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口中的他們,正是被他們迷惑吸引進太湖石堆的尉遲元駒和滄南國的護衛兵。


    巫馬祁在這太湖石內布下了奇門遁甲,普通人一時半會是走不出去的。


    破浪拉了拉裙衣,道,“這天都快亮了,必須讓他們去複命,要不,我們再進去帶帶?”


    “我看成。”問天讚同道。


    “你,去帶滄南國的護衛兵,你,尉遲元駒就交給你了。”


    那兩個影衛才要走進太湖石中,就見一個影衛自遠處飛來,說道,“且慢,殿下下命,不要理會尉遲元駒的死活。”


    “……這尉遲元駒又是怎麽得罪狠了殿下?”破浪搖了搖頭,道了一句,“可不是我們見死不救,是你丫的站錯了隊。”


    滄南國的護衛從太湖石中走出來的時候,天光微亮,他們顧不得去追尉遲元駒,快步去了衛馥璃那複命。


    宮殿裏的蠟燭一夜未盡,衛馥璃坐在上位,死死地瞪著跪在地上的護衛兵,怒道,“我等了你們一個晚上,就是來聽你們這一通廢話的?”


    那些護衛兵自是不敢把在太湖石中迷路的事情說出來,他們幾人低下了頭,麵麵相覷著。


    “區區一個棺材子你們都抓不到,本公主要你們有何用!”衛馥璃將手邊的茶杯朝著那為首的護衛兵的頭上就是一砸。


    清脆的茶杯破碎的聲音響起,護衛兵的頭上破了個口子,鮮血與茶水混合在了一起,順著他的臉滴落了下來。


    那護衛兵緊握著雙拳,沉沉地開口,“迴稟公主,屬下幾人不敵尉遲元駒的人馬,屬下唯有保命迴來向公主您稟報。”


    “屬下還聽見,那尉遲元駒說,讓人快馬加鞭帶筎果去北戎。”


    衛馥璃冷眼看著他,緩緩起身,走至他的麵前,“這是為什麽?”


    “北戎國主於半個月前就派兵前往元辟國,兩國交戰至今還僵著,想必是那北戎國主要拿筎果的命來威脅蕭蕪暝和齊湮國。”


    “想不到,那棺材子的命還真如此值錢。”衛馥璃嗤笑著道,她的眸底閃過一絲陰狠,“落在那北戎國主的手裏,想來她也沒什麽好下場,罷了,本公主網開一麵,不與她計較了。”


    “公主,屬下卻不是這麽想的。”那為首的護衛兵又道,“那筎果落在北戎國主的手裏,成了籌碼,自是會被優待,說不定一來二去的談判後,她還是保住了這命。”


    “那你的意思是……”衛馥璃睨著他,端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屬下認為,昨夜中秋宴擄筎果一事,原本是三國聯盟軍商議好,將筎果擄走後,放在公主你這裏,那尉遲元駒卻是破了盟約,這實際上是背叛盟約,看我們滄南國好欺辱,這次若是忍下,下次他們可就會直接欺到咱們頭上來了。”


    “有道理,但……我們滄南國哪裏是北戎的對手。”


    這口惡氣她也不想忍下,可她也不是不清楚在這五國中,滄南是什麽地位的,那北戎又是什麽地位的。


    “北戎國主如今傾覆舉國之力去攻打元辟國,現在已無多餘的將士可以調用,若是此時去攻打北戎,我們滄南國也不一定會輸。”


    “說得不錯!本公主這就寫信給我父王。”衛馥璃心情大好,轉過身去,打著哈欠道,“等了你們一晚上,就等來了這消息,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滾!”


    這些護衛兵從她的寢宮裏走出去後,有小兵按捺不住,上前問著那為首的護衛兵,“兵長,你方才為何要那麽說?”


    分明就沒有尉遲元駒要擄筎果去北戎一事,他為何要胡謅。


    那護衛兵擦著額頭上的血,冷漠地道,“作為兵,要上陣殺敵,才能位極人臣,難道你以為跟在這蠻橫公主的身後做個搖尾乞憐的狗,更好?”


    聞言,那小兵噓了聲。


    直至正午,齊湮都城的街道才開始熱鬧了起來,如今這不濟的世道,生意最好的就屬這賭攤。


    不少的百姓圍著那賭攤,一蹲就是一個時辰。


    賭攤的對麵是個涼茶鋪子,因著百姓手裏沒什麽錢,這涼茶的生意也沒有多少,隻有兩個坐在那裏,五個銅板一壺茶,在那避著陰頭下棋。


    “怎麽又悔棋?你這棋品太差了!我不記得我這樣教過你。”


    麵容清俊溫潤的那位公子雖是出聲訓斥著對麵那個矮小的小公子,可眉目卻是帶著笑,半點都沒有動怒的意思在。


    “你這詭計多端,我怎麽下得過你!”小公子憤憤不平地為自己說著話,半點都沒有毀棋的愧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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