有聖露琪亞這幾所學校就就基本和日本的高校絕緣,因為他們互相之間也不怎麽看得慣,在同等級無法相處前提下,他們偶有來往的學校也大多是國外的超級貴族中學。

    說了這麽多,意思就是,哪怕以冰帝的親和,應該也不會莫名的和公立學校建交,兩個學校之前又沒有什麽交情,而且同在東京,要體驗不同的學術氛圍直接就趁著開放日參觀了,交換個毛啊?

    這時同桌君便露出一副‘有料’的表情,神秘兮兮的湊近她悄悄到“當然不可能這麽簡單,最新得到的情報,交換生之一,是那個大政治家吉田泰造家的公子,接下來的就自行想象吧。”

    “吉田家的公子去了公立高中?”西門慶更一頭霧水了。

    並不是說有錢人就非得去貴族中學,實際上赤司所在的帝光不也是普通的私立?每個家族對下一代的教育理念不同,哪怕將子女送往偏遠的學校也自有其自己的考量。

    之所以覺得驚訝,是因為西門慶是認識那位‘吉田家的公子’的。

    作為政治財閥,推到台前的政治家背後有不少都是他們家的手筆,其中那位吉田泰造雖然不屬於他們家資助,但陣營暫且相同,家族之間的聯係還是不少的。

    他家兩位公子,和她同齡的是二公子吉田春了,但反而是大公子優山在人前出現得多一點,除了小時候的模糊印象,西門慶已經不記得人了。

    據總二郎的說法,吉田家的二公子好像天生脾氣有些孤拐,早早地離開了家,也從之前的海明中學退了學,不知道在哪裏晃悠。

    她能記得這麽清楚,還是最近地區大選,吉田先生是熱門人物,所以他們家也格外關注的原因。

    以她從總二郎口中得到的

    印象,那位大政治家是非常刻板嚴肅,重視才能的人,這樣的人居然會放任孩子去名不見經傳的公立學校就讀?

    不過這事也就當做八卦聊聊然後拋在一邊,畢竟事事都刨根問底的話也就不用做自己的事了。

    等一放學,西門慶便撒歡的往玫瑰園跑,揚言要去看她兩個月沒見的兒女們。

    跡部咬牙,都說了他不要做番茄和青椒的爹,哦對了,現在還加了茄子,自從在他這裏過了明路,那家夥就越發肆無忌憚了。

    這些矮株植物還好說,藏起來也看不見,可她甚至想搭架種黃瓜。跡部當時就炸了,抵死不從,再加上早已錯過季節,如果種秋黃瓜的話條件也不允許,所以才作罷。

    但是已經說好了,明年一月份就扡插種葡萄。跡部雖然依舊不怎麽樂意,但葡萄好歹比黃瓜好,玫瑰生長在葡萄架下好歹也不算辣眼睛。

    幾天沒有打理而已,其實變化也不大,隻不過她一天不見寶貝兒們就想得慌,當時帶去的那一批是已經長成的,才三四天沒見,新的一批又快要成熟了。

    西門慶心裏樂嗬,邊擺弄她的菜邊打電話問夏目他們,古田高那塊地裏的菜現在長勢怎麽樣了。

    “都好,我們人手足,而且你走之前已經移了株,隻用保證它們不缺水,再抓蟲除草就可以了。”夏目笑到,他這邊也正好輪到他今天負責菜園。

    說話間就發現了一條青蟲,剛從葉子上抓下來,就被娘口三三湊過來一口吞進了嘴裏——

    “等等,那個不能吃!”

    但為時已晚,那智商和心理年齡跟著體型一起縮小的大妖怪已經把蟲子咽下去了,並得意的扭著屁股衝夏目搖搖他的小短尾巴,然後跑開了。

    夏目無奈,又聽到那邊阿慶在問“今年種得挺多的,長勢好的話食堂應該消化不下,你們怎麽處理了?還是在村口賣?”

    “還好,之前名取先生的劇組在這裏拍戲,訂餐不方便劇組就聘請了廚師,名取先生知道我們每年會種些常規蔬菜,所以劇組那邊包了一部分。”

    “嗯嗯!還有一部分呢?”不是她吹,他們當時種的分量可不是一個劇組的人能包圓的,更何況到鄉下拍外景的劇組按照節省成本的原則也不會浩浩蕩蕩太多人。

    夏目沒料到她這麽敏銳,臉上一紅,吞吞吐吐到“之前摘出去賣的時候,的場先生有事找我,就把菜全買了。”

    “的場?”西

    門慶倒是有點印象,之前去夏目家找他的時候遠遠見過一麵,當時那人衝她點點頭就離開了,印象這麽深還是因為他右眼纏著符篆一樣的繃帶,想忘都忘不了。

    不過這個家族西門慶倒是知道一點,差不多是非常有名的除妖一族,以前西門慶以為這是神棍一族吹牛逼的,經曆了這次的事倒不敢再小看人家。

    西門慶還要問,就聽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聲——

    “夏目,這裏有隻王八,快來看。”

    夏目迴頭看見娘口三三用爪子在掏一隻從草叢裏鑽出來的王八,他們菜地不遠就是條小河溝,倒是經常有青蛙螃蟹什麽的跑上來,但是這麽大的王八倒是第一次。

    正要讓娘口三三安靜點別妨礙他打電話,那邊西門慶的反應卻讓他差點魂飛魄散。

    她說“夏目?誰在跟你說話?”聲音跟猥瑣大叔一樣,他們周圍貌似沒有這號人是這個聲音的?

    夏目不善說謊,又被西門慶突如其來的反應震懵了,電話裏手忙腳亂的說不出話來,最後隻得憋了一句“啊,我要澆水了,那麽今天就這樣!”

    然後強行掛了電話!

    西門慶茫然的看著手機,心道夏目是不是亂交朋友了?他又好騙看起來又好欺負,說起來是容易成為那些社會閑散人員的勒索目標。

    又打電話問了多軌他們,但一個個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所以然來,西門慶驚覺肯定有事,莫不是離開久了,那些混跡於鄉村的痞子就忘了她西門三娘牽著黃狗攆著他們追的事了?

    她打定主意最近抽空迴老家一次,再怎麽不能叫自己的朋友讓人給欺負了——更何況也這麽久沒迴去看藤田了。

    嘖!夏目那家夥掛電話掛得快,都忘了問他最近還有沒有偷瓜賊。

    西門慶心裏嘀咕著抱怨,這時候跡部他們部活結束,西門慶也收拾好東西準備和他一起迴家。

    最近總二郎總算沒有見天到冰帝找麻煩,西門慶也就吩咐家裏放學的時候不用派車了,直接由跡部每天送她迴去,在車裏還可以親熱一會兒,就是跡部不準她放酒到車裏這一點有點煩。

    她還琢磨著塞兩瓶紅酒進來趁氣氛灌醉他呢,可日本的操蛋法律,二十歲之前是別想沾酒的。

    西門慶對於這一條法律是嗤之以鼻的,雖說她對酒沒有執著,但上輩子可是幾歲的時候開始,長輩在樹下喝酒嗑花生米,都會用筷子沾著二鍋頭喂她,等成年了一般

    坐點席,不說喝趴多少人,和那些酒罐戰個平手是沒問題的。

    省得一個個灌了黃湯就敢對著女人大放厥詞,川渝一代雖說不是沒有重男輕女現象,但女孩子大多性格潑辣,豈能被欺負了?

    跡部聽她一提這事,先不論她心裏在打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主意,光是揪著企圖飲酒這一項就把她收拾了個臭死。

    嗬斥平時她無法無天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法律也敢觸犯,哎喲喲,說得這家夥連家裏的事都開始接手了,就真的還是純良的優等生一樣。

    這下好,她這一頂嘴,跡部就徹底怒了,也不理她了,也不讓她摸了,死皮賴臉的纏上去就被撕下來,就連服軟道歉都不管用了,說是得讓她清心寡欲幾天漲漲記性。

    不然酒色均沾還得了?

    西門慶萎了,不要清心寡欲就要汙,這家夥打主意讓她做苦行僧是吧?

    誰知這家夥說到做到,接下來幾天說不給甜頭就是不給,就算要用強的,在他的刻意避諱下也逮不到時機。

    她著急得抓耳撓腮,這次是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了,等到周末比賽當天一起出去,她看他的眼神都淚眼汪汪了,一副已知錯已悔悟,跪求不睡沙發,我要迴臥室的樣子。

    跡部抽了抽嘴角,這家夥不管什麽時候也真的拉的下臉,便繃著表情問到“知錯了?”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以後再也不琢磨酒的事了,我悔呀,用強的也比那個方便不是?搞紅酒還得被總二郎念,你說我是不是傻?”

    “我看你根本就沒救了!”跡部咬牙,結果重點還是在吃虧與否值不不值這上麵?

    不過要是指望她做個乖巧的人,也是癡心妄想,給了教訓漲漲記性也就罷了,遂解了她的禁。

    西門慶撲上來纏著就是一個法式熱吻,不過他馬上就要比賽了,除此之外也做不了什麽。

    兩人才分開,就看到不遠的自來水池旁邊站了兩個人,想來是來洗手的,結果兜頭就撞見別人在親熱。

    西門慶倒是無所謂,他們已經避開人群了,再被撞見那有什麽辦法,可誰知還是認識的人。

    其中茶色短發的少年尷尬的打了招唿,另一個栗色頭發的則臉紅的視線偏移不敢看這邊。

    跡部本來還尷尬的,看了這倆家夥的反應又覺得火大,便傲慢到“啊嗯~白石還有忍足謙也,你們今天對上青學吧?怎麽?準備好了嗎?”

    這近乎挑釁的話在賽場上別人就不能當聽不見了,隻見剛才還一臉通紅的忍足謙也頓時據炸了“我們當然準備好了並且全力以赴,不像有些人,大賽在即還在這裏,這裏——”

    “好了好了,迴來吧!”白石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害羞得要死還非要上去懟,到底是多無謀?

    兩個隊長放了些沒營養的狠話,便各自離開準備自己即將到來的賽事。

    冰帝這第一場對戰的是九州的代表比嘉高中,據說全員修行了古武術,並且球風粗暴,一路贏過來可是一片腥風血雨。

    西門慶有些讀不太懂他們的玄幻網球,對於跡部他們瞞著她有超能力這一點,還持有保留態度。

    但客觀來說,這一場的對手和之前的青學比起來還是弱了一線,雖然他們的攻勢看上去更淩厲一些,但應對起來似乎還比當時要遊刃有餘,結果當然沒有懸念。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那些家夥老是對跡部點頭哈腰的。

    事後西門慶問忍足,才知道這些學校的牽扯本來就要從初中開始算起,比嘉中實力強那是公認的,但有個更加公認的事實就是這群家夥窮。

    經常沒有路費迴家自己做筏子在海上漂迷路,又一次甚至不知怎麽的流落到了英國,所以說國防那邊是幹什麽吃的?

    當時比嘉中在那邊打工賺迴來的路費,還是跡部看不下去,幫了他們一次。

    以及每次網球大賽後學校聚餐總是陰差陽錯的有幾家會撞到一起,這群家夥路飛都沒有更別說太多的夥食費,當然是哪裏有吃的哪裏就有他們的影子。

    隻有在冰帝這裏蹭白食的時候沒有被轟走,所以跡部的土豪形象深入他們心中,可不是把每次慣性狗腿的動作帶到了網球場上?

    不過態度是一迴事,打比賽的時候可是絲毫沒有含糊就是了。

    為了慶祝勝利,冰帝一會兒還要聚餐,對方已經以自己輸了需要安慰死皮賴臉湊上來了,冰帝眾人抽了抽嘴角,倒是轟人,轟也轟不動。

    跡部讓他們先去,自己則陪西門慶去選禮物。

    道明寺家那位大小姐他當然不可能了解人家,他迴國的時候別人都快嫁人了,也長他們好幾歲,根本不是一個圈子,存粹是陪女朋友出來給拎包付錢。

    上次她送了他一套書簽,跡部很喜歡,迴禮什麽的更是慎重,不敢用珠寶衣服糊弄人,一時間倒不知道能給她什麽,之前送她

    和服說起來也是為了自己,並不能一概而論。

    所以兩人多出來逛逛也好,就看她平時都喜歡什麽用什麽東西作為禮物往來

    西門慶倒是不會想這麽多,周圍的階層已經不是會為了禮物本身價值而心動的,她一貫隻考慮別人用不用得到就行,不拘價格。

    最後西門慶選了一套漂亮的圍裙打算作為禮物,她知道椿小姐每次迴來都會給道明寺做煎餅。

    小時候有一次西門慶看見路邊有賣煎餅,就下車買來吃,那味道是真不錯,周圍客人也多,香飄四溢。

    道明寺當時看著他們吃眼饞,可當西門慶問他要不要買的時候,那家夥卻吼著那是庶民的食物跑了。

    後來才知道那家夥迴去一直惦記著,椿小姐為了他,每天放學後跑到攤位觀摩人家怎麽做的,然後迴家做給了道明寺。

    從此之後這倒食物就對於姐弟倆來說意義非凡,久不見迴來之後必做。

    和跡部分開後,西門慶就坐著自己的車往道明寺家去,小時候來過不少次,倒是不怎麽陌生。

    和自己家一樣,同樣也是遠遠地就屬於私人領地,大門到宅邸之間需要開車,大得迷路的花園,還有庭院裏巨大的噴泉。

    西門慶下車,就看到已經有人已經等在宅邸門前了,居然勞動道明寺大駕親自來迎接。

    道明寺知道今天意義非凡,從上周確認這家夥會來開始就見天的吩咐人打掃屋子,稍微看到點灰就會大發雷霆,天知道本來這些都是每天打掃的,總之一個勁折騰人。

    還是被姐姐揍了一頓才消停,接著又插手家裏的布置,各種突發奇想,又是被打一頓。

    到了今天不做妖了,倒是緊張得七上八下的,他暗罵自己這家夥又不是第一次來,用得這麽沒出息?

    可西門慶下車看見他一句話就幫他把躁動的情緒澆涼了。

    她問“你怎麽在這兒?不和總二郎他們去銀座玩兒?”

    敢情他在自己家裏還成了一件礙眼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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