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不會是欺負人家老先生了吧?”毛利小五郎猜測著,很快又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非遲不是那種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


    黑羽快鬥頂著高木涉的身份,猜測著,“會不會是有什麽誤會啊?”


    “如果那一次就是池先生和神原先生認識的時候,池先生當時也才八歲吧?”佐藤美和子一臉費解,“就算是調皮燒了畫作,神原先生也不至於在時隔十二年的今天,突然對他起了殺心吧?”


    “嗯……”


    一群人摸著下巴,擺出沉思狀。


    ……


    樓下,柯南到了畫室窗戶下方,找一直守在這裏的機動隊員確實當時的情況。


    當時有沒有人跑出來……


    掉在地上的東西除了筆和筆筒,還有沒有什麽別的東西……


    在得知現場還有一根帶魚鉤的釣魚線、被當成附近釣魚客丟在這裏的東西之後,立刻把釣魚線要了過來,嘴裏叼著手表照明,把釣魚線看了幾遍,又開始在附近的地麵找東西。


    灰原哀跟在一旁,打開手表型手電筒,幫忙照明,低聲問道,“不去看看非遲哥嗎?”


    柯南抬眼看了看上山的路,又繼續低頭找東西,“他應該有什麽東西要拿,等拿到之後就會迴來的,到時候聽他說也不遲,我想先弄清楚一個問題,那個歹徒為什麽要在窗戶旁邊設置窗戶被撞開的假象……”


    “大叔不是說,那是因為想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趁機襲擊非遲哥嗎?”灰原哀轉頭看著四周,不太確定柯南要找什麽。


    “歹徒的目標,真的是池哥哥嗎?”柯南突然問道。


    灰原哀疑惑看向柯南,“你的意思是……”


    “受傷的隻有池哥哥,傷口離心髒位置很近,他看到的亮屏的手機也像是引他過去的陷阱,所以我們才覺得歹徒是故意設陷阱想殺害池哥哥,”柯南神色認真地低聲道,“可是不覺得太不保險了嗎?那個光亮可能被先進門的我們發現,也可能池哥哥並沒有注意到,那歹徒不就可能誤殺別人或者傷不到池哥哥嗎?”


    “也就是說,傷到非遲哥隻是巧合,其實歹徒另有目標,”灰原哀整理著頭緒,突然一怔,“等等,如果說神原先生當時真的暈倒、手機又放在他衣領上的話,那……”


    “沒錯,”柯南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手裏的手表型手電筒照亮了一塊上麵有小孔的大石頭,就像終於找到寶藏一樣,眼裏帶著驚喜,“隻要池哥哥受傷帶來的誤區走出來,就會發現歹徒的目標應該是神原先生……而且那幅消失的畫,我想我已經找到了!”


    兩人很快轉身折返迴別墅,隻是剛到二樓,就發現走廊盡頭的房間前亂哄哄一片,毛利小五郎、千葉和伸又在撞門。


    “一,二!一,二!……”


    “嘭!”


    這棟別墅又一道房門被撞開。


    毛利小五郎在看向門後的室內時,神色驚愕地愣了一下,立刻跑了進去,“神原先生!”


    柯南跑上前,發現毛利小五郎、目暮十三正把神原晴仁從一根繩子上放下來,有些懵。


    這……怎麽迴事?神原晴仁怎麽吊起來了?


    “太好了,還有唿吸!”毛利小五郎說著,把神原晴仁放平急救。


    柯南鬆了口氣,仰頭問旁邊一臉擔憂的毛利蘭,“小蘭姐姐,這是怎麽迴事啊?”


    “老先生前不久醒了,說自己一身血跡、想洗個澡再去見目暮警官,還把守著他的兩位警官趕出了門,”毛利蘭看著毛利小五郎急救,“兩位警官去跟目暮警官說明情況的時候,爸爸聽說神原先生醒了,急著想弄清楚非遲哥和神原先生當年是怎麽迴事,所以跑過來敲門,我們擔心神原先生生氣,連忙跟了過來,結果門一直敲不開,就算爸爸威脅說再不開門、他就要撞門了,裏麵也沒有人迴應,爸爸發現不對勁,擔心神原先生出事或者潛逃,所以才撞門……”


    “咳咳……”


    屋裏,神原晴仁醒了過來,由毛利小五郎扶著,坐起了身。


    “好了……”毛利小五郎長長舒了口氣,“神原先生,你有什麽事可以直說嘛,何必做出這麽極端的事……”


    神原晴仁沒有吭聲,隻是低頭咳著,平緩著唿吸。


    “目暮!”中森銀三帶著一個警察走過來,後者手裏還拿著一幅畫,“畫作找到了!”


    及川武賴:“???”


    畫?什麽畫?他壓根就沒畫那幅《青嵐》啊!


    柯南:“???”


    什麽鬼?在他推理中,那幅畫應該不存在才對。


    難道他的推理錯了?


    在兩人一臉茫然之際,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不多猶豫地上前。


    “什麽?畫找到了?”


    在哪裏找到的?”


    “在那邊的洗手間,就大大方方地擺在門口,我們的人搜查路過的時候,看到一幅畫,覺得很奇怪,上麵畫的似乎是初夏微風,跟《青嵐》的風主題相符,沒有署名,但畫的背後隱約有‘青嵐’兩個字的鉛痕,應該就是丟失的那幅畫,所以我趕緊帶過來讓及川先生確認一下,”中森銀三緩了口氣,看向愣在原地的及川武賴,“及川先生,你來看一下,這是不是丟失的那幅《青嵐》?”


    《青嵐》的主題是風,這幅畫上的風是無形的,可是大片嫩綠、碧綠的枝葉層層疊疊,似乎被微風吹拂著,倒向一方,再加上適當的留白,整幅畫唯美又顯得生機勃勃。


    “啊,好……”及川武賴走上前。


    柯南看向及川武賴的臉色似乎比他剛才還懵,正覺得奇怪,不經意間看到屋裏神原晴仁起身時、放在膝蓋上的左手大拇指指跟處有一圈深痕,一愣後,瞬間明白過來。


    及川武賴看著那幅畫,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應付。


    說這是《青嵐》?他自己清楚《青嵐》壓根不存在,如果這是警察隨便找幅畫試探他的陷阱,那該怎麽辦?


    可如果他說這不是《青嵐》?這幅突然出現在他家的畫是什麽情況,他也說不清楚,而且要是被問起《青嵐》到底是什麽樣的,他也說不清楚。


    “怎麽樣,及川先生?”中森銀三急著確認,“是這幅畫嗎?”


    及川武賴咬咬牙,決定先答應下來,“啊,是……”


    柯南走到一旁,剛準備用麻醉針把毛利小五郎放倒,突然發現神原晴仁一個人走向窗戶前,頓時有不太好的猜想,連忙出聲喊道,“神原先生!”


    其他人嚇了一跳,看向屋裏。


    神原晴仁發現目暮十三朝他走來,快步走到窗戶前,猛然打開窗戶,迴頭警告道,“別過來!全都別過來!”


    目暮十三一怔,連忙停步,“神、神原先生,你這是做什麽啊?”


    神原晴仁緩了緩唿吸,正色道,“都是我做的,是我鬼迷心竅……”


    其他人一看這‘畏罪自殺’的節奏,驚出了一聲冷汗,沒敢上前。


    剛才毛利小五郎懷疑神原晴仁‘畏罪潛逃’的時候,他們就考慮過,結論是——不可能。


    這棟別墅建在山峰上,一側用木架支起了兩層樓高的地架,所以從別墅正麵窗戶看,這裏是二樓,但如果從這個房間向後開的窗戶跳下去,還要加上兩層架子的高度,也就是四層樓高,下方還都是陡峭的山壁,如果跳下去……用鍋鏟真鏟不起來。


    “神原先生,”目暮十三盡量用平緩的語氣安撫,“請你冷靜一點,現在沒有人死亡,非遲受傷也不是太嚴重,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


    神原晴仁一臉痛苦,“我受不了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神原先生,有什麽話好好說,”毛利小五郎也連忙出聲,想到及川武賴說十多年前那天神原晴仁迴家時一身草葉泥漬,“是不是非遲那小子當初把你踹溝裏了?!”


    目暮十三、毛利蘭瞬間目瞪口呆。


    柯南一個踉蹌,差點來了個平地摔。


    喂喂,大叔這什麽腦洞?先不說池非遲小時候會不會這麽皮,就算是這麽皮,那神原先生再怎麽瘦小,那也不是一個七八歲小孩子可以踹溝裏去的。


    又不是每個小孩子都像他一樣有腳力增強鞋!


    神原晴仁也是一臉懵,呆呆看著毛利小五郎,不太明白毛利小五郎在說什麽。


    毛利小五郎一看神原晴仁不鬧了,以為自己的勸說湊效,狠狠瞪了柯南一眼。


    這個小子也皮得很,亂踢足球還老砸到人!


    沒想到他家徒弟小時候也皮,難怪跟這小子合得來!


    柯南:“?”


    大叔突然瞪他幹嘛?就……挺無辜的。


    “神原先生,”毛利小五郎收起心裏的幽怨吐槽,不管怎麽說,勸還是要勸下去的,“如果你因為當年的事耿耿於懷,那更要好好談談了,為此傷害別人或者傷害自己都是不對的,你也不能真的快樂,我也會好好跟非遲說的,他其實是個很好的孩子,如果……如果實在不行,那你看著我把他踹溝裏一次!”


    神原晴仁暫時放棄了跳樓,歎了口氣,轉身看著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你大概有所誤會……”


    “總之,你先冷靜下來……”毛利小五郎見神原晴仁態度緩和,心裏鬆了口氣。


    唉,他家徒弟真是的,看看把人家老先生逼成什麽樣了,一會兒持刀傷人一會兒想自殺,還不止一次地想自殺,上吊救下來還想跳樓。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累,一個個都不省心,看看今天這事一頭接一頭,他這個老師當得不容易啊!


    柯南實在看不下去了,抬起手表,瞄準毛利小五郎,一針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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