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隻是路過,路過而已呀!


    看了一場不怎麽精彩的戲,覺得要散場了才重新啟程,咋就有人過來委屈巴巴請求投降呢?


    “魯已降我,我降伯國。”鹹桃表情非常複雜。


    沒錯,魯國那邊進行了投降。他們打到沒有成建製的部隊之後,不投降國君和執政都要被活捉,眼見著“友軍”支援上來,還是進行投降了。


    呂武張了張嘴,還是沒把那句“我隻是路過”說出來。


    什麽晉國是霸主國,不稀罕白撿來的勝利之類?不存在的!


    晉國雖然是霸主國,活得卻是無比現實,要不然還能幹出從周天子嘴邊搶食的事?


    連周天子的嘴邊食都能搶,送上門的好處憑什麽不要。


    呂武沒有去見衛君衛衎,要求鹹桃轉達一封臨時寫好的國書,從字麵上將大河北岸城邑歸屬於晉國給確定下來,再列好了衛國需要進行賠償的物資和人口。


    剛迴去又趕過來的鹹桃將蓋好印的國書奉上,再一次急匆匆地走了。


    衛國這一次好歹拉了一個墊背的。他們損失多少,決定從魯國那邊討迴來。


    沒有多久,魯國那邊也有人過來找呂武。


    來的是魯國三桓之一的孟孫蔑,一見到呂武就露出了幽怨的表情,說道:“衛辱我太甚,奪我城邑,掠我財帛,擄我人口。”


    好好翻譯翻譯就是:衛國戰勝了魯國,要求之前那些城邑從法理上歸屬於衛國,並且要求魯國為戰敗進行賠款。


    孟孫蔑為什麽要一臉的幽怨?還不是魯國君臣自己腦補,再得出晉軍不給力的答案,認為魯國的戰敗是晉國的錯。


    然而,呂武從頭到尾根本沒給魯國什麽承諾,甚至連暗示都是不存在的。


    要怪,怪季孫宿太能腦補了唄。


    中行吳看呂武根本不想搭理,問孟孫蔑道:“此事與我何幹?”


    孟孫蔑震驚了!


    按照魯國君臣的思維邏輯,怎麽可能跟晉國沒有關係?


    但凡到來的晉軍能給點力,經過長途跋涉不用休息直接參戰,衛國能打贏有晉國幫忙的魯國嗎?


    好吧,就算呂武有給暗示,晉國真就是魯國的親爹,大軍長途跋涉抵達交戰區域,喘口氣都不行就得立即下場拚命!?


    操!(一種運動)


    真那樣的話,到底誰才是誰的爹???


    換作晉國沒有對魯國發作之前,魯國還真的撒潑滾打,經過晉國教訓的魯國多少吃了點教訓,使得魯國君臣懂得收斂了。


    所以,孟孫蔑還是對呂武露出一臉的幽怨,問道:“寡君問,可否請伯國轉圜?”


    呂武開始明白那麽多人為什麽不喜歡跟魯國人打交道了。


    魯國人非但腦補能力強,還特別喜歡自以為是,明明是一幫戰五渣,偏偏忒會搞事。


    他們搞事也就罷了,每一次都想著有人兜底,再給擦屁股。


    呂武很想問問,晉國的那些先輩到底是怎麽一把屎一泡尿把魯國喂大的。


    上麵那句再閱讀一遍,關鍵詞:喂、屎、尿。


    一定是飲食方麵的問題,要不然一樣是人,魯國人怎麽就能那麽優秀。


    春秋各個諸侯國是例常黑宋,到了呂武這邊換成日常辱魯了。這個當然是跟“先入為主”有關。


    說白了就是呂武沒穿越前很喜歡看架空曆史的小說,太多作者講述“儒”的各種騷操作,給呂武植入非常反感“儒”的思想。


    後來,呂武帶著好奇心和憤怒又去看正史翻野史,證明自己的三觀沒被架空曆史小說帶歪,有些更過份的事情因為404大神的存在甚至都沒有被作者們寫出來。


    當然了,呂武明白那些跟夫子的關係不大,完全就是徒子徒孫的一係列騷操作。


    知識是無罪的,有罪的是怎麽使用知識的人。


    “公羊學派”怎麽就於國有利,到了“魯儒學派”反而是各種不堪入目。


    偏偏就是“魯儒學派”的傳承延續下去又能怎麽辦?還不是當權者的一種選擇。


    呂武不搭理孟孫蔑。


    中行吳後麵也放棄了對魯國君臣的治療。


    晉國還想給魯國留點體麵,要是魯國自己作,並不介意繼續毆打。


    孟孫蔑走了,帶著極大的失望迴去。


    晉軍選擇在戰場邊上駐紮下來。


    等著衛國君臣從魯國那裏取得收獲,晉軍會跟衛軍一塊去“帝丘”。


    這個當然不是晉軍在護送衛軍,也不是晉國跟衛國重新哥兩好,順路再加上需要拿走衛國該出的賠償品而已。


    沒死一個人,箭矢都沒有射出一支,能夠取得收獲讓晉軍的所有人都很開心。


    這一次衛國很有逼數,沒鬧出什麽幺蛾子老實將該賠的東西奉上。


    呂武找不到借口當然不會蠻橫地再毆打衛國一頓,心裏想的是:“可算沒破功啊!”


    什麽意思?


    由呂武率軍出征,哪一次不是帶著收獲迴國的呢!


    他們先去“虎牢”跟國君和其餘幾位“卿”會合,短暫地休整了三天的時間,大軍正式踏上迴歸“新田”的道路。


    “燕(南燕)已亡,山戎亦不複存在,曹欣喜若狂。”士匄這是在表功?


    呂武莫名的發現一個現象,怎麽老是有人想著跟自己同車啊!


    事實就是那樣,國君在場時,很多時候國君就是待在呂武的車上,輪到呂武跟某個“卿”一起趕路,他們也喜歡來呂武的車上。


    這是跟呂武同車更有安全感,還是能夠跟呂武進行更方麵的交流?應該是兩者皆有之。


    畢竟,中行偃和智瑩死於刺殺才多久,他們能遭到刺殺,其他人就不能啦?


    有來自家族的護衛力量,再加上人在呂武身側,更有一大批陰氏的精銳甲士,安全十足有保證的!


    呂武說道:“燕半數歸於範氏,二成歸於君上,餘下眾家分之?”


    滅掉南燕的戰役是範氏提出、策劃、執行,大頭肯定歸於範氏所有。範氏想獨吞則屬於不可能。


    陰氏當然也能分一份,隻是呂武當元戎之後表現得太強勢,對南邊暫時沒什麽興趣,幹脆拿出那一份好處來收買中小貴族。


    士匄則是認為呂武在劃定勢力範圍,約定範氏在南方,不要去幹涉陰氏和魏氏的事情。


    “如此可也。”士匄喜滋滋地答應下來,又說道:“鄭歸我,如何待之?”


    不是說鄭國歸範氏,說的是晉國。


    呂武不可能會錯意,平淡地說道:“且待楚國動作。”


    楚國不可能放過鄭國,今年、明年、後年……不管過去多少人,一定會找鄭國算賬。


    現在楚國被內部事務和吳國拖住,晉國不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喘口氣,真拿人當牛馬在使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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