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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國君的護衛是一件比較有趣的事情。


    幾天下來,呂武很多的時候是站在旁邊,觀看姬壽曼與其他國家的國君應酬。


    這時候講“禮”,一樣都是國君,相見之後是個什麽樣的禮儀,隨行人員又是什麽樣的禮節,看上去非常的複雜。


    因為是個“看客”,呂武大體上對幾個國家的國君有了初步的印象。


    曹國的國君姬廬(曹宣公)看著是一個挺乖張的人,隻是在麵對晉國國君姬壽曼,表現得又是一名忠實舔狗的模樣。


    呂武親耳聽到曹君姬廬一再表示要親臨戰陣,怎麽都要殺死幾個秦人的言論。


    看曹君姬廬確實有點勇力的樣子,似乎並不是打算隻想口嗨?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曹國徹徹底底被晉國給征服了呢。


    要是晉國不開心,曹國上下也會跟著不開心。


    晉君姬壽曼的另一個舔狗是邾君曹貜(jué)且(邾定公)。


    邾國其實是魯國的附屬國。


    邾君曹貜(jué)且琢磨著吧,自家老大的老大在場,舔自家老大,還不如直接舔老大的老大,行為舉止就顯得過於露骨了一些。


    滕國國君姬宏(滕文公)也親自來了,他看上去非常的糾結,好像是想巴結晉君姬壽曼,又有什麽顧慮。


    來的還有齊國的國君呂環、衛國的國君衛臧(衛定公)、鄭國的國君姬睔(gun鄭成公)。


    呂武覺得這些國君裏麵,跟晉君姬壽曼最像的是齊君呂環。


    這種像就是行事沒有規則,有一些想一出來一出。


    而衛國的國君衛臧看上去有些不妙,臉色時常蒼白,走幾步路就要大口喘氣,好像下一秒就要挺屍。


    供奉晉國的衛君衛臧,他是帶病出征。


    齊君呂環就很直接地問衛君衛臧為什麽要這麽幹。


    衛君衛臧更加直接,說是衛國不敢不恭敬對待晉國的征召,哪怕是病死在出征路途上,也要盡心盡力地侍奉。


    在場的晉君姬壽曼很感動,接連邀請衛君衛臧連飲了三“爵”酒。


    呂武看衛君衛臧邊咳嗽邊喝,很擔心這位國君下一秒死掉。


    這裏也再一次看到了晉君姬壽曼的不靠譜。


    話說,衛君衛臧都重病在身了,還連接著邀請共飲???


    要是衛君衛臧喝酒喝死了,算誰的?


    伺候衛君衛臧的大臣,看了個無聲哽咽。


    這是弱國的悲哀啊!


    來自列國的史官,他們如實記錄了這麽一幕。


    後麵還是祁奚看不下去,找了個借口將晉君姬壽曼帶走,結束了眾人的側目。


    “武子?”胥童這幾天有事沒事就找呂武,說道:“君上微醺,武子今夜不必棘門值崗了。”


    當呂武願意站崗似得?


    他注視著胥童,問道:“我需聽君上親口道來,或有令符、文書也可。”


    擔任什麽職位幹什麽活的年代,不盡忠職守是沒有前途的。


    不管胥童是不是好意,他有什麽資格來下令?


    胥童內心不喜,麵上卻帶著讚歎,說道:“武子忠臣也!”


    他們隻距離“麻隧”不足二十裏。


    前方集結了晉國的中軍、上軍、下軍和新軍,還有來自各個諸侯國的軍隊。


    對了,還有來自周王室的啦啦隊。


    呂武成為國君的護衛還是有個好處的。


    他得知一點,聯軍編製內的戰兵大概是十二萬左右,剩下的都算是編外人員。


    要是將輔兵和其餘雜七雜八的人算進去,聯軍的實際人數達到了三十四萬。


    欒書過來向國君匯報,講的是秦國打出了三軍的旗幟。


    秦國的“軍”還是周王室製度,每個“軍”由五個“師”組成,五百輛戰車,計一萬兩千五百人。


    也就是說,秦國出兵的正規戰兵為三萬七千五百。


    但是!


    秦國也有不少編外人員,類似於晉國“新軍”的一個軍團,加起來就是四五萬人的樣子。


    同時,輔兵以及自帶幹糧來戰場的秦人,合計起來有個十來萬。


    因為幾個國君走得慢,呂武作為國君護衛自然也是落在了後麵。


    能看到每天都有輜重隊在道路往來穿梭,運來糧秣等物資,再空車迴去。


    道路上的運輸隊越多就越能說明一件事情。


    這一次討伐秦國,要是沒有取得足夠的收獲,不止晉國要難受,參戰的各國肯定也要罵娘。


    又是一個新清晨的到來。


    站崗了一夜的呂武,身上的甲衣有了露水。


    他看到帳簾被撩開,披掛穿戴的姬壽曼走了出來。


    “呀?陰武果真忠臣!”姬壽曼拍了拍呂武的肩膀,說道:“寡人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一定會厚厚賞賜的。”


    呂武對國君的意見隻是上次吞了很多戰利品,其餘有什麽毛病,難受的又不是老呂家,是那些卿位大貴族。


    他對國君行禮,說道:“臣就先謝過君上了。”


    朝陽普照大地,給予了光和熱。


    營盤內重新變得忙碌起來。


    很多輔兵在收拾。


    戰兵則是在軍官的約束下列隊,再聽從命令開拔。


    一夜沒睡的呂武迴到老呂家的隊伍,沒機會梳洗就要跟上隊伍。


    他隻能脫掉甲胄,戰車上弄了個靠枕,東西都沒吃,躺下去趕緊補個覺。


    醒來時,隊伍已經開進了一個大營盤,他睜眼看到的是老丈人之一的趙旃。


    “見過大大。”呂武翻身起來,感覺有些腰酸背痛,看了看四周,又說:“我已不再為君上護衛?”


    趙旃有點一言難盡,點了點頭,又問道:“君上很欣賞你?”


    誰又不喜歡一個盡忠職守的人呢?


    趙旃又說:“莫要得罪郤氏。”


    講到這個呂武就很無語,說道:“郤氏侵占我的功勞,若不抗爭……”


    趙旃截斷呂武的話,說道:“我自有處置。”


    這是要呂武忍了?


    關於郤氏的話題也就到這裏。


    趙旃讓呂武準備一下,要帶過去元帥大帳那邊參與會議。


    他對呂武不善忍耐其實很理解,覺得呂武才多大?受不得委屈是年輕人該有的性格。


    這個也是呂武給自己營造的人設。


    不然的話,他知道應該忍。


    年紀小又善於隱忍,誰都不是什麽傻子,以後跟呂武相處就會產生提防。


    所以了,適當地得罪郤氏不算什麽,他又不是直接跟三郤之一的某個人互懟。


    隻是一個部將呂武都忍讓?還當不當貴族了!


    “秦軍已到‘麻隧’。”欒書坐在主位,看到趙旃帶著呂武進來,停下來不說話,等兩個人去了該去的位置,繼續說道:“君上的意思是邀請秦君致師,眾位以為如何?”


    新軍將沒來,會議卻是已經開始了一小會?


    這是拿趙旃不當一迴事咯?


    趙旃卻是沒有什麽不悅,表現得低眉順眼。


    這個軍帳挺大,前帳就能容納三四十人,左右的前排都是坐著“卿”,往下走則是“上大夫”級別。


    “卿”帶來的隨行人員站在後麵。


    “上大夫”則是孤身一人。


    呂武就站在趙旃身後,正對麵是韓厥。


    智罃坐在韓厥的左側,他注視著呂武,看到呂武目光移過來,笑著點了點頭。


    這一幕被郤至看在眼裏,他看向了自己的兄長郤錡,露出了詢問的表情。


    “列國之軍不堪戰,致師時不可安置。”郤錡沒看到郤至的眼神交流,他看著欒書說道:“若是致師,可要當即開戰?”


    士燮皺眉說道:“致師時,君上在前。若是當即開戰,豈不……”


    “命陰武為君上戎右便是。”郤錡掃了一眼士燮,又看向了呂武,似笑非笑地說:“陰武為晉國第一勇士,實乃君上親口所言。”


    沒想到還有自己戲份的呂武,發現帳內的人都看向自己,心裏要說沒壓力是假的。


    “不妥,咳咳……,不妥吧?”荀庚又是連續咳嗽了好幾聲,一邊喘息,一邊說道:“《絕秦文》已下,勿需再與秦人多言。”


    魏氏的令狐顆就在帳內。


    魏相出使秦庭出了大風頭,是魏氏覺得很驕傲的功績。


    要不是令狐顆身份不夠,都想直接開口附和荀庚的意見了。


    欒書之前已經有過相關的暗示,懲戒之戰不用對秦國講禮,本意上根本不想兩軍陣前致師,更別提讓那個不靠譜的國君踏上戰場。


    他暗示了荀庚,卻有郤錡和郤至不斷攪局,不由頻頻打量士燮和韓厥、智罃。


    晉國是幾個“卿”共治,要是多名“卿”有異議,元帥也沒有拍板決定下來的權力。


    荀庚已經表示了反對,缺的是再至少兩名“卿”站出來反對了。


    智罃也就是給荀庚麵子,說道:“既已宣戰,何須多言。”


    士燮本身就不想國君冒險,表達了相同的態度。


    剩下的隻有韓厥和趙旃沒表態。


    隻不過,趙旃都要下台了,沒人在乎他的意見就是。


    韓厥看到已經有三名“卿”表態,一貫低調的他想要當個安靜的美男子。


    “韓伯?”欒書卻不放過韓厥,問道:“你如何決斷?”


    韓厥溫和地笑著,說道:“元帥意欲如何,便如何。”


    郤氏的兩兄弟對視了一眼,又各自看向其餘的“卿”。


    呂武則是在看另外的貴族,發現他們全低著頭,知道這是不想摻和幾名“卿”的傾軋。


    他想:“國戰都爆發了還在內鬥?”


    看來在晉國當貴族,要時刻小心謹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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