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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埔族是對居住在台灣平野地區各南島語係原住民族群的泛稱,早在漢人移民前往台灣拓墾、定居之前,台灣西海岸的平原地帶,從北部的宜蘭、基隆一直到恆春,就已經有許多不同文化、不同語言、不同部落認同的社會群體居住著。


    這些比漢族更早定居於台灣平原地帶的不同社群,由於和漢群的語言、文化都不相同,因此在早期的台灣曆史文獻中常被稱為“番”。而之所以取名“平埔”二字的原因為“平埔”即“平地”的意思,與高山番(族)作為區別。


    後世由於居住在平原地區的原住民大多已經漢化,因此對於平埔番的分類相當的不一致,有分為7族14支、也有分為8族、9族、10族、12族等各種不同的說法,其中又以凱達格蘭(ketagn)、噶瑪蘭(kavara)等幾支屬於公認較大的部族。


    不過就當時而言,平埔番各族並非聚族而居,而是分散在一個個獨立的“社”內,各“社”的族民也不以本族的名字相稱,而以所在的“社”作為自己族群的名字,譬如位於日後台中地區的道卡斯(taokas)族的大甲東社、大甲西社的原住民就自稱自己為“大甲人。”


    荷據時代,平埔番是荷蘭人稅賦的主要來源,也是甘蔗、稻米、鹿皮等物資的主要供應者。進入明鄭時期後,位於天興、萬年兩州(縣)境內的西拉雅(siraiya)族的新港社、蕭壟社、目加溜灣社、麻豆社以及日後高雄所在地區的塔加拉揚社、蕭壟社以及屏東所在地區的小琉球社等相繼為鄭明政權提供賦稅及勞役,其漢化程度也是最高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平埔番都對明鄭方麵的權威表示順服。以巴布拉(vupuran)族為主體建立的“大肚王國”番仔王(注:平埔族稱其為lelien,意為白晝之王或平埔太陽王)就在鄭成功時代和鄭經時代多次跟鄭軍發生武裝衝突,先後殺死鄭軍將領高淩、楊祖等數百人,直至劉國軒大開殺戒將鬥尾的龍岸社付之一炬後,才被迫放棄大肚台地以西神岡等地向更北麵的埔裏、水裏等地方遷移


    然而等到鄭克臧提議實施的移民實台的政策開始施行一段時間之後,前幾年因為明鄭擴張勢頭驟降以及注意力移向大陸而緩和下來的局麵卻有急劇惡化的跡象。各地平埔社番因為移民破壞森林植被、偷竊盜獵及土地邊界糾紛等諸多的矛盾引發的衝突時有發生,甚至還出現了武裝抗爭的趨勢。


    “注意腳下!”在泥濘的道路上涉行,全副武裝的甲字營顯然吃了大苦頭,不過長槍一隊、火銃三隊還算好的,暫時轉行驅趕著輸運牛車的長槍二隊就深受其苦了。“這該死的路,萬年縣怎麽也不好好修一修。”


    “這都是爾等自找的,要不是操訓輸給了一隊,哪來這麽多苦頭吃的。”聽到童子軍們的嘮叨,身為長槍二隊領隊的古晉便趁機訓斥著。“要是下迴再輸了,俺看爾等也不要當什麽長槍手、刀盾手了,幹脆改行當中壘營好了。”


    “諾!”一眾推車、趕牛的童子軍們大聲的唿應著,到讓原來沉悶的隊伍出現了幾分活力,可等古晉走到隊伍的最前頭後,後排的幾位少年卻竊竊私語起來。“這路實在不能走人,要是真有什麽事,趕過來增援少不得要三兩天,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別說那麽多了。”左邊正用力推著陷入泥塘的牛車的李元掃了掃拉在後麵的移民大隊。“小心嚇壞了他們,再說了,南麵的社番大抵還比較順服王化,比不得北麵那些時不時要動刀槍的家夥,不過既然是實戰練兵,俺倒想跟番仔王較量一番。”


    “你作死啊!就這麽想打仗呢。”在車尾使勁的錢闞啐了他一句。“沒聽領隊他們一直說,兵危戰險、兵危戰險的,上了戰場,一切就由不得你選了,什麽時候掉了腦袋都不知道,俺看,就咱們這些新丁,還是再練練吧。”


    “還練,從入營算起都已經三年多了。”右邊幫忙的孫淼嘟囔著。“再練下去都瘋了。”


    “瘋了總比死了好,不是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還那麽多廢話。”見到前麵的路堵上了,長槍二隊一班班長楊龍跑過來幫忙,正好聽到幾人的悄悄話。“快用力推。”幾個人當即不做聲了,隨著楊龍的口號一二三的一起用勁。“該死的路,再使勁,聽說總領正在計劃全東寧修路,就用那個什麽水泥,使勁,後麵再上來幾個!”後車的幾名少年也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用力推啊!再加一把勁”


    好不容易將陷入泥坑的車輪拔出,楊龍甚至來不及擦一把汗,就快步跑到隊首古晉的身邊,隨即用手一指道路兩旁無精打采慢慢挪動腳步的幾十號老老少少:“大人,還有多久才能到啊?是不是稍停一下,讓百姓們喘口氣?”


    “還停,今天晚上是別想到了。”話雖如此,麵冷心熱的古晉還是最終點頭讓大家夥休息片刻。“罷了,罷了,反正已經晚了,就讓他們坐一會吧,記得告訴他們別隨意的跑到林子裏去,被蛇咬了,被番人殺了,俺可顧不過來。”


    聽到命令的移民們如蒙大赦,顧不得肮髒的環境,隨意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就坐了下來,不少人看邊上有水溝,還準備跑去喝水,卻被巡視的童子軍們跟製止了:“都不準去,這水髒,喝了可要鬧肚子的,在這裏,幾泡稀屎一拉,半條命就沒了,給,這裏幹淨的水,輪著喝幾口,記得把葫蘆還給俺就可以了。”


    移民將信將疑的接過葫蘆輪流喝了起來,有幾個倒是不要喝水,卻被屎啊、尿啊的一說引起了欲望,趁著眾人不注意,溜到一邊隱秘的地方發泄起啦。


    可是有幾個順利迴來了,但最後去的婦人卻發出了驚人的叫聲:“來人!救命啊!”


    聽到有人喊救命,負責警戒的三班頭尾都不動,就是班長洪輝指揮中間來迴巡視的一組人衝了過去,由於長槍隊的三間長槍在林地裏是沒有用武之地的,所以洪輝他們幾個手裏都根據喜好拿著一件臨時充數的短兵。


    “好了沒事了。”第一個衝到現場的舞自明大吼著給其他發出安全的信號。“是蛇!”說著,他揮起斧頭砍下一根藤條,隨即將盤曲在麵前的菜花蛇給引到了一邊。“起來吧,這蛇沒毒,咬了的話也就疼幾天。”


    雖然他的解釋已經到位了,但那邊的婦人卻一動不動,舞自明迴首望過去,卻發現一幕極其尷尬的事情,對方居然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排泄物上,si處什麽都暴露無遺。


    舞自明不敢笑,也不敢多看,隻得轉過身,然後從腰間掏出個葫蘆反遞了過去:“裏麵有清水,清理一下再上來,不過要快,大隊馬上就開拔了。”


    等羞答答的婦人最後把水葫蘆交還給舞自明的時候,隊伍已經開始出發了,除了婦人的家人外,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注意這件事,倒是一旁曾經做過鄭克臧中軍親兵的常天遠抽空對著舞自明嘻嘻一笑:“舞大哥,好本事啊,英雄救美。”


    “在那邊說什麽醃臢話呢。”把人看光了的舞自明老臉一紅還沒有搭腔,隔著幾個人的班長洪輝卻已經聽到,當即訓斥了一聲。“用力氣說醃臢話,不如過去幫一班、二班推車!”


    常天遠吐了吐舌頭,也不敢迴應,腳步加快了幾分一下子竄到了前頭


    天色逐漸西移,林中的微風似乎也緊了起來,又饑又累的眾人走走停停,道路仿佛沒有盡頭似的遙遠漫長。然而等穿過一片茂密的青桐林,眼前竟然豁然開朗起來,相伴一路的溪水聲也驟然加大,更在看得見的地方匯成了河川。


    “看到沒有,那邊有個屯子。”所有人伸長了頭頸看著古晉遙指的方位,隻見影影綽綽有幾棟屋子。“今天還要委屈一下大家夥露宿幾晚,明天就伐木造房,今後這地方就是你們的新家了,童子營會守在這,等屯子的圍牆造好了,你們有幾分自保之力了再走”


    說是露宿,但八九月的天本來就悶熱,倒也不妨事,不過所有人此刻隻想找地方坐下,因此在望梅止渴的作用下,重新鼓氣不多的士氣,快步走了過去。等待走近了,一股飄蕩在空中的食物的香氣不可抵禦的誘惑著眾人的味蕾,顯然這是前哨為大家夥預備的晚餐。


    “好香啊,今天運氣,估摸著是魚湯。”伸著鼻子狂嗅的謝紅治有些驚喜的說道。“平時也是這麽練,從來沒覺得魚湯會這麽香啊!”


    正說著,幾個半老的軍漢在應太農的陪同下走過來迎接,看樣子就先期到此的牌長和甲首了。童子營當然跟著應太農走,至於那些屯民則交給了牌長們,根據東寧五戶一牌,五牌一甲的規定,這批移民加上牌長戶和甲首戶,正好構成了兩個甲。


    至於牌長、甲首們怎麽跟新移民交代,正在喝湯吃晚餐的童子營並不在意,倒是有人提及了古晉剛剛的言詞:“屯牆修好前,咱們可以留在這,但咱們總不見得一直留下吧?那萬一日後有事怎麽辦?”


    “你少操這份閑心,你以為就你想得多嗎?告訴你,總領跟陳總製使已經商量過了,把從思明撤迴來的幾個鎮都打散了做汛兵分守,每一汛差不多咱們一個班的光景,光萬年這邊的新屯區就有二、三十個汛,一旦有緊,他們先上,接下來才輪到咱們。”


    “那就好,那就好,俺還以為以後就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呢。”


    “渾話,總領才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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