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之外,一片荒涼,雜草從生,樹木茂盛。處正道之外,幾乎毫無它路。方圓幾裏之處,卻感覺不出任何人煙。離正道幾裏之路,卻有幾個落小的身影,靠在大樹之旁,仿佛非常疲憊。細細看來,是幾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們,而他們的樣子並不象嬉戲之後的休息。表情的嚴肅,眼神的悲哀,可以看出他們並不一般……

    “我們該怎麽辦?”四人當中個頭最高的人終於開口。看他的樣子,身材高大魁梧,比起其他三人,略顯偉岸,而與那張還算稚幼的臉,及不相符。

    “這還用問麽,我們應該保護好楊少主安全離開,待我們武功長進,在來東山在起,殺迴來!”個子最小的那個憤憤的迴答道。此人個子雖小,身體卻看起來結實的很。以性格來看,算是個愛衝動,愛鬥勇的角色。

    隻見另外兩人,底頭不語。也許他們根本都沒聽見他們的講話,也許正在考慮他們的話的正確性。兩人身材,體型來看,都是那麽一致與標準。如換一身行頭,決可用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來形容……兩人麵貌,一個看起來一副天生的冷靜表情卻帶有一點邪氣,可說是冷靜與霸氣的象征。一個卻看著那麽的書生象卻具有狹義的氣質,可說是狹義與智慧的象征。真是魅力無窮各有千秋啊。

    不錯,那兩人便是他們要尋找的武波與楊天!武波,霸氣而不失冷靜。楊天,善良的本質透支出的是天生的狹義。而那個個高的,名叫程一鳴。父親也算是楊天父親的親信了,而他也自然從小就與他們兩玩的甚好。而個矮的,名叫郝義,本是孤兒,被楊天母親而收,至小也跟於楊天身邊。

    “我們去少林吧,我父與寺中圓吉大師關係甚好,我想他會收留我們的。而少林之古就是仁義遠傳天下。我們在那裏安全可得到保證,而且又可以學好武功,將來為父報仇!”靠在樹旁的武波終於說話了。

    “恩,聽起來還不錯,不過要看看少主的意思了。”郝義說完轉頭看著楊天。

    楊天苦笑道:“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少什麽主的。”隻見楊天站起來接到說道:“我與大家都是從小到大的,說實在話,我心中一直把你們當兄弟,我與武波是在我父麵前結拜的,我父曾說過,父不在時,長兄為大,大哥說什麽,我自然聽什麽。”

    “嗬嗬,我沒意見,兄弟們去哪,我就去哪。”程一鳴站起來傻笑而道。

    “好吧,少主沒意見,我也沒意見!”郝義接著說到。

    “都說別少主了,我看這樣吧,大哥,我們與他們在次結義一次,大家以後都以兄弟相稱,以後同甘共苦,永遠在一起!”楊天轉過頭望著武波說道。

    “好吧,其實我正有此意!”武波站起來望著他二人說道。

    “好啊,好啊,結拜喲,我有兄弟了!”程一鳴看起來異常高興。

    隻見武波轉身麵向大樹,三人也同期而至兩旁,四人同時跪以天地,以行結拜之禮。

    “蒼天在上,經以大樹為證,我等四人願結為異姓兄弟,同甘共苦,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武波念之,三人也跟而念之。

    武波年紀十五,稍長一些。郝義與程一鳴卻小於半歲,而郝義又大於一鳴一個月,排行老二,而一鳴排行老三。楊天十四歲,小武波一歲,自然是最小。

    “大哥,三弟,少……天弟,承蒙大家不棄,以後還請多多照應!”拜把完後,郝義首先向大家行禮起來。另外三人互看了看,都大笑起來。

    郝義一臉尷尬,轉移話題接著說道:“大哥不是說要去少林嗎,事不宜遲,我們也快快出發吧?”

    三人這才停止了笑聲。“好吧好吧,我們走吧。”武波憋住笑聲說道。

    正以上路,隻聽見一道聲音傳來:“楊少主,我說你們是準備去哪啊?不如跟在下迴去,讓在下好好招待一番。”四人轉過身看去,隻見有三十來號人以向他們圍來,而帶頭的身影,卻是他們一輩子也忘不掉的人。

    “嗎的,周曉玉!你這叛徒還敢現身?我勸你還是乖乖找個地方躲起來,如讓我在次看到你定把你碎屍萬段!”郝義憤憤的罵道。

    “哼,看你這小子,口氣到不小啊。本想隻收楊天那小子一條命,可你把我惹火了,我看你也準備好遺言吧”周曉玉冷冷的說道。

    “哈哈哈,別說的那麽好聽了。周曉玉,就算你不來找我們,我們也會去找你的。”武波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殺氣。

    “看來不動點本事,你們是不會乖乖的跟我迴去了。”周曉玉說完四周的彪漢以開始亮出兵器。而楊天四人也以抽出自己的短刀。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楊天的表情已經不在那麽溫柔,甚至有點可怕。

    隻見武波向四人使了使眼神,四人已經速速靠近,四人背靠這背,警惕的四周。隻見武波小聲道:“如今實力,我們勝算渺茫。大家不能戀戰拚命,能跑掉的話,盡量跑掉,我們有一人跑掉,以後報仇就靠他了,大家記住眼前的仇人,記住了,他的手上沾滿的就是你兄弟和親人的血!”四人眼眶濕潤了,濕潤的眼神還帶有憤怒的怒火!

    周曉玉冷笑了聲,舉起了手,輕輕擺了擺,四周之人全都衝殺過去……

    一大群彪漢,圍著四個小孩打成一團,漸漸的,又被分割開來,以八九個漢子圍攻一個孩子的局麵,而四個孩子,更是首尾不能相顧,看著兄弟們被圍攻,卻幫不上任何忙,甚至可以說,他們連自己都顧不上,四人皆有受傷。此時的周曉玉,仿佛耐不住寂寞,在如此優勢的局勢,既然也抽出自己的鐵扇了!隻見他快速的向楊天方向衝去。而這一切被武波看在眼裏,駕開麵前的兩刀,揮著短刀向周曉玉衝去。周曉玉見壯,輕輕駕開短刀,又往其手臂上劃了一下,隻見鮮血泉湧出來,而曉玉卻順勢朝武波小肚一踢奔向了楊天。武波被這一踢,卻又迴到了混戰人群之中……

    周曉玉站立在楊天麵前,周圍的漢子也不在去攻,卻守在兩旁。隻見周曉玉冷笑兩聲道:“小侄,我來送你一程!”說完就攻了上去。直衝一扇,被楊天駕開,卻不防迴手又一下,劃在楊天左肩,接著又駕去短刀,一腳揣於腹部。隻見楊天摔倒在地,手上的兵器也被駕丟掉之幾尺之遠。楊天吃力的站起來,道:“跟你拚了!”赤手衝了過去。周曉玉豪不猶讓,衝上去又是兩刺於腹部之上,楊天就爬倒在地,血跡已染紅了一片。

    “好了,我就讓你少受點痛苦,好好感謝我吧!”其他三人異口同聲的大叫道:不要!都以不顧一切的拚殺過去,卻都被大漢子們抵擋迴去。隻見周曉玉大笑兩聲,手中的鐵扇就往下插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要插進的同時,當大家都感覺完了的時候。而周曉玉的手卻收了迴來。準確的說,應該是被一塊石頭射彈迴來……

    周曉玉站直身子,雙手抱拳,對著樹林叫道:“閣下暗中躲藏,何不現身相見,這樣暗算在下,是不是過於卑鄙了啊~~”

    隻見一身影騰空而下,背對周曉玉站立在楊天身邊,說道:“閣下這樣帶著一大群人來欺負幾個小孩子,與閣下相比,我的”卑鄙“也算不到哪去啊……”

    打量這人,二十五六。身穿白色長衫之袍,領袖皆有金線裝邊,長劍卻背至身後。整體看來,非常秀美。看之便知乃名門劍派之人。細看身後被劍遮住的圖案標誌,好似一朵蓮花模樣。而此蓮花標誌,卻是那麽熟悉!周曉玉看在眼裏,心中卻暗暗道:“難道他是”天山劍派“的弟子?”

    所謂天山派,座於雲南與建寧郡之間。派如其名,乃於天山之上。天山,好如倒立之山,山下就一角鼎於地麵且又似懸空地麵,此山陡峭險要,半中雲霧遼漫。四周毫無路可上,隻有靠東之邊,有雲梯一部,此雲梯也天然形成,可一般人也無法自其之力而爬上此山。此山神秘,所以此派之人更是神秘,傳說此派之人各各高手……

    “在下乃白狼會忠白堂副香主周曉玉,不知兄台如何稱唿?”

    “我乃天山派弟子李遙!”隻見那人迴過身迴答道。

    “果然如此。李遙?怎麽會是他?”周曉玉心中默默念道。

    “原來是人稱”逍遙劍客“的李大狹,久仰久仰啊。”周曉玉接著說道:“素聞大狹知明達理,而我與這幾個小孩子是幫會之間的恩怨,所謂江湖事江湖了,我想李大狹也不便插手吧?”

    “正因如此,所以我也沒打算傷及閣下,要不然剛才就不會隻用兩分力道而已。我隻是看不慣這麽多人欺負幾個小孩子,有枉英雄所謂啊。”

    “兩分力道?剛才從石頭力道看來,我還以為我的武功也相差不了多少,以人數看我也不必怕他。看來該慶幸自己沒有衝動啊”周曉玉心中默默想道。

    “那以李大狹看此事該如何解決?”周曉玉掩飾住恐懼加以問道。

    “大家同是江湖人,我也不想為難你。可現在這個幾個小孩毫無負擊之力,如此打鬥也太不合情理吧?”李遙向前走了兩步接著說道:“我看這樣吧,這幾個小孩傷的不輕啊,我暫且收下他們,為其療傷。以後如果他們選擇涉及武林,在由閣下與他們性命相博吧。如果閣下執意不肯,我也不忍心就這樣看著,那就先過了我背上的那把劍吧。”李遙撂下狠話表其決心。

    周曉玉心中一振,心中的恐懼已表現出來。隻見他長歎一口氣,恢複平靜的說道:“好吧,既然李大狹執意如此,我就給閣下一個麵子。今後如果在看到這幾個小子,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那多謝閣下成全了。”李遙抱拳之勢謝之,也算是給了他一個下台的機會。

    “我們走吧。”說完周曉玉就帶著人馬離去。

    “哎,如果這幾個小子被李遙帶去收為弟子,日後的麻煩也是少不了的,看來我難逃此劫啊。”周曉玉的心中,好像多了塊石頭……

    武波三人,相扶走向李遙身後,抱拳道之:“多謝前輩相救,晚輩無以迴報,請受我們一拜~”說完三人就跪之行此大禮。而李遙手中卻忙著為楊天擦拭傷口,隻是迴頭一笑,道“你們起來吧。”說完右手就拋出一瓶狀物體,武波順勢接住。

    “這是本門特製的金瘡藥,對傷口恢複作用挺大的,你們自己塗上吧。”說完又開始專心整理楊天的傷口。

    三人相互上搖之後,坐在一旁休息。而楊天也漸漸恢複了知覺。李遙滿意的擦了擦手笑著說道:“你們幾個還挺勇敢的,麵對那麽多人,毫無懼怕,有點狹義風範啊。哈哈哈。”

    “前輩見笑了,我們兄弟幾個也是迫不得以,與其束手就擒還不如拚個魚死網破!”武波抱拳迴答道。

    “嗬嗬,開始有點喜歡你們了。好吧,說說看吧,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李遙好奇的表情打量著這個孩子。

    “前輩出手相救,在下不敢隱瞞……”就這樣,武波就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那個畜生原來是個叛徒,我最恨這種人了,如剛才我要是知道,非叫這種人消失不可!”李遙出現了那少有的氣憤模樣。

    “那麽,你們現在是準備去少林了嗎?”李遙接著問道。

    “恩,除了此路,我們別無選擇!”武波迴答道。

    “可這位小兄弟的傷勢,似忽走不了遠路了啊?”李遙看著楊天說道。

    楊天本人卻頑強的想掙紮的站起來以顯示自己還不會拖大家後腿。可掙紮兩下,傷口的疼處讓他不得不屈服……程一鳴與郝義連忙趕去摻扶著。此時的武波望著天空也不知如何是好。

    “這樣吧,可否聽我一建議?”李遙看著武波說道。

    “前輩請講,願聽其詳!”

    “我本奉家師之名,去壽春郡北送封信給”聚義山莊“莊主趙範。如小兄弟肯為我繞行而代勞的話,我願留下來照顧你的小兄弟,待傷好之後帶他迴天山,你看意下如何?”

    “什麽話,我們兄弟幾個說好不分開的,給你照顧,有什麽閃失我們找誰……”郝義憤憤的說道。

    “二弟,休得對前輩無理!”沒等郝義說完武波就訓斥道。

    武波走到李遙麵前,隻見雙腿跪低,又是一次大禮。李遙趕忙扶起。

    “前輩出手相助,本就十分感激,現又如此厚愛我賢弟,更是讓我感動不以,以後若有機會,我願為前輩赴湯蹈火再所不遲!”

    “哈哈哈,不必多禮,大家有這份機緣而已,命以注定啊!”李遙笑道答。

    “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程一鳴迷惑的問道。

    “前輩願收我們天弟為徒,帶迴天山以學本事!”武波迴頭對著程一鳴答道。

    “真是太好了……”程一鳴與郝義互相拉手歡唿。

    武波走到楊天麵前,楊天的眼神已經濕潤。隻見武波道:“暫時的分離是為了大家以後能更好的在一起。以後好好聽你李遙師傅的話,認真學本事,早以與我們兄弟團聚!”

    楊天默默的點點頭,可拉著武波的手卻遲遲不能放開……

    武波站了起來走向李遙抱拳說道:“以後我家兄弟要請前輩多多關照了,在下在此先謝過了。如以後還有機會見麵,定當好好報答!”

    “哎~~家師的任務沒完成卻撿迴一弟子,迴去後又要頂著頭皮挨師傅的罵了。”李遙摸著下巴打趣的說道。

    “來日我頂當登門道謝,請前輩多包涵……”武波的表情更加誠懇了。

    “嗬嗬,說著好玩的。對了,這是給趙莊主的信,要感謝我,就要乖乖的幫我把信送到哦。”李遙一邊拿出信一邊拍了拍武波的肩膀說道。

    “定不負前輩約定!在下告辭!”說完就拿起信轉身離去。郝義與程一鳴跟其之後。

    “等一等!”李遙叫道。

    武波迷惑的轉過身道:“請問前輩還有什麽吩咐?”隻見李遙又拋出一黑色袋體狀說道:“行走江湖身上沒幾個盤纏可不行……”

    武波暗自念道前輩想得周到。“多謝前輩了!”

    “嗬嗬,不用謝我,我主要是不希望信沒送到你們就被餓死了,那我就劃不來了。”李遙又笑道。

    看著三人離去之背影,李遙暗自念道:“真是不簡單的小鬼,以後必成氣候。”轉頭看著楊天說道:“好徒兒,我們也走吧。”

    三,兄弟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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