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裏?」南羽怯怯地問,她怕這大冷天的薄胥韜去沖冷水澡。


    坐在床沿用腳尋拖鞋的薄胥韜聲音沙啞地迴道:「我去浴室處理一下,有點難受。」


    南羽知道他難受的是什麽,心中忽然起了內疚,在他下床之前拉住了他的手臂,「我幫你。」


    薄胥韜有些錯愕地轉頭看她,黑暗之中,竟依稀可見她如寶石一般的大眼睛,看到這樣的眼神,老二忽然又硬氣了一些,他難以抑製地低咒一聲:「該死的!我晚上喝的酒是不是有問題?」


    後來南羽還是學著幫薄胥韜處理了不可描述的難處,第一次難免抓不到要領,中間把他弄疼了,好在最後問題是解決了,雖然是一次不怎麽愉快的解決,但薄胥韜還是心滿意足地沉沉睡著。


    聽他發出均勻的唿吸聲,南羽翻身去看他,許是燈光柔和及喝了酒的原因,他的臉色少有地紅潤,睡著後,唇角竟還勾著淺淺的笑。


    想起倆人第一次在北島過夜時,薄胥韜說自己因為年幼經歷過綁架事件,所以落下難以入睡的毛病,南羽的心沒有由來地抽疼起來,她側著撐起上半身看他,輕撫著他的臉,隻想著如果就這樣天長地久也挺好的。


    ……


    僅在海門呆了三天,大年初四,薄胥韜一行人返程迴北城。


    與來時的輕鬆不同,迴程中,大家俱都嚴肅著一張臉,特別是薄胥韜和顧煬,他們心事重重的原因一致,五天後,南韶的案子在北城中院進行第一次公開審理。


    因為沈江橋先前承諾過,南韶最後隻會判處十年以內的有期徒刑,可顧煬的父親顧錚那邊說上頭的人還在考慮,結果怎麽樣要看公開審理後,民眾對於案子的反映如何。畢竟事件的開端是因為南韶長女在公開節目上炫富,民眾對於官僚階級的情緒本來就不小,官員子女不僅不低調,甚至高調地炫富,這引起全民憤怒,案子已經到了無可遮蓋的時候。


    顧煬將顧錚的話帶到時,正是薄胥韜覺得這件案子已經跟沈江橋內定好,不必再費心的時候。乍一聽顧錚的意思,薄胥韜不得不再次上沈家拜訪沈江橋,怎奈沈江橋過年期間正在北城陪前書記先生,薄胥韜隻得提前結束假期,帶著南羽和霍顧二人迴北城。


    南羽見隻有他們四人,之前說她整容臉的那倆女的不見了,便就小聲問薄胥韜:「不是還有兩個小姐姐嗎?」


    薄胥韜哪裏會去關心霍桀顧煬用完即拋的情人,但南羽想知道,他隻得耐著性子踢了踢對麵霍桀的椅子,「那倆女的呢?」


    霍桀瞥了顧煬一眼,扯了扯嘴角,不悅道:「老顧的妞跟我的妞說自己一個月有五十萬零花錢,我的妞聽了當晚就要跟我漲價,不漲價不給睡,那晚就直接被我給轟出去了。」


    南羽一聽,這才想起果然其中有一個小姐姐在泡完溫泉的翌日就不見了。


    「那另一個呢?」南羽忍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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