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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時間:2012-08-19


    “你們都搜查清楚了,雖然說沒人敢對我們這裏下手,但是,這荒郊野外的,如果出了什麽事情的話,兩個時辰,都不會有援兵過來,咱們不能掉以輕心了!這裏的東西,可都是咱們杭州知府大人隆多真的,你們這些奴才,誰要是敢掉以輕心,出了麻煩的話,賠了你們的小命都抵不上,知道了嗎!”小頭目耀武揚威的對著本地鄉勇的人馬大喝道。


    本地鄉勇,連個正規編製都沒有,和保安民兵預備役差不多,甚至更低,如果是編入臨時勇營的,還有點半編製的意思,如果是臨時召來的鄉下農民,那就徹底的沒有了地位。所以,這位來自杭州的不入流的小官,也可以對他們想怎麽挑剔就怎麽挑剔,但是漕運總督府的人就不一樣了,漕運總督府的人,可比你什麽杭州知府的人強十倍不止。


    漕運總督府,甚至都可以藐視各地總督的存在,就別提巡撫道台布政使司這些省級官員,而比這些正省級官員更為低級的副省級知府的手下,人家的手裏,完全是沒有地位的。這差距呢,大約就是中國和越南在聯合國的地位差距,看起來大家沒什麽利害衝突,但是真的要是有了衝突,你連個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這次擔任押運工作的人,是漕運總督府的一名書辦,孫久哲,這孫久哲也是孫之崖一個侄子,作為他的侄兒,對孫之崖來說,他是個好幫手。和一般的官宦子弟不一樣孫久哲是在江湖上拚搏出來的地位,否則的話,孫之崖的親戚多了去了,也不會看上他,想攀親戚不是那麽容易的,必須你還有點實力才可以。


    孫久哲在道上也是個混的主,殺過不少人,見過不少血,不過官府為了加大對民間的掌控力度,一般不管江湖上幫派之間的械鬥。漕幫,茶葉幫,瓷器幫,鹽幫,絲綢幫,米幫,各個行當的幫派那叫一個星羅棋布,這就是古代江南的繁華,你換了是在別的地方的話,別說這麽繁榮的各幫各派,行當密集了,就算是人口都很少見。


    所以,人們才常常說,古代其實是一個地區繁榮,現在是一個地球繁榮,並不是說古代就一定不好了,至少你在古代如果可以做個江南富家翁,有趣的事情也很多的。


    這一次,孫之崖也很重視杭州知府的貨物,杭州是大運河最南的一個大城市,也是運河四大城市之一,也是浙江省這個富庶省份的首府之地。因此,隆多真和孫之崖的關係還是很密切的,不管是好是壞,至少是很密切的,在這樣的密切的關係背景之下,有著的是一個利益的合作關係,為了保證隆多真的安全,孫之崖特地安排了孫久哲來護航。


    這書辦按理說是一個文官,負責的是文案統計的工作,略帶著一點點財務方麵的工作。但是,這個孫久哲還真就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才,不管是他的書辦工作,還是護航任務,他都可以安排的僅僅有條,所以這次護航的督辦,就成了孫久哲這個匠戶出身的文官代勞。


    “哼,狗仗人勢的東西,還把自己當成了什麽人才呢!”孫久哲在另一艘船上看著杭州知府穆多紮的手下潘澤奇的樣子,不爽的說道。


    “大人有所不知,這個潘澤奇,如今在杭州府,可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衙門裏麵呢,他跟著穆多紮吃得開,而在江湖上,也認識不少人,勢力還不小呢!不過,他也就是敢對這本地蘇州府的鄉勇嚷嚷幾句,你讓他對我們漕運總督府的人喊一句試試看,我保證連穆多紮都保不住他!”孫久哲的手下副督辦,漕運總督府的文書孫廣勝說道。


    孫廣勝也是孫家的宗親之一,雖然這個宗親都說不清楚還有沒有關係了,但是既然是有一個名分在,大家的信任度也就更高,多了一層關係,也就多了一層信任和安全嘛。


    不過,和孫久哲比的話,孫廣勝就明顯是一個重文輕武的人了,他讀書一流,還是個一等秀才,朝廷稟生,每個月有清朝朝廷按照規矩供給的糧食。要說這分量呢,不多不少,餓不死撐不死的,和一般的八旗子弟差不多,隻不過是八旗子弟是一出生就確定了有一份吃不飽餓不死的糧食可以拿著吃飯,而讀書人需要搏殺一番才可以,必須得到稱號才行。


    不過,八旗子弟政治地位高,這就不是經濟效益可以比擬的了,就好像北京人上海人,你說起來和外地人一樣都是人,但是在他們本地,他就有無數的附加加成,說不清楚到不明白的,但是人家就是好了許多,比如子女就學,分數線就低很多。但是八旗子弟也不容易,高危行業,代代上戰場,幾乎也是代代掛孝,漢人嘛,求的就是一個穩定,富貴如果附加了危險的條件的話,再多也不值得一提。


    而且,東北苦寒之地,他們不願意迴去,那麽就隻能留守在狹小的京城裏麵,就那麽屁股大的一點房子,多生個孩子都不行,是在是不符合漢人穩定,多生育的生活要求。算了,既然這富貴和我們要的不一樣,也沒什麽好嫉妒的。


    孫廣勝現在經過了磨練之後,也有一些功夫,可以和人鬥一鬥,但是打仗的水平也就是一般護衛的水平,完全不是孫久哲的對手。


    孫久哲是他的直屬上司,書辦下麵是文書,再下麵是文案,這些都是漕運總督府地方自招的人員,屬於有事業編製,無品級的朝廷官府的工作人員。簡單說了吧,就和當官的師爺,幕僚一樣,說起來權力很大,地位很高,但是都不是公務員,不是官員。


    不過一般人來說,要實在的利益就可以了,要官員的稱號沒什麽意義。這古代也沒有什麽雙軌製,古代是貴族統治,當官的如果不能謀取爵位,那麽靠的就隻能是進士,舉人的稱號可以幫助他們獲取一些朝廷按時發放的福利了,做不做其實無所謂的。


    而師爺也好,幕僚也好,這些小吏,看似無品級,其實福利很好,附加油水很多啊,你看捕頭就不是有品級的官員,但是各路人馬,老百姓最怕的就是他們了,這就是好處啊!反而是什麽一些品級官位都挺高的,比如說什麽茶道巡撫史,四品大官,誰把你當迴事情看啊,根本就不認識你。


    那李剛等一些科級幹部,說起來是基層,其實厲害著呢,那些什麽老教授掛著處級幹部甚至是廳級幹部的稱號,是地位高啊,實際上老百姓更怕誰,誰更厲害呢?


    “隨便他鬧去吧,隻要他不耽誤了我們的事情,就隨便他了,有他喊幾句倒是也好,至少我們的安全得到了重視。你也注意一點,這太湖水賊多啊,我們現在是蘇州不靠,嘉興不到,在半路上,各方人馬想救我們都來不及,最近的一處援兵,最快也要幾個時辰才可以過來,等他們來了,黃花菜都涼了,這還沒算我們去求救還需要時間,這一來一迴的,都能打下了一座城市,何況是我們這十幾艘船?”


    “而且,旁邊就是太湖,他們搶了東西,直接進入太湖之內,讓我們是無法尋找啊,太湖邊上幾萬人馬都沒法悉數盤查,何況是我們最多隻能調動幾千人呢?不行,我是總覺得這裏不安全,不太平,你去告訴弟兄們,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我們這是船隻,沒有城牆,一旦發生了危險,沒有地方可以抵擋敵人,也沒有辦法躲避,最關鍵的是,我們考不了別人,隻能靠自己,拖延也沒有用,無險可守,拖延待援都做不到。”


    “你注意讓兄弟們做好戰鬥準備,如果發現了敵人,盡量打退他們,如果敵人準備嚴密,人多勢眾的話,要虛張聲勢,嚇嚇他們,說不定可以嚇退他們呢?多準備些鑼鼓,旗幟,一般的水賊還是奈何不了我們的。”孫久哲擔憂的說道。


    “是!我這就去,這也真是的,既然這麽多的好東西,為什麽杭州知府和蘇州府的人不多派點人來呢?哎!”孫廣勝不滿的搖著頭走了。


    孫久哲看著孫廣勝的身影離開了樓船上方之後,才用右手食指不斷的彈著桌子自言自語的說道:“事情哪裏如你想的那麽簡單,如果出事了,是我們漕運總督府的人辦事不利,各方都等著看我們的好戲呢,要是我們這次出事了,蘇州府的人可高興著呢!”


    運河各大城市雖然是憑借運河發了財,但是作為地方政府,他們可不願意被朝廷收取了巨額的稅務,掠奪了他們的財富。他們要的是什麽,他們需要的是自己更加的舒服舒適,才不關心你朝廷的安危死活呢,朝廷你們憑什麽就拿走了我們的財富呢,漕運總督府作為朝廷安插在地方的長臂,當然是各方地方政府反抗的對象,抵`製的對象了。


    而且呢,這個蘇州府,是運河四大城市之一,就更加的不願意繳納如此的重稅了,如果漕運總督府出事了,他們是要喝一杯好好的慶祝一下的。甚至,就算是本地的居民,也十分的開心,他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中央的人出醜了,中央和地方是有巨大的矛盾存在的,這種矛盾既存在於地方也存在於中央。


    有趣的是,地方的老百姓,如果出事了,被欺壓了,最渴望的是朝廷裏有包青天,海瑞一樣的清官,京城裏的大官可以來給他們主持正義,幹掉地方官。但是,平常,卻非常的討厭中央的人,認為是中央的人剝奪了他們的許多政治權利和財產,真是夠矛盾的。


    “好,你們都做好了準備就可以了,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孫廣勝連續跳過了三艘大船,反複的交代著下麵的人辦事,漕運總督府的人下來說話,地位就是不一樣,效果就是不一樣,畢竟是中央的人,說話都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嗬嗬,這不是孫大人嗎,孫督辦,這是在盤查呢?”潘澤奇看見了孫廣勝來了,急忙笑嗬嗬的就伺候了上去。


    這人家是上司,而且還是漕運總督府的人,見到了之後,立刻就要換一張臉了,潘澤奇作為杭州府的人,也經常需要和漕運總督府的人打交道,和他們熟悉了之後對他的好處還是很多的。就是,這個漕運總督府的人,似乎也是總是不想理睬他們,和他們這些地方官的人,似乎都有隔閡,愛理不理的樣子讓人覺得麻煩。


    但是沒有辦法啊,誰讓人家是漕運總督府的人呢,不管怎麽說你都需要給人家麵子的,人家給你甩臉子,你也隻能忍著,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


    “潘捕頭,幸會!”孫廣勝愛理不理的說道。


    “嘿嘿,這個孫大人你就放心吧,我潘澤奇給孫大人已經把各方麵的事情都給處理的差不多了,就算是有人來我們這裏作惡,也叫他有來無迴!孫大人,您完全可以迴去歇著,這些事情交給我們這些小的來忙活就可以了,怎麽敢勞煩大人親自出馬呢?”潘澤奇笑嘻嘻的說道,一副好像自己和孫廣勝無比的熟悉親密的感覺。


    “有些事情,還是要親力親為的,”孫廣勝一邊走一邊說道。


    “那是那是,那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孫大人了,孫大人你慢走,我這邊再巡視一番去!”潘澤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呸!你什麽東西啊,不要以為自己是漕運總督府的人就了不起了,就把自己當迴事情當個人物看去了,我們杭州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也不是出來了就受人欺負來受氣的!還沒到淮安府呢,看把你們漕運總督府的人就給牛的,牛成了什麽樣子了,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沒有了我們的話,你們什麽都不是,你們能擺平這地方四處的關係嗎?且!


    “都看什麽看!趕緊忙活你們自己的事情去,別在這裏站著跟個人似的,出了事情的話,我看你們怎麽負責!”潘澤奇轉頭對著本地的鄉勇們喊道。


    這本地的鄉勇呢,沒有統一的著裝,除了少量身穿黃色服裝的勇營的人之外,其他的大部分鄉勇都是臨時征召來的農民,又當工人又當護衛的,和普通的工人穿的衣服差不多,都是一身的土黃色的背心。而杭州府衙門裏的人呢,都是衙役差役一類的,雖然是有一份公糧吃著,地位也不高,不屬於國家的直屬編製,穿的是藍色的衙門裏麵的差役製服。


    而漕運總督府的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尖角官靴,青色的漕運總督府的製服,一看就是正規軍的樣子,這一身衣服套身上去,沒有自信都給襯出來自信了。


    這古代的運河呢,和現代的有所不同,比現代的水流要豐沛的多,那麽也就水深了許多,河道寬闊了許多。而太湖呢,也是比現在的太湖要大不少,深不少的,所以水的覆蓋麵積大,當然官府的管轄能力就差了,這裏還是挺容易出現危險和麻煩的。


    “嗯?”一個杭州府的差役看著水下有些奇怪,不由得低下了頭,仔細的看著。


    “噗通!”


    一個差役被水下的人用麻繩圈子一套,就套住了脖子,用力一拉,就掉下了水裏,還沒有發出慘唿聲,就給人按在了水中,然後一刀捅死。


    這是三個人的通力合作,白刀會已經用這樣的方式幹掉了十幾個人了,雖然也殺掉了一些無辜的臨時被征召來的農民鄉勇,但是這也沒有辦法了。到了這個時候,顧不得這麽多,白刀會的人,無論如何也要得到這批財富,殺一些無辜的漢人,也是在所不惜了。


    “噗!”


    一個差役正在船邊上站著,忽然之間就被一個白刀會的人摸上了船,一下子就抹了脖子,然後直接給扔進了水中。


    由於在夜晚,古代沒有那麽強力的燈光,隻能靠著燈籠照明,這燈光的照明水平實在是不敢恭維,晚上黑咕隆咚的,也分不清楚河水到底是什麽顏色了。


    “你們這邊怎麽迴事?怎麽就你們兩個人了,還有一個人哪裏去了?”潘澤奇巡視了一番之後,迴到了穆多紮的船上,見少了一個人,還以為是有人偷懶去了,不滿的大吼道。


    “這個,我們也在找他,找了一圈了,但是就是沒有找到人,真是怪了!這人怎麽說沒有就沒有了呢。”一個差役詫異的說道。


    “胡說八道,人怎麽能說沒就沒了?這都是在船上,人能去哪裏了?這人……不好,有人偷襲,快,預警預警!”潘澤奇忽然間反應了過來,大唿道。


    “砰!砰!砰!”


    潘澤奇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的槍響聲,密集在空中炸開,隨即就是十幾名差役和民壯被當場打死,倒在了血泊中。


    “快,快,有人劫船啦!有人劫船啦!”潘澤奇大聲的喊道,臉上都是恐怖之情。


    太可怕了,居然有人敢對有上千官兵和民壯的船隊下手,這該是一股什麽樣子的力量啊!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有這樣力量的人,就必然不是一般人,估摸著,這是遇到了多個幫派聯手了吧,居然敢搶`劫官船,這都是亡命之徒啊!


    “怎麽迴事,怎麽迴事?啊!”穆多紮才剛剛走出了艙門,就看到了一個民壯被亂槍打死,倒在了他的麵前,嚇得他趕緊又退迴了房間裏。


    潘澤奇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一臉苦相的說道:“不行啊大人,我們這一次肯定是遇到了大規模的水賊了,哎呀,這個火力啊,太猛了,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打出來的!這肯定都是亡命之徒,我們不是對手啊!”


    “什麽話!不是對手?我們是幹什麽吃的?不是對手就算了嗎?這件事情要是辦砸了,我們都得死,快出去,給老子頂住!”穆多紮毫不客氣,一腳把潘澤奇給踢了出去。


    這件事情在接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確定了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不然的話為什麽給你這麽多錢呢?如果這件事情辦成了差錯的話,那麽不但是穆多紮的性命沒了,這一路上大部分的人都不能活命,這可是幾十萬的財富啊!究竟是什麽人,敢對我們這樣的隊伍都動了心思呢,真是可惡,抓到了你們的頭頭,非要殺了你們不可!


    潘澤奇給穆多紮一腳踢的胸口鬱悶,心裏麵也是罵罵咧咧的,你沒有本事,就讓我出去替你送死,你當我是傻子還是怎麽的?


    “噗!”


    剛出門就看到了一個民壯被弓箭射死,民壯和差役,軍隊比的話,差距還是很大的,他們沒有任何的軍事素養,遇到了事情就是亂作一團而已。


    “大人,大人,我們怎麽辦啊!”一個差役對著潘澤奇哭嚎道。


    “去你娘的,都打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問我怎麽辦,打唄!還能有什麽辦法!”潘澤奇怒吼道,兩岸的火力都很猛烈,對著船上不斷的射擊,但是就是沒有人放炮。


    畢竟這船上麵的東西,是受不了火炮的進攻的,要是一頓猛轟,什麽東西都沒了的吧,那後果也是很麻煩,沉入了運河之中的話,那你到底是為了搶什麽的呢?


    “快點射擊,打殘了他們的人再登船!”宋子堯指著船上大喊道。


    在她的指揮下,這些速成的火槍手,正在戰戰兢兢的射擊著,雖然說這些人都是實力有限的,但是他們畢竟還是拿著新式的火槍,火力上具備著絕對的優勢。清軍的陣營之中,隻有少量的火繩槍,反擊能力很弱,火繩槍這東西在明末,都是屬於落後的槍支了,沒想到一百多年過去了,在清朝居然還是火器營的先進火槍。


    其實,一直到第二次鴉片戰爭,也就是六十年之後,清軍還在他娘的用火繩槍作戰呢!我了個去的,結果八裏橋之戰,愣是被人家英法聯軍幾乎是零傷亡的代價,打廢了幾萬人,打死了幾千人,火繩槍丟下了幾千支,當然英法聯軍收集這些火槍主要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收集武器,而是收藏古董呢!


    親,也就是中國的武器才可以用四百年啊!英法聯軍見到這樣的情況可以說是哭笑不得,說中國落後吧,那人家這幾百年前就有火繩槍了,也算不上落後,說你不落後吧,幾百年了一點進步都沒有,當然最大的無語還是中國人的武器質量真強!幾百年前的火槍火炮居然還可以拿出來打仗用,這我們工業革命後的來複槍,也就是一仗就廢的水平啊!


    所以說,真正的文明,還真在中國呢,這冶鐵技術到底是怎麽樣的,是不是失傳了啊?


    “砰!砰砰砰!”


    一陣又一陣的密集掃射之下,民壯和官兵被打的抱頭鼠竄,是狼狽不堪,偏偏兩邊都是白刀會的人在反複的射擊著,讓官兵和民壯連逃命都沒有辦法。這要是掉進運河裏的話,隻有淹死和被打死兩個結果,雖然這裏的老百姓,作為水鄉的人,基本上都是會遊泳的,但是他們如果掉入了水中,就沒有了躲避和反抗的能力,被射擊怎麽辦呢?


    何況,白刀會的人,不少都在水中等著補漏呢!


    戰鬥進行的非常的迅速,但是清軍方麵,幾乎是組織不起來任何的反抗,他們沒有這麽先進的西洋人的火槍,而火繩槍也很少,隻能偶爾的放幾下,壯壯威風而已。射擊了半天,清軍除了用弓箭射死了幾個白刀會的人之外,一無所獲,而自己已經有了上百人的傷亡!關鍵是更多的人,已經喪失了抵抗的心思,他們已經放棄了抵抗了!隻等著逃命的機會來臨,隻要逃命的機會來了,他們就會立刻逃竄。


    “娘的,這不是要逼死老子了嗎?”潘澤奇看著眼前的情景,可以說是自殺的心都有了,這根本是地獄無門啊,怎麽辦呢?


    司馬劍南看著眼前的戰況,非常的滿意,這西洋人的火槍確實厲害,打起仗來這叫一個壓倒性的優勢啊!其實,司馬劍南會因此而對西洋人的武器產生興趣,也是因為在南洋看到了漢人被欺壓的慘烈啊,那麽多的漢人,被人家西洋人幾百人的軍隊給驅趕成了什麽樣子啊,死了多少人,而人家卻輕鬆的取勝。


    看到了西洋人的武器先進之後,司馬劍南就一直希望可以在南洋購買西洋人的武器,但是或許是西洋人在南洋欺壓華人和各地土著習慣了,他們根本不覺得有必要賣東西給南洋的華人們。因為,他們不需要和華人做生意,直接搶就可以了,而且華人有了更多的武器,就會對抗他們的殖民統治,對於他們也是不利的事情。


    這次好不容易聽說了海州府開放海禁,他們就希望可以去碰碰運氣,畢竟是西洋人雖然對於華人很藐視,但是對於大清帝國還是很忌憚。沒想到,這一次去了,真的就買到了大量的先進的武器,這下子可是打的清軍抱頭鼠竄咯。


    “嗬嗬,如果我們多裝備一些這樣先進的武器,多打幾仗,熟悉鍛煉一下經驗的話,說不定我們都可以去打下蘇州府了呢。哎,這好東西就是好東西啊,可惜的是我們的存貨不多,看樣子還要多給西洋人買一些,還有,注意學學人家是怎麽製造的,最好我們可以自己製造,這樣就不怕他們不賣給我們了。”司馬劍南感慨著說道。


    “爹,這海州府那邊,好像也願意繼續的賣武器給我們的。”司馬君說道。


    “沒有這麽簡單啊,你看他們現在是願意賣,但是我們鬧出了這麽多的大事情的話,他們還能願意繼續賣給我們嗎?再說了,都不知道他們本身是有什麽設想的呢,這個陳世青不管怎麽說也是清廷的額駙,他能支持我們推翻清廷的統治嗎,這一次之後,我們要多多的想辦法了,要從各方麵入手才可以。”司馬劍南皺著眉頭說道。


    其實,在南洋也不是完全就沒有辦法買到武器,隻是,容易被人家忽悠而已,你沒有強大的力量,人家拿了你的錢就不給你的貨,那你能怎麽辦呢?現在看來,有了一定的力量,是可以去和南洋的西洋人購買武器了。


    歐洲人其實對於武器的買賣在當時並不是十分的限製,他們就是要靠賣軍火發財呢,有統計顯示,在當時那個年代裏,他們主要的貿易行為就是售出武器。武器有冷兵器,也有熱兵器的輸出,當時這個年代,冷兵器還有很強的壓製能力,所以很多東方國家,非洲國家還在購買他們歐洲用先進冶鐵技術冶煉出來的冷兵器,他們的冷兵器又鋒利又堅韌,比起他們的熱兵器的話,其實是更加的強悍,更加的厲害的。


    印度,越南,緬甸,日本等等,購買歐洲的武器都非常的頻繁和密集,但是中國就不行了,最大的市場反而打不開了,這讓各路的歐洲國家都是急的心裏上火啊。如果中國願意購買他們的武器,他們會樂的吐血,這可以說未來一百年都不需要擔心吃飯問題了,中國市場會給他們解決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這一次打完了,我們就有五十萬兩銀子了,哈哈哈哈,爹,有了這筆錢,咱們清風堂可是實力倍增啊!黑龍堂這一次,就要被我們超越了吧,我看黑龍堂就沒有我們這麽好的運氣,能有這麽多的軍火!”司馬君看著遠處在奮戰的柯誌清,笑著說道。


    柯誌清的父親柯存嘯也是一個白刀會裏的猛人,黑龍堂在他的帶領下,也是被搞的叫一個風生水起,可以說是縱橫天下了。不過,柯誌清這一次走的提前了一步,一舉得到了一筆巨大的富貴,還開辟了一條貿易路線,獲得了大量的軍火,經過這一次的富貴之後,清風堂的實力,就會反超了柯存嘯的黑龍堂。


    “嗬嗬,不要驕傲,先打好這一仗吧,一會到了射擊結束的時候,就是咱們要上船搏殺的時候到了,你可不能給我這個當爹的丟人,知道嗎?”司馬劍南笑著說道。


    司馬君最近的表現不錯,看來`經過了這一次去海州府的曆練之後,他成熟了許多,但是成熟了許多,並不能代表他已經成長了。司馬劍南,希望他在和柯誌清的競爭之中脫穎而出,所以他還需要給司馬君更多的立功的機會,當然也需要司馬君用優秀的表現迴報他的信任才可以,超越了柯誌清的話,司馬君在清風堂內就沒有什麽對手了。


    宋子堯已經是堂主,地位不可撼動,但是她本身就是要離開的,不可能長期的留在清風堂之內,她隻是過來鍍金的人而已,總部才是她最終的歸宿。作為一個總部的強人,幫主的女兒,人家可看不上你這裏小小的清風堂,人家需要的鍍金而已,以後還是要迴到自己的總部裏麵去做一個大人物的。


    柯誌清這小子也真是的,不在你的黑風堂裏曆練,跑我們清風堂來做什麽呢?清風堂裏擁擠的很啊,兩個堂主的兒子,一個幫主的女兒,都擠在了我們清風堂之內,是當我們清風堂是什麽好地方了嗎?真有趣的。


    “大人,這後麵已經是一片狼藉了,死了不少人,我們要不要去幫幫?”孫廣勝對著躲在垛口後的孫久哲說道。


    孫久哲搖了搖頭說道:“不需要了,你看這裏為什麽後麵的人被人家打的一片狼藉,我們這邊的敵人火力就很弱?說明敵人是有意識的不想招惹我們漕運總督府的人,而杭州府的人是異地作戰,在這裏犯了事情,他們不怕被反擊,而且,也可能是他們的力量吞不下我們這麽多人,我們又在前麵,容易逃脫,那麽幹什麽還去管他們的死活呢?”


    “可是,我們畢竟是友軍啊,就這樣看著他們被困,我們一點都不出手幫助的話,豈不是也有點過分了嗎?畢竟都是自己人,我們總不能不管他們吧?”孫廣勝焦急的說道。


    孫久哲笑了笑說道:“管?我也是想管他們啊,可是你告訴我怎麽辦?我們人手是有一些,但是我們有人家那麽好的火槍嗎,我們就拿幾隻破槍,遠了打不了,近了人還不如人家多,我們能怎麽辦?”


    “不過也是奇怪了,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會有這麽好的武器呢,比我們的槍好多了,你看這連續射擊的速度就知道了,而且好像也比我們的槍打得遠。這夥人他們撞上了是他們的倒黴運氣,可不能怪了我們!”


    “那我們怎麽辦?就這樣看著嗎?”孫廣勝問道。


    “嗬嗬,有什麽好看的,開船走人!我們走了之後,可以確保安全,至於他們的人,嗬嗬,不是有本事狗仗人勢的嚷嚷嗎,那就讓他們繼續嚷嚷去吧!開船走人!”孫久哲笑著說道。


    “好!我聽大人的!開船!”孫廣勝咬著牙說道。


    孫久哲拍了拍孫廣勝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這是第一次押運貨物,做副督辦,但是你不要擔心,這一次我們不但是不會因為沒有護航成功而被訓斥,反而是有可能因此而被誇獎。這夥敵人太厲害了,我們根本抵擋不住啊,但是我們卻可以帶著我們的五艘船逃出來,這就很不錯了,至於他們這些沒用的人,被賊匪圍殺了,朝廷隻會責怪他們,絕對不會去可憐他們的,這些貨物,很多都是他隆多真的貪贓枉法的罪證!”


    孫廣勝點著頭說道:“這杭州府是膏腴之地啊,在這遍地都是黃金的地方,他們到底能搜刮多少錢財,就可想而知了,活該他們被搶!不管了,走!”


    漕運總督府的五艘船開在最前方,本身是為了沿途各府各州縣的衙役盤查方便的,因為杭州知府的符節出不了杭州,隻有漕運總督府的符節文書,才可以天下暢通。至少在大運河之內,他們不管是在任何一個府州縣,還是各省之內,都是可以隨意的暢通無阻的,有了這樣的方便,才好遠程運送貨物。


    五艘大船緩緩的啟動了,讓後方穆多紮和潘澤奇看的是目瞪口呆,不會吧,你們就這樣放棄我們了嗎?


    “大人,這,這這,他們走了啊!”潘澤奇整個人都快哭了出來,大喊著說道。


    “好你們這群漕運總督府的混蛋,你們居然不管我們就這樣逃走了,行啊!看著我怎麽好好的參你們一本,臨陣脫逃,你們也是沒有好下場的!”穆多紮咬牙切齒的說道。


    “大人,那我們怎麽辦啊,我們也趕緊走吧!”潘澤奇驚唿道。


    “胡說八道!我們怎麽走?你沒看到被人家包圍了嗎,人家會讓我們走嗎?”穆多紮恨恨的說道。


    果然,很快他們就看到了賊匪的人馬,主動的隔斷了他們和漕運總督府船隻之間的聯係,讓他們逃命不得!而且,敵人現在已經停止了射擊,而是開始了登船的作戰!一時之間,無數的黑點,密密麻麻的在向各艘大船圍聚而來!


    這已經進入了短兵交接的階段了,接下來就是看誰更加的英勇,隻要足夠勇猛的話,清軍仍然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但是,經過了剛才的慘烈射擊,付出了兩百多人的傷亡代價,剩下的三四百人的民壯和差役,都被嚇破了膽,早已經沒有了抵抗的能力。


    見到了水賊們紛紛的開始圍攻,他們中的許多人也在不斷的跳船逃生,剛才不敢走是因為火槍可以輕易的對著他們進行射擊。而現在不一樣了,停止了射擊,開始到了短兵交接的時刻,大家都是奔著錢財來的,誰還管你們這些人呢,想走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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