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惡瘟達克
塵封破浪曲之乘風破浪 作者：新醉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納蘭刑天走過寬闊的街道，來到街道的拐角處。那酒館內講故事的吟遊詩人，正在不遠處笑吟吟的看著他。
納蘭刑天幾步跑了過去。
吟遊詩人滿臉俱是笑意，他笑吟吟的說：“小天，辛苦了。”
納蘭刑天迴憶起記憶中的約定，他淡淡一笑：“先生，那照老規矩辦吧！”
“好！”吟遊詩人摸出腰間的錢袋：“那就照老規矩吧！”
“一枚，二枚，三枚，四枚.......二十六枚.......八十四枚...八十五枚......八十六枚....”吟遊詩人一邊數著口袋中的銅幣，一邊說：“今天的收獲可不少呢。八十六枚銅幣，夠用了好一陣子了。”
“照老規矩的話，這次你應該是十五枚銅幣。”吟遊詩人撥動著口袋裏的錢幣，此刻的他滿臉精明，分明像是個精明掌櫃，哪有半點詩人氣質。
吟遊詩人頓了頓說：“算了，我也圖個吉利，看個整數，那零頭都給你了，十六枚銅幣夠意思了吧！小天。”
納蘭刑天略一點頭，表示同意。
吟遊詩人，從口袋中摸出十六枚銅幣，遞了過去：“喏，清點好數目，別迴頭又說本先生坑你。”
納蘭刑天一把接過銅幣，揣進上衣口袋裏，笑著說：“不用清點，又不是頭一次，信得過先生你。”
吟遊詩人用手撫摸了一下下顎僅有的幾根胡須說：“小天，你今天配合得很不錯，問的那個問題恰到好處，正好搔中其他觀眾心中的癢處，而後麵你帶頭叫好更不錯了，讓我今天收入增色了不少，我想，我是不是該拿點銅幣獎賞你呢？”
“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納蘭刑天看著吟遊詩人說。“我能得到十六枚銅幣的報酬，已經很滿意了。”
“但是，小天......”吟遊詩人接著說。
“沒有什麽但是。”他打斷吟遊詩人的話說：“你的好意我知道.....”
納蘭刑天頓了頓，他左手摸著衣袋裏的銅幣說：“這些錢應該可以用上好幾天吧！所以對於你的獎賞我不能接受。”
“可是，小天，這些錢你和你的夥伴真的夠用嗎？”吟遊詩人說。
“夥伴！？”納蘭刑天低語念叨著，他的肩頭輕輕的顫動一下：“不用，不用了，我和我的夥伴們可以的。”
吟遊詩人盯著眼前這個長發遮眼的少年，一陣感慨，象他這麽大的年齡的少年，其他的同齡人正在過著快樂簡單的學院生活，他們被父母寵愛著，他們有著美好的未來，他們不會過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他們不會為下一餐的食物忙碌奔波。而這少年，他幼小的肩膀承受了多少重擔啊。
“先生，你怎麽了？”納蘭刑天看著眼前神遊太虛的吟遊詩人輕輕發問。
“哦....沒事，沒事！”吟遊詩人迴過神，看了看少年冷漠又倔強的臉，說：“那……，那我就不再勉強你了。”
“那好。”納蘭刑天抬頭望了望天空：“天色也不早，我想我的夥伴們也該等得急了吧！我該迴去了，先生，你也早點迴去休息吧！”
“好的，小天。”吟遊詩人說：“那就明天見吧！”
他轉身小跑著離開。
“等等。”吟遊詩人忽然喊道。
納蘭刑天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問：“還有什麽事嗎？先生。”
“小天，如果有困難，記得來找我。”吟遊詩人大聲說。
“恩。”納蘭刑天一麵答應著，一麵向對麵的街道跑去。
吟遊詩人望著少年遠去的背影，一種複雜的情感在他心裏滋生，他歎了口氣說：“真是一個好強倔強的少年啊！”
納蘭刑天飛快的跑過寬闊的主街道，輕車熟路的走過一條條小巷。
有錢了，有了這十六枚銅幣，小虎、依路、萊特他們一定很高興吧。他一想這裏，他便加快了腳步向前疾行。
納蘭刑天隻顧埋頭趕路，忽然與小巷裏的一個迎麵而來的人影撞個了正著。
“對不起！”他輕聲道歉。
“是哪個不長研究的王八蛋敢撞大爺我。”被撞的人大聲罵道。
納蘭刑天抬頭，入目的是一個高大的身軀，結實得像頭小牛犢。一張粗曠的臉上滿是胡子渣。額頭上的一道長長傷疤更是猙獰醒目，模樣煞是兇惡。
本能的那種畏懼感襲湧而來，記憶中的那些痛苦刻骨銘心。
“是你，達克……”納蘭刑天的麵色有些改變了。
“天啟，掃描達克數據。”他在心底暗下指令。
“滴…滴…掃描完成。”
“姓名：達克，種族：人類，身高185公分，體重90kg。”
“力量（1.5），敏捷（1.2），體質（1.3），分類存儲人類。”
納蘭刑天暗自吃驚，數據比自己高上一大截。
來者不善，納蘭刑天心底暗自戒備：“啟動輔助戰鬥模式。”
“滴…滴…輔助戰鬥模式已啟動。”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啊！跑這麽快幹什麽呢？”達克嘿嘿笑了起來，笑容有著不安的氣息。
納蘭刑天沉默不語，他搜索迴憶，發現關於達克的記憶全是苦痛。
“王八蛋，沒聽到你達克大爺我在問你話嗎？”達克大聲咆哮著。
納蘭刑天捏緊了拳頭，他調節了一下心中起伏憤怒的情緒，麵無神情的說：“我正急著迴家，如果沒有什麽事，麻煩達克你讓個路出來。”
“哼哼，撞了人，就想這麽一走了之嗎？”達克輕聲哼哼著，他用左手支著小巷的牆壁，作了個攔門的姿勢。
達克低下了頭，粗重的鼻息噴到納蘭刑天的臉上：“還有，達克這名字也是你叫的嗎？”
納蘭刑天別過臉，避過達克厚重的鼻息，他看著達克不懷好意的臉，說：“那你又想怎麽樣呢？”
“想怎麽樣？我想想.......”達克用手搔了搔後腦勺：“恩……這樣，作為你撞了我的賠償，拿幾個錢來花花，不過分吧？”
“我身上沒有帶錢，更何況我那一撞，連普通人都消受得起，更別說你。”納蘭刑天盯著達克的眼睛。
“我說我受傷了便受傷了。”達克頓了頓，左手撫上胸膛：“被你撞的地方還痛著呢，說不定肋骨都斷了幾根。”
“我說過我沒有錢。”納蘭刑天板著臉寒聲說。
“哦，是嗎？”達克看著納蘭刑天鼓起的上衣口袋，說：“那你鼓起的上衣口袋裏裝的是什麽？”
“那隻是一些我從樹上摘下來的鬆果而已。”納蘭刑天的神色有些驚惶，而達克盯著上衣口袋的目光有如虎狼般炙熱灼人。
“即便是鬆果，也讓我看一看吧。”達克伸手向著納蘭刑天的上衣口袋抓去。
少年用雙手捂住口袋口，不讓達克伸手去觸及。少年抬起臉，他的麵龐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他大聲吼道：“你簡直是無理取鬧。”
“你才明白嗎？我是無理取鬧又怎麽了？”達克說道：“你還不放手嗎？”
“不放，不放，死也不放。”納蘭刑天大聲咆哮著。
“那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嚐嚐是不行了。”達克的左手拎住納蘭刑天的衣襟，一下子把他提了起來。
“胸口下方來襲擊。”天啟發出了提示。
力量的巨大差距，讓納蘭刑天無法掙脫。
達克的右手捏緊，捏成拳狀，一拳重重的打在納蘭刑天的肚子上。
納蘭刑天受著忽如其來的一痛，緊捂口袋的雙手鬆了開來。
達克伸出右手，把納蘭刑天口袋中的銅幣掏了出來。他伸手掂了掂手中的銅幣，自言自語的說：“雖然少了點，但還算差強人意。”
達克的身子往前跨了一步，納蘭刑天被重重的頂在牆壁上，達克左手手肘抵住了少年的胸口，又讓他一陣吃痛。
達克用額頭頂著納蘭刑天的額頭說：“小子，你給我聽著。今天給你的一點教訓是要讓你知道，做人要老實安分點好，你能得罪這附近所有的人，但也不能得罪你達克大爺我。”
達克頓了一下，接著說：“我有一個綽號，叫做惡瘟，這惡瘟惡瘟可不是空有其名的。所以，你以後讓我再看見你，你還是乖巧點好，懂嗎？恩！”
達克說完，左手一放，納蘭刑天站立不住，神色扭曲痛苦的倒在地上。
“強盜，混蛋。”納蘭刑天漲紅了臉，嘶聲力竭的吼叫著。
達克的臉色有些陰沉了，似乎又一張暴風雨正在醞釀。過了半晌，達克的臉色稍稍緩和一了些，他說：“小鬼，今天就看在這十六枚銅幣的份上放你一馬，下不為例。”
達克說完，拐過小巷走遠了。空蕩蕩的巷子裏，隻留下納蘭刑天因痙攣而蜷縮的身體。
過了好半響，納蘭刑天才覺得胸口與小腹的疼痛的稍稍好了一些，他吃力的支起身體，心裏不住的咒罵著達克。
緩了緩氣息，疼痛好受了一些。
戰鬥輔助係統，隻是輔助而已，並不能真正讓自己強大，在巨大的力量差距麵前，自己的金手指有如泡沫般虛幻，那任人欺辱宰割的屈辱如針刺一般紮入他的心。
地球時代的力量各式各樣，更多的具體體現為財富。但是在這個蒙昧未開化的年代，沒有什麽比力量是更加能夠保護自己的東西。
隻是，那屬於自己的力量該去何處尋求。
納蘭刑天看天，銀月如鉤，懸掛天際，灑下的清輝一如少年寂寞落魄的神情。
納蘭刑天幾步跑了過去。
吟遊詩人滿臉俱是笑意，他笑吟吟的說：“小天，辛苦了。”
納蘭刑天迴憶起記憶中的約定，他淡淡一笑：“先生，那照老規矩辦吧！”
“好！”吟遊詩人摸出腰間的錢袋：“那就照老規矩吧！”
“一枚，二枚，三枚，四枚.......二十六枚.......八十四枚...八十五枚......八十六枚....”吟遊詩人一邊數著口袋中的銅幣，一邊說：“今天的收獲可不少呢。八十六枚銅幣，夠用了好一陣子了。”
“照老規矩的話，這次你應該是十五枚銅幣。”吟遊詩人撥動著口袋裏的錢幣，此刻的他滿臉精明，分明像是個精明掌櫃，哪有半點詩人氣質。
吟遊詩人頓了頓說：“算了，我也圖個吉利，看個整數，那零頭都給你了，十六枚銅幣夠意思了吧！小天。”
納蘭刑天略一點頭，表示同意。
吟遊詩人，從口袋中摸出十六枚銅幣，遞了過去：“喏，清點好數目，別迴頭又說本先生坑你。”
納蘭刑天一把接過銅幣，揣進上衣口袋裏，笑著說：“不用清點，又不是頭一次，信得過先生你。”
吟遊詩人用手撫摸了一下下顎僅有的幾根胡須說：“小天，你今天配合得很不錯，問的那個問題恰到好處，正好搔中其他觀眾心中的癢處，而後麵你帶頭叫好更不錯了，讓我今天收入增色了不少，我想，我是不是該拿點銅幣獎賞你呢？”
“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納蘭刑天看著吟遊詩人說。“我能得到十六枚銅幣的報酬，已經很滿意了。”
“但是，小天......”吟遊詩人接著說。
“沒有什麽但是。”他打斷吟遊詩人的話說：“你的好意我知道.....”
納蘭刑天頓了頓，他左手摸著衣袋裏的銅幣說：“這些錢應該可以用上好幾天吧！所以對於你的獎賞我不能接受。”
“可是，小天，這些錢你和你的夥伴真的夠用嗎？”吟遊詩人說。
“夥伴！？”納蘭刑天低語念叨著，他的肩頭輕輕的顫動一下：“不用，不用了，我和我的夥伴們可以的。”
吟遊詩人盯著眼前這個長發遮眼的少年，一陣感慨，象他這麽大的年齡的少年，其他的同齡人正在過著快樂簡單的學院生活，他們被父母寵愛著，他們有著美好的未來，他們不會過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他們不會為下一餐的食物忙碌奔波。而這少年，他幼小的肩膀承受了多少重擔啊。
“先生，你怎麽了？”納蘭刑天看著眼前神遊太虛的吟遊詩人輕輕發問。
“哦....沒事，沒事！”吟遊詩人迴過神，看了看少年冷漠又倔強的臉，說：“那……，那我就不再勉強你了。”
“那好。”納蘭刑天抬頭望了望天空：“天色也不早，我想我的夥伴們也該等得急了吧！我該迴去了，先生，你也早點迴去休息吧！”
“好的，小天。”吟遊詩人說：“那就明天見吧！”
他轉身小跑著離開。
“等等。”吟遊詩人忽然喊道。
納蘭刑天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問：“還有什麽事嗎？先生。”
“小天，如果有困難，記得來找我。”吟遊詩人大聲說。
“恩。”納蘭刑天一麵答應著，一麵向對麵的街道跑去。
吟遊詩人望著少年遠去的背影，一種複雜的情感在他心裏滋生，他歎了口氣說：“真是一個好強倔強的少年啊！”
納蘭刑天飛快的跑過寬闊的主街道，輕車熟路的走過一條條小巷。
有錢了，有了這十六枚銅幣，小虎、依路、萊特他們一定很高興吧。他一想這裏，他便加快了腳步向前疾行。
納蘭刑天隻顧埋頭趕路，忽然與小巷裏的一個迎麵而來的人影撞個了正著。
“對不起！”他輕聲道歉。
“是哪個不長研究的王八蛋敢撞大爺我。”被撞的人大聲罵道。
納蘭刑天抬頭，入目的是一個高大的身軀，結實得像頭小牛犢。一張粗曠的臉上滿是胡子渣。額頭上的一道長長傷疤更是猙獰醒目，模樣煞是兇惡。
本能的那種畏懼感襲湧而來，記憶中的那些痛苦刻骨銘心。
“是你，達克……”納蘭刑天的麵色有些改變了。
“天啟，掃描達克數據。”他在心底暗下指令。
“滴…滴…掃描完成。”
“姓名：達克，種族：人類，身高185公分，體重90kg。”
“力量（1.5），敏捷（1.2），體質（1.3），分類存儲人類。”
納蘭刑天暗自吃驚，數據比自己高上一大截。
來者不善，納蘭刑天心底暗自戒備：“啟動輔助戰鬥模式。”
“滴…滴…輔助戰鬥模式已啟動。”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啊！跑這麽快幹什麽呢？”達克嘿嘿笑了起來，笑容有著不安的氣息。
納蘭刑天沉默不語，他搜索迴憶，發現關於達克的記憶全是苦痛。
“王八蛋，沒聽到你達克大爺我在問你話嗎？”達克大聲咆哮著。
納蘭刑天捏緊了拳頭，他調節了一下心中起伏憤怒的情緒，麵無神情的說：“我正急著迴家，如果沒有什麽事，麻煩達克你讓個路出來。”
“哼哼，撞了人，就想這麽一走了之嗎？”達克輕聲哼哼著，他用左手支著小巷的牆壁，作了個攔門的姿勢。
達克低下了頭，粗重的鼻息噴到納蘭刑天的臉上：“還有，達克這名字也是你叫的嗎？”
納蘭刑天別過臉，避過達克厚重的鼻息，他看著達克不懷好意的臉，說：“那你又想怎麽樣呢？”
“想怎麽樣？我想想.......”達克用手搔了搔後腦勺：“恩……這樣，作為你撞了我的賠償，拿幾個錢來花花，不過分吧？”
“我身上沒有帶錢，更何況我那一撞，連普通人都消受得起，更別說你。”納蘭刑天盯著達克的眼睛。
“我說我受傷了便受傷了。”達克頓了頓，左手撫上胸膛：“被你撞的地方還痛著呢，說不定肋骨都斷了幾根。”
“我說過我沒有錢。”納蘭刑天板著臉寒聲說。
“哦，是嗎？”達克看著納蘭刑天鼓起的上衣口袋，說：“那你鼓起的上衣口袋裏裝的是什麽？”
“那隻是一些我從樹上摘下來的鬆果而已。”納蘭刑天的神色有些驚惶，而達克盯著上衣口袋的目光有如虎狼般炙熱灼人。
“即便是鬆果，也讓我看一看吧。”達克伸手向著納蘭刑天的上衣口袋抓去。
少年用雙手捂住口袋口，不讓達克伸手去觸及。少年抬起臉，他的麵龐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他大聲吼道：“你簡直是無理取鬧。”
“你才明白嗎？我是無理取鬧又怎麽了？”達克說道：“你還不放手嗎？”
“不放，不放，死也不放。”納蘭刑天大聲咆哮著。
“那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嚐嚐是不行了。”達克的左手拎住納蘭刑天的衣襟，一下子把他提了起來。
“胸口下方來襲擊。”天啟發出了提示。
力量的巨大差距，讓納蘭刑天無法掙脫。
達克的右手捏緊，捏成拳狀，一拳重重的打在納蘭刑天的肚子上。
納蘭刑天受著忽如其來的一痛，緊捂口袋的雙手鬆了開來。
達克伸出右手，把納蘭刑天口袋中的銅幣掏了出來。他伸手掂了掂手中的銅幣，自言自語的說：“雖然少了點，但還算差強人意。”
達克的身子往前跨了一步，納蘭刑天被重重的頂在牆壁上，達克左手手肘抵住了少年的胸口，又讓他一陣吃痛。
達克用額頭頂著納蘭刑天的額頭說：“小子，你給我聽著。今天給你的一點教訓是要讓你知道，做人要老實安分點好，你能得罪這附近所有的人，但也不能得罪你達克大爺我。”
達克頓了一下，接著說：“我有一個綽號，叫做惡瘟，這惡瘟惡瘟可不是空有其名的。所以，你以後讓我再看見你，你還是乖巧點好，懂嗎？恩！”
達克說完，左手一放，納蘭刑天站立不住，神色扭曲痛苦的倒在地上。
“強盜，混蛋。”納蘭刑天漲紅了臉，嘶聲力竭的吼叫著。
達克的臉色有些陰沉了，似乎又一張暴風雨正在醞釀。過了半晌，達克的臉色稍稍緩和一了些，他說：“小鬼，今天就看在這十六枚銅幣的份上放你一馬，下不為例。”
達克說完，拐過小巷走遠了。空蕩蕩的巷子裏，隻留下納蘭刑天因痙攣而蜷縮的身體。
過了好半響，納蘭刑天才覺得胸口與小腹的疼痛的稍稍好了一些，他吃力的支起身體，心裏不住的咒罵著達克。
緩了緩氣息，疼痛好受了一些。
戰鬥輔助係統，隻是輔助而已，並不能真正讓自己強大，在巨大的力量差距麵前，自己的金手指有如泡沫般虛幻，那任人欺辱宰割的屈辱如針刺一般紮入他的心。
地球時代的力量各式各樣，更多的具體體現為財富。但是在這個蒙昧未開化的年代，沒有什麽比力量是更加能夠保護自己的東西。
隻是，那屬於自己的力量該去何處尋求。
納蘭刑天看天，銀月如鉤，懸掛天際，灑下的清輝一如少年寂寞落魄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