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向天歌沒想到的是,唐駝子竟然沒有袒護唐敖,於是他又重新邀請唐駝子。


    唐駝子問了向天歌作坊的情況,說道:“孩子,這幾年做茶不好做呀,到處都是茶廠,你一個小小的作坊,怎麽跟別人去競爭?”


    “嗨,不試試怎麽知道競爭不過呢?”


    “年輕人是得有拚勁兒,得,等你作坊弄好了之後,我過去給幫幫忙。”


    向天歌一聽唐駝子答應下來,高興地道:“大爺,我可就等著您了。工資方麵您放心,你們村拿的最多的製茶師傅是多少,我就給您多少。”


    “別別別,孩子,我不想哄你,我做綠茶的手藝自認還是可以的,但做花茶的手藝也就一般。我瞧你一時是找不到人,才答應幫你對付幾天,難得像你這樣的年輕人肯在農村創業。農村別的沒有,但手藝人還是有一些的,你仔細去問問,如果遇到合適的,再把我給替下來。”


    唐駝子的話,讓向天歌有些感動,這是一個實在的老頭,所以向天歌也不想虧待他,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裏還是決定高金聘請他。


    和唐駝子聊了一會兒,順便討教一下製茶工藝,看到快到中午的時候,他才離開。


    沒開車來,他走路到唐家埠村口,就見唐敖聚集了四個村痞在等著他,他們手裏拿著長短不一的木棍。


    被向天歌打的那天晚上,唐敖不敢叫人,畢竟當時林葵就在他樓上,衣物被剝了一半。這事要鬧起來,證據確鑿,他說也說不過去,沒準還會進派出所。但現在不一樣,林葵不在,就算向天歌追究此事,他也可以一賴到底。


    唐敖直接帶人擋住向天歌的去路。


    “看在你爸的麵上,我不想打你。”向天歌淡漠地注視著唐敖。


    唐敖表情囂張:“你不想打我,我卻想打你。”說著一棍照準向天歌腦門劈下。


    向天歌側身一讓,一記手刀斫在唐敖胸口,看在唐駝子的麵上,他沒出重手,但唐敖還是向後跌了一個跟頭。


    其餘四個村痞見狀,一擁而上。


    向天歌雙手向前一探,瞬間扣住中間兩個村痞的手腕,一拽,一摔,兩人背部著地,手中的木棍已被向天歌奪下。


    這個時候另外兩個村痞的木棍已經唿嘯過來,但他們的木棍沒有向天歌的木棍快。


    向天歌的木棍撒手而出,“啪!”“啪!”一人麵頰被抽一棍,一人頸部被抽一棍,向天歌飛腿一掃,兩人一起翻飛出去,重重地磕在村口的石子路上。


    唐敖慌了神了,畏懼地看著向天歌。


    “這次姑且先饒了你,下次要讓我見到你做下三濫的事,我一定打斷你的中腿!”向天歌凜然地盯了唐敖一眼,然後轉身而去。


    唐敖被他那一眼盯得心頭發怵,默默不敢言語。


    向天歌走迴村裏,遠遠地就看見舒清雅從村大隊出來,在她身邊還有一個苗條的身影,穿著白色印著字母的t恤,搭著一條藍色磨邊的牛仔褲,身材被包裹得前突後翹,博人眼球。


    來人卻是張靈犀。


    向天歌大步走了過去,跟她們打了一聲招唿。


    “犀兒,你怎麽來了?是不是想我了?”向天歌打趣地道。


    張靈犀傲嬌地道:“誰想你了,我是想清雅了。”說著挽住舒清雅的手臂,做出親密的姿態。


    “犀兒,咱們別理這個變態。”舒清雅拽著張靈犀就走,現在她也跟著向天歌叫張靈犀為犀兒,她叫這個昵稱倒沒什麽,但向天歌這麽叫,似乎這家夥跟張靈犀的關係非同一般。


    舒清雅心情有些複雜,但是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她,又說不清楚這一種複雜。


    “喂,我怎麽就變態了?”向天歌大聲抗議。


    “你就是變態!”舒清雅霸道地道,當著她的麵小便,還不夠變態的嗎?


    想到這事,舒清雅耳根又莫名地燃燒起來,城市的姑娘要比農村的姑娘開放很多,按理說像她這個年紀,就算不是老司機,至少跟異性也有過接觸了。


    但舒清雅是個另類,因為他家對她的教育比較嚴格,導致她在讀書期間從未談過一次戀愛,盡管以她的條件,追她的人很多,但她一心隻撲在學習上,任由別人怎麽撩都撩不動。


    “舒支書,說話歸說話,你別人身攻擊好不好?”向天歌莫名其妙地被罵變態,心裏對此很不滿意。


    舒清雅繼續霸道:“我說你是變態你就是變態,怎樣?不服?”


    “行,你胸大說什麽都對。”


    舒清雅不由一囧:“你……臭流氓!”伸手就往向天歌身上抓來,狠狠在他手臂掐了一下,同時秀臉嫣紅。


    “你們女人真是奇怪,說你們小,你們不樂意,說你們大,你們還不樂意,你們到底想怎樣?”


    “你還說!”舒清雅懊惱地跺足。


    向天歌知道舒清雅臉皮薄,雖然喜歡逗她,但也不敢太過火,點到為止,轉移話題,問道:“犀兒,你怎麽忽然到我們村來了?”


    張靈犀自然是來找向天歌的,這家夥好久沒聯係她了,但她不願承認,說道:“我跟小雅很久沒見麵了,過來找她說說話。”


    “藥鋪不用你看著嗎?”


    “爺爺在呢。”


    走過棋牌室門口,大門卻是鎖著的。


    舒清雅說現在棋牌室到晚上才開放,白天村民還要勞作,沒幾個人來棋牌室。馬四爺派了馬虎來管棋牌室,這家夥人如其名,做事馬虎,棋牌室的經常丟東西。


    “天歌,雖然現在咱們村的賭坊被取締了,但最近我又發現好些村民跑到外村去賭了。”舒清雅對此十分無奈,這些村民真是屢教不改。


    “賭博這東西一旦沾上,是很難根除的,棋牌室也隻能作為那些賭癮不深的村民消遣,那些真正上癮的賭民,到棋牌室裏不玩錢,他們心裏就不舒服。看來得更加豐富村民的娛樂生活才行,希望能夠把賭民的一部分注意力吸引過來,是該把村民的活動中心提上計劃了。”向天歌知道賭癮更多都是心癮,心裏上了癮,就必須以其他東西來取代他內心的癮,心理學上稱之為轉移療法,但實施起來並不那麽容易,首先要村民配合才行。


    “學校還沒修繕呢,先建活動中心好嗎?”舒清雅雖然是村支書,但這些日子與向天歌共同麵對難題,她對他的能力很信任,不知不覺就對他產生了依賴心理,所以凡事都與他商量。


    “學校的事雖然緊急,但要重新翻修,估計也要小半月的時間。但現在學生都在上課,至少要先等到放假,才能開工。”


    舒清雅想了想,覺得向天歌說得不無道理,說道:“那就先弄活動中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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