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些裝有壹千匹馬力以上的快艇。”花甲老人夾了一隻小蝦沾沾醬油送進嘴裏。“那些‘大飛’通常是黑道用來走私名牌小汽車或有錢人家拿來玩，咱們漁民用不上。”
“‘大飛’要多少錢才能買到？”聽聞有速度如此高的快艇，雷洛不禁動心：這樣快的速度，來往蛇島和這個漁港才方便快捷。
“嗬嗬，這很難說的。”瘦弱漢子斟滿兩人的酒杯。“纖維船體的快艇並不貴，隻要幾萬元也可買到。貴的是高速汽油發動機。比如一台五百匹馬力的吧，價錢就要十多萬元。一般‘大飛’裝兩台或三台，甚至有的裝四台上去。那速度，比得上直升機，嗬嗬。”
“那不是最少要六七十萬？”聽聞一隻‘大飛’也要這麽多錢，自己卻隻有區區的零頭，雷洛納悶之極，差點想到去搶銀行算了。
“如果裝四台五百匹的發動機上去，那是最少的。”花甲老人夾起一塊魚骨放進碗裏。“附近鑽井台的那隻豪華‘大飛’還不止這個價錢呢。”
“啊，是了。”瘦弱漢子放下筷子，一拍大腿。“那間石油公司不是高價請人潛水嗎？小雷不如……”
“病鬼，你瘋啦？想害死小雷兄弟啊？！”花甲老人重重地將筷子‘啪’聲放在擱在桌麵。“你知不知已經死了多少人啊？！”
“老海龜，你別發火啊，我是聽你提起那間石油公司的‘大飛’才想起他們高價請人潛水的啦。”瘦弱漢子尷尬地低聲解釋。“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哪有害小雷的心思呢。”
“老……老海龜，別發火，我相信病鬼沒有害我的心思。”
“就是嘛，我哪有這樣想啊。”病鬼滿委屈的趕緊接過雷洛的話題。
“嗬嗬，就是，就是。”雷洛給花甲老人添滿酒。“你能說說為啥那間石油公司請人潛水的事情嗎？”
“哎，小雷。”花甲老人歎口氣，看著雷洛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急於賺錢而去冒險的心態。給你說說可以，但你千萬別去嚐試冒那個險、賺那個錢，自己生命才是最寶貴。”
“嗬嗬，老海龜你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從來不幹的。家裏還有媳婦等著我呢。”雷洛咧嘴笑道。
“嗯，你會這樣想就好，其實石油公司請人潛水找鑽頭，前前後後已經死了十六人，此事這裏的人都知道。”花甲老人捏起酒杯淺淺地啜了一口酒。“大概一個月前，往蛇島方向距離這個漁港大概五十海裏左右，石油公司一個新建造的石油鑽井台，在鑽探完後，提升鑽頭上來時發覺鑽頭斷裂，卡在鑽孔上。而聽說那個特種鑽頭裏封閉著一段石油公司尋找了很久的物質，至於是什麽物質，石油公司卻是半點也沒有泄露出來。”
“哦，那用機械將鑽頭打撈上來不就行了嗎？又怎會死那麽多人呢？”雷洛奇道。
“石油公司初初也是派打撈船去打撈的。”瘦弱漢子接過話題說。“可是打撈鉤放下去，卻無法撈到鑽頭。”
“為什麽？”雷洛更奇怪了，怎麽可能呢？鑽頭又不會自己走。
“後來他們在打撈鉤裝上水下攝像頭和探照燈，放下水裏大概不到一百米卻給不知是什麽魚咬爛了。他們從攝像頭拍到的唯一影像那裏看到，有個巨大黑影一閃而過之後就什麽也看不到了。”花甲老人攤攤雙手說道。“提上水麵後，攝像頭和探照燈已經給咬成破碎。”
“他們請來的所謂海洋生物專家從那個黑影上判斷，那個黑影極有可能是大型的鯨魚。”瘦弱漢子接著說道。“但這裏世代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麽鯨魚出現過啊。就算是蛇島附近海域那些巨大的八爪魚和琵琶魚等怪物，也從來是不離開那個水域而到處遊蕩的，否則早沒有人敢出海捕魚。”
“哦，那究竟是什麽大型的魚咬爛攝像頭和探照燈？”雷洛追問道。
花甲老人聳聳肩，搖搖頭說。“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反複嚐試幾次，每次提上來攝像頭和探照燈皆是被咬得稀巴爛。除了第一次拍攝到一個黑影外，後來的幾次什麽也拍攝不到。”
“所以他們請人潛下去看看？”雷洛表情怪異地說道。“那不是找死嗎？誰那麽傻去送死？”
“不是沒準備就潛下去的。”花甲老人放下筷子，接過雷洛的香煙抽出一根點上。“那裏的水深大約有八百到八百五十米左右，潛水員穿上特製的抗壓服，待在一個粗大合金鋼條焊製的合金籠子裏下潛的。”
“有合金籠子保護，潛水員不是很安全嗎？”
“嗬嗬，小雷，按道理說應該是很安全。但先後下潛的拾陸人卻無一例外地死亡了。”
“哦？老海龜，他們的死因是什麽？”
“兩種。要不就是氧氣管被咬斷，缺氧死的；另外一種是抗壓服被咬破孔後被巨大的水壓壓扁而死的。”花甲老人搖搖頭，歎口氣。“哎，聽說死狀慘不忍睹。”
“聽說最先下去的那個因為籠子是普通的鐵條焊製，連籠子和人都被咬爛在海裏了，提上來時隻剩下半個破爛的鐵籠子。”瘦弱漢子插嘴說道。
“都死了那麽多人，怎麽還有人繼續去冒險？”
“唉，小雷啊。”花甲老人無奈地望著雷洛苦笑。“還不是石油公司出的價錢越來越高嗎？‘人為財死’這話說得沒錯。”
“近日聽說，石油公司已經將懸賞提高到一百萬了呢。”瘦弱漢子夾起一片魚肉放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不過已經十多天沒有人敢去應聘咯。”
“那間石油公司的辦公地點在哪裏？”
“你，你要知道這個幹嘛？”花甲老人狐疑地看著雷洛。“小雷，你莫不是要去應聘吧？聽我老家夥一句話：生命比錢財重要得多。那個錢沒拿到就先送命了呀。”
“不是的。”雷洛擺擺手說。“反正現在我還不夠錢買船，也無聊得很，逛街打發時間隨便去看看什麽人應聘罷了。湊湊熱鬧去，嗬嗬。”
“哦，原來如此。還擔心你那麽傻真的去應聘潛水員呢。”花甲老人恍然說道。“出這店門往右直走二百米，再拐右走十多米，看到一間白色的三層別墅就是了，別墅門口掛著寫有那個石油公司名字的。”
“哎，不要老說那些死人的事情了。今天認識小雷這個小兄弟，咱們挺投緣的，來，喝個痛快！咱幹了！”瘦弱漢子舉杯相邀。
“好！”酒杯觸碰在一起，三人齊聲應到昂頭一飲而盡。
花甲老人放下酒杯，夾起半個小魚頭一邊咬嚼一邊問。“小雷，你找到地方住了嗎？”
“哈哈。”瘦弱漢子笑著指指放置於店內一角的袋子。“他的行李還扔在那呢，小雷是剛剛到此地的。”
“是的，我是中午才來到這裏的。”雷洛咧嘴笑道。“嗬嗬，初到貴地就蹭你們飯，還來不及找地方住呢。”
“哦，如不嫌棄地方小，來我的小窩吧。反正我也是一個老家夥自己住，挺方便的。”花甲老人伸手攔住雷洛準備幫自己斟酒的酒瓶。“不要了，喝夠了。”
“嗬嗬。小雷，老海龜年紀大了，別讓他喝那麽多。”瘦弱漢子拿過雷洛手中的酒瓶，分別給雷洛和自己斟滿。“來我這裏也一樣方麵。咱也是單身一人，我吃飽了，全家也不會挨餓，哈哈。”
怎麽都是單身呢？家人呢？難道？雷洛見兩人沒有說，也就不好意思追問別人的私隱。“太感謝你們啦，但是我從小已經習慣一個人住，突然跟別人住在一起，會不習慣的。”
“嗬嗬，你的習慣也挺怪的嘛。”花甲老人看著雷洛笑道。“那，既然你這樣說，咱們也不勉強你。不過，有空可要經常來坐坐，聊聊天哦。沒啥事一夥喝上兩杯是人生一大快事。”
是自己的習慣‘怪’麽？隻是二叔公從小無數次灌輸自己要低調做人而已。 “嗬嗬，那當然。畢竟我在這裏隻認識你們啦，以後還要多多請教你們呢。”
“說什麽請教的，見外了。”花甲老人擺擺手。“有啥不明白或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來找咱倆老家夥。”
“是啊，老海龜偶然還會出海。我就一天到晚在店裏，找我很容易的。”瘦弱漢子熱心地對雷洛說道。
“嗯，謝謝你們。”雷洛朝兩人點點頭。“如果有事情要麻煩你們，我是不會客氣的，嗬嗬。”
一頓愉快的午飯後，三人繼續閑話扯談一番，看看牆壁上的掛鍾，不經意間已是下午兩點多。見時至下午，雷洛遂身告辭。“老海龜、病鬼，我先到處去逛一下看看環境。非常感謝你們的招待。”
“嗯，好的，有空來找咱聊聊閑話。”花甲老人站起來相送。“你在海邊隨便找人問問，就能找到我老海龜的。”
“小雷，閑……閑時多來店裏坐……坐。”瘦弱漢子也站起來相送，大著舌頭說。
“好，我會的，再見。”雷洛提起裝著自己衣服的袋子，朝倆人擺擺手，大步跨出小店。
“‘大飛’要多少錢才能買到？”聽聞有速度如此高的快艇，雷洛不禁動心：這樣快的速度，來往蛇島和這個漁港才方便快捷。
“嗬嗬，這很難說的。”瘦弱漢子斟滿兩人的酒杯。“纖維船體的快艇並不貴，隻要幾萬元也可買到。貴的是高速汽油發動機。比如一台五百匹馬力的吧，價錢就要十多萬元。一般‘大飛’裝兩台或三台，甚至有的裝四台上去。那速度，比得上直升機，嗬嗬。”
“那不是最少要六七十萬？”聽聞一隻‘大飛’也要這麽多錢，自己卻隻有區區的零頭，雷洛納悶之極，差點想到去搶銀行算了。
“如果裝四台五百匹的發動機上去，那是最少的。”花甲老人夾起一塊魚骨放進碗裏。“附近鑽井台的那隻豪華‘大飛’還不止這個價錢呢。”
“啊，是了。”瘦弱漢子放下筷子，一拍大腿。“那間石油公司不是高價請人潛水嗎？小雷不如……”
“病鬼，你瘋啦？想害死小雷兄弟啊？！”花甲老人重重地將筷子‘啪’聲放在擱在桌麵。“你知不知已經死了多少人啊？！”
“老海龜，你別發火啊，我是聽你提起那間石油公司的‘大飛’才想起他們高價請人潛水的啦。”瘦弱漢子尷尬地低聲解釋。“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哪有害小雷的心思呢。”
“老……老海龜，別發火，我相信病鬼沒有害我的心思。”
“就是嘛，我哪有這樣想啊。”病鬼滿委屈的趕緊接過雷洛的話題。
“嗬嗬，就是，就是。”雷洛給花甲老人添滿酒。“你能說說為啥那間石油公司請人潛水的事情嗎？”
“哎，小雷。”花甲老人歎口氣，看著雷洛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急於賺錢而去冒險的心態。給你說說可以，但你千萬別去嚐試冒那個險、賺那個錢，自己生命才是最寶貴。”
“嗬嗬，老海龜你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從來不幹的。家裏還有媳婦等著我呢。”雷洛咧嘴笑道。
“嗯，你會這樣想就好，其實石油公司請人潛水找鑽頭，前前後後已經死了十六人，此事這裏的人都知道。”花甲老人捏起酒杯淺淺地啜了一口酒。“大概一個月前，往蛇島方向距離這個漁港大概五十海裏左右，石油公司一個新建造的石油鑽井台，在鑽探完後，提升鑽頭上來時發覺鑽頭斷裂，卡在鑽孔上。而聽說那個特種鑽頭裏封閉著一段石油公司尋找了很久的物質，至於是什麽物質，石油公司卻是半點也沒有泄露出來。”
“哦，那用機械將鑽頭打撈上來不就行了嗎？又怎會死那麽多人呢？”雷洛奇道。
“石油公司初初也是派打撈船去打撈的。”瘦弱漢子接過話題說。“可是打撈鉤放下去，卻無法撈到鑽頭。”
“為什麽？”雷洛更奇怪了，怎麽可能呢？鑽頭又不會自己走。
“後來他們在打撈鉤裝上水下攝像頭和探照燈，放下水裏大概不到一百米卻給不知是什麽魚咬爛了。他們從攝像頭拍到的唯一影像那裏看到，有個巨大黑影一閃而過之後就什麽也看不到了。”花甲老人攤攤雙手說道。“提上水麵後，攝像頭和探照燈已經給咬成破碎。”
“他們請來的所謂海洋生物專家從那個黑影上判斷，那個黑影極有可能是大型的鯨魚。”瘦弱漢子接著說道。“但這裏世代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麽鯨魚出現過啊。就算是蛇島附近海域那些巨大的八爪魚和琵琶魚等怪物，也從來是不離開那個水域而到處遊蕩的，否則早沒有人敢出海捕魚。”
“哦，那究竟是什麽大型的魚咬爛攝像頭和探照燈？”雷洛追問道。
花甲老人聳聳肩，搖搖頭說。“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反複嚐試幾次，每次提上來攝像頭和探照燈皆是被咬得稀巴爛。除了第一次拍攝到一個黑影外，後來的幾次什麽也拍攝不到。”
“所以他們請人潛下去看看？”雷洛表情怪異地說道。“那不是找死嗎？誰那麽傻去送死？”
“不是沒準備就潛下去的。”花甲老人放下筷子，接過雷洛的香煙抽出一根點上。“那裏的水深大約有八百到八百五十米左右，潛水員穿上特製的抗壓服，待在一個粗大合金鋼條焊製的合金籠子裏下潛的。”
“有合金籠子保護，潛水員不是很安全嗎？”
“嗬嗬，小雷，按道理說應該是很安全。但先後下潛的拾陸人卻無一例外地死亡了。”
“哦？老海龜，他們的死因是什麽？”
“兩種。要不就是氧氣管被咬斷，缺氧死的；另外一種是抗壓服被咬破孔後被巨大的水壓壓扁而死的。”花甲老人搖搖頭，歎口氣。“哎，聽說死狀慘不忍睹。”
“聽說最先下去的那個因為籠子是普通的鐵條焊製，連籠子和人都被咬爛在海裏了，提上來時隻剩下半個破爛的鐵籠子。”瘦弱漢子插嘴說道。
“都死了那麽多人，怎麽還有人繼續去冒險？”
“唉，小雷啊。”花甲老人無奈地望著雷洛苦笑。“還不是石油公司出的價錢越來越高嗎？‘人為財死’這話說得沒錯。”
“近日聽說，石油公司已經將懸賞提高到一百萬了呢。”瘦弱漢子夾起一片魚肉放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不過已經十多天沒有人敢去應聘咯。”
“那間石油公司的辦公地點在哪裏？”
“你，你要知道這個幹嘛？”花甲老人狐疑地看著雷洛。“小雷，你莫不是要去應聘吧？聽我老家夥一句話：生命比錢財重要得多。那個錢沒拿到就先送命了呀。”
“不是的。”雷洛擺擺手說。“反正現在我還不夠錢買船，也無聊得很，逛街打發時間隨便去看看什麽人應聘罷了。湊湊熱鬧去，嗬嗬。”
“哦，原來如此。還擔心你那麽傻真的去應聘潛水員呢。”花甲老人恍然說道。“出這店門往右直走二百米，再拐右走十多米，看到一間白色的三層別墅就是了，別墅門口掛著寫有那個石油公司名字的。”
“哎，不要老說那些死人的事情了。今天認識小雷這個小兄弟，咱們挺投緣的，來，喝個痛快！咱幹了！”瘦弱漢子舉杯相邀。
“好！”酒杯觸碰在一起，三人齊聲應到昂頭一飲而盡。
花甲老人放下酒杯，夾起半個小魚頭一邊咬嚼一邊問。“小雷，你找到地方住了嗎？”
“哈哈。”瘦弱漢子笑著指指放置於店內一角的袋子。“他的行李還扔在那呢，小雷是剛剛到此地的。”
“是的，我是中午才來到這裏的。”雷洛咧嘴笑道。“嗬嗬，初到貴地就蹭你們飯，還來不及找地方住呢。”
“哦，如不嫌棄地方小，來我的小窩吧。反正我也是一個老家夥自己住，挺方便的。”花甲老人伸手攔住雷洛準備幫自己斟酒的酒瓶。“不要了，喝夠了。”
“嗬嗬。小雷，老海龜年紀大了，別讓他喝那麽多。”瘦弱漢子拿過雷洛手中的酒瓶，分別給雷洛和自己斟滿。“來我這裏也一樣方麵。咱也是單身一人，我吃飽了，全家也不會挨餓，哈哈。”
怎麽都是單身呢？家人呢？難道？雷洛見兩人沒有說，也就不好意思追問別人的私隱。“太感謝你們啦，但是我從小已經習慣一個人住，突然跟別人住在一起，會不習慣的。”
“嗬嗬，你的習慣也挺怪的嘛。”花甲老人看著雷洛笑道。“那，既然你這樣說，咱們也不勉強你。不過，有空可要經常來坐坐，聊聊天哦。沒啥事一夥喝上兩杯是人生一大快事。”
是自己的習慣‘怪’麽？隻是二叔公從小無數次灌輸自己要低調做人而已。 “嗬嗬，那當然。畢竟我在這裏隻認識你們啦，以後還要多多請教你們呢。”
“說什麽請教的，見外了。”花甲老人擺擺手。“有啥不明白或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來找咱倆老家夥。”
“是啊，老海龜偶然還會出海。我就一天到晚在店裏，找我很容易的。”瘦弱漢子熱心地對雷洛說道。
“嗯，謝謝你們。”雷洛朝兩人點點頭。“如果有事情要麻煩你們，我是不會客氣的，嗬嗬。”
一頓愉快的午飯後，三人繼續閑話扯談一番，看看牆壁上的掛鍾，不經意間已是下午兩點多。見時至下午，雷洛遂身告辭。“老海龜、病鬼，我先到處去逛一下看看環境。非常感謝你們的招待。”
“嗯，好的，有空來找咱聊聊閑話。”花甲老人站起來相送。“你在海邊隨便找人問問，就能找到我老海龜的。”
“小雷，閑……閑時多來店裏坐……坐。”瘦弱漢子也站起來相送，大著舌頭說。
“好，我會的，再見。”雷洛提起裝著自己衣服的袋子，朝倆人擺擺手，大步跨出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