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在窗下的書桌前,一本書遮住了她的臉,書後的她睡的香香的,原來是看書睡著的,她的眼皮上線睫毛緊貼彼此,隻微張著小嘴有規律地唿吸著,“大小姐,二小姐有事找你。”阿朱很有經驗似得,一看到她是這樣的動作,便沒有再進去。

    大小姐一定是睡著了,輕輕關上門後,吩咐附近的下人動作輕些,別吵醒了大小姐。

    白萱晴獨自在自己的閨房裏,微微側些頭,手裏正一針一線,繡上去的龍仿佛要飛出來一般,白萱晴不時笑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顏色,總有一日,要親手將自己繡的荷包掛在他的身上,看著他對自己笑,誇自己的好。

    一日。她接到急奏,匆匆趕往宮裏,正巧遇到蕭柯在附近,蕭柯氣消了很多,看她要去上奏折,決定跟她一起去看看。韓越像是約好了似得,站在崇政殿外,笑意濃濃:“白丞相,你可接到急奏了?“她冷笑著,沒有理會。

    韓越站在她身後,“裏麵寫的什麽,白大人你不是不知道,我身為參政,有權利略知一二吧。”韓越,從她坐上丞相之位,便不待見她,葫蘆裏麵一定就是耗子藥。“既然大人都知道裏麵寫的什麽,那就一同前來吧。”韓越站到她麵前,“一副女相,你能熬到何時?”說罷,腳先邁了進去。

    她垂手站立在崇政殿上,“皇上,這裏有杭州通判彭簡的急奏...”她雙手把一份奏疏托過頭頂,恭恭敬敬的遞上。淩漠燁讓內侍接過奏折,奇道:“什麽事值得驚動卿等三人一起前來。”她苦笑道:“這件事,恐怕臣等有異議,故此請皇上聖裁。”

    “爭議?”他一麵說一麵打開奏折,才看了幾眼,臉色就沉了下去,奏折中所敘述正是彈劾王椅真寫反詞,身處異方的王椅真出於政務在數月前在杭州定居,字裏且說王椅真結合他人勢力欲結外援以自固,字字誅心,直欲王椅真於死地。

    “臣認為,我朝例無以言罪人之事,一來並無實據,二來多屬附會,實在不足以驚動盛聽,本欲對王椅真嚴加訓斥,但韓參政似乎有異議。”她瞥了韓越一眼,不就想借刀殺人麽?看看我怎麽讓你把刀放下。

    他“恩”了一聲,望向韓越,問道:“韓越,你有異議?”韓越連忙出列,朗聲答道:“皇上,若在平常時候,這等折子呈上來的確不必深究。才子詞人,自寫自的興亡之歎,本也平常....但這個時候,臣雖相信王椅真是個忠臣,隻是眾口爍金,臣以為還是應當問明王椅真,或使禦史查明此案,使清濁自分....”

    “問明王椅真?”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韓越,反問道。“正是。”韓越竟一時拿不定他打的什麽主意。他冷笑一聲,把奏折扔到一邊,轉頭對她厲聲說:“丞相。你替朕告訴彭簡,人家自己寫詞,不必引申太廣了,朕清楚王椅真的人格。”

    韓越聽到他聲色俱厲,幾近與訓斥的話,這才知道他對於王椅真還有所保全之意,但是如此良機,怎肯放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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