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返迴,迴公司,或是看羽哲。

    但……

    此刻,連最簡單的事情都變得奢侈,我的存在似乎有些多餘,我不知道該到哪兒裏去了。

    當這種沉悶無形的擴散在我四周的時候,我的眼前沒有陽光的影子,倒有冬氣襲來的寒冷。

    一個過路的中年男人擦過我的肩,我的警戒線突然提高到十二分,我想看清他的臉。寬寬的大道不走,偏偏要擠這窄窄的小道,他騎過的車迅速的離開,絲毫不覺得故意撞著別人是多麽不道德。我的肩有些疼,這讓我頭腦清醒,思維更亂。

    公司的氣氛因為冷於東變得極為活躍,業務部的美女人對這個鑽石王老五既恭維又討好,似乎都有順著滕想往上爬的想法,想想單位的未婚美女過半,有這跡象也是人之常情。但唯一想不通的是王珊看到這種情況後不做任何的反應與措施,而財務孫麗在聽到冷於東這個名字時眼神中有種過電的彩光反射,而我也因為冷於東而看周圍的任何事物都變得神經兮兮!

    是我想多了?還是我被幻化了?

    這街我已經沒心情再溜下去,幹脆坐公交車迴了家。我的家裏很冷清,堂姐沒下班,我如無人之境,甩掉高跟鞋,光著腳在地上走來走去,我家的客廳空曠得有些嚇人,桌子,椅子,再有就是空空的四麵牆壁。我一直都覺得我對生活的要求並不高,有吃的,有喝的,不睡大街有屬於自己的小屋就行了,而在這一刻,我突然覺得我想要的遠不止這些……

    開了電腦,上了qq,我把王珊發給我的資料看了個完整,知道我要寫的是什麽案子,也知道王珊所要讓我表現和突出的要點是什麽,我活動了手指,卻隻能做出案子的框架……

    西邊的天亮了,夕陽帶著暗紅色緩緩的登場。

    蕭楠打來電話說晚上不迴家了,值班。我嗯著掛了電話,便用鑰匙把門反鎖了起來。我大概是缺睡的鬼,喝過我費了一個小時煲的米粥後,便倒在床上睡了去!

    因為成名的故事,讓我有班上不了,我不得不呆在家裏,寫王珊交給我的案子,事實上我讓司機把實業的活動資料給我送了過來,在實業的公司,我卻意外的見了實業的老總。

    我覺得這種見麵的機率非常低下,但就這低下的機率正被我接個完整。

    我和餘坷約定的地點,我卻走錯了會議室,在一間大型的會議室裏這個臃腫的男人說帶著異樣的眼神對說我:沒想到你們王總還是位緋聞明星,但我還是不希望接下的活動出現上次類似的情況,這已經嚴重影響了我公司的形象!

    我一愣,這話是從何說起?羽哲的不太光彩的過去?這個幾乎沒人知道。難道是冷於東?我的麵前閃了他的影子,這讓我嚇了一跳。我迴過神,想王珊的救場到底是對還是錯?

    嗬,李董,你大概忘了,這是商業炒作的一種策略,更何況,如果不是這次的小小的意外,你的樓盤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整得全省,全人民都知道實業原來還有你這個開發商,更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擠破了門坎來看你家的房吧?

    你?我的房子本來就好!!他的臉鐵青了起來!哼,也是,有過了氣的名模出來為我的樓盤做宣傳我應該感到榮幸,還真是找對人做廣告了!

    這並不能激怒我,我拿出活動方案對這個胖子說:我今天來是想和餘經理接洽一下下一次活動的案子。案子已經做好了,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就對活動的事宜開始準備,順便也詳細一下雙方各自屢行的義務。

    我本來有更多的能激怒人的話語脫口而出,但我還是忍住了。我看看若大的辦公公室裏的他彪悍的左右護神,我知道我不是來吵架,也不是來打架的。

    李畢竟是老總,總不屑與我這種小人物計較,很快便邁著他的八字步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對身邊剛剛走過來的廣告負責人餘坷禮節性的笑笑。她同樣迴報了我很職業性的笑容並對我說:跟我來我的辦公室吧?

    我點頭。

    接洽的流程很簡單,活動本身沒有爭議,隻是細微處有些摩擦而已。

    ……

    上次的意外給我們太大的驚喜!接洽完,她盯著一雙大眼睛告訴我。

    我輕笑,點頭。你們因禍得福了!我說。

    是我們!她迴答。

    我迴笑,然而內心卻是苦澀的,表麵上,公司因為王珊的身份業績出現了高峰,但隻有我知道王珊的內心有多麽無助和空虛。

    新聞發布會上的冷總和你們王總是同學?她問得直接,讓我不得不長個心眼。

    這個,不太清楚。我說。

    哦!

    我記得在新聞發布會上看到她和冷於東有說有笑的交談,我不認為這是一對早已相識的朋友,倒像是為了業務而走到了起的搭檔。當我知道餘坷是一個單身女人的時候,我同樣也明白作為獨身女人的她在等待的不過是適合的男人吧,而這個男人,恰恰就是冷於東。

    這個結論曾一度讓我感到困惑,我不理解自己的想像力是從哪兒裏來的。更不理解為什麽我不能預料即將發生的讓我不安的事情?反倒是這些常人的情理倒是推算得極為準確。我把這些歸結成我的瞎猜。事實上任何事實的存在都是有科學的解釋的,而我稱之為科學的東西,不過是把現實寫入的真實做為佐料加入人物而已。

    真實往往比想像更可怕,在我還沒有確定冷於東接近餘坷是什麽目的,我似乎已經感覺到身邊孫麗的特殊的變化了。

    一連三天,我沒有去單位,但第天買迴的報紙上都會有廣域文化的最新消息,這是一個不打廣告就是紅的長期效應,我合上報紙,卻想不起自己要做點什麽,我好像除了等,什麽都不能做!

    第四天,受不了這種煎熬,我迴到了單位,公司一切看起來都恢複了正常。記者沒再來,而我也沒再看羽哲,公司的情況照舊,我也再次迴到我的辦公桌前做我的日常工作。

    三麵都是瓷片的空間,我望著洗手間的門,蹲在洗手間的坐便上。原本天馬行空的思想被一連串的模糊拉迴了現實,伴著高跟鞋而來的是一個清脆而發嗲的女聲,我豎起了耳朵來聽!

    “你在公司呢!”

    “我怎麽知道?”

    “還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迴來呢?”

    “你在幹嘛呢?”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你放心,不會出問題的!”

    手機是翻蓋的,我聽到了啪的掛斷的聲響,也聽到了她離去的高跟鞋,我屏蔽的唿吸被擴散出來。我想驚叫,這是誰?吳豔?康樂?不,孫麗,這聲音雖然變異,但我猜出就是孫麗。她的聲音特有的尖細是無人能比的。我實在想不出這話裏一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在坐便上蹲了近十分鍾,我不知道,近期是不是要麵臨比毀容更可怕的背叛!

    我不能預料王珊近期將會遭遇什麽事故,但我預感這段時間不會這麽平淡,我打開王珊的對話框想要迴報現在的情況,但健盤敲出的卻是:你什麽時候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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