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挑撥?”筎果不明。


    秋歌兒歎了口氣,道,“或許,北戎國主就是要保住寇家人的命,來讓殿下對寇元祺起疑心,兄弟反目呢?你方才也說了,按照他那個狠毒的性子,怎麽可能會放過背叛過他的人。”


    “這你就放心好了,他們兩個或許會不相信親兄弟,但彼此是不會懷疑的。”


    筎果說得如此篤定,是因為她親眼所見過。


    前世蕭昱蟜方入宮時,這寇元祺天天找他麻煩,蕭蕪暝雖是麵上訓著寇元祺,可私底下卻是親自向寇元祺賠了罪的,寇元祺知道兄長難當的滋味,兩人那晚還惺惺相惜地喝醉了酒。


    “你怎麽就這麽確定呢?”秋歌兒背過身去。


    筎果撇撇嘴,“反正他們兩個感情好著呢,你這是多慮了。”


    她們兩個從岸邊迴來,正說著話,就見一個影衛腳步匆匆地走進了殿內,遞上一紙書信,“殿下……”


    秋歌兒身形一頓,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影衛,筎果見她挪不動步子了,就拉著她往殿外門旁一躲,道,“聽聽說些什麽。”


    “殿下,北戎的探子來報,說寇家雖被貶為庶民,但日子照舊富貴,不需要咱們的人照應,那無良國主的人早就派了人去照應了。”


    聞言,秋歌兒臉色大變,拉著筎果,小聲地道,“你看,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等伎倆我都不信,蕭蕪暝怎麽會信?”筎果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殿內傳來蕭蕪暝低醇的嗓音,“皇叔既能想出留下本殿胞弟,待日後我兄弟二人相殘一事,怎麽如今想出來的挑撥伎倆如此的蹩腳?”


    “你聽。”筎果挑起眉梢,神色頗為的得意。


    秋歌兒神色愣了愣,也不知她信了沒有。


    影衛離去後,筎果暗示秋歌兒往一旁離開,兩人正貓著腰,從窗戶底下走過,倏地一聲,頭頂上的窗戶被人自裏頭打開。


    “丫頭,你貴為一國太後,有什麽事情是你聽不了的?日後大方走進來聽,以前也沒見你這麽避諱。”


    男子立在窗前,抬手拎起了她的後背衣領,讓她站直了身子。


    筎果直起身子,錘了錘有些發酸的後背,笑得十分心虛,“看來我這身子還是虛的很,這彎一彎腰,就已經吃不消了,我迴房休息休息。”


    說罷,她便拉著秋歌兒就走。


    蕭蕪暝看著她跑開,無奈地低眸低笑。


    殿內的柱子後,走出一人,寇元祺神色沉沉地道,“上麵的那位出手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出手。”


    “你這是希望還是不希望?”蕭蕪暝轉身問道。


    寇元祺眸光一沉,不再言語。


    適時,夏竹端了藥進來,寇元祺眉頭一皺,揮手道,“找個沒人的地方倒了吧。”


    “這藥強身健體,喝了也沒什麽不好。”蕭蕪暝坐迴了案桌前,這語調怎麽聽,怎麽都有一種說風涼話的味道在。


    寇元祺哼了一聲,道,“我沒病沒傷的,喝這玩意做什麽?倒是你還在新婚,倒是還喝一喝,好好補補。”


    恰巧經過殿前的夏老頭突然頓下了腳步,轉了身,走進了殿內,道,“這藥可不能亂喝,殿下要是想要補補,老頭我那裏倒是有鹿茸,牛鞭什麽的。”


    “行了。”蕭蕪暝黑了一半的臉,“本殿用不著這玩意。”


    筎果那丫頭不知何時去而複返,從窗戶底下探出頭來,“我看是需要的。”


    她身子其實已無大礙了,這人偏每每到了晚上,就說有要事處理,很值得讓人懷疑啊。


    見她說的認真,半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殿下的臉又黑了另外一半。


    寇元祺一見她,突然起身,快步走至窗前,往外探了探。


    “放心吧,她沒有跟著我。”


    筎果見寇元祺這樣,心裏有些難過,說不上是為了秋歌兒,還是為了這兩人。


    她覺著一對枕邊人若是到了相互猜忌的地步,那以前的那些都算什麽?


    筎果想著這事,想的鬱鬱寡歡,連到了夜裏,沐浴後出來,一見蕭蕪暝還在屋內,她一開口說的卻是,“哦?你還沒走啊?”


    殿下的俊容徹徹底底的黑了。


    “這是誰招惹你不痛快了?”蕭蕪暝拉著她的手,將她往自己的懷裏帶去。


    筎果坐在他身上,小手把玩著他的長發,有些感歎地道,“幸好那會兒你就算是懷疑我,也沒有對我猜忌到那種地步,頂多就是生個悶氣罷了。”


    “他們不同。”蕭蕪暝淡淡地道,“秋歌兒不是你,她沒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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