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放開對你的期待,

    誰來喚醒已無法的更改?

    陽光下的夢魅,是我所熟悉的,暗夜下的夢幻,是我所經曆的。人的一生應該是什麽樣的?怎麽樣的人生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生?而我、白驍、王珊,我們的人生又將如何?我,未知;王珊,依然會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而白驍,我想除了軍人,他不會做別的事情,這輩子都會待在那個給他責任與希望的地方,看軍營的梔子花開與滿營綠色的威武吧?

    二七塔的鍾響了十二下,我抬頭看天,發現頭頂的天有些泛白,雨不似那麽湍急的下了,周圍的花團錦簇的月季旁已經沒有灰色的微塵,周遭也沒了躲雨的人群。靜的隻有雨的碎絲細語,我的臉上可能是沾了雨水,滿臉的痕跡,隻是眼睛有些難受,我用濕巾擦了臉龐,丟到亭子的垃圾桶裏。

    雨灑在我身上,我的視線在雨水裏穿行。雨水衝洗了路的塵埃,泛出青石的百油路來。彎彎的,像指引的路,引著我在細雨的路中默默穿行。

    我並不喜歡被雨淋濕的感覺,但我還是像個迷失歸途的人一樣走在這公園的小道上,聽林子裏發出的瀝瀝晰晰的歡唱,清脆的,帶著幾分俏皮。

    一個人走路,一個人散漫,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漫步。花兒豔麗的顯得孤獨,風清涼的顯得冰冷。

    街頭的人群又顫動了起來。這城市又迴到了喧鬧。

    我喜歡一個人走路,沒有心情,沒有思想,隻是走走。

    這路還是熟悉的,但人群已經變了模樣。這樓還是親切的,隻是物是人非。我抬頭看三樓的那個熟悉的窗口,裏麵曬出的衣服,讓我知道這已經不是我的天下,這兒,不過是我人生時俏做停留的一個驛站,我想不起這裏曾帶給我什麽樣的快樂,隻是記得這是夢的開始,也是夢的破碎。那滿地的血,那個豔麗的帶著手烤的女人,抖動的那個擔架上,滿臉橫肉,豬一樣的男人四肢掙紮著,大概睜著一雙對死亡驚恐的眼睛吧?

    我的心還有一絲的驚顫,但不是那麽害怕。我笑笑,有點看不起自己!左邊別克君威的小嬌車,鳴了幾聲迪,我一驚,才知道站在了路的中央,擋了別人的去路。車子的主人沒有罵罵咧咧,隻是探出的頭極不自然的盯著我。我一笑,點了一下頭,極具了歉意。

    車主大概趕時間,更沒空搭理我,車子穿過我身邊的時候,我聽見他說:“不想要命了?”

    我啞然,居然衝他笑了一下。他驚訝,訕訕而離去。車揚起的煙塵還沒有走遠,我的手機又在響,這一刻的心情似乎有些變動,我很機械的把電話放在耳邊,我說:你好!

    這麽有禮貌?一個挑釁的男中音。

    我想我大概猜出了這個男人是誰。

    我冷笑道:誇講,冷總好像很閑嗬!

    怎麽,現在是正在躲雨呢?還是在淋雨呢?他繼續諷刺。

    我笑道:勞您關心,可惜所到之處形勢大好,陽光燦爛!

    嗬,我說怎麽,跟著王珊身後寫文案的文采就是不一般,用詞都講得這麽講究!

    我站在街道的一角,我說:跟您冷總比,差得遠,誰不知道您是學美術的出身?您不說話,就從您身上看出藝術來了!

    是嗎?連你也發現我身上的藝術細胞了?看來眼力不錯嘛!

    我冷笑問:您有事嗎?

    沒事不能打電話嗎?想跟你聊聊,聊聊蕭小姐現在是看雨的自由落體,還是自憂自憐淚珠下滑?

    我突然不可自製的笑了出來,我說:冷總,您有閑工夫關心我啊,您在公司的眼線還不夠多嗎?還需要到我這兒來打探消息?

    他一愣,沒了聲音,大概沒想到我會這樣直白。

    我的懷疑不具有隱藏心思的因子,於是,言不擇時的對冷於東倒了出來。這也是後來冷於東並沒有把我當成深入骨髓竟爭對手。

    他哈哈大笑,我猜這是一種掩藏。他麵部的表情一定比膠的膠布一樣僵硬,要不就如綿花糖柔較收發自如。我想居於後者的更多吧?

    你的珊珊姐去了貴陽?

    這是一種詢問還是一種探視,是一種迴答還是一種確定?

    這您還不清楚?我說。我突然想到了一係列的種種巧合,如果和冷於東牽上關係,好像非常具有情理。我對冷於東除了厭惡還有鄙視外,還有一絲同情。

    我能看出冷於東眼睛裏對王珊愛戀的一種扭曲。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我明白當王珊摘下眼睛哭泣的時候,是那樣柔弱和無助!

    這電話最終還是無極而終。不歡而散。

    擦肩走過的露肩女郎們轉過頭,驚喜的叫著我的名字。我看著這一群女人們,想起了隔壁的從前的穿著花邊內衣在閣樓的房間裏唱“另一個天堂”女孩們。

    我應該保持應該的矜持,還是過度的驚訝與興奮?

    事實上,我隻是略為熱情的和她們彼此問候,好像沒有什麽過激的行為。我的冷靜有點出奇,這隻是路過的冷淡?或許,不是吧,好像是根本的陌生更多一點吧。

    我嗬嗬的笑,這一群女人們,大概天生是魅惑眾生的女子,五顏六色、且百變多樣。我對圍著我的四個女人報以溫柔的笑,明明是故意到這個地方找迴憶,卻被的說成是路過,這個詞有些牽強,但她們並不在意,好像我們之間隻是一種打招唿的陌生。

    今天這麽齊,平時可沒見你們一起下班過。我笑著問。

    曉麗和冷秋的老公今天給他們放假,我和小雨昨天上了夜班,今天剛好休息,好外沒聚了,今天一塊聚聚,沒想到,剛出門,就下雨了,在丹尼斯躲了雨,買了點零食,就迴來了!

    嗬,打牌人手剛好嗬!我咯咯的笑。和我說話的女孩是四個人中語言最具代表性的老大,這一群從鄭大出來的女孩們已經適應了社會的殘酷,而這種聚少離多的日子,又能在偶爾的雨天相聚,大概一年難得發生一次!而這種機緣在今天居然能讓我遇到,真是天公作美的緣份,如果緣份不是促成友誼的成份,那遇見不過是陌生隨時開過的玩笑!

    她們一定認為,在這個城市,這種相遇的概率幾乎達到了百分之八十左右,否則怎麽會不早一步,不晚一步又遇上呢?懷舊,大概天生是女人的專利。微笑,此刻看起來有些真實,這笑是真實的,沒有虛偽,雖然缺少一定的溫度。但我還是有輕微的感觸。她們的臉一張比一張秀氣,嘴巴一個比一個利害,語言準確而犀利!行為卻怪誕而現實!我稱她們為美麗的小女孩,而確切的說這群女人們,在經曆了學習和生活過後,一個個變得那麽現實和勢力。老大,薛藍的精明在她利索的穿著上你已經看了出來。老二曉麗的嫵媚是從那風情的真絲紗裙上可以表現,老三冷秋的冷豔從性感的黑色套裙上更顯真實,而小雨的溫柔在那俏麗的小臉上和細語的聲帶上已經昭然若揭。四個性格迥異的女人們,像摩登的家族一樣上演怪異的故事,而這四個女人身邊至少圍了八個男人,而這八個男人卻像長短的樹苗一樣,參差不齊,各具特色。酒吧、酒店;在這種場合工作下認識的大多是些玩家和富貴的主,而這種主人的內心又是怎樣的放肆與瘋狂?她們學的是旅遊與酒店管理,而當這種場所被社會的風氣占上**的種子,那種變色的翠綠不再,我依稀有透視的眼睛,看見她們那努力的奮鬥與周旋,處處驚險,我們一樣在工作,在生活,而不一樣的是,社交的場合化分了兩極,南極和北極,看起來遙不可及!

    她們不同的問候帶了格式化的模板,看起來有些世故。這種陌生感覺越來越多。最後完全占據我的心靈。她們提起我的工作如何,我迴答是還是那樣,沒有變化。她們聊起酒吧臉被劃傷的女人後,一臉的歎息,感歎紅顏的薄命!

    曉麗說:我看見那女人從地上爬出來,滿臉的血,整個臉像神符留過的痕跡,張狂而可怕!

    我的驚恐不亞於她講述的心驚膽戰。你怎麽知道?我下意識的問,麵前似乎看到了羽哲遭遇恐怖的場景。

    我晚上有應酬,送一個客人離開時,路過走廊,看到時,我差點嚇暈過去,昨天的報紙還有報道……

    我的手指一直都是伸著的,那一刻我緊緊的握了起來,她們大概不知道我就是和那個受傷的女人合作的傳媒公司的員工吧?

    小雨伸長了脖子說:聽說還是一個過了氣的明星呢!

    我的臉上沒有了表情,與現實相比,我遠沒有學會怎樣偽裝自己。她們請我去樓上坐坐,而當我再看一眼那閣樓的門口時,我拒絕了她們,我說有時間一定會約她們玩,事實上這隻是一個脫身的借口,像她們淡淡的謙讓一樣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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