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迴去吧,有消息我會聯係你的。”蘇曉月淡冷地讓周華昌走。


    周華昌看著她,欲言又止的。


    知道他是擔心營救的事,蘇曉月淡冷地說道:“在你來找我之前,我朋友已經查到了,並且提前安排好營救計劃。此刻營救計劃已經實施了,你迴去安心等消息吧。”


    周華昌有點怔忡,片刻他淒然地苦笑,就算他今天沒有來找蘇曉月道歉,不歸還一切,他也不是蘇曉月的對手。


    她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隻會教小朋友的小小幼師。


    隱忍十八年的她,早就蓄勢待發的了。


    “蘇小姐,謝謝你。”


    周華昌由衷地向蘇曉月道謝。在蘇曉月的眼裏他是她的仇人,雖說她肯幫他是衝著那些股份,但也可以看出她的胸襟,隻追究他一個人的責任,他的家人屬於無辜的,她並不會牽扯到他的家人。


    蘇曉月淡冷地看著他,沒有迴應他的道謝。


    再次朝蘇曉月鞠了一個躬後,周華昌扭身往辦公室外麵走出去。


    看到樊少明還守在長廊上,見到他出來,樊少明隻是淡淡地瞟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周華昌也沒有說話,垂著眼眸就從樊少明的麵前走過,過後,他又頓住腳步扭頭對樊少明說道:“樊總,你的眼光獨到,蘇小姐的確是個不錯的女人,值得你去愛,值得你去嗬護一生。”


    樊少明抿唇不語。


    他的眼光向來獨到。


    周華昌扭過身去,走了。


    走出這棟大樓,映入眼簾的便是校園區,周華昌頓了頓後,忍不住沿著校園區的水泥路,慢慢地走著,一條路一條路走著,每一個角落,他都去看過。


    對這所學校,他投入的心血以及感情都很深。


    最後,他走到了停車場,保安笑著向他問好,他迴給保安一記溫和的微笑,卻什麽話也不說。


    站在學校的大門口,他深深地仰視著這所學校所有教學大樓,眼底有著化不開的痛。


    良久,他走了。


    這一走,這所學校與他不再有關聯。


    他的成就始於這所學校,他的結束也是終於這所學校。


    世間事總有著它一套套的定律,不管是誰都擺脫不了這些無法改變的定律。


    周華昌走後,樊少明迴到辦公室裏,見到蘇曉月正在深思,他輕輕地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彎著腰去看著她。


    “怎麽了?”


    蘇曉月看向他,問著他。


    樊少明神色柔和,坐正了身子,隨即一邊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把她攬入他的懷裏,讓她的頭靠在自己厚實的肩膀上,深情地說道:“曉月,我的懷抱是你永遠的避風港。我的肩膀這輩子隻給你依靠。”


    蘇曉月也動了情,輕輕地戳吻一下他的俊顏,心湖翻滾如浪潮,她的複仇現在一步一步地往前推進,三個幫兇眼見就要送進公安局了,她的仇人便隻有她的白家那一家人了。


    她感激陪著她一路走過來的夏瑛,感激在最初的時候,明知道她在利用他了,他還心甘情願地被她利用的樊少明,她記得這個男人當時對她說過:既然利用了他,就請她利用得徹底,好讓他知道他的價值。


    話不算好聽,也不溫柔,可其中卻藏著他對她的深情。


    她總以為白馬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在前提下都是一個俊男一個美女,而他與她之間卻打破了那樣的規律,他是俊男,她不是美女。但他親手向她編寫了一篇童話,很真實的童話。


    “少明,謝謝你。”


    總在她需要幫助,需要陪伴的時候適時出現。


    如果不是他默默地用他的好來疼惜她,她或許享受不到這樣的幸福。因為有他,她的複仇之路雖然艱辛,卻也讓她嚐到了幸福的味道。


    樊少明寵溺地迴戳一下她的臉,她微微地眯起眼,他便側了身子,輕挑起她的下巴,給她纏綿的深吻。


    “咱們是夫妻。”


    他在深吻結束後溫柔地說著。


    拉起她的手,他低柔地繼續說道:“在我們登記領證的時候,我拉著你的手,把你帶進民政局,此生執你之手,此生與你共度白頭。”


    蘇曉月忍不住柔情百轉,主動地偎靠在他的懷裏,覺得他剛剛說的那一句話,是她聽過最動聽的情話。


    感謝天感謝地,感謝此生有你相伴!


    “咳咳——”


    兩聲輕咳很不合時宜地響起,打擾了這對恩愛夫妻的甜蜜。


    兩個人扭頭望向門口,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赫然是白振宏。


    對於白振宏的到來,蘇曉月並沒有太多意外,白祁跑出去了,白家的保鏢肯定會告訴白振宏的,白振宏為了他的寶貝兒子,必定會來質問她。


    蘇曉月冷冷地看著白振宏,白振宏迎著她冰冷的視線,經曆了那麽多事情後,父女倆再度相見,彼此的內心裏都有著極大的波動。特別是白振宏,麵對著這個被他迫害多年的親生女兒,他有很多話吐到了唇邊都被他咽了迴去,他不知道他說什麽話更合適。


    就這樣父女倆對視了將近十分鍾,在這十分鍾裏,誰也不說話。


    “曉月,我們能聊聊嗎?學校外麵有間不錯的咖啡廳……”打破沉默的人是白振宏。


    蘇曉月則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我們還有什麽好聊的?”


    “曉月,小祁他……”


    “你與你家人的事,與我無關,無須在我麵前提起。”提到白祁的時候,蘇曉月的心揪了揪,依舊冷言冷語地迴應著白振宏。


    過去父女倆見麵的時候,他是決定她生死的帝皇,她是仰著他鼻息苟且偷生的可憐蟲,每一次見麵,她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今天父女倆再相見,他竟然少了以往的冷冽無情,少了以往的霸道囂張,看她的眼神也少了那抹決絕的殺氣。


    是因為他知道了周靜芸給他戴綠帽子的事,知道他最疼愛的一雙兒女不是他親生的,所以對她生出了愧疚之心嗎?


    遲了,太遲了。


    “你都對小祁說了?”


    白振宏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得不像質問。


    蘇曉月冷笑著:“你該慶幸我現在才說。”


    過去白祁來找她的時候,她對他冷若冰霜,卻沒有撕碎他純淨的世界,或許她對那個孩子也真的有著不忍心吧,不過白祁一直有保鏢跟著,就算在學校裏也有其他人代替保鏢看著他,不讓他接近她,他想來找她,都得費點勁兒才能瞞著別人站在她的麵前,她因為對白家的恨不待見小祁,每次見到他,她就冷著臉,一分鍾的時間都不想給他。


    “你真的什麽都說了,小祁太善良,你什麽都說了,他怎麽承受得起,你……”


    蘇曉月倏地低吼著:“這是你自己作的孽,承不承受得起,他都得承受,誰叫他有你這樣的爸!”


    白振宏語塞,臉色微微地變白。


    “你這是在報複我嗎?”


    蘇曉月笑,笑著卻用冷冷的眼神看著白振宏,“報複你?你現在才知道我在報複你嗎?你以為在你做了那麽多傷害我,傷害我親人的事情後,我還能認你這個爸,還能記住你的好,還能心平氣和地承受一切嗎?還是你以為咱們有著斬不斷的血緣關係,我該默默地承受你帶給我的傷害?我不該還手嗎?”


    白振宏再次啞口無言。


    良久,他輕輕地說道:“小祁是你唯一的弟弟呀。”


    “那又如何?唯一就很值錢了嗎?我還是你唯一的女兒呢,我在你的眼裏值錢嗎?你又是怎麽對待你唯一的女兒?”


    蘇曉月一句淒中帶著澀笑的反駁讓白振宏再次無言以對。


    來找她,他就知道父女倆是無法心平氣和地說話的。


    她連請他進去坐下都沒有。


    她看到他有著的是無盡的怨恨,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扒他的皮。


    是父女,是骨肉,橫旦著的還是血海深仇。


    恨難平,怨難消,父女之情灰飛煙滅。


    他悔了能彌補什麽?


    白振宏有點狼狽地轉身,挺直的腰肢似是一下子被壓彎了,他抬起沉重的腳就要走,腳步邁出又縮了迴來,他扭頭對坐在沙發上那個依舊用著冰冷怨恨的眼神看著他的女兒,輕輕地說道:“明宇被綁架是周華昌舅甥倆策劃的陰謀,也是因為這樣周華昌才會被火哥勒索,其實是索取報酬。”


    蘇曉月閃了幾下眸子,她一直懷疑是白振宏,原來頭是周華昌帶起來的呀。


    “這件事也有你的一手吧。”蘇曉月不是猜測,而是肯定了。


    白振宏要是不插手,他就不會知道是周華昌策劃的陰謀。


    白振宏定定地望著她,嘴角一彎,竟然笑了。


    “不愧是我白振宏的女兒。”


    切!


    蘇曉月想作嘔,無恥之人!


    “曉月,你有沒有靜芸與別人偷情的證據?”


    白振宏忽然問著。


    蘇曉月便笑了起來,“你知道你最愛的女人背叛你,給你戴了綠帽子的滋味如何?好受嗎?我媽對你那麽好,你迴報給她的是要她的命,是狼心狗肺,你捧一顆真心到周靜芸的麵前,給她榮華富貴,她卻給你戴了幾十年的綠帽子,還不是一頂兩頂呢,你覺得這報應爽不爽?很過癮吧!”


    白振宏的身子晃了晃。


    蘇曉月的話刺得他無地自容,也讓他越加的痛恨周靜芸的背叛。


    是呀,他一顆真心捧到周靜芸麵前,周靜芸迴報給他的卻是數不清的背叛。


    周靜芸給他戴的綠帽子絕對不是一頂兩頂……


    白振宏的心就像被千刀萬剮。


    蘇曉月站起來走到他的麵前,冷笑地諷刺著:“白楓兄妹倆不是你的親生兒女吧,你早就證實了對吧?你不是自認很聰明嗎?不是自己的孩子卻捧在手心裏疼著愛著也不自知。白振宏呀,你就是自己給自己打臉,戴著綠帽子,養著野種,你是最悲哀的男人!”


    血色自白振宏的臉上退去。


    女兒一句一句的諷刺,讓他心如刀絞,不是因為女兒的諷刺,是他對周靜芸的付出得到的迴報不平等。


    “易董那裏有他當年與你愛妻偷情的證據,我會讓人找到給你送過去。”蘇曉月冷聲說道,白振宏剛才那樣問她,她便知道白振宏想讓周靜芸身敗名裂,得不到半點的同情。


    他愛一個女人的時候,是掏心掏肺的,他報複一個女人的時候,也是毫不留情的。


    這樣的精彩戲碼,蘇曉月願意配合他。


    “下一次,便是我把你送進監獄裏!”


    蘇曉月又低冷地擠出一句話來。


    白振宏靜靜地看著她,沒有一句反駁。


    蘇曉月不解氣地說道:“該死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每一個人都要為他們的罪過付出代價!


    “小祁是無辜的,放過小祁吧。”


    白振宏輕輕地說了一句話,然後轉身走了。


    蘇曉月怔了怔,迴過神來時,渣爹已經消失在她的眼前。


    電視裏每當主角心情不好的時候,老天爺總會變個臉色,下一場大雨,好襯托主角的壞心情。


    蘇曉月此刻心情也不好,老天爺還真的配合著變了臉色,不久後一場傾盤大雨從天空中倒下來,大雨下得淋漓盡致的。


    不過這場大雨的到來沒有為難到蘇曉月,倒是為難了另一個人,便是樂清清。


    她沒有傘,大雨傾盆的時候,剛好是下班時間。


    以她的好人緣,沒有傘也會有人借把傘給她,或者與她同撐一把傘到公司裏的食堂裏用餐的,可惜這場雨下得太突然,公司裏很多人都沒有帶雨傘,大家隻能站在辦公大廈一樓的大廳裏,望著外麵的大雨無可奈何。


    “清清姐,這雨下得真大,也不知道下到什麽時候,我都餓了。”舒燕站在樂清清的身邊,揉揉她的肚子,一副很餓了的樣子,把樂清清逗笑,“你要是餓極了,我教你一個好方法,去找個塑料袋往頭上一套,再找一個大大的塑料袋,清潔工用來裝垃圾的那種袋子就挺大的,你把大袋子再往身上一套,這樣走到食堂裏絕對不會淋濕身。”


    旁邊的幾位小秘書嘻嘻地笑了起來,附和著樂清清的話,“清清姐說得對,舒燕,你要不要試試?”


    舒燕連連搖頭,笑道:“像我這樣的大美女,我才不要那樣的打扮呢,會被全公司當成笑料的。”


    樂清清笑著:“那就慢慢地等雨停了再去吃飯吧,估計也下不了太久的。”


    “以後一定要在公司裏備一把雨傘,防止天有不測風雲,大雨說來就來。”舒燕嘀咕著。


    樂清清笑笑,嗯著。


    好久沒有下過雨了,除了那些喜歡撐太陽傘的人之外,誰都沒有備著雨傘,有傘的人都走了,沒有傘的人都像舒燕這樣想的,不管天氣如何,以後都要在公司裏備著傘。


    這天呀,總有不測的風雲。


    “清清。”


    低沉的叫聲從幾個小秘書的身後傳來,聽著這道聲音,那幾個小秘書趕緊扭頭看向她們心目中的男神,能近距離看著總裁,看到他帥氣的臉孔,幾個小秘書忽然很感謝這一場雨,讓她們在這裏停頓著,能看到總裁走出來。


    平時總裁要麽就是先她們一步離開,要麽就是等她們都下班鑽入食堂裏就餐了,才會離開公司。今天因為一場雨,她們才得以與總裁碰個正著。


    樂清清聽到君默的叫聲時,本能地轉過身去看向君默。


    大廳裏很多人,見到君默的時候,大家習慣性地叫著:“總裁。”


    君默淡淡地迴應著別人的問好。


    西裝革覆又俊逸偉岸的君男神往大廳裏一站,就把所有男人比了下去,勾來不少芳心。


    最主要的是君男神手裏居然拿著一把傘。


    “總裁。”樂清清以及那幾名小秘書也叫了君默一聲,由樂清清接下話去,“總裁帶著傘呀。”


    君默的黑眸落在樂清清的臉上,眼神又深又似沾了膠水似的,粘在樂清清的臉上就移不開,他這樣的凝視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同。


    “我的抽屜裏備著傘,以備不時之需。”君默淡淡地答著,那幾個小秘書當即在心裏想著:總裁未雨綢繆,真帥!


    樂清清笑笑,君默備有傘符合君默的做事風格,她沒有再說什麽,錯開了身子,給君默讓路。


    其他人也趕緊讓出一條道來,好讓君默這個備著傘的總裁走出去。


    君默也不客氣,拿著傘就走,從樂清清麵前走過,從小秘書們的麵前走過,從所有人的麵前走過,邁著他沉穩的步伐,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大門口,然後他打開了那把傘,傘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很小,可以幫他遮擋這場大雨。


    在別人以為君默就這樣走的時候,他忽然扭頭,溫沉的視線穿過這條讓出來的小道,再次落迴到差不多在人群之後的樂清清身上,抿著的唇瓣扯開,揚聲叫著:“樂清清,過來!”


    樂清清愣了愣。


    所有人的視線刷刷地看向樂清清。


    女人的眼神裏全是羨慕。


    男人的眼神裏有著點點曖昧。


    總裁對樂清清似乎有點不一樣了喔。在這些男人的心裏,樂清清是屬於總裁的,就是兩個人一直沒有傳出與工作無關的緋聞,但他們還是不敢追求樂清清。


    從樂清清休假結束重新上班後,他們才發覺總裁見到樂清清的時候,總會凝視著樂清清,那種凝視看似平常,其實非同尋常。


    樂清清很快反應過來,走向君默,問著:“總裁,怎麽了?”


    君默看著她卻不說話了。


    樂清清有點抓狂,他又來了!


    最近總喜歡這樣凝視著她。好在兩個人工作的樓層人不多,她還能忍受,可是此刻他卻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這樣凝視著她,不等於向所有人表明,他對她有非份之想了嗎?


    “總裁,請問你有事嗎?”樂清清溫笑地問著,保持著她應有的態度。


    君默依舊盯著她看,好在開口說話了,“我請你吃飯。”


    呃?


    “賞臉嗎?”


    君默再問著。


    樂清清眨眼,感受到所有人的視線都往自己身上投過來。兩個人一個是總裁,一個是總裁秘書,經常一起吃飯,不過都是在陪著客戶的情況下。


    此刻君默說請她吃飯,沒有客戶,意義是不一樣的。


    “總裁,不用了,我在公司裏的食堂用餐就好。”樂清清淺笑著拒絕,她的拒絕讓她被全場的女性罵她,這麽好的機會送到麵前也不要,換成是她們,早就點頭如小雞啄米了。


    君默嘴角一彎,竟然莞爾起來,全場有一半人在抽氣,自然是女性同胞們。


    她們覺得總裁莞爾的時候,迷死人了!


    “清清,記得我說過有空的時候咱們要算算帳的話嗎?”


    君默輕淡地問著樂清清。


    樂清清立即瞠目結舌。


    然後她的腦海裏自動浮現她在君默房裏看到的那一幕,他光溜溜又精壯的身子……


    其他人聽到君默這樣一句問話,又看到樂清清瞠目結舌之時臉上泛起了紅暈,這讓大家好奇至極,很想知道總裁與樂清清之間有什麽帳要算,而且總裁提到算帳時,樂清清的臉還會泛起紅暈,這筆帳肯定曖昧至極。


    “總,總裁,你……”樂清清壓低了聲音,小聲抱怨著,“你怎麽能在公司裏提出來。”


    君默深深地注視著她,“看來你記起來了,你看了我的……”


    樂清清不顧一切地撲向君默,飛快地用手捂住君默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這個男人竟然要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起那件事?他太,太可惡了。


    認識他那麽多年,她是現在才知道這個男人也有惡劣的一麵。


    請她吃飯,她拒絕,他就拿那件事來威脅她。


    要是讓同事們知道她看光光了他,任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不需要再做什麽,同事們都會一個一個輪著來威脅她,威脅她趕緊對他負責的。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樂清清就綠了臉。


    樂清清要捂住君默的嘴巴,自然要靠君默很近,甚至要貼掛在君默的身上。她也真的貼掛在君默的身上了,右手緊緊地捂住君默的嘴巴,俏麗的臉孔仰起麵對著君默微微垂下來的眼眸,兩個人四目相對。


    這一幕絕對曖昧,兩個人的姿勢更讓人想入非非。


    看眾們甚至期待著兩個人來一場*辣的吻。


    君默是很想的,考慮到樂清清的臉皮薄,他才控製著自己的念想,並沒有當著眾人的臉親吻樂清清,而是輕輕地拿開了樂清清捂著他嘴巴的小手,然後握著,撐著傘,拉扯著她走。


    樂清清迴過神來,掙紮著。


    君默幹脆改拉手為纏腰,用力地把她壓貼在自己的身上,低聲說道:“雨很大,聽話,否則會把你淋到的。”


    “總裁,總裁,你,你越軌了。”


    樂清清也不敢太大聲,怕被同事們聽見。


    她怎麽都想不到在總裁向她表白後,沉默了這麽長時間,會在今天公然地攤開他對她的念想。


    不用一個下午全公司的人都會知道她這個總裁秘書總算與總裁有了曖昧。


    汗,好像全公司的人都在期待著她與總裁有曖昧似的。


    “我越軌還是你越軌,是誰把誰看了個精光?”


    樂清清:……


    那,那是個意外好不好?


    她也是受害者呀。


    她是被明宇算計的。


    是被明宇惡整的。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房裏,更不知道他在換衣服,一萬個想不到他換衣服的時候不關緊門,她以為沒有人在裏麵才會推門的,才會看到不該看的。


    其他人一窩蜂地擁到門口看著那一幕,人人都在低歎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老天爺都想把他們湊成一對兒。”


    暗戀君默的女人很多,可看到君默纏著的是樂清清時,那些女人並沒有吃醋,沒有嫉妒,反倒感歎著他們倆才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兒。


    不管樂清清有多麽的不願意,她都被君默塞進了他的車子裏麵。


    君默繞到那一邊拉開了車門,人先鑽進車內才合上雨傘,樂清清本能地在車內找到了一個塑料袋遞給他,讓他把滴著雨水的傘裝進塑料袋裏,不會弄濕車內。


    裝好雨傘好,君默衝著樂清清眨眨眼,低低地笑著,說:“我們默契十足。”


    樂清清想說話,有點生氣他這樣請她上車,最後什麽都不說,就是拿著她清亮的美眸責備地看著君默。


    君默淺淺地笑著:“不認識我了,還是愛上我了?”


    “我是今天才知道總裁也這般的惡劣。”


    君默笑,傾過身來就幫她係安全帶,樂清清以為他想非禮她,吃了一驚,正想推開他,察覺到他是幫她係安全帶,她才記起自己被他塞上車後連安全帶都還沒有係。


    “我自己來。”


    樂清清拍著他的大手,他卻幫她係好了。


    但他腰身還彎著,以側身仰視的角度看著她。


    他的俊顏開始漸漸逼近。


    樂清清心裏發毛了,趕緊提醒著:“總裁,這是公司,請你自重。”


    “我已經很重了。”


    君默答著,笑眸睨著她,“清清,你剛才反應很激烈,你怕我占你便宜嗎?”


    樂清清臉上燒了起來。


    這個男人……好可惡呀!


    “你剛才捂著我的嘴時,整個人都貼掛在我的身上,我聽到了很多的唿喊:親她,親她!你是否聽到了?”


    “總裁,請你自重!”


    樂清清簡直就是拿這樣的君默束手就擒。


    他撇開了他的穩重時,變得讓她無措。


    她以往的理智及冷靜,麵對這樣的他,蕩然無存。


    “清清呀,我真的已經很重了,再自重下去,我怕會把你壓扁了。”君默似笑非笑地調侃著,讓樂清清的臉燒紅得更加厲害,也更加的誘人,他真想狠狠地抓她入懷,狠狠地吻上她的嫣唇。


    樂清清別開了臉,幹脆不理他。


    君默低低地笑著,坐正了身子,沒有再調侃著她,開始發動引擎。


    見他要開車了,樂清清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希望兩個人在車裏的動靜,同事們看不清楚吧。


    他的車身是黑色的,車窗玻璃也是墨色的,外麵的人應該看不清楚吧。


    君默載著樂清清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冒著大雨駛出了君氏集團,開始一段童話故事。


    車子駛出君集團後,忽然就在路邊停了下來。


    樂清清正想問君默為什麽要停車,他的大手已經伸過來,把她的身子往他那邊勾過去,她本能地看向他,唇上就遭到了溫熱的捕捉。


    君默迅速地攫住了她的嫣唇,不客氣地攻城掠奪。


    樂清清用力地掙紮推拒,都推不開他,在他霸道的攻勢下,她漸漸地軟化,睜著的眼睛也眯了起來,慢慢地開始享受他的吻。


    她的軟化也得到了他溫柔的對待,他不再霸道地掠奪,而是溫柔深情地勾出她靈魂深處的熱情。


    纏纏綿綿的一吻後,樂清清低低地喘著氣,被君默輕攬著腰肢,他細碎的吻還落在她的臉上,眼睛上,額上,發絲上。


    剛才他就想吻她了,考慮到她的害羞,他忍著。


    現在把那些人都甩開了,他無所顧忌。


    “清清,我們正式交往好不好?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要是你肯,現在就做我妻子,更好。”君默改用雙手托著樂清清嬌俏豔麗的臉孔,深情地看著她,柔聲哄著她。“清清,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你,讓我好好地愛你,好嗎?”


    樂清清迎著他溫柔深情的注視,耳邊聽著他低柔的話語,她的心湖漸漸地被掀起了波浪。


    要不要答應他?


    他對她的確不像開玩笑,而且他也不是會開玩笑的人。


    她對他,也很難抗拒。


    拒絕蕭杭後,她也深深地考慮過,也分析過自己的內心。


    “清清,好嗎?”


    君默的聲音越發的醇厚醉人,恨不得把樂清清醉倒,永遠窩在他的懷抱裏,與他一起共度白頭。


    “讓我再考慮兩天,行嗎?”


    樂清清開口了,不是直接的答複,也不是直接的拒絕。


    君默眼睛一彎,寵溺地笑著,然後點了點頭。


    她願意考慮,就說明她心裏有了波動,她對他也有點點情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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