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的‘快樂廢’狀態沒有持續太久,到了下午,症狀減輕,逐步恢複正常。


    不過毛利小五郎的症狀要嚴重得多,過了兩天都沒有好轉……


    “爸爸,你該工作了!”毛利蘭拽著毛利小五郎使勁往外拖。


    毛利小五郎雙手扒著桌子,頭還在往電視機前湊,亢奮得雙眼亮晶晶,“我再看一會兒,工作明天再做也行啊……”


    “可是都已經跟委托人說好了!”毛利蘭使勁拽。


    毛利小五郎扒著桌子不肯鬆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電視,“那就改天再約啊!”


    門口,灰原哀有點感同身受。


    她是能理解那種沉迷看視頻的快樂,不過大叔這也太嚴重了吧?


    池非遲走上前,把電視關了。


    “不!……要……”毛利小五郎騰出右手伸過去,還是晚了一步,眼看電視被關閉,頹然地低頭,埋首在桌麵,“不看也行,我先躺一會兒。”


    “老師……”池非遲出聲。


    毛利小五郎繼續趴桌,不抬頭,不吭聲,用不搭理人的幼稚行為,表達對自家徒弟關電視的不滿。


    池非遲也不在意,繼續用平靜語氣道,“那天我帶小蘭她們去看了高清版的舞蹈視頻,在thk公司的放映室裏,大屏幕畫麵清晰又真實,就像真人在眼前一樣。”


    毛利小五郎好像聽到了心髒哢擦一聲破碎的聲音,趴桌抬頭,看著池非遲,“什、什麽?”


    他那天錯過了什麽?


    毛利蘭默默猜測著,難道非遲哥想用‘高清觀影’來誘惑他老爸先去工作?


    毛利小五郎也想到了這點,又期待起來,站起身整理襯衫衣領,“我去見委托人,然後可以去你們公司看高清版視頻嗎?”


    “不行,”池非遲道,“敏也最近沒空,放映室要用來看新電影的效果,排滿了,最近都空不出來。”


    靜。


    不僅毛利小五郎僵住,連柯南、毛利蘭、灰原哀都有點懵,呆呆看著池非遲。


    不、不行?


    這是不是不太按套路出牌?


    池非遲無視了毛利小五郎僵硬的臉色,“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那次,下次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


    毛利小五郎半月眼道,“喂喂,既然不行,那你還告訴我這件事幹什麽啊?”


    他家徒弟不是來跟他交易的,也不是來安慰他的,隻是純粹來往他心上紮窟窿的吧?!


    “試圖用遺憾和傷心來讓您清醒。”池非遲一臉平靜道。


    毛利小五郎:“……”


    他家徒弟的思路真奇怪,而且還直白得讓人無話可說。


    “小孩子喜歡用自己的喜怒哀樂去操控別人,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但長大之後,就該明白……”池非遲走到沙發旁,把搭在上麵的西服外套拿起來,遞到毛利小五郎手裏,用平靜冷淡的目光注視著毛利小五郎,語氣如常道,“這種方式失效了。”


    毛利小五郎怔在原地,右手下意識地抓緊被塞在手裏的外套。


    自家徒弟突然這麽認真,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毛利蘭第一想法是‘好有道理’,但隨後覺得這些話過於冰冷現實了,忙笑道,“其實也不完全是那樣,麵對在乎的人的情緒,有時候多少也會考慮一下的嘛,就像爸爸有時候鬧著要喝酒,說出來並表達出很開心或者很不開心情緒的話,我也不忍心管他管得太嚴啊,不過那是在麵對小事的時候,如果醫生說必須禁酒,我也不會讓他亂來,今天也是因為他這兩天看視頻看太多了,而且早就跟委托人約好了,不可以失信於人,所、所以……”


    柯南和灰原哀沉默看著三人。


    沒錯,道理是對的,人應該那麽去成長,不然會給自己和別人添麻煩、對自己和別人也不好,但……


    “所以……”毛利蘭不知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想法。


    “大人有時候也可以任性一下,”灰原哀頓了頓,“在適當的時候。”


    毛利小五郎把外套披上穿好,低頭扣著扣子,一臉無語道,“真是的……不用你們這群小鬼來教訓我,我早上就打電話跟委托人說過了,約定見麵的時間是在下午,我們吃過午飯再過去也來得及,去早了說不定還會打擾警方進行部署。”


    池非遲沒覺得意外,他家老師真要是看視頻看到正事都不管,那才叫奇怪,稍微戳一戳,才能逼他家老師露點底。


    毛利蘭尷尬豆豆眼,“可、可是我都已經把非遲哥和小哀給叫過來了啊,那現在……”


    毛利小五郎扣好外套扣子,抬手理了理衣領,還是一臉嫌棄,“好了,我帶你們去外麵吃點東西,然後提前過去看看,畢竟這次的對手是怪盜基德,也應該認真一點。”


    “怪、怪盜基德?!”柯南驚訝。


    “是啊,柯南,我沒跟你說嗎?”毛利蘭迴想了一下,也沒有想起自己是不是忘了說,彎腰對柯南笑道,“是有一個有名的畫家昨天早上收到了怪盜基德的預告函,預告函上說會在今天晚上八點去拜訪、帶走他那幅剛完成的新畫作,雖然也通知了警方過去部署,但他還是不放心,打電話委托我爸爸一起去保護那幅畫,而且對方還特地提到你呢,說你是基德克星,請爸爸務必帶你過去,還說不介意爸爸多帶幾個人過去。”


    “所以我就讓小蘭記得叫上非遲,”毛利小五郎自信道,“畢竟是名偵探和壞蛋的對決,多看看總是沒壞處的~”


    柯南心裏嗬嗬,最後還是要看他和池非遲吧,不過還是表現出一副驚訝期待的模樣,“哎——原來是這樣,可是基德不是喜歡偷寶石嗎?他怎麽會想到要偷畫啊?”


    “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為那幅畫很值錢吧,”毛利小五郎帶路往外去,解釋道,“雖然那幅畫是剛完成的畫作,但委托人是有名的畫家及川武賴先生,他之前的畫作可是有拍賣了上億元的大作,這一幅的價格隻會高不會低。”


    “上、上億元?那幅畫這麽值錢啊……”毛利蘭一臉感慨,見所有人都出門了,轉身鎖門。


    灰原哀趁其他人不注意,朝池非遲投去疑問的眼神。


    非遲哥和基德好像關係不錯,知道這事嗎?


    池非遲微微搖頭,沒有多說。


    灰原哀收迴視線,也難怪,非遲哥又不是怪盜基德的同夥,不會每次都知情,如果不是需要‘七月’配合或者幫忙的事,怪盜基德也不會找上非遲哥吧。


    ……


    畫家及川武賴的畫室,位於有名景區奧多摩,在山上搭建了一棟可供居住和畫畫的別墅。


    池非遲開車帶一群人抵達別墅前的時候,收到消息的記者已經在別墅外蹲守了。


    車子一停,柯南才剛下車,就被湧上前的記者包圍了。


    “是那個男孩!”


    “小弟弟,你叫江戶川柯南,對吧?”


    灰原哀一看這情況,果斷關上車門。


    柯南被閃光燈閃得眼花,抬手擋了一下,迴頭就看到‘灰原哀關門、池非遲立刻開車離開’的默契配合,一陣無語。


    喂喂,怎麽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池非遲當然不是丟下柯南就跑,隻是那些記者把車門堵了,他得把車開到寬闊一點的空地上停下。


    毛利小五郎等車停好,打開車門下車,整理了一下坐車時弄皺的衣擺,才往柯南那邊走去,“小蘭,你們快一點,我先去接受記者的采訪!”


    一群記者還在圍拍柯南,進行采訪。


    “柯南,怎麽樣?有把握嗎?”


    “這已經是你和基德第三次對決了吧?”


    “雖然說不試試看還不知道結果,但我有信心,”柯南笑眯眯對記者道,“而且也不止三次了。”


    “哦?”一個男記者驚訝,“也就是說,除了報道出來的那三次之外,你們還在別的地方交過手嗎?”


    柯南雙手抱著後腦勺,笑道,“隻是偶然遇到過幾次!”


    下車的灰原哀看了看那邊,嫌棄半月眼。


    某個名偵探還真是愛出風頭……


    “那你戰勝基德的訣竅是什麽?”男記者問道。


    柯南一愣,幹笑道,“我還沒有真的贏過……”


    基德還在四處活躍,他們一直都隻是平手,他抓到基德才算是贏了。


    “那當然是我毛利小五郎的諄諄教導啊!”毛利小五郎到了柯南麵前,笑著伸手揉柯南的頭。


    柯南:“……”


    記者可不管那麽多,見毛利小五郎來了,立刻轉移了采訪目標。


    “噢噢,原來是來自於名偵探的教導!”


    “今天的對決也讓人信心百倍啊!”


    “那麽毛利先生,您的勝算有多少呢?”


    “對決那個大盜的勝算啊?我還沒有想過呢……”毛利小五郎想到‘勝算’和‘辛酸’同音,哈哈笑道,“我倒是想讓那個大盜嚐嚐辛酸的滋味!”


    “勝算和辛酸嗎?轉得還真是不錯,”中森銀三鼓著掌上前,在毛利小五郎轉頭看來時,暴躁咆哮,“你難道是來說相聲的嗎?你這個瘟神偵探!這裏是怪盜基德的預告現場,你和目暮那個老狐狸還是忙你們的命案去吧!”


    毛利小五郎抬手擋住滿天飛的唾沫星子,等中森銀三吼完,才指著自己笑道,“可是,我是接受了及川先生的委托才過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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