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顧嚴辭,背對著眾人,他從袖中拿出了信號彈。


    咻的一聲。


    漆黑的夜空中綻放了紫色的煙光。


    身在東郊某處屋頂上的謝景淵,正在和蚊子奮戰,瞧見西郊方向有紫色光,他立馬飛身而去。


    “王爺,你們已經抓到兇手了嘛!”謝景淵立在顧嚴辭的跟前,啟唇問道。


    顧嚴辭點頭,應了聲,“嗯,把人帶迴三都府。”


    謝景淵一聽,立馬走進破屋,當瞧見李明悅還有個糟糕透頂的男人時,他有些嫌棄地開口,“不是吧,李明悅,你就因為這麽個男人殺人?你這眼光也太獨特了一點。”


    本是嚴肅緊張的氛圍,因為謝景淵說的話,倒是變了個味。


    秦煙嘴角抽了抽道,“走吧。”


    “秦煙,這到底誰殺的林嘯天,還有那個密道裏的林子涵又是誰殺死的?總不能是這兩個人一起殺的吧?”謝景淵瞅了眼李明悅,又將目光停留在亂糟糟的男人身上,他瞥清楚了男人的長相,驚唿道,“你,你不是京兆府的柳安嗎?八年前,你從京兆府被趕出來,我還曾在街上撞見你,見你落魄,我還給了你五兩銀子來著!”


    一聽,秦煙立馬出聲問道,“你是說柳安是京兆府的?”


    謝景淵點頭,“對,我記得很牢,因為當時京兆府最受歡迎的侍衛就是這人,我那時候便在盛京城,自然也知道他的名號,後來也見過。他還欠我錢!”


    現在什麽時候了,為什麽謝景淵的重點放錯了?秦煙嘴角抽了抽,她輕咳一聲道,“好了,我現在懂了。所以李明悅,你也不是盛京城本地的對吧?你和柳安才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五年前,李明悅你故意用砒霜毒死了林嘯天,與柳安一塊將林嘯天的屍體丟在了客來酒肆門口,翌日故意尋找林嘯天,造成城中百姓恐慌。李明悅本想誣陷危衛,倒沒有想到何水梁前晚與林嘯天一同出現在了酒肆,所以被連累。好在後來,何水梁被證明無罪,但矛頭指向了林小娥,酒肆中用來毒老鼠的砒霜,變成了殺害林嘯天的證物。李明悅你擔心林子涵和林子瑜會幫林小娥伸冤,所以便利用情夫殺死了林子涵,而林子瑜被關在密室中活活餓死。嗬,如果你們能將那密室的機關鎖打開的話,怕是林子瑜早就死在你們的劍下了吧?”


    李明悅低著頭,沒有出聲。


    但也沒有否認秦煙的說法。


    原本以為是個疑難雜案,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場多角戀引起的慘案而已。


    李明悅是林嘯天的未婚妻,但不喜林嘯天,喜歡的人應當是何水梁,所以便借著柳安這個青梅竹馬的手,一起殺害了林嘯天和林子涵,而林小娥與其弟林子瑜更是無辜慘死。


    四條人命,何其無辜,竟然因為別人的私情而枉死。


    “沒想到本少爺看走眼了,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哼,為了女人,你竟然殺人!”越想,謝景淵越氣,當初他還想著將柳安收入麾下的,現在想想,他隻覺惡心。


    不再多言,謝景淵趕忙跑出了破屋。


    李明悅與柳安,被侍衛們押走了。


    “王爺,要去酒肆找李蕭嗎?”


    謝景淵追上了顧嚴辭,張口問道。


    顧嚴辭倒是沒有迴答,被一旁的秦煙搶了個先,“李蕭他肯定已經叫人一起將林家姐弟二人的屍首運迴三都府了。”


    “秦煙,你怎麽這麽確定?”


    秦煙睨了一眼謝景淵,“咳,直覺。”


    聞言,謝景淵微微睜大了眼睛,心道秦煙何時這般了解李蕭了?


    “王爺,你臉色怎麽看起來不大好?”謝景淵有些擔憂地問道,“你不會被剛剛那倆個人給氣到了吧?放心好了,秦煙心裏眼裏隻有王爺你一人,是絕對不會給王爺你戴綠帽子的。”


    ???


    秦煙一臉疑惑地看向謝景淵,所以這話題為什麽轉變得那麽快,而且矛頭還立馬轉移到她的身上來了?


    謝景淵,你禮貌嗎你?


    顧嚴辭似乎將謝景淵說的話,聽進了心裏,他目光深幽地看向秦煙,那眼神仿佛要將秦煙裏裏外外都給看穿了似的。


    好一會兒,秦煙都要被盯得起雞皮疙瘩了,才聽見顧嚴辭冷颼颼地開口,“她不敢。”


    “......”秦煙欲要懟迴去,可還是扯了扯嘴角,將要說出口的話給硬生生咽了迴去。


    謝景淵頓覺氣氛緊張起來了,他笑嘻嘻道,“這樁案件破得這般快,王爺,要不我們慶祝一下?後日不是要去圍獵嗎?”


    圍獵?


    秦煙仔細想了想,似乎前幾日聽過。


    “慶祝什麽?這案件是本王破的。”顧嚴辭麵不改色出聲。


    謝景淵和秦煙兩雙眼睛直接看向顧嚴辭,二人皆是微微訝異。


    王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厚臉皮了?


    “王爺,破案思路明明是我提供的。你隻是上了個屋頂而已。”秦煙很是不滿地低聲道。


    顧嚴辭倒是淡定,“哦,上屋頂才是最關鍵的。所以,該邀功的是我,不是你們。”


    “你厲害!”謝景淵都忍不住給顧嚴辭豎起了大拇指,“甘拜下風!”


    言畢,謝景淵立馬又走到秦煙的身旁,他小聲建議道,“秦煙,要不我們一起去喝酒吧?我覺得杏花樓的酒挺好喝的,而且他們那的新菜式好像很好吃,要不一起去嚐嚐?”


    “嗷......”


    下一瞬,謝景淵的耳朵便被一旁的顧嚴辭給擰著了,他痛得嗷嗷直叫,“王爺,疼!”


    恰在這時,高處飛身而來一著粉色外裳的身影。


    “陸懷安,救我!”眼尖的,謝景淵一眼就瞧見了陸懷安,他眼巴巴地出聲。


    “咳,師弟,你這樣虐待下屬,不大好吧?”陸懷安雙手環抱胸前,瞅了一眼謝景淵,隨即扯起嘴角,啟唇道。


    高手過招,一向不露聲色。


    秦煙目光在陸懷安和顧嚴辭的身上遊轉,不由暗自縮了縮脖子,心道這二人怎麽怪怪的?


    隻見顧嚴辭鬆開了謝景淵,他淡定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漫不經心道,“我看景淵就是缺人管著了,是時候給謝老將軍寫封書信,派人將景淵給接迴去了。”


    被陸懷安護在身後的謝景淵,一聽顧嚴辭竟然要找他爹,立馬炸毛道,“王爺,你這麽不講道理,秦煙對你的喜歡會減弱!”


    無辜的秦煙,微微張了張嘴,她隻覺自己何其無辜,怎麽老是被矛頭對著?


    顧嚴辭的眼神更是冷了幾分,“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我不!”謝景淵一聽,立馬往後退了幾步,他拽著陸懷安的衣袖,眨巴著眼眸出聲,“王爺,我不打擾你和秦煙花前月下了,我去喝酒慶祝總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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