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練中途休息十分鍾,南羽將大提琴放在座位旁,提著裙擺離開了舞台,薄胥韜跟了過去。


    其他學生大都在舞台上休息聊天,後台空無一人。


    南羽從櫃子裏找出手機,打算給薄胥韜打電話,腰部皮膚卻生出了陌生的觸感。


    她低頭一看,一雙男人的手此時正握在她腰上。


    「啊……」尖叫聲剛發出,嘴巴就被站在背後男人捂住。


    南羽瞠目,眼神驚懼,片刻後,待她聞清楚男人手掌的味道與家中洗手液的味道一致,這才扭著身體轉身看對方。


    薄胥韜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南羽的身體,不悅道:「這裙子是學院發的?」


    南羽用力掰下他的手掌,氣唿唿地捶了他一下,噘著嘴說:「你幹嘛鬼鬼祟祟的,嚇了我一跳!」


    「別轉移話題。」薄胥韜傾身逼近南羽,手掌撐在衣櫃上,將南羽困在自己的雙臂間。


    南羽臉紅,低頭不語。


    他就又欺了過去,低頭在她耳邊說:「不說的話,我要在這裏親你了哦?」


    「是我自己買的……」


    薄胥韜笑笑,手掌在南羽腰側光滑白皙的皮膚上摩挲著,聲音暗啞:「重新買,不許再穿這樣的。」


    南羽垂眸不語,薄胥韜的手就從她腰側鏤空的位置探了進去,直接摸上她的尾骨。


    他的指尖微涼,南羽抖了一下,他得意地笑,手在她的腰窩處打著圈。


    南羽委委屈屈地垂著眸子,濃長的睫毛在下眼瞼處映出像扇子一樣的影子,嘴唇因為委屈而抿著,擠出右臉頰若隱若現的酒窩。


    薄胥韜心裏一動,托起她的下巴,無法抑製地想吻她。她倔強地皺眉,將臉偏向一側,於是他就隻輕輕擦過她的唇角。


    她伸手推他,小聲地說:「不要在這裏,一會兒有其他人進來。」


    薄胥韜笑,唇仍在她唇角處摩挲著,「那我們去洗手間……或者找一間沒人的教室?」


    「……」南羽這下是真的生氣了,猛地就將他的身體推出二十公分遠。


    她剛想要他出去,就聽見門外傳來幾個女同學的笑聲,她一時緊張,趕緊轉過身去,假裝在櫃子前找東西。


    很快進來了幾位南羽的同學,她們見薄胥韜與南羽共處一室,皆都心知肚明地笑笑,其中一位女同學看向南羽,問:「faye,這位是?」


    「他是我表哥……」


    「我是faye的丈夫。」


    南羽和薄胥韜同時迴答。


    女同學們麵麵相覷,尷尬地笑笑後,便就各自迴了自己的櫃子取東西。


    南羽更是難堪得想鑽到地洞裏去,薄胥韜的臉色也不太好,壓低聲音,用中文對她說:「晚上再跟你算帳。」


    撂下這句話,他拉了拉自己的西裝,與南羽的同學們笑著點點頭後,便就離開了更衣室。


    其中一位與南羽關係較好的女同學擠了過來,眼帶曖昧地問:「那位華裔大帥哥到底是你丈夫還是哥哥啊?」


    「丈夫……」南羽尷尬得無以復加,手機也不想拿了,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難怪托尼追了你那麽多年都追不到,原來你丈夫這麽帥!」


    「好羨慕faye哦!我什麽時候也能找到這麽帥的丈夫……」


    南羽敷衍地笑笑,藉口有事跟教授講,提著裙擺趕緊離開了更衣室。


    迴到演奏廳,她坐迴座位,眼神在觀眾席上專注地尋找著,終於在邊角一處找到黑著臉的薄胥韜。


    見他一臉吃醋加生氣的樣子,南羽頭皮發麻,演奏過程中幾次走神,被教授點名批評。


    好不容易熬到午飯時間,薄胥韜終於離開的觀眾席,南羽這才有心情跟著同學們一起前往學生餐廳。


    她迴更衣室取了電話,給薄胥韜打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


    「你在哪兒呢?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學生餐廳吃飯?」


    「不了,你表哥我現在要去westfield吃大餐。沒事的話,掛了!」


    「……」


    吃過午餐,一點又開始進行排練。


    南羽的眼神仍是時常飄向觀眾席,以至於整個排練過程都很心神不寧,又被教授點名了幾次。


    見薄胥韜三點了還沒過來,南羽便就以為他嫌棄看排練無聊迴家睡覺,心裏頓時覺得鬆了不少。


    南羽那邊剛找到感覺,三點半的時候,薄胥韜又出現在觀眾席,仍是一臉陰惻惻的樣子。


    看到他,南羽的狀態又不行了,五點結束的時候,所有學生都正常放學,她被老教授叫到了辦公室。


    老教授是很有大型現場演奏經驗的指揮家,他托著老花鏡,看著低頭坐在麵前的南羽,搖了搖頭,說:「溫教授曾經跟我提過,你現場比較弱,排練的時候要多注意提點你。」


    「溫教授?」南羽一怔,抬頭看老教授,「溫教授不是已經離開了學院嗎?」


    「是離開沒錯。」老教授轉身泡了兩杯咖啡端了過來後,才又說道:「他兩個月前被幾名中國籍男子偷襲,受了重傷,在瑞典治療,畢業考的時候會迴來。」


    「中國籍男子?偷襲?」南羽難以置信地看著老教授,「那溫教授傷情如何?」


    老教授聳聳肩,無奈地說:「重傷。不過上帝保佑,他已經快完全康復了。」


    ……


    南羽失魂落魄地從教授辦公室出來,薄胥韜站在外頭等她,見她出來,很快就迎了過來,拿走她肩上的大提琴。


    「教授為什麽把你單獨留下來?」他問南羽。


    南羽沒迴答這個問題,抬頭看他,轉而問:「聽說溫教授離開學院是因為受了重傷,且是被幾位中國籍男子打傷的。」


    薄胥韜看著南羽的眼睛,咬了咬後槽牙,問:「你在想什麽?」


    「是不是你叫人打傷溫教授的?」


    「你就這麽想我?」薄胥韜勾了勾唇角,手搭上南羽的肩頭,「如果是我呢?」


    看著南羽的表情漸漸凝固,直至完全僵硬,他放在南羽肩頭上的手也不斷收緊。


    南羽用力撥開他的手,一步一步後退,搖著頭,眼底都是失望:「如果是你,我會很難過。」


    她轉身快步跑了出去,薄胥韜捏緊被她撥開的手掌追了過去。


    直到進了公寓的電梯,他才扳正她的身體,強迫她看自己。


    然而南羽卻倔強地偏著臉,連看都不想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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