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吭的四個保鏢、狂聲慘嚎的龍四海和房史突如被擰斷脖子似的,一聲不吭歪倒在地,六人的斷臂處,刺目的鮮紅血液嗤嗤地噴出來,灑滿一地。

    雷洛伸手在步非煙眼前晃了晃:“咋了?你沒事吧?給嚇傻了?”

    事情的急轉直下,使得步非煙的腦袋還未轉過彎來,隻是將癡呆的目光機械地轉到雷洛臉上。

    “喂!別真是傻了吧?難道我迴來遲了?大律師給人吃了?”雷洛掃一眼步非煙魔鬼般的身材。

    “差一點。”步非煙表情癡呆。

    “咦?還未傻啊?”雷洛將手上的菜刀反過來遞到步非煙眼前,慫恿:“要不要親自報仇?我隻是打暈他們。”

    步非煙傻傻地接過菜刀,“報仇?”

    “對!他們想糟蹋你,砍死他們報仇!”雷洛指指龍四海說,“特別是他,居然火燒你的毛毛。”

    步非煙看看暈倒在地,雙手齊齊被切去,傷口尤在噴出鮮血的龍四海,再低頭瞧瞧自己本來就稀疏的毛毛,被燒得七零八落、焦黑卷曲。突然瘋狂地舉刀撲過去:“我要殺了你!”

    一邊狀若瘋癲地狠狠舉刀剁著龍四海的身體,一邊怒罵:“喊你騙我!喊你撕碎我的衣服!喊你用火燒我!!我要剁了你!剁碎你!”全然不顧飛濺的血液染紅了自己寸布皆無的身體。

    可憐龍四海猶在昏迷中,就被憤恨到極點的步非煙剁爛了胸膛,一命嗚唿。

    “哐啷!”瘋狂發泄後,手腳酸軟的步非煙已經抓不牢菜刀。菜刀撞到地上清脆的響聲,似乎驚醒了步非煙,仔細看清被自己剁得稀爛的龍四海,“啊!”步非煙突然尖叫一聲,整個跳起來撲進雷洛的懷裏。

    “我,我殺人!嗚嗚!……”雙手死死地抱緊雷洛,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嗚咽。

    “小兒科啦!”正享受胸前柔軟擠壓的雷洛,伸手拍拍步非煙光滑的後背,“你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

    “不!”步非煙使勁地搖搖頭,“我將人殺了!殺人了!”

    “沒有!”雷洛摟緊步非煙安慰說。“你隻是為了保護自己,對!是自衛才宰了這個畜生的!”

    “真的?我真的屬於自衛?”步非煙充滿希望地追問。

    “是的,你隻是自衛。你沒有做錯。”

    “不!”步非煙突然放聲大哭,“我是律師,很清楚知道,這已經是防衛過當!嗚嗚!……”

    “啪!”雷洛狠狠地拍了步非煙圓潤的臀部一下,“靠!我說你自衛就是自衛!看看誰敢來抓捕你!”

    “你,你帶我走吧。嗚嗚!……你不是說自己很厲害嗎?帶我去蛇島避難吧,我以後跟著你,一輩子跟著你!隻要你肯帶我走!嗚嗚!……”步非煙顫抖著,“被警察抓到,我肯定會被槍斃!嗚嗚!……求求你帶我離開這裏吧,嗚嗚!……我不想被槍斃!我不想死!”步非煙邊哭邊使勁地拉扯著雷洛胸襟。

    “行!行!別扯,衣服都給你扯破啦。”雷洛撫摸步非煙光潔滑膩的後背,柔聲安慰,“去清洗一下,我帶你走。”

    “你真的肯帶我走?保護我一輩子?”步非煙昂起頭,滿是淚痕的星眸充滿希求。

    “可以,隻要我活著,保證沒人敢動你一根毫毛。”

    “雷洛!嗚嗚!……”步非煙突然又再次痛哭,將小嘴胡亂親吻雷洛的臉頰,含糊地哭喊,“你要了我吧,我給你!”

    “以後吧,現在不行。”雷洛還沒有變態到在滿地鮮血和死屍旁邊交配的地步。

    “不行?你不行?為什麽不行?!”步非煙仍然哭喊地拉扯雷洛,“是不是你不願意帶我走?嗚嗚!……是不是怕我連累到你?!”

    “我怎麽會不行?我厲害得很!”雷洛鬱悶,“隻是現在要抓緊時間帶你逃命,不是做那事兒的時機。”

    “真的?!不是騙我?”步非煙朦朧的淚眼緊緊地注視著雷洛。

    “早已經跟你說過,我從來不屑於騙人,特別是女人。”雷洛皺眉說,“快去清洗幹淨,然後收拾一下,我帶你閃人。”

    “嗯!”步非煙在雷洛胸襟上擦去鼻涕和淚水,急急忙忙從床上拿過一套舊睡衣套在身上,拿起麵盆,將房間門拉開一條小縫隙,探頭偷偷觀察一番後,才閃身出去打水清洗。

    雷洛轉身瞧瞧暈過去的四個保鏢:“主子都掛了,狗腿子怎能苟活?”輕輕地在四個保鏢的脖子上踏一腳。轉而瞄上房史,正想如法炮製,踏斷他的脖子。忽然想起早上步非煙說他們駕駛的是超級跑車,“應該很有錢的吧?反正人也宰了,順便敲詐些錢財似乎不過分吧?看他們糟蹋步非煙的手法,應該不是第一次幹這類勾當。”

    “啪!”雷洛一腳踢在房史的肋骨上,“哢嚓!”肋骨應聲而斷,“嗯!”房史給劇痛刺激得蘇醒過來。

    “你有錢還是你家裏很有錢?”雷洛蹲下身瞧著房史。

    “救命!求求你救救我的命!”因為流血過甚,臉色蒼白得可怕的房史,非常虛弱地喊叫。

    “啪!”雷洛一巴掌摑去,房史臉上當場高高腫脹起,“我問什麽你就迴答什麽!再有半句廢話,我馬上送你去品嚐孟婆湯!”罵完,還是撿起從步非煙手腳解下來的布帶,給紮緊一對手臂的傷口,以防未曾敲詐到錢財,他卻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

    “家裏資產很多。我自己的也不少。”房史不愧為富家子弟出身,雷洛一問,立刻明白對方是想自己家裏用錢贖迴自己的小命。於是連忙說,“我家裏的房氏石化公司是區納斯聯邦內規模最大的石油公司,打電話給我父親,他會給你許多的錢,隻要你肯放過我。”

    雷洛在房史褲袋掏出電話,“手機怎麽用?”

    “你拿他手機幹嗎?”將全身血跡清洗幹淨的步非煙正好閃進房間。

    “打電話給他爸爸,要點零錢花花,嘿嘿,反正他說他家裏的錢花不完。”雷洛轉頭笑道,“我隻是幫他家花些。”

    “你敲詐勒索他父親?”步非煙詫異地問。

    “不算敲詐吧?”雷洛睃著房史,“他可以不給的,我不喜歡威逼別人,嘿嘿。”

    “給!我爸爸一定會給你的。我是他唯一的兒子。”房史急忙接口說。

    “聽到沒?”雷洛得意地說,“我可沒有逼他,他自願給我錢的。反正不要白不要。”

    “隨便你吧,我先收拾一下。”步非煙放下麵盆,從床底拖出一個大大的硬塑料行李箱,開始手忙腳亂地收拾衣物。

    “喂?是房史的父親嗎?”在房史的指點下,雷洛順利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

    “我是房正東,你是誰?你怎麽用我兒子的電話?房史呢?”電話傳來房史父親低沉有力的嗓音。

    “嗯,你兒子在我身邊,等等,他有話跟你說。”雷洛將電話塞到房史的耳朵旁邊。

    “爸,嗚嗚!……”房史聽到父親的聲音,馬上忍不住嗚咽哭泣,“爸,快救我的命啊!我快要死了!”

    “小史,別哭,你現在怎麽啦?在哪裏?快跟爸爸說說發生怎麽事?!”

    雷洛拿迴電話,“你兒子綁架、強奸我的朋友,正好給我捕到,嘿嘿。他暫時沒有什麽事情,還能剩下半條人命,再遲些我就不敢保證咯。”

    “你究竟是誰?到底想怎樣?!”

    “我是誰重要嗎?要不,咱們慢慢討論這個問題?反正在流血的是你兒子不是我!”雷洛厭煩對方質問似的語氣,不禁諷刺道。

    “……”對方一陣沉默。

    “主人,對方正在追查電話的來源,將於三十秒內鎖定現在主人所在的地址,需要小環阻擋或破環對方的信號追蹤係統嗎?”

    “不需要破壞對方的係統,給我阻擋到收錢後就成,嘿嘿。”

    “是,主人。”

    “你需要什麽條件才肯放過我的兒子?”對方沉默一會後,再次詢問。

    “錢!給我錢,放你兒子,就這麽簡單。”

    “你要求多少?怎麽給你?在哪交易?”

    “你兒子值多少?”雷洛反問,“如果你說值一萬,那我砍下他的一根手指給你。”

    “一億如何?”

    “嗯,差不多能贖迴他的一條大腿。”雷洛迴敬道,“如何?貴嗎?”

    “十億!”

    “成交!”雷洛也不想再浪費時間。

    “怎麽交易?如果要現金的話,恐怕需要一段時間給銀行調集現金。”

    “等等,我給你賬號,你匯過去,收到錢後,我馬上放了你兒子。”

    ‘小環,給我弄個外國的賬號,要求他們追查不出來的,’

    ‘是,主人。賬號:xxxxxxxxxxxxxxxxxx。’

    “聽著,賬號是:xxxxxxxxxxxxxxxxxx。一分鍾後,我會查看賬戶,如果還錢還未到賬的話,請你再生一個兒子吧。”雷洛說完,關上電話扔迴房史的身上。

    “雷洛,好了沒有?要趕快走了。”步非煙穿了一身運動服,背著手提電腦和背囊,手上還有一個大坤包,腳下一個頗大的硬塑行李箱。

    ‘主人,十億區納斯幣已經匯入你指定的賬戶。’

    ‘嗯。’

    雷洛站起來,解下步非煙的背囊背上,將手提電腦包掛在胸前,一手提起行李箱,“走吧。”

    “謝謝。”步非煙依依不舍地環視一下租住了八年的小房間,黯然轉身向門外走去。

    “他們很快會來接你迴去的。”雷洛俯視地上的房史說。

    “謝謝。”房史的聲音虛弱之極。

    “嗬嗬,不用客氣。”雷洛捕捉到對方眼內一閃而過的怨毒,逐笑嗬嗬地說,“再見。”說完,跨步走出房間,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踏出的腳掌正好踩中房史的下體,“卟!”類似雞蛋破碎的輕響,房史突然挺起頭部,眼球暴突,繼而全身一軟,吭也沒吭一聲歪頭暈死過去。

    雷洛腳掌用力一旋!確認房史用來作惡的某個器官完全破碎後,嘴角一抿,輕聲道歉,“對不起,下次記得:好狗不擋路。嘿嘿。”

    步非煙帶領雷洛,穿梭於僻靜無人的胡同深巷,足足花費一個多小時才轉出胡同來到大街。

    望著大街對麵的銀行,步非煙稍稍猶疑,隨即對身邊的雷洛低聲懇求,“陪我過去銀行匯最後一次錢吧?”

    雷洛得意地看著步非煙:“嗯?什麽最後一次?你願意的話,天天去銀行匯錢沒有問題。”唇邊泛出柔柔的苦笑,步非煙率先走向對麵的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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