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岩石地帶,一處山洞中驟起爆響,巨大的能量擴散而出引起狂風,吹得佐助三人的衣襟獵獵作響。


    三人中除了佐助,還有一位水色頭發的少年,以及如玫瑰般嬌豔發色的女孩。


    二人正是同為大蛇丸前手下的鬼燈水月以及香磷。


    “搞什麽?大蛇丸的消息已經傳到這裏了嗎?話說我們為什麽要來北方據點啊?”看到爆炸發生,已經基本猜到發生什麽事的鬼燈水月一副走不動的懶散模樣抱怨說。


    “閉嘴!佐助自然有他的打算,你這一會兒已經歇了好幾次了,快給我好好站起來!”紅頭發的香磷毫不客氣的訓斥。


    然轉眼她就變換了一副麵孔,語氣也從兇悍轉為溫柔,幾乎是掐著胖子一般地含情脈脈對著佐助,“是不是佐助,這家夥太懶散了,我看就把他扔在這裏好了,有我還不夠嗎。”


    隻可惜香磷算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從小就習慣了女生這副模樣的佐助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水月倒是一點不介意和其拌嘴地嗆道:“喂喂!你也不看看我背著這麽大一把斬首大刀,說得倒輕鬆。”


    說話,他還特意拍了拍身後背著的碩大寬刃刀,正是曾經屬於再不斬的斬首大刀。


    看來到達這裏之前,他們已經去了一趟波之國,將雲奇當時插在再不斬墓碑前的這把武器拿了迴來。


    “你說什麽!你這個……”


    “好了,進入吧,快點找到重吾離開這裏。”


    香磷還要繼續爭吵,不過隨著佐助發號施令,她立刻又變迴小鳥依人的狀態,轉瞬間安靜了下來,變臉功夫堪稱絕活兒。


    “殺啊!”


    “救我!不關我的事。”


    “啊哈哈哈哈哈!”


    隨著三人前進,基地內的喊殺聲也開始傳入他們的耳中,三人對此的表現各有不同。


    佐助麵無表情,左手輕輕搭在腰間的草薙劍上,步伐不緊不慢,就好像是郊遊采風,完全沒有受到空氣中越來越濃烈的血腥味影響。


    香磷則是微微皺眉,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厭惡的表情,隻是她旋即想到自己的樣子可能被佐助看到,立馬變迴小女人的模樣。


    最後的鬼燈水月卻是一臉的興奮笑意,手不自覺地握住了背後的斬首大刀,躍躍欲試著。


    果然,三人剛進到裏麵,便被此時正大肆屠殺實驗人員的實驗體們所注意到,咒印化之後的他們發出駭人的咆哮,紛紛殺向三人。


    不用最前麵的佐助出手,水月已經掏出了手裏的斬首大刀衝了上去,隻見他此刻持刀的右臂詭異地粗大了一圈,揮舞著大刀鑽入了人群之中,刮起了一陣死亡的龍卷風。


    “啊——”


    “等等……”


    “哈哈,問答無用!”水月興奮地嚎叫著,一刀一個,這些幾近咒印二階段的實驗體在他的刀下有如斬瓜切菜,很快就清空出老大一片空間,留下滿地殘缺不全的肢體。


    而還剩下的,都是沒有第一時間衝上來的人,此時他們俱是滿臉恐懼,瘋了一樣的後退。


    “嘁!無聊。我還想多試試心愛的斬首大刀的說。喂!你們兩個倒是等等我啊。”見剩下的那些人做鳥獸散,水月也沒有選擇繼續追上去,隻是無趣地撇了撇嘴。然轉眼他就看到佐助和香磷已經走了好遠,隻得連跑帶顛地跟了上去。


    此時的北方據點內已經完全失去了秩序,不知道是不是得到大蛇丸之死消息的原因,幾乎所有的實驗體都造反了,瘋狂地屠戮著這裏的研究人員以及看守們。


    地上幾乎每走幾步就是一句殘破不堪的屍體,有的穿著白大褂,有的也是音忍村招牌的注連繩纏腰打扮。


    空氣中彌漫著散不去的血腥味道,讓這處本來算得上重要基地的據點如今有如鬼域一般。


    然佐助對於這些全都視而不見,從開始到現在,他的臉色根本沒有變化過,似乎除了此行的目的外,沒有任何事物能夠令他在意。


    三人在已經化為地獄般的據點內七轉八轉,無視周圍那些瘋狂的家夥,隻要不主動過來找死的,他們就一概視而不見。


    “我說,為什麽一定要帶上重吾那個家夥?他是個神經病啊,聽說這家夥是自願被大蛇丸抓起來的,這種人腦子一定有問題。”三人進入據點內的核心區域,人體試驗場後,水月終於按耐不住好奇地問向佐助。


    “和你一樣。”佐助一邊走著一邊意有所指地淡淡說道:“重吾也是個能使用有趣能力的家夥,並且最重要的是——他很強。”


    幾年的曆練,讓曾經中二的佐助如今成熟了許多,清楚鼬曉組織身份的他明白憑借自己一個人追尋鼬的腳步是難以成功的,所以他在解決掉大蛇丸之後,立刻開始物色自己小隊的人馬,不再如過去那樣什麽都要求自己獨自一人完成。


    香磷的特別迴複能力、水月的水化能力,以及馬上就要見到的重吾,看得出佐助對於夥伴的選擇相當具有針對性,幾乎是聚集了大蛇丸團隊的核心精英。


    懂得積蓄自己的勢力,這就是成熟的表現。


    並且過去的他,也絕不可能會說出這種側麵誇獎同伴的話,可見這幾年都曆練對他自身產生的催化作用。


    果然,水月此時耳朵裏隻聽到了佐助說他很強,完全忽略了前麵的部分,麵上掩飾不住地嬉笑說道:“嘿嘿,夠強的話,其他的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佐助從前的同伴可是如今大名鼎鼎的風之狩,我們也不能給你丟臉啊。”


    “說說看,那位漩渦鳴人是個什麽樣的人?真的像傳聞那樣連大蛇丸都懼怕嗎?”


    從這裏可以看出水月的思維很是跳脫,剛剛還在對佐助的側麵誇獎沾沾自喜,提到了雲奇,便又按耐不住他的好奇心。


    “啪嗒!”


    佐助的腳步驀地停了下來,顯然時隔許久,再一次聽到雲奇的名字,讓他終難以在維持之前淡然的模樣。


    “怎麽了佐助?”見他停步,香磷溫柔地輕聲問道。


    同時對於佐助超乎尋常的在意也讓她心中對於水月提到的漩渦鳴人開始好奇,會因為一個名字而做出反應這種事在一向高冷佐助的身上可不常見。


    然而此時的佐助則是不受控製地想起了三年前終結之穀分別前的一幕。


    「給!」


    雲奇向他扔過來一塊白色的晶體。


    「這是什麽!」


    他伸手接過,眉頭皺著問道。


    「好東西。」


    對麵的雲奇露出奇怪的奇怪的笑容。


    「你得到我要的東西後,用它在地上寫上我的名字,我就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當然,如果你沒有信心贏得了大蛇丸也可以用它,你也知道,我和那家夥有仇,算是我欠你個人情。」


    說著,雲奇將這塊白色晶體的名字以及使用方法告訴了他。


    「哼!多此一舉。」


    他不屑地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不過那塊白色晶體卻沒有被他丟掉。


    思緒結束,佐助迴過神來,無視香磷兩人好奇的目光,動身向前走,同時嘴巴微動,似自言自語的說道:


    “漩渦鳴人……隻是個自大狂妄的討厭家夥而已。”


    ……


    與此同時,木葉之內的一片樹林中,被佐助稱為“自大狂妄”的雲奇正在展現自己冰冷殘酷的一麵。


    “我隻是傳話的分身,你殺我根本沒有意義……啊——!”


    “風流·逆巢!”


    無盡的風刃於球型風牢內飛速切割,被籠罩其中的白絕隻來得及慘叫一聲,便化作齏粉,密集循環的攻擊讓他連孢子都沒有剩下,這具軀體直接化作真正的虛無。


    “哼!你們找死——”


    將此人處理後,雲奇臉上的殺氣絲毫未減,甩了甩手,轉身將地上的帶血護額拾起,收入懷中。


    雲奇此刻切實地被觸及了底線,心中的怒火有如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不可抑製。長門居然敢用雛田來威脅他,現在他已經顧不上尾獸不尾獸的了,腦中唯一的念頭便是將整個曉給撕得粉碎。


    “轟——!”


    地麵龜裂出一個直徑兩米的大坑,雲奇整個人如出膛的炮彈般飛射向天空,隨即化作一道流星,瞬息間消失不見。


    而幾乎就在雲奇動手後沒多久,伴隨著淩亂的腳步聲,靜音麵帶驚色地出現在這裏。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便是周圍在狂亂氣流摧殘下斑駁的樹木以及龜裂的地麵,甚至還有點點血跡散落在之前雛田護額掉落的地方。


    “糟糕!來晚了。”


    靜音焦急地咬住嘴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本來是按照綱手的吩咐,來安撫邀請雲奇的,可就在剛才,濃鬱的查克拉反應以及巨大的聲響從這裏傳出,想到某種可能的靜音趕緊趕往這裏,可誰知還是遲了一步。


    “不行!得趕緊報告綱手大人。”即便不清楚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然此時的靜音也知道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必須將盡快通知大家。


    想罷,她最後看了一眼現場,務求盡可能多地將這裏的細節記憶下來,好等下報告給綱手。


    ……


    田之國,一處橢圓形的山穀之內,六個身著黑底祥雲披風的男女此時正於此處僵立。如果不是能看到他們那詭異紫色螺紋眼珠不時來迴轉動,說不定會讓人誤以為是六具站立的僵屍。


    而之所以會給人這樣的印象是因為他們六個渾身上下都沒有半點人類的氣息,明明是春天,然因為這六個人的存在,整個山穀中卻有如陷入寒冬一般。


    他們除了有同樣的眼睛之外,最明顯的特征就是身體包括臉部都插有詭異的黑色金屬棒了,是的,此六人正是長門的佩恩六道。


    如果雲奇此刻在這裏就會發現,除了之前被他幹掉的畜生道換成了一個桔黃色頭發的女孩,其餘的都如劇情中一模一樣。


    “他來了嗎?”


    飛鳥不聞的山穀內,這時突然響起冰冷生硬的男聲,正是佩恩六道中的天道於此時開口問道。


    而隨著他的問話,他腳旁的斑駁草地上,突兀地亮起一圈水波樣的漣漪,一個黑白兩色,腦袋被豬籠草包裹的怪人從中浮起上半身。


    同時陰沉低啞的聲音響起:


    “和預想的一樣,九尾的人柱力正在飛速趕往這裏,嘿嘿,正如那位團藏所說,日向家的那個小姑娘果然是他的軟肋。”


    “什麽和預想的一樣,明明好心告訴這人見麵的地點,結果還毫不猶豫地動手,都要痛死我了!真是個無法交流的男人。”黑絕話音未落,另外半邊的白絕便忍不住抱怨道。


    “虧我還特意用別人的血,要知道應該直接用那白眼小姑娘的才對。”


    氣唿唿的白絕顯然是對於剛才雲奇的很辣手段到現在仍記憶猶新。


    同時他也慶幸這次沒有大意本體趕去,從分身連孢子都沒能幸免這點來看,換成本體隻怕已經去了那個世界。


    心有餘悸的白絕忍不住接著說道:“真的沒問題嗎,那個風之狩好強,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完全不能反抗的敵人,那家夥給人的感覺太危險了,總覺得是咱們進了團藏那個家夥的圈套一樣。”


    “閉嘴吧,白癡!”黑絕立刻出口打斷了白絕的囉嗦。顯然白絕這副被雲奇嚇破膽的表現讓他感到十分丟臉。


    黑絕沒好氣地訓斥:


    “佩恩是無敵的!沒有人可以戰勝完整的佩恩,更何況我們手裏還有人質,你是連腦子一起被破壞了嗎?”


    “你要這麽說也沒錯,身體整個都被打碎了……”此時的白絕還有些不服氣的嘟囔著。


    “阿飛呢?”沒有理會黑白絕的爭吵,天道佩恩緊跟著冷聲問道。


    “嘿嘿。”黑絕聞言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他去幫你趕走那些可能出現的蒼蠅了,畢竟這場戰鬥,你也不想被人打擾對吧?團藏的信譽人盡皆知,那個老家夥一定打著你和九尾兩敗俱傷後,他到場撿便宜的算盤。”


    得到答案的天道佩恩極為生硬的點了下頭,聽到“團藏”這個名字,死人般的表情第一次有了情緒的波動。


    “團藏就是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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