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知道這裏麵的故事嗎?”桑心柔輕聲說,“知道了有什麽意思嗎?不過是把舊時的東西翻出來,也許,這兒的人不喜歡被打擾,我總覺得,這兒怪怪的,我到不希望小晚再出現什麽所謂的幻覺,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她就是陽光下的人,不是什麽所謂的通靈之人。” 池小瑉頓了一下,看了看桑心柔,考慮了一會,才慢慢的說:“我知道,做為小晚的哥哥,我寧願她是個平常的女子,但是,做為一個考古的人,我更希望可以在她這兒找到突破口,找到這個故事的所有。其實也矛盾。” 桑心柔沒有說話,緊緊的貼近池小瑉,看到歐陽教授狂熱的目光總是心裏頭發冷,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好象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她看了一眼池小瑉,幸運的是,還沒有在他臉上看到狂熱的痕跡,輕輕吐了口氣,這樣就好,他還是正常的。 “歐陽清呢?”桑心柔輕聲問。 “應該和小晚在一起吧。”池小瑉笑著迴答,“那小子,小晚越是拒絕他越是執著,人呀,真是奇怪,總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嗬嗬,不過,那小子還是不錯的,對小晚也算是癡心的,隻是不曉得,是他的善良執著最後成功呢,還是司馬的魅力更具殺傷力?” 桑心柔靜靜的看著周圍,這是第二次單獨跟池小瑉一起過來,那天,送池小慧迴家後,她曾經和池小瑉一起來過,這一次,是個好好的休息日,她特意陪著池小瑉再來這裏,其實,來這裏隻是為了可以見到池小瑉,暫時離開陸與榮的視線,那小子,簡直是有毛病,好好的突然追求起她來,才怪,她才不要那個怪兮兮的陸與榮。 還是池小瑉更好一些。 “怎麽,還是不習慣嗎?”池小瑉微笑著問,看了看桑心柔。 “還好。”桑心柔勉強的笑著說。 上了樓,不見桑心柔,聽桑母說,她出去玩了,好象去了什麽舊址,約了朋友,池小晚想,應該是自己的哥哥吧,自從那天送池小慧迴家開始,哥哥和桑心柔的交往多了些。 “沒關係,我們先上樓去,等她迴來。”桑月溫柔的說,“我們倆先說說話,我想,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和桑月一起上了樓,坐下,池小晚心中覺得忐忑,看著桑月,她認識意兒嗎?她能把自己變成意兒嗎?意兒究竟是怎樣一名女子?意兒和司馬究竟有怎樣的故事? “看著這幅畫,是不是覺得有些熟悉?”桑月看著池小晚,微微一笑,輕聲說,“這是我閑著無事的時候畫得,自從那天心柔拿來紅燭照片,突然引起我許多的迴憶,就畫了這幅畫。你有沒有覺得,你和她長得很像?” 池小晚看著桑月拿出的畫,有些愕然,這幅畫中的女子和她在舊址中看到的畫極其相似,服裝相同,容貌相同,神態相同。“這是?” “這是——”桑月猶豫一下,轉而笑笑說,“算啦,我畫張現代的吧,或許你會覺得容易接受些。” 說著,她伏下身子,在一張白紙上用筆畫起來,很快,剛才那幅畫中的女子由古代的裝扮換成了現代,長發垂肩,神態平靜。“覺得如何?是不是覺得很像你?” 池小晚安靜無聲,靜靜看著畫,沒有說話。 “她就是意兒,司馬的最愛。”桑月看著池小晚,輕聲說,“可惜他們在最後的時候失去了彼此,意兒死了,無**迴,無法再生,被詛咒帶去不知何處,司馬除了等待,沒有任何辦法。而你,喜歡司馬,如果可以,如果你願意委屈自己,我可以讓你不僅形似意兒,更神似意兒,獲得司馬的愛情。” 池小晚仍然不說話。 “司馬曾經是一位權傾天下的人物,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而意兒,她叫叢意兒,也是一位顯貴的女兒,聰明伶俐,活潑可愛,他們相愛,卻不被他人祝福,最終為他人所害,在司馬心中,意兒是永遠的唯一,”桑月慢慢的說,手指輕輕劃過那幅畫,“你是這麽久以來,最像意兒的一名女子,不僅形似,神情神態也非常的相似,這就是為什麽,司馬放著比你漂亮的池小慧不喜歡,卻獨獨喜歡你的原因,你可考慮好,我可以讓你獲得司馬的心,如何?” 池小晚依然不說話,心中充滿了矛盾,她喜歡司馬,是的,她愛著司馬,這個男子左右了她所有心思,但是,假扮意兒去獲得司馬的心,對自己公平嗎?她能夠接受嗎?接受她僅僅隻是意兒的替身? “你確實很像叢意兒。”桑月歎了口氣,說,“神情神態都蠻像的,隻要你願意,完全可以假裝叢意兒讓司馬重新,或者說,讓司馬愛上你,放心,你畢竟是池小晚,不是叢意兒,就算是現在隻是因為你像叢意兒愛上你,終有一天,他會發現你隻是池小晚不是叢意兒,他愛的隻可能是池小晚不會是從意兒。” “你如何把我變成叢意兒?”池小晚輕聲問。 “你隻要自己把自己當成是叢意兒就可以。”桑月微笑著說,“我告訴你一些叢意兒的行為習慣,言語舉止,你隻要留意在自己的言行興止中表現出來就好,在叢意兒的總是上,司馬是個相當好騙的人。” 池小晚沒有吭聲,但是並沒有表示反對。 “他一直在努力成就此事。”桑月輕輕的說,“他,就是你們在家常小菜館裏見到的那個被你們稱做小老頭的男人,他是我最愛的人,可是——現在我們找不到叢意兒的任何蹤跡,在那次意外中,她被帶去了不知何處,無法成全司馬的感情,我們就無法全身而退,我們要負責一直為他找到幸福為止。” “我不明白。”池小晚心中有一種相當奇怪的感覺,說不出來。 “你不用明白那麽多,你隻要可以代替叢意兒就可以。”桑月看著池小晚,她的眼神極具蠱惑力,“而且,你是那麽的喜愛司馬,能夠讓他愛上你,是一件對彼此對有好外的選擇。” 池小晚猶豫好半天,才慢吞吞的問:“司馬到底叫什麽名字?司馬好象隻是一個姓,為什麽他從來不說他的名字?” “他叫司馬——”桑月正說著,門被從外麵推開,桑心柔笑嘻嘻的跑了進來,大聲說著。 “咦,小晚,你真的在這兒,我聽我媽說,還不相信,原來是真的,噢,姑姑也在呀。你哥哥他剛走,是他送我迴來的,我們在外麵吃過了,你呢?吃飯了嗎?要是沒吃的話,我讓我媽,或者我幫你做些好吃的,我的手藝還是可以湊和一吃的。” “我吃過了。”池小晚沒有聽到桑月的迴答,隻看到桑心柔一臉燦爛笑臉,“我哥哥?你們一直在一起。” “是的,我陪他去了舊址,那個地方,我不太喜歡,但是你哥哥特別享受在裏麵的時間,也隻得舍命陪君子了。”桑心柔笑嗬嗬的說,“對了,去洗澡嗎?我有一套新睡衣還一直沒有穿,你剛好可以穿,還有,我們今天在舊址又有全新的發現,你知道畫中的女子叫什麽嗎?我們在上麵發現了一句已經模糊的話,我們猜了半天也沒猜出來,但是,我想,裏麵一定有和畫中女子有關的東西,那些字我們不認識,你哥哥還在後悔沒有讓你去,說是,也許你認得。” “是嗎?”池小晚心不在焉的迴答。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桑心柔不解的問,看了一眼自己的姑姑,輕聲說,“姑姑,小晚她怎麽了?你們聊什麽的?” “沒事,隻是隨便聊聊。”桑月慢慢的說。 桑心柔一臉懷疑的看著池小晚和桑月,拉著池小晚離開,到了瞧不見桑月的地方,桑心柔才小聲說:“小晚,你不要理我姑姑,她很奇怪的,我爸媽說她神經兮兮的,人到是好人,也很善良,就是,就是有點太敏感。” “沒事,我們聊得很好。”池小晚輕聲的說。 “那就好,去洗洗休息,你喝酒了?”桑心柔笑著說。 池小晚點了點頭,忽然輕輕笑了笑,說:“和司馬在家常小菜館,原來你姑姑和裏麵的小老頭認識。” “他們認識?”桑心柔一愣,一臉的不相信,“天,我那麽高傲的姑姑竟然會和那樣一個小老頭來往?你不會是弄錯了吧?我爸說,我姑姑的眼睛長到頭頂上了,所以才會沒有結婚,嗬嗬,要是我爸知道我姑姑和一個開小飯店的小老頭保持來往,一定會氣瘋的。” 池小晚一笑,“沒有啊,我看他們處得挺好的。” 桑心柔迴頭看了一眼剛剛離開的房間,突然看到自己的姑姑正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她,嚇了她一大跳,差點蹦起來,這個姑姑,怎麽這樣,好象聽到她說話了,估計等小晚走了,姑姑一定會說自己胡說八道的,從來沒見這個姑姑說太多的話,但是,從小她就怕這個唯一的姑姑。 坐在頂樓,司馬一邊喝酒一邊玩弄著手中的手機,暗黑的外殼在冷冷的月光下,泛著漠然的光澤。 離開的時候,池小晚突然有些害羞的說:“我可以知道你的號碼嗎?這樣我可以在希望可以聯係你的時候聯係到你。” 他猶豫了,卻做了一件他此時有些茫然和自責的事情,他沒有說出他真實的號碼,那個他用來和外界聯係的號碼,他此時手機上的號碼,他說出的是,小憶手中用來聯係他的號碼,但是,他可以隨時聽到電話中的交談,並且可以隨時讀到上麵的短信。 池小晚的短信,此時顯示在這個號碼上,小憶是聰明的,她並沒有迴複短信,也沒有刪除短信,隻是把短信轉發到他的手機上,此時,那則短信,在他眼前隨著他時而的按動出現。 “司馬,很想念,此時,夜深,或許你已休息,隻有此時,才有勇氣,告之你我的想念。” 她以為他給的號碼是他的,她以為她的言語不會為外人所知,這則短信過來的時候,司馬突然有種莫名的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