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把電線問題解決,又檢查了一下升降台的其他地方,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一迴頭,又看到柯南匆匆跑過來。


    “池哥哥,伴野先生想利用劍……殺死矢吹先生,可是矢吹先生,也在演出時用的酒裏注射了毒藥,”柯南跑得彎腰大喘氣,“我去道具室把假劍換迴來,你們……你們趕緊去駒塚先生房間裏找一瓶紅酒,替換一下演出時會用的毒酒……他們既然想殺人,阻止了這一次,說不定會有下一次,必須……必須讓他們知道彼此的殺意,也要讓大家都知道,給他們一個教訓才行!”


    說完,柯南又匆匆跑向道具室。


    “駒塚先生想殺了伴野先生,伴野先生想殺了矢吹先生,矢吹先生想殺了駒塚先生,”越水七槻無語理了一下頭緒,“他們是在現實裏出演戲劇嗎?”


    “大概是。”池非遲走向駒塚宏的房間。


    他大概想起來,好像是有那麽一個案子,三個人想殺害彼此,但都被柯南阻攔了。


    ……


    演出再次開始。


    池非遲沒興趣跟著柯南去救人,也沒興趣跟著作為安全顧問的自家老師再看一遍演出,和越水七槻出了劇院。


    “對了,小蘭呢?”


    越水七槻到了劇院外,才發現沒有看到毛利蘭。


    “打個電話問問。”池非遲提醒完,走到一旁抽煙打發時間。


    要是那三個人都死了,這一次絕對是難解的謎岸,但被發現的話,交給柯南就行了。


    不過憑什麽死神小學生能阻止死人,他就得遇到反彈,原本死一個的,他一摻和,可能會死兩個……


    半個小時後,從劇院裏找到劇院外的毛利蘭到了正門,跟池非遲、越水七槻匯合。


    一個小時後,警車和救護車同時抵達,這出劇的三個主演被抬了出來,去醫院再去警局一條龍服務。


    毛利蘭板著臉訓了柯南一頓,才想起問毛利小五郎,“不過爸爸,他們為什麽會想要殺人呢?”


    “矢吹先生是因為駒塚先生一直斥責他、說話打擊他,又因為駒塚先生的存在,害他一直沒法演重要角色,所以才想殺了駒塚先生,”毛利小五郎無語半月眼道,“駒塚先生想殺伴野先生,是因為伴野先生跟他女兒談戀愛之後,又拋棄了他女兒,而伴野先生想殺矢吹先生,是因為他欠了矢吹先生一大筆錢,想著矢吹先生死了之後,這筆錢也就不用還……”


    池非遲見伴野羅伯特被抬上救護車,沒再繼續看下去。


    先不說‘殺人未遂’要讓伴野羅伯特判幾年,一個為了不還錢就想殺債主的人,不用挖了。


    thk公司不缺長得帥的人,像這種人,挖來了以後也會惹麻煩。


    ……


    五個人在附近找了家店,就近解決晚餐。


    池非遲送越水七槻迴去之後,開車去了港區。


    港區實驗室的擴建還沒有完工。


    真池集團以建立貨運據點的名義,將附近的房屋和工地都買了下來,準備在建築設計上做些手腳,建造一個隱藏在建築中的大實驗室。


    房屋還沒有拆除完畢,工地外圍圍起了高牆,到了晚上,工地上隻有守夜的人偶爾會牽狗四下走一走。


    池非遲到之前,通知大山彌訂餐送到值班室,犒勞值班的人,自己則把車停在附近,步行過去翻牆進工地。


    小泉紅子進工地同樣沒有驚動任何人,在池非遲抵達約定的廢棄二層公寓小樓時,某魔女已經待在二樓一間搬空的客廳裏。


    客廳四周的地麵上放滿了蠟燭,粗略數數,至少有兩百多支,卻隻有五個方位、各一支被點燃。


    客廳正中擺了一張造型浮誇的純金歐式圓桌,圓桌上放著點了三支蠟燭的燭台,兩側擺著兩把純金高背椅。


    搖曳的燭光中,小泉紅子一身魔女裝束,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拿著高腳杯悠然喝著裏麵猩紅的液體。


    客廳門隻是半掩著,池非遲推開門,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和端坐的小泉紅子,繞開地上的蠟燭,走了過去。


    某魔女今天看起來深沉神秘,總算有點魔女的樣子了。


    小泉紅子聽到動靜,把手裏的酒杯放到桌上,微笑著轉頭打招唿,“邪惡的自然之子,你來了啊。”


    池非遲到桌旁坐下,“去掉前綴,你的問候會顯得更真誠,嗜血成癮的邪惡魔女。”


    “喂喂……”小泉紅子有些不滿地嘀咕一聲,拿出一個還剩半瓶血的小瓶子,“我特地弄來了快鬥的血,你不要的話,我可就自己獨享了。”


    “你怎麽弄到的?”池非遲問道。


    天氣冷,但非赤還是好奇地把頭探出一點點,看著小泉紅子手裏的瓶子。


    快鬥很機靈,身手也靈活,絕對不會是那種輕易受傷或者被人綁起來放血的人,想弄到快鬥的一滴血或許沒問題,但想弄到一瓶血就不容易了。


    “我控製了每年給我們學校學生體檢的醫生,讓他打電話給快鬥,說快鬥的血液常規檢查發現了一點問題,讓快鬥去醫院重新抽血檢查!”小泉紅子微笑中透出些許得意,晃了晃小瓶子,“想嚐嚐嗎?”


    池非遲無所謂道,“你願意的話。”


    他要是想要快鬥的血液,比紅子更容易得手,但他不想像紅子一樣日漸沉迷飲血,看誰都想嚐嚐對方是什麽味的。


    小泉紅子見池非遲沒有被血液誘惑到,瞪了池非遲片刻,還是放棄了,往池非遲那邊的酒杯裏倒了瓶子三分之一的血液,有些肉痛道,“剩下的就不分給你了,快鬥的血也不能天天抽,下次還得找別的機會,不然他會起疑的。”


    池非遲端起杯子嚐了一口,評價道,“口感不錯,層次感豐富,但不駁雜。”


    酸甜味,類似水果,但又跟他吃過的水果不一樣。


    這種味道是比較符合快鬥的年紀,不過仔細嚐的話,其中似乎還有一絲偏清涼的苦味。


    “你有沒有嚐出一絲苦味?”小泉紅子喝了口血,神色凝重地皺眉,“我剛才就是在想,快鬥血液裏怎麽會有這種苦味?”


    “大概是因為盜一老師,”池非遲頓了頓,“不過這一絲苦味為血液增添了不少層次感和質感。”


    “這麽說也沒錯,”小泉紅子抿了口血液,思索著道,“要是缺少了這一絲苦味,酸甜味會顯得很單薄,每一口能品嚐出的口味變化也不會那麽多。”


    非赤見池非遲把杯子放迴桌上,好奇探頭進杯口,偷喝了一點,被冷空氣一凍,又快速縮迴池非遲衣服下,遺憾歎道,“主人,我還是喝不出那種味道來,跟以前把快鬥手臂咬出血時嚐到的味道一樣,跟柯南、毛利先生或者其他人的血液相比,味道好像也沒有什麽不一樣。”


    池非遲:“……”


    這麽一想,非赤嚐過的血液也不少了,連死神小學生的血液都嚐過。


    其實他也想知道柯南是什麽味的,但不敢放任自己去好奇,怕自己哪天拎起柯南咬上一口,然後被當成犯病送到精神科去。


    兩人一蛇沉默著,各自又喝了一兩口血液,也評價了一兩句,才覺得他們湊堆品嚐快鬥血液的行為有點奇怪,且不厚道,停了下來。


    “對了,你不是想看看我的火焰魔法嗎?”小泉紅子放下杯子,起身去房間角落拿起一支蠟燭,嘴角微笑帶著倨傲的幅度,手指指向燭芯,“很神奇的,可別眨眼哦!”


    下一秒,燭芯上‘嗖’一下躥起火苗。


    池非遲看了看小泉紅子那疑似推銷蠟燭的姿態,右手擱在桌上,從腹部火種剝離一縷火焰,順著手掌快速鑽進桌內,又沿著桌子、經過地麵,鑽進小泉紅子身旁一根蠟燭裏,然後暴露在空氣中。


    “嗖!”


    小泉紅子腳邊的蠟燭被點燃,燭芯上燃燒的火焰明顯比小泉紅子釋放的更加炙熱,很快就把蠟燭燒去三分之一,溫度這才慢慢降了下來。


    “哎?”小泉紅子疑惑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蠟燭,又低頭看腳邊的蠟燭,“奇怪,我的魔法失控了嗎?”


    池非遲:“……”


    紅子的魔法有沒有對其他蠟燭釋放,紅子自己都不知道?


    還有,他昨晚打電話給紅子的時候,好像說過他獲得新能力了,雖然當時紅子好像睡迷糊,但也說了‘恭喜啊’,難道紅子醒來就忘了?


    小泉紅子疑惑看了看客廳四周的蠟燭,指向其中一根。


    “嗖!”


    “嗖!”


    那根蠟燭的燭芯是憑空燃燒起來,但旁邊的一根蠟燭也緊跟著燃燒起來。


    “不、不可能吧,這是怎麽迴事?”小泉紅子一臉驚恐地低頭看了看手掌,又快速指向其他蠟燭。


    “嗖!嗖!嗖!……”


    一根根蠟燭被小泉紅子點燃,但同時,那根蠟燭附近的蠟燭必然也會被點燃,而且毫無規矩可言。


    小泉紅子:“……”


    (=?Д?=)


    屋裏被燭光照得明亮,刺得人眼裏一片片光影。


    池非遲見小泉紅子石化在原地,左手拿起杯子抿了口血,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麵。


    “完了,”小泉紅子迴過神,飄一樣走迴桌前,坐下後,呆呆看著一屋子燃燒的蠟燭,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邪惡的自然之子,我的火焰魔法失控了,很嚴重的失控……”


    “你是海馬體和大腦皮層嚴重失控。”池非遲無語道。


    “海馬體和大腦皮層?”小泉紅子若有所思地轉頭問道,“這個會影響魔法施放嗎?”


    “應該隻影響記憶。”


    池非遲說著,右手手掌攤開、手心向上,將一團火焰浮現在右掌中,一臉平靜地看著小泉紅子道,“我昨晚打電話的時候,說過我有新能力了,讓你有空碰個頭,我想看看你的火魔法,順便互相實驗交流一下。”


    小泉紅子低頭沉默了兩秒,下垂的嘴角突然上揚,眼裏充滿煞氣,笑得陰氣森森,“邪惡的自然之子……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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