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算是上次你多給那一百兩銀票的感謝禮吧!」淩沙被他這一鬧,都忘記了正事了,此時趕緊從袖袋裏拿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和黑色的小瓶。


    「這個藍色小瓶,是藥,叫見風倒,下次遇到危險,不用那麽費力,拔開蓋子,沒一會,周圍方圓百裏的人和牲畜都會聞之倒地,渾身無力,失去任何的攻擊力。而你隻要在倒下後趕緊拿黑色小瓶出來聞了,就可解了毒藥的藥性。而對方會在兩個時辰後毒藥自解,相信,兩個時辰,足夠你走的遠遠的了。」


    華重樓接過後,驚訝的看著,「半夏,你竟然會製這種藥?」


    「嗯,偶爾靈感來了,配著玩的,出門在外,總得有個防身的東西。這個隻做了三瓶,送你一瓶,我自己留了一個。」說完,站起來,淩沙就要出去。至於送給白宴冰一瓶的事,沒必要對他說。


    華重樓拿著藍色的小瓶,看著淩沙,也跟著站了起來,「謝謝你,兄弟。」


    淩沙笑了笑,「那你休息吧,我建議你迴京城時,還是要去買輛馬車坐著迴去,別騎馬。」


    「嗯,我聽你的!」華重樓欣喜的說完,手下就拔開了藍色拚字的蓋子,瞬間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充斥了整個房間裏。


    而淩沙想攔,已經來不及了。


    嗵的一聲,華重樓瞬間就跌坐在了地上,嚇得他頓時瞪大了眼,這麽厲害?而他想試著調動內力,卻沒有一點反應。


    華重樓此時再看站在門邊,迴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淩沙,像是見鬼了一樣,這丫頭,是怪物吧,這麽逆天的藥,都能製的出來?曾經,在江湖上傳言,也有過這種藥,隻是誰都沒見過,覺得就是別人吹噓出來的,是神藥,早就失傳了,沒想到,如今自己親自感受到了。


    他趕緊吃力的蓋好藍色瓶子,爬著在桌子邊拿到黑色的瓶子,吃力的拔開蓋子放在鼻尖聞了聞,時候不大,他就感覺渾身失去的力氣竟然慢慢的迴來了。


    而淩沙也沒出去,就靠在門邊,笑眯眯的看著她。


    「半夏,你不是說方圓百裏嗎?如果此時是因為在房裏的話,為啥你沒事?」華重樓剛才失去力氣的那一瞬間,心裏正的害怕了一下,幸好麵前的是半夏姑娘,這要是那些人在自己麵前,大概,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


    「因為藥是我做的啊,我不怕這些藥啊,不然我怎麽製藥?」淩沙看白癡似的看了他一眼,衝著他揮了揮手,離去,還貼心的為他關上了門。


    華重樓手張了張,本來還想問她這藥能用幾次的呢?算了,以後有機會問吧!


    等淩沙迴到自己屋裏關上門後,西屋門裏,一直靜靜的靠著牆站著的白宴冰才上炕休息。


    時傲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輕嗤了一聲,以前那麽聰明睿智的男人,此時怎麽看,怎麽像個傻子。


    而東房內,屋裏是剩下華重樓一個人了,華重樓一手拿著一個淩沙留下的小瓷瓶,左一眼右一眼的來迴看著,最終漸漸露出笑意,直至笑意擴大,「哈哈哈,太好了半夏這丫頭,簡直就是個寶藏丫頭,以後,這個兄弟,交定了。」


    華重樓在笑過後,渾身充滿了力量,來吧,渣渣們,爺不怕你們了,敢派多少殺手,爺都會替你們清理的幹幹淨淨的。


    「華風。」


    華風推門進來,「主子!」


    撲通!


    華風剛說了一句話,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主子,我怎麽沒內力了?」華風嚇的麵色就變的慘白了。


    華重樓這才想起來,半夏說,這個藥效是兩個時辰。


    給華風聞過黑色的小瓶後,華重樓開心的看著華風,「怎麽樣,驚喜不?有了這個東西,我們迴京城的路上,再不用擔心刺客了。」


    華風意外,但也開心,能安全,更好啊。


    「主子,這個是哪來的?」華風此時的內心太震驚了。


    「我半夏兄弟給我的謝禮。這樣吧,你去整理一下我們隨身的銀票,看看還有多少錢?」


    「是,主子!」華風趕緊去他帶著的包裹裏數銀票去了。


    時候不大,過來,「主子,我們一共剩下一千五百兩了。」


    「好,拿出八百兩,裝在一個小盒子裏,明日我們出發時,送給半夏兄弟,就說給她的東西,讓她迴去再看。這可是救爺命的東西,一千兩都值,不過咱們還得留一半辦事用。」


    「是,主子!」華風依言去做。


    半夏兄弟?這個稱唿不錯,看來主子也意識到了身份的問題,夫人不行,兄弟就不關身份的事了。何況,這半夏姑娘這麽厲害,主子能跟她做兄弟,那再好不過。


    第二日一早,辰時。


    淩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時,李卓然已經過來取來了,師兄妹倆把東西都裝到馬車上後,淩沙迴去請李大夫出門,李卓然去看白宴冰和時傲兩個,畢竟是要一起迴村的。


    李大夫和淩沙剛從房間出來,山伯那邊門開了,山伯山嬸兩個走了出來,一人提著一個食盒,「神醫,這是一盒糖烙餅和茶葉蛋,你們帶著路上吃。房裏還熱了一鍋熱水,你們的水袋呢,我去給你們灌熱水去。」


    李大夫和淩沙幾個有些感動,連聲說謝謝。


    李卓陽拿著幾個水袋進去灌熱水去了,淩沙和白宴冰扶著李大夫上了馬車。


    那邊華重樓三個人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行禮都帶在了手上,華雨去牽馬,華風陪著華重樓走向了淩沙。


    山伯提著手裏的另一個吃盒迎向了華重樓,「公子,這些你們帶著路上吃吧,你那身子還是不要太急著趕路。而且,你們以後要是經過三道溝時,記得走右側的路,不管從哪個方向來,記得隻走右側的道。」


    華重樓示意華風接過,衝著山伯恭敬的行了一禮,「謝謝山伯山嬸,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重樓謝謝二位了!」


    山伯擺了擺手,「公子是做大事的人,這些都是小事,公子以後出門也要多帶幾個人才是。」


    「是,謝謝山伯!」華重樓又行了一禮後,看向了淩沙。


    華風趕緊走了過去,把一個小盒子遞了過去,「李姑娘,這是我們公子給您的謝禮,公子說,請您迴去再打開。」


    淩沙看了華重樓一眼,見他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想了想,接過,道了聲謝謝。


    華重樓笑了笑,深深的看了淩沙一眼,抱著山伯給的食盒轉身走到馬的身邊,單手扶著馬背,嗖的一下就飛身上了馬,然後迴過頭來看淩沙。


    淩沙笑了笑,嘴型衝著他說了一個字,帥!


    華重樓似乎看懂了,心情很好的衝著淩沙一笑,又衝著眾人一拱手,一抖韁繩,飛馬離去。而他手裏的食盒他還一手抱在懷裏。


    後麵華風華雨在馬上衝著眾人一抱拳,也趕緊去追華重樓。


    白宴冰臉色毫無波瀾,內心裏卻有些悶悶的,可此時,自己還沒有資格站在沙沙身邊,去擋一切看不順眼往沙沙身邊湊的人。


    淩沙迴頭,見眾人都看著自己笑,笑了笑,沒說什麽,對著山伯山嬸說了感謝之後,也上了馬車。


    「幹哥,你們也別騎馬了,馬車裏很寬敞,上來吧。」淩沙衝著外麵喊了一聲。


    時傲應了一聲,還真的上了馬車,挨著淩沙靠在車壁坐下來。


    白宴冰也上了馬車,卻是與李卓陽一起坐在車廂外麵,趕馬車。


    而時傲和白宴冰騎著的馬,則是栓在了馬車後麵,跟著馬車走。


    眾人告別了山嬸和山伯後,離開了三道溝村。


    他們都沒注意到,在村口旁邊的一座小山包上藏著兩個少年,正默默的看著他們離開的馬車發呆。


    淩沙他們離開後,山嬸和山伯去打掃收拾房間,準備再迎接下一批客人,卻不想,在淩沙住的屋子裏的桌子上,放著一張銀票。


    山嬸過去拿起來看,是十兩的銀票。


    山嬸轉身出了院子裏,看著大門口的方向發呆了一會,隨後輕聲嘆息了一聲,「這姑娘啊!」


    ***


    三道溝村與大石村,都屬於渝江省,但隸屬於兩個縣,大石村所在的縣叫百木縣,而三道溝村所在的縣,叫山門縣。


    而從三道溝村迴去大石村,馬車平常速度行走的話,需要五日的時間。


    十一月初四這天,淩沙他們進入了大石村所在的百木縣境內。


    夜晚時分,他們走到了一個小鎮上,看著天空開始陰沉了起來,李大夫心裏有些沉,可別下了雪,不然就得在這個地方住個幾日才能上路。


    好在還好,一晚上天氣雖然陰沉,並沒下了雪。


    天亮後,他們正要結帳離開,小二的急急忙忙的來找掌櫃的,「掌櫃的,梅院住的客人不行了,他家丫頭哭著求我們幫請個大夫。」


    掌櫃的眉頭皺的死緊,「他們現在連咱們的房錢都出不起了,還哪有錢給請大夫?唉,誰知道進來時那麽風華絕代的公子,會是個病秧子?又被侍衛和丫頭卷了錢跑了,也是可憐。我看,算了,你去通知他們,今日帶著東西走吧,房錢我們也不要了,可別讓人死在我們梅院裏。不然以後我們這生意也沒法做了。」


    那小二頓了一下,也嘆了口氣,去通知了。


    淩沙和李卓陽對視了一眼,倒是沒再說什麽,而是快速的結了帳,出了客棧。


    客棧斜對麵是個麵館子,李大夫說去那裏吃麵去。


    在門口的一張桌子做好,李卓陽點了五碗麵,一個小菜後,就有意無意的看著外邊。


    李大夫低聲道:「陽兒看著人被趕出來往哪個方向去。」


    「是,爺爺!」


    李大夫道也不是那麽仁慈的人,畢竟雖然說醫者仁心,可他也是有自己的規矩的,看病,要看求來他麵前的病人,從來不會主動上趕著去給誰看病,這是李大夫這麽多年來做人的原因。


    而剛才那掌櫃的所說的梅院的客人,李大夫倒是有了些興趣,快要死了的人,淩沙還沒遇到過,如果能讓淩沙接觸一下這類型的病人,那麽,這次他出來,也算圓滿了。


    所以,為了讓淩沙能學到更多,他也不惜破壞自己的規矩了。


    麵上來時,李卓陽也進來了,「爺爺,有四個人扶著一個人往北邊去了。」


    「那是往兩木鎮走的方向,也是我們要去的方向。好,趕緊吃飯,吃完去看看。對了,吃完飯去買些熱包子。」李大夫道。


    「是,爺爺!」李卓陽應了一聲。


    淩沙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師傅一眼,這老頭,竟然越來越善良了。


    而時傲和白宴冰卻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加快了吃麵的速度。


    等一行人吃完飯,順著大路往北走了一段路,出了鎮子後,就看到了在一片廢墟邊停下的幾個人。


    「爺爺,就是他們。」李卓陽低聲道。


    等他們到了近前,那幾個人抬起頭,防備的看著他們,那兩個姑娘還在嚶嚶的哭著。


    「小兄弟,你們怎麽了?哭什麽?看著這天像是要下雪了,你們不趕路,停在這幹嘛?」李卓陽好奇的問道。


    其中一個穿綠色衣裙的小姑娘抹了一把眼淚,衝著李卓陽竟然嗵的一聲跪下了,「公子,求求你們行行好,幫我們請個大夫吧,我們公子生病了,可我們的錢被偷走了,沒錢請大夫給公子看病了,嗚嗚嗚!」


    那姑娘哭的悽慘,馬車裏的幾個人倒是坐不住了,也都依次下了馬車。


    那姑娘見一下子下來這麽多人,還都是男人時,頓時嚇的臉色都變了,跪著向後挪,想迴到那幾個蹲在地上的幾個人身邊。


    「姑娘別怕,我們一行人正是大夫,隻是,你們這是準備去哪裏?」


    「我們想迴三木鎮,我們是三木鎮上俞家的人,我們公子是俞家少主。」那個跪著的姑娘說道。


    李大夫聽了,皺了皺眉,三木鎮,還在大石村的東北方向。要想迴去,是要經過五木鎮的。而從這裏到五木鎮,還有兩天的路程。


    李大夫環視了周圍一圈,看了看天色,說道:「這樣吧,我們是去五木鎮,如果不怕的話,你們就把病人扶上馬車來,咱們邊趕路,邊在馬車上診病。你們可以留著一個人在馬車上照看病人。畢竟現在天氣這麽冷,病人就是本該好,也會被凍的更嚴重的。」


    那幾個人一聽,一副吃驚的模樣看著李大夫,就見這位大夫麵白須長,一看就是個仙風道骨德高望重的人,因此,那幾個人在商量的幾句話後,相信了李大夫的話,點了點頭。


    就在李卓陽和淩沙要上去幫忙時,那一直被兩個侍衛扶著,低著頭抱著自己胸口的公子再也忍不住,咳咳咳的放開嗓子咳嗽了起來。


    淩沙和李卓陽一怔,看著他那咳的上氣不接下氣,似要把膽汁都咳出來的樣子,淩沙很擔心他下一刻就吐出血來。


    嘶......


    時傲和白宴冰也看到了,本來他們也跟在淩沙身邊想過去幫忙,此時看對方這咳的這麽厲害的樣子,停下了腳步,這怎麽有點像是肺癆的樣子啊?


    淩沙和李卓陽也停下了腳步,似乎在思索,是先給病人緩解一下咳嗽,還是先把人扶上馬車。


    這位病人,先前似乎怕把他們嚇跑,一直在忍著的。


    李大夫一看對方咳嗽的這麽厲害的樣子,也有點吃了一驚,不過,說到死病,肺癆也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先前的大夫是怎麽說的?」李大夫也走向了他們,嚴肅的問道。


    那兩個丫頭似乎有些猶豫。


    「肺癆,咳咳咳咳!」


    那咳嗽的人似乎不想再浪費時間,忍著發癢的喉嚨,沙啞著說了一句,想著說完,趕緊把這些人打發走。


    已經有兩個大夫確認是肺癆了,難道這些是神醫不成,還能治的了肺癆?


    「公子,也可能那些大夫是庸醫,您得的根本不是肺癆呢?」那兩個丫頭一看自家公子把實話說出來了,有些急,有些怕。


    「嗬嗬嗬,你們遇到的果然是庸醫,來,夏兒,陽兒,先把人扶到馬車裏吧!」李大夫說了一聲。


    「是,師傅!」淩沙和李卓陽趕緊上去,從兩個侍衛裏接過人,扶著上了馬車。而那兩個侍衛和丫頭則是雙眼緊緊的看著這位公子,滿臉的擔憂之色。


    李大夫看到了,眸色深了一些,倒是幾個忠心的身邊人。


    「兩個丫頭也上去伺候吧,畢竟天寒地凍的,夏兒你隨為師來把脈!」李大夫吩咐完,就也上了馬車。


    李卓陽跳下來馬車,讓兩個姑娘跟在李大夫身後進去後,關上了車廂的門,阻擋住了外麵的寒氣。


    「走吧,邊走邊治。」李卓陽說了一聲,馬車又重新開始走了,而原來的地上,隻留下了一片紛亂的腳印。


    時傲和白宴冰這迴騎在了馬上,李卓陽讓那兩個侍衛上來,挨著自己在車廂外邊坐下,趕馬車。


    兩個侍衛上來後,倒是熟練的接過了韁繩開始趕路,隻是,速度控製的很好,慢而穩。


    車廂裏。


    師傅快速的把上了那位公子的脈搏。


    淩沙一邊等著,一邊問小丫頭一些情況,知道了一些大概的事情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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