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郡北,一片遼闊。稍向東北,便有一山,山並不算高,卻特別顯眼,顯眼的不是山,而是山腰上那華麗的山莊……

    “那應該就是”聚義山莊“了。”三人來在山腳,郝義叉腰的說道。“終於可以休息了。”程一鳴躺在草地上叫道。看起來真的是累壞了。武波喝了口水說道:“山莊蓋的還真是囂張啊~~”

    “還有吃的嗎?”程一鳴坐起來向著武波問道。

    “你的食量還真夠大的啊,買的幹糧你一個人就吃了一半。”郝義對著程一鳴笑道。

    “要不然他能長這麽大塊麽?快走吧,到山莊後你還怕沒有美食給你享用嗎?”武波說完便向山上走去。

    “也對哦,我怎麽沒想到。”說完便見程一鳴一個鯉魚打挺就與郝義跟了上去。

    三人拖著那雙不聽話的腳向前走著,眼前的大門終於越來越清晰。忽見旁邊小徑之口,走出一妙齡女子,此女二十二三歲左右。麵相清秀,白衣輕飛。烏黑而飄逸的頭發,閃閃發亮。苗細的身軀卻十分均勻,嫩白的肌膚透著清香之氣,真是攝人心魄。而手中提的那把槍,與本身卻十分不協調。隨後跟著兩個侍女,緩緩而至,不知不覺進以大門……

    “好美啊!”武波看呆的表情已經不自覺的丟出了這句話。

    “把口水擦擦吧。”郝義小聲的在武波耳邊說道。武波這才迴過神來。

    程一鳴用手指挫著武波的手臂麵無表情的說道:“大哥,你還未成年呢……”

    武波白了程一鳴一眼便不在搭理,大步的向大門走去。

    三人走至門口,門口大漢卻橫於麵前。“幾個小鬼,這裏不是你們討飯的地方,走遠點,走遠點!”

    三人看看自己身上的那破爛髒遢狼狽不堪的衣著,也不怪如此看待自己。隻見武波上前兩步,抱拳說道:“在下有要事要見趙莊主,還請稟報!”

    “去去去,滾一邊去!每個人都象你們一樣有事沒事的要見我們莊主,那我們莊主早就被煩死了!我們莊主是想見就見的嗎?哼,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大漢傲慢的大聲道。

    三人頓時火大。郝義衝了上去要去理論卻被武波攔住。武波壓住怒火接著說道:“在下奉天山派李遙李大狹之命,有封重要的信要親自交與趙莊主,還請通報一聲!”

    這話一出,隻見剛走進內大院的那位女子,停住了腳步。大漢正想說點什麽卻聽那女子叫道:“讓他們進來吧。”

    “小的明白。”大漢抱拳答之。轉過身子對著武波三人小聲道:“哼,算你們厲害,摸到了我們小姐的心思!”三人走向那位女子,武波抱拳道:“多謝小姐出言解圍。”

    那女子轉過頭看著武波道:“你認識李遙?”

    “在下與李大狹有一麵之緣,因李大狹有要事在身,特遣我來送信給趙莊主!”武波不敢輕易說出自家之事怕惹麻煩而巧妙的避答。

    “哦,原來如此!”那女子默道。

    “小碧,帶幾位少狹在大廳等候。”那女子對身邊的丫鬟吩咐道。

    “是,小姐。”那丫鬟走到武波麵前接著說道:“幾位請跟我來吧。”

    堂皇的大廳讓武波三人長歎不已,那丫鬟說了聲請稍等就自訊下去了。“哇靠,比我們總舵的儀事大廳可漂亮壯觀多了啊。”程一鳴談敘道。

    隻見一位下人端了三盞茶放在桌上說道:“請三位慢用!”正要下去卻被程一鳴叫住。“請問有沒有一點吃的啊?”程一鳴用那無辜的麵情問道。

    那下人極為尷尬,說道:“請少狹稍等,我去找找。”“多謝了!”程一鳴的兩眼眯成了一條線。武郝二人更是尷尬,卻不敢說話,坐在那椅上猛喝茶。

    待下人走後,卻走出一人。此人十六七歲。青色袍裝,一身清秀,一副公子哥的麽樣。三人看了看並沒作聲,依然喝著茶。

    “你們是什麽人?”那位公子麽樣的人問道。

    “你又是什麽人?”看他早以不爽的郝義搶之問道。

    “我叫趙龍,是誰讓你們到這裏來著。”那人依然不依不饒的問道。

    “反正不是你要我們來的,你管的著麽?”郝義依然傲慢。

    “你怎敢如此根我說話!”那個趙龍顯然有點氣憤了。

    “說了又如何,你又能怎樣?”郝義笑道。

    “想打架嗎?別以為你們三個人我就怕你們!”

    “靠,跟你打還用我們兄弟三人?就我跟你單挑!哼”郝義憤憤的拉起袖口說道。

    “那就來練練吧。”趙龍說完就向門外大院走去,而郝義也自然跟去。

    “大哥,我們要不要去幫忙啊?”程一鳴輕聲問道。

    “我看不用。練練手腳而已,讓他教訓一下那小子也好,省得總把我們當乞丐看!”武波喝了口茶輕描的說道。

    大院之內,站立兩人。“準備好了嗎?”趙龍藐視的說道。“別廢話了!”話聲剛落郝義就一拳頭搶攻過去。隻見趙龍側身一閃就輕易的躲了過去。連攻三拳都沒碰到趙龍之身。“該我了!”趙龍右手一拳向郝義胸口襲來,郝義出手擋住。而趙龍拳頭反而駕開,左拳速而打在郝義胸口。郝義翻倒在地。趙龍笑道:“拳頭要看準時機,出拳要快而準啊,你懂不懂啊?”郝義哼了一聲爬了起來。趙龍又接著攻來。趙龍左拳探而攻之,郝義出拳作勢而擋,卻料拳頭並沒攻出,而轉身反對郝義左手作防守右拳攻擊姿態,而右拐卻頂到了郝義的小腹。郝義又倒了下去。“還來嗎?”趙龍笑道。“哼,誰怕你,在來!”郝義憤憤的站起。趙龍笑了一聲又攻了過去。隻見右拳一出,卻被郝義死死抓住,出左拳救之又被死死抓住動彈不得。隻見郝義一頭撞向趙龍胸口,兩人都哇哇大叫。“知道我的厲害吧!”郝義笑道。“你管好你自己吧,別把腦袋撞壞了!”趙龍也笑之答道。

    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半天,卻反而不在是打架,而是在玩鬧。越打越開心。而在大堂不放心的武波,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站在門口觀看,也那在裏悶悶的笑。

    “所謂不打不相識啊,英雄識英雄啊!”隻聽見一中年聲音笑道。兩人立即停止了打鬥,而武程二人也迴頭看去。

    “爹,你來了。”隻見趙龍叫了一聲向那中年人跑去。

    細看那中年人,四十來歲。表情一臉慈祥,下巴一搓小胡子。身著灰色長袍,氣質高貴卻看不出俠客的模樣,到是象是富家商人。而中年人身後跟著就是剛才那位姑娘。

    “你小子又在胡鬧了。”那中年人笑著教訓道後就向武波看去。隻見那中年人走前兩步抱拳道:“鄙人是”聚義莊“莊主趙範,敢問是少狹要見我?”

    武波抱拳答道:“莊主多禮了。在下是奉李遙李大狹之命給莊主送封信!”說完便掏出信件交給趙範。

    隻見趙範看著那封信搖頭大笑道:“這個小糊塗,完全不懂心思啊~”說完便看了看身後的那位姑娘。而姑娘扭過頭去不去理他。

    接著又向武波問道:“李大狹身在何處?”

    “額……李大狹有要事在身,不便脫身,莊主有什麽指示就吩咐在下,在下願效犬馬之勞!”武波在次抱拳答之。

    “哈哈哈,罷了罷了。這是我與李大狹家師的秘密,說來慚愧啊。”趙範大笑道。

    “少狹如何稱唿?”趙範接著問道。

    “哦,在下名叫武波,這兩位是我結義的異姓兄弟,郝義,程一鳴。”說到便指了指身邊郝程二人。郝程二人跟著也抱拳行禮。

    “哈哈,恩,三位少狹裏麵請!”

    “莊主請。”說完就同趙範進大堂而坐。

    趙範坐於正位,那姑娘還在站於旁邊。而武波坐於下位右側前,程一鳴坐於旁邊。而郝義被趙龍拉於對麵,坐而交談,好不樂唿。

    “在下狗膽請問,莊主為何看信後大笑起來,有什麽原因嗎?”武波問道。

    “哈哈,說來慚愧啊。先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小女,名叫趙鳳。”而一旁的趙鳳也點頭向武程二人示好。

    趙範接著說道:“不怕少狹笑話,鄙人與天山派紀天雲紀掌門關係甚好。兩年前,鄙人帶小女去天山與紀掌門敘舊。而小女在後山玩已忘形,那時又有幾個不知深淺的歹人偷偷跑到天山搞破壞,碰見小女,加以挾持,幸得李大狹相救。小女便暗自喜歡。而那李遙卻是塊木頭完全不懂心思。我和紀掌門就合謀演出這戲,騙於至此,然後加以撮合。可他也真夠遲鈍的,送信這種差使怎麽會讓他親自為之,而他既看不出來,不問原因,照以執行!”趙範喝了口茶接著說道:“不過既然想不到會臨時有事,叫你們而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李大狹不是不來,而是真的有要事耽誤而已!而且他並不知情,隻說信很重要讓我一定要轉交到!”武波解釋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那個呆瓜。”說完就轉頭看看身邊的趙鳳。而趙鳳卻用那橫視的眼神死盯與自己的爹,可能是覺得不該把這事向外人說起把。

    “對了,小兄弟是因為何事而見過李遙的?難得對你如此信任!”趙範趕緊轉移了話題。

    武波低頭沉默了一下而道:“既然趙莊主如此豪氣,我也不想在隱瞞了!”

    “哦——看來少狹有難言之隱啊。請少狹放心,趙某並不是無義之人,而且少狹於我們李大狹仿佛機緣深厚,我隻盼能有相助之力。”

    事情是這樣的,就這樣,武波把怎麽被追殺,怎麽被李遙所救和主動帶走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道而出來。

    趙範不自覺的摸著胡子走了兩步說道:“想不到少狹既有如此遭遇……”隻見趙範接著說道:“少狹如有需鄙人幫助的地方還請開口,不必客氣,鄙人盡當全力!”

    武波正要言謝,隻見程一鳴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真的什麽都可以嗎?”

    武波與趙範對視了一下同時望向程一鳴。隻見趙範走前兩步抱拳迷惑問道:“請問少狹有何吩咐?”

    程一鳴小心的看了了武波小聲對趙範說道:“請問莊主有吃的嗎?我已經餓了半天了,剛才有人答應我送吃的上來卻也一直沒來……”

    “哈哈哈,慚愧慚愧啊~~”趙範大笑。隻見趙範轉身對著趙鳳說道:“你領幾位少狹去西廂房休息休息,沐浴洗漱一番,另找幾套幹淨合身的衣服給少狹們換上,我去叫下人去備酒宴來為幾位少狹洗塵!”

    “是,爹爹!”趙鳳的聲音及為柔軟。

    武波抱拳謝之就同三人跟同趙範下去了。

    “幾位少狹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叫廚房燒點熱水,稍後在來打攪少狹拉。”趙鳳微笑的用那甜美的聲音說道。

    “有擾姐姐了。”武波答道。

    嗬嗬——趙鳳笑著轉身離去。

    武波看著背影小聲念道:“美女就是美女,連聲音都這麽好聽。”

    旁邊的程一鳴又是那種目無表情的用手搓著手臂小聲道:“現在就算成年了,也沒什麽用了……”

    又招來一頓白眼。

    ……

    “爹爹有請少狹用膳!”走廊上又傳來那甜美的聲音。

    武波打開門,抱拳說道:“麻煩姐姐了。”隨後,程一鳴也從另一扇門走出來。

    “嗬嗬,少狹果然英俊瀟灑啊。”趙鳳笑聲道。

    武波笑而不答。

    沐浴後的武波,的確魅力散發,身上的素衣,也皆掩飾不住。“郝義呢?”武波轉頭向程一鳴問道。程一鳴歪著頭聳了聳肩道:“不知道,隻看見剛才少莊主叫他出去了。”

    “嗬嗬,我那個弟弟現在一刻都離不開你那位兄弟了,帶他去後山看他練槍法去了吧。”趙鳳幫而迴答。

    趙鳳接著說道:“請少狹不必擔心了,還是隨我去用膳吧!”

    武波苦笑一聲答道:“有勞姐姐了。”

    華麗的山莊果然不失體麵,一大桌的菜,卻全是山珍異味。程一鳴卻吃的那麽貪婪,好比上輩子沒吃過的。

    “少狹真不飲酒?”趙範笑的對武波問道。

    “嗬嗬,在下不善飲酒,不過莊主如此盡興,我也願意奉陪!”武波也笑的說道。

    “哈哈哈,好小子,還真有意思。”三人吃這頓飯吃的毅然高興。

    “與少狹如此投的來真是讓人高興啊,少狹一定要多留幾日於老夫我把酒言歡啊。”接著又小聲對著武波道:“我家好酒多的很,一定要把你喝上癮!哈哈哈!”

    “得莊主厚愛了。在下實不能久留。如日後得我學藝歸來,定當親門拜訪!”

    “少狹也不必這麽急吧?”趙範口氣卻及為誠懇。

    “請莊主見諒!”武波反而不好意思了。

    “哦——那……”趙範還想挽留卻見門外趙龍之聲傳來。“爹爹,武大哥在嗎?”

    說完就推門而進。隨後跟著郝義。兩人表情毅然嚴肅。“小子好沒禮貌,沒見爹爹在與武少狹吃飯嗎?”趙範教訓道。

    趙龍卻沒理睬,隻衝武波身邊,抱拳而道:“少狹年紀稍為小我,可我還是願意尊稱一聲少狹,隻因有一事不明想向少狹請教!”

    “少莊主有事請說,在下知道一定稟明迴答!”

    “那我就說了,少狹為什麽一定要帶你兩位兄弟去少林?”趙龍開始發問。

    “少莊主好有言外之意,不妨直說。”

    “好。我與郝兄弟一見如故,相逢恨晚。剛我邀請他留在我山莊,與我為伴。他卻一意要跟他大哥去什麽少林。我”聚義莊“的趙家槍江湖聞名,我願勸爹爹全額傳與我兩,如爹爹不肯,我也會親自傳授。為何一定要跟你去少林學那手藝!”

    “哈哈哈,果然是我小兒,我剛還準備向你武少狹提起這事的……”趙範也笑之說道。

    武波笑了笑卻不說話,轉頭對著郝義叫道:二弟,你過來。“郝義走其身邊端椅而坐。

    “聚義莊環境不錯,莊主也很好,你喜歡這裏嗎?”武波向郝義問道。

    “恩,我覺得還不錯!”郝義答道。

    “那你願留在這裏嗎?”武波接著問道。

    “大哥留,我便留,大哥走,我便走。”郝義憤憤的答道。

    “嗬嗬,果然好兄弟啊。不過我想把二弟留在這裏?”

    “為什麽??”郝義有點激動了。

    “原因有二,一是少莊主如此盛情,我想你在不領情也太也無義了。而且又願意傳你槍法,而我覺得我們兄弟四人如專學一種武功,難免以後會為人所克,這樣也不失是一種好處。二,因李大狹帶走我們天弟,而趙莊主這邊關係走的很近,我不想天弟怕為孤單,而且天弟的情況,有你……”

    “大哥不用在說了,我懂了……”郝義終於平靜了。

    “嗬嗬,那武少狹你為什麽卻要走呢,難道你也巧不起我趙某的槍法嗎?”趙範想皆用這招也留住武波。

    “趙莊主明白的很,卻一在為難在下呢?”武波抱拳向趙範說道。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說了。”趙範知道點道為止的道理。他也看了出來,麵前的這個孩子,並不是一個肯長久寄予人下之人。而且將來並不簡單。

    ……

    “還有多久才到啊?都走了這麽多天了。”程一鳴的抱怨好像永遠都停止不了。

    “你別不知足了,趙莊主盛情款待,臨走之時又送那麽多盤纏。給你吃好的住好的,大半路程都以馬車和水路代勞,你還這麽多廢話!”武波好像走的也有點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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