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沒有躲避貝爾摩德的注視,考慮了一下,神色依舊平靜,“或者趁著工作剛結束的興奮勁,投入下一項工作?”


    他們前幾天都是淩晨一兩點才散夥,今晚九點多就收工,而且之後也不用再管人手調度和後勤了,這麽輕鬆又值得高興的時候,貝爾摩德不覺得他們應該做點什麽嗎?


    比如,現在就開車去那個程序設計師的住所附近,路上他們把情報捋一遍,先潛入對方家裏裝裝竊聽器,再等在對方聚餐迴家的路上,他們可以從樓上丟塊磚頭下去,再聯絡一下對方,進行‘喪命’恐嚇什麽的,再讓對方去做點違法的事,一步步把人套住……


    這麽一來,最多三天,他們就可以讓人開始為組織設計程序了。


    雖然在那之後,他們還要確認對方的情況,監視防止對方報警,說不定還要恐嚇個一兩次,但那些事可以看心情去做,就像老師抽查作業完成情況一樣,他們心情好或者不好就去調查一下,如果人有問題,早晚會露出破綻的。


    今晚這麽好的刷任務時間,可以趁著幹勁把任務刷了,貝爾摩德居然想迴去躺平?


    貝爾摩德覺得池非遲似乎是認真的,選擇轉身就走,“總之,你先把情報發郵件傳給我吧,我休息好了會去處理的。”


    池非遲拿出手機,把打包好的資料包發到貝爾摩德郵箱。


    “叮咚!”


    前方,貝爾摩德腳步頓了頓,拿出手機翻蓋,低頭看到郵件寄件地址來自某拉克之後,沒有輸入密碼打開郵件,‘啪’一下合上手機蓋,加快腳步離開。


    其實她是想跟那一位說一聲,要不把拉克丟到琴酒那邊算了,這兩個人都是心血來潮就可以不休息的那種人,跟她的節奏不一樣,但是她又不想放棄這個可以隨時監控拉克有沒有發現柯南身份的‘搭夥’機會,隻能算了。


    但是,拉克別想用工作來綁架她!


    池非遲給貝爾摩德傳了情報,又繼續發郵件,給那一位。


    【蹲一個行動任務。——raki】


    等了一分鍾,沒有迴複。


    池非遲又把郵件複製,發給琴酒和朗姆,沒等迴複,又給鷹取嚴男、伏特加發了郵件,詢問有沒有行動需要支援。


    【這兩天沒有行動,等確認完情況再說。——gin】


    【你休息一段時間,有需要我會再聯絡你的。——rum】


    【拉克?我們今晚沒有行動啊。——vodka】


    【我在寒蝶會的會所喝酒,您要過來坐會兒嗎?——slivova】


    池非遲轉身走進旁邊的巷口,繼續劈裏啪啦打字發郵件。


    騷擾?不,他隻是覺得時間這麽早,長夜漫漫,大家理應出來嗨。


    別的不說,朗姆那裏肯定有情報。


    直到換了易容、換了車、換了地方,池非遲才收到那一位的迴複。


    【早點休息。】


    【沒有的話,我自己打賞金去了。——raki】


    那一位:“……”


    論有一個……算了,畢竟手底下就是這麽一群任性又神經質的人,習慣就好。


    池非遲迴複完,沒再看那清一色‘今晚想躺好’的郵件,退出郵箱,登錄了七月的郵箱賬號。


    最近跟大家的步調失調,不過沒關係,他可以自己玩。


    賬號才剛登錄,一封封未讀郵件就塞滿了郵箱,手機‘嗡’聲振動一直持續了一分多鍾,然後……黑屏了。


    池非遲:“……”


    非赤迷迷糊糊打著盹,突然感覺到一股森冷的殺氣,‘嗖’一下從衣領探頭,仰頭看向殺氣來源、它家臉色陰沉的主人,“主人,出什麽事了?”


    “沒事,隻是該換手機了。”池非遲把手機收起來,拿過放在車子儲物格裏的平板,登錄郵箱。


    他不信今晚就真的隻能迴去睡覺。


    賬號登錄,又是‘嗡’個不停的一分鍾,頁麵卡住,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池非遲這才知道自己手機直接被卡到黑屏的原因。


    原本他多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上七月的郵箱看一看信息,多則一個月,少則兩三天,最近忙著調查,室內又有網絡監視器,他也就沒看郵件。


    但以往就算放了一個月,公安聯絡人最多也就一天發一兩條郵件來騷擾他,這段時間居然一天發個二十多條,十天不到就將近三百封郵件,手機不罷工才叫怪了!


    要說是有急事也就算了,不過裏麵郵件大多是廢話。


    ‘七月,你還活著嗎?已經好幾天沒消息了。’


    ‘七月,你是不是還接受國外的賞金?你出國了嗎?’


    ‘致七月君:最近給你發的郵件有點多,或許會給你帶來煩惱,也或許不會,但是……’


    ‘七月,這個賞金真的很重要,請給我迴複,不迴複也行,希望你能幫忙……’


    ‘七月,你去哪裏了?看看賞金,有一個高額賞金……’


    ‘七月……’


    ‘七月……’


    這還隻是今天晚上六點到晚八點半的郵件。


    池非遲考慮著要不要換個聯絡人,陸續看了九封郵件,才找到下午四點有關於賞金的郵件。


    ‘七月,沼淵己一郎出逃,高額賞金迴報!’


    標題簡短,但確實是一件大事。


    他關注過沼淵己一郎的事,犯罪證據確鑿,已經在起訴期,就像他之前所猜測的一樣,開庭兩次都在‘是否死刑’之間拉扯,估計不反複個三五年是不會有結果的,而就算最終結果是死刑,這還需要執政人的審批,而一般都會發迴重審,等死刑正式下來,又得過去幾年。


    在此期間,沼淵己一郎從警視廳的拘留處移送到正式的看守所,由於案情嚴重、沼淵己一郎自身危險性高又有出逃經曆,一個人待在跟其他人距離很遠的單人間裏,門口就有攝像頭,刑務官也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付的。


    按理來說,沼淵己一郎不可能逃得了,但今天下午一點,沼淵己一郎突然出現中毒跡象,被緊急送往醫院,之後因為警方監管失誤,讓人給跑了。


    其實負責盯沼淵己一郎的人已經夠小心了,沼淵己一郎在急救之後沒什麽大礙,隻不過還沒醒,手是被拷在床頭的,隨時都有兩個人看守,門口也有人在盯著,可惜沒用。


    門口的人被醫生叫走短短幾分鍾,再帶著醫生進病房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兩個同事躺在地上,病床已經被拆成架子,床頭的鐵架都成彎曲的鐵管了,位於五樓的病房的窗戶大開著,入秋的冷風嗖嗖往屋裏刮,哪裏還有沼淵己一郎的身影?


    先不說沼淵己一郎中毒是不是蓄謀已久的出逃計劃,反正醫院被搜了兩圈,人是沒找到。


    到了下午四點,賞金發布出來,估計通緝令在今晚的新聞報道裏也會被播出,明天早上的早報也有沼淵己一郎的一席之地,甚至以沼淵己一郎的危險程度,近幾天的報道都少不了這家夥,警方也會全力搜查、想盡一切辦法逮捕……


    嗯,這點看豐厚的賞金金額就知道了。


    沼淵己一郎現在不僅是連續殺人犯,還是不僅一次出逃,這種行為完全是對司法體係的挑釁,估計已經有得知消息的司法界大佬拍著桌子喊‘必須死刑’了。


    之前沼淵己一郎還能在庭審中混個九年、十年的,這一次一跑,被逮迴去估計就是死刑立刻執行,而等通緝令一下,在東京這種人口密度不小、各種警察公安到處跑的地方,沼淵己一郎別說跑出東京,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抓。


    除非沼淵己一郎有人幫忙,還得是手段、勢力不一樣的人幫忙,才有可能撿迴一條命。


    所以他想不通沼淵己一郎為什麽會跑。


    原本應該也沒這一段劇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會跟柯南產生交集,所以柯南視角的世界裏沒有再出現跟沼淵己一郎有關的消息。


    難道沼淵己一郎還是不想死?或者對不斷庭審感覺厭煩了、想求個痛快?


    “一千萬耶主人!”窺屏的非赤驚歎,“沼淵漲價的速度比你和快鬥加起來都快。”


    “嗯。”


    池非遲左眼閃了閃藍色的保護傘圖標。


    非赤感慨金額就感慨,幹嘛要拿他和快鬥來比……


    搜索,沼淵己一郎。


    跟沼淵己一郎有關的情報立刻被調了出來,由於沼淵己一郎殺人的事太轟動,個人經曆已經被扒得差不多了。


    從小失去父母、跟著爺爺奶奶在群馬縣生活、老人去世後一個人到東京打工、衝動殺人、逃離現場並失蹤……


    隨後,被組織看中、被組織放棄、出逃組織一路殺人這一段是他和方舟結合新聞報道補齊的。


    被他送到大阪警署,被轉送東京,再之後是沼淵己一郎謊稱還有一處埋屍地,迴到群馬,趁著山村操不注意又跑了,也就是遇到光彥、還跟他們吃了竹筒飯、看了螢火蟲那一次。


    總之,由於沼淵己一郎不是什麽高官政要大富豪,在組織裏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人物,原本以為沼淵己一郎會在警察的看管下結束一生,以後也不會出現在生活中,非墨軍團和其他情報人員都沒有在意,情報寥寥幾句,也沒有像留意柯南那些人一樣留意著。


    醫院一般都有不錯的綠化區,也是鳥類喜歡逗留的地方,今天下午沼淵己一郎從醫院逃走的時候,肯定有鳥類看到了,隻不過沒有刻意征集線索的話,一些鳥類也不會大小事都上報、上傳到安布雷拉的情報平台上。


    池非遲把‘搜集情報’的指示通過平台發布之後,沒等著沼淵己一郎的行蹤情報傳來,繼續搜索。


    搜索,安室透。


    作為非墨軍團重點注意對象之一,安室透的行蹤倒是有發現就會有記錄,查找起來很輕鬆。


    不出他所料,朗姆那邊剛騰出手來,安室透終於又出現在東京了,而且組織的工作告一段落的話,會有一段休息時間,安室透肯定閑不下來,會去帶帶公安那邊的隊伍。


    而位置是……文京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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