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城鎮,商業氛圍要比忍村熱鬧得多,兩人走在街上,看著街邊兩旁鱗次櫛比的商店以及各種攤位,鳴人竟莫名地懷念起前世。


    算上波之國任務,這是他第二次走出木葉,隻不過這次卻是以叛忍的身份。


    上次是任務,為了縮短時間都是走的直線,行進的路途基本是野外,能見到的人煙,也基本是那種路口的小食肆小茶鋪之類的。


    這次以旅行的心態遊曆在熱鬧的鎮上,感受這濃鬱的生活氣息,難免讓他迴想起前世的生活。


    其實這個世界除了忍者聚集的村落,大體上和前世的日本差別不大,尤其是現代工具搭配很多傳統建築,更是像極了東京圈之外的日本。


    這裏也並不是他以前想象中那樣,生產力匱乏的古代社會,這有有軌電車、電影院、遊樂場,有傳統的蘋果糖也有現代的油炸膨化食品,想來如果大筒木輝夜沒來這裏種樹的話,這個世界和前世也不會有太多的差別。


    而且最有趣的是,這個世界其實是有火藥的,在路過爆竹商店時,鳴人還特地買了一串鞭炮,決定留著以後幹掉大蛇丸或者團藏時放一放。


    有鞭炮這種東西,就意味著這裏的人們已經懂得如何將化學能轉化為空氣內能,隻可惜查克拉的性價比過高,這也就導致化學能武器沒有得到普遍的發展。


    而之所以要加上“普遍”二字,是因為縱向上,其實還是有一些類似的武器出現的,比如說六道佩恩中,其中一個就被改造得全身都能發射微型導彈,畫風明顯與其他五個明顯有所區別。


    這點得重點記下,以後對上佩恩的時候起碼有所心理準備,別到時麵對迎麵而來的導彈嚇得不知所措才好。


    不知為何這時他腦中突然想到一副表情包:背後的山城熊熊燃燒,月色下的蘆葦地中,一位氣度森嚴的老者左手十字大槍抗在肩膀,右手自懷裏掏出一把手槍瞄準他,上麵寫著碩大的字:“狼,時代變了!”


    “……”


    從食肆出來後,兩人也不是毫無目的得閑逛,主要目標是尋找這個鎮上的酒館、賭坊,打聽綱手的下落。


    畢竟是在他前世裏被稱為“黃賭毒”的三忍,除了大蛇丸因為禁欲而走向變態之外,其他兩個去這種娛樂場所裏打聽準沒錯。


    “你這是要找那個大肥羊啊,那你可來錯地方,那個女人可不會來這裏,這裏都是些沒什麽意思的帕青哥(小鋼珠),她可看不上,嘿嘿。”和自來也剛要踏入一家小賭坊,門口就碰到了一個酒糟鼻的中年大叔,顯然是看到了自來也手中的照片,露出心照不宣的猥瑣笑容主動過來搭話。


    看來這人是將他們當成專門宰綱手的賭客了,可見綱手在這個行當裏出名的程度。


    “你知道她在哪?”得來全不費工夫,自來也麵露喜色地趕緊問道。


    還以為會花上不少力氣尋找,沒想到剛開始旅程就要結束了。


    “嘿嘿,這是當然,不過嘛……”酒糟鼻大叔說著開始擠眉弄眼,看起來愈加猥瑣,“得算上我一個,一口價三萬兩,事成後本金奉還,我隻要我贏的那份,怎麽樣?”


    鳴人看得在一旁心裏直唿好家夥,人還沒見著呢,這邊已經在考慮分錢了,這綱手絕對的賭場明燈啊,搞得他都跟著心動了,尋思要不要也摻一腳進去。


    畢竟他的經濟狀況一向是比較拮據,這次要不是為了找人,他就跟了,照這麽看來,和綱手賭簡直就是撿錢一樣。


    “可以,告訴我她人在哪。”


    那人說完要求,自來也立刻佯裝答應下來。


    “想什麽呢,怎麽可能現在告訴你,再說那裏可是池田組的秘密賭場,到底走不走?”酒糟鼻大叔顯然是經驗豐富,沒有上自來也空手套白狼的道,一臉“我很吊”地揉搓著手指。


    意思是沒有他引薦,即使他們找到地方也沒有用,並且三萬兩還得先給。


    鳴人自來也相視對看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明明不是來賭錢的,卻莫名其妙地加入了奇怪的組合。


    既然這樣也隻能先過去看看再說,如果真的能這麽快找到綱手,三萬兩也不是不能接受,並且量這人也不敢騙他們。


    自來也拿出錢給了那人,中年大叔滿臉笑意地彈了彈手裏的大額鈔票,當即擺頭示意他們跟上。


    可還沒等走幾步,酒糟鼻大叔便一臉奇怪表情地迴頭看向鳴人,指了指他問道:“怎麽,你們是一起的?”


    “當然,有什麽問題?”對這突然的問題,兩人都略感錯愕,自來也反問道。


    接著就見這位大叔立刻擺出一副不難煩的樣子,擺手說道:“不行不行,小孩子那裏是不讓進的,並且我也隻能帶一個進去,你們趕緊商量好再說。”


    “……”


    鳴人無語,心道你丫這一聽就是黑社會開的地下賭場,居然還特麽挺正能量的,要不要查身份證啊?忍者從業證行不行?


    “要不你先迴去等我吧。”


    沒辦法,畢竟錢都給了,自來也隻能讓鳴人先迴下榻的溫泉旅館等他,自己則一人跟著這位一臉等著發大財的大叔向著西邊走去。


    “真是的,形式主義啊這是。”無奈地搖搖頭,鳴人挎著背包獨自轉頭迴旅館,他其實挺想見識一下賭場這類地方的。


    畢竟來自和諧社會,前世他最大的賭博行為就僅限於過年陪老媽姑姑她們打三毛錢的小麻將了,還沒進過傳說中的賭場,尤其是這種異邦風情的。


    並且他前世看動畫時記得tv的原創內容裏,鳴人的設定好像多了一條“逢賭必贏”的設定,買個彩票都差點撐死小青蛙(錢包)他還打算驗證一下的說。


    “我在想什麽,有那個運氣就不會被人捅死了好麽。”搖搖頭他自己先笑了出來,笑自己這愛胡思亂想yy的毛病。


    把這些無聊的念頭趕出腦袋,他開始正經考慮起接下來什麽時機開口問自來也要封印鑰匙的事。


    九尾這塊心病也到了弄清楚的時候,實在不行他索性就直接說感覺不到九尾的查克拉,反正此前話也說開了,除了黑魂世界的事,其他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他也能看出,自來也和三代目那種政治家還是有本質的不同,不是那種首先考慮村子利益的人,想來隻要他證明九尾確實消失在他的體內,自來也也會想要一探究竟的吧。


    迴去的路上想著心事,就沒怎麽注意四周的動靜,直到他感覺附近的氣息在不知不覺地在減少,最後隻剩下兩股令他汗毛豎立的氣息時才驚覺地抬起頭,向氣息傳來的方向看去。


    “……”


    隻一眼,鳴人就感覺心裏一涼,就仿佛三九天赤身在雪地中,又來了場冰桶挑戰一樣的那種透心涼。


    左側本應該熱鬧的臨街商鋪此刻變得鴉雀無聲,放眼看去,裏麵的人通通不見了,而他現在的位置的右側則是河堤,河流上的酒船亦不見蹤影,隻餘潺潺的流水聲。


    這一時刻,附近這裏居然隻剩他與前方不遠處的兩個人影。


    他能認出來者,那裝束,那繃帶下碩大的大刀,還有那雙猩紅的眼眸。


    毫無疑問,兩人正是來自曉的幹柿鬼鮫以及宇智波·鼬。


    “這裏的人不會都被你們殺了吧?”啪嗒一聲將單肩包扔在一旁,一邊自後腰掏出封印卷軸,鳴人一邊問道。


    頃刻間弄清楚情況的鳴人知道,接下來動手恐怕是難以避免了,故而他也就不用多想什麽前因後果,亦或是進行戰與逃的心裏鬥爭,索性直麵接下來的戰鬥。


    此時再想來,那個酒糟鼻的大叔恐怕很有問題,也許這個人根本不是什麽合夥宰肥羊的無賴賭客,而是為了將自來也從他的身邊引開的傀儡。


    “真要命,好的不靈壞的靈嗎。”鳴人一陣沒有好氣,在心裏無奈地吐槽。


    本來他還以為因為他的關係,劇情有所變動呢,不用婆婆媽媽地耽誤時間去短冊街就能找到綱手。


    結果變是變了點,隻是方向不太對。


    原本應該是個被幻術控製的美女過來搭訕引誘自來也離開的,結果換成個酒糟鼻的大叔,編得還有模有樣的,這擱誰能反應過來啊,他不是沒記住這段劇情,而是沒想到這迴鼬不按套路出牌。


    不得不說如果這背後真是鼬的幻術所為的話,那幻術可謂真是讓對方玩出花來了,簡直是照著人性的弱點猛攻,人就是這樣,突然上來個免費帶路的,他們會首先懷疑對方,然而先開口要錢,反而變得容易讓人相信了,這點自來也和他也未能免俗。


    “放心,是鼬桑的幻術,他們在那裏睡上一覺就沒事了,最多會著涼。”迴答鳴人的是鯊魚臉的幹柿鬼鮫,他看著鳴人自卷軸中掏出了一把冰劍,還饒有興致地舔了舔嘴唇,說道:“這就是九尾的人柱力嗎,聽說一人就全滅根部三個小隊的家夥,鼬桑,覺不覺得他和你某些方麵居然有點像。”


    “……”


    鼬沒有出聲,隻是脫下帶有鈴鐺的鬥笠,和鳴人一樣隨手扔在一旁,似乎不打算費話。


    “可別!我這位大哥可不像,首先我沒弟弟,更沒愛木葉愛和平愛到自滅滿門的程度,別說木葉了,不恰當的說,就是祖國也不成!”鼬此時怎麽想的不清楚,反正鳴人這裏聽見鬼鮫這麽說是一腦門的黑線,心裏麵大聲否定。


    他就一普通人,沒有鼬那種深邃的大愛,和平固然重要,然而家人都沒了,還要和平幹什麽,並且就木葉那幫家夥,別說為了他們犧牲了,就半年前他還想著以後把他們都揚咯呢。


    兩人的人生準則根本就南轅北轍,無法比較,隻能說各自的立場不同,不存在所謂的理解。


    他能做到的極限,也僅僅是盡全力不讓自己去嘲笑汙蔑鼬的覺悟而已了,認同是不可能的,人家也不需要他的認同。


    “這次讓我來吧,鼬桑,我也想見識下十二歲的a級叛忍。”自背後抽出大刀鮫肌看抗在肩膀,鬼鮫臉上扯出殘忍地笑容躍躍欲試。


    這次的鼬迴應了他,隻見鼬微微點了點頭,在鬼鮫衝出去的同時說道:“那人很快就會迴來,速戰速決!還有不要用水遁。”


    不清楚是寫輪眼的洞察力真的如此了得還是有別的情報來源,顯然,從鼬的囑咐中可以看出其對鳴人手裏的這把伊魯席爾直劍是有最起碼的了解的。


    說時遲那時快,後方鼬的話音未落,鬼鮫已然衝到了鳴人身前,高大的身影完全將鳴人籠罩,縛滿繃帶的大刀鮫肌帶著淩厲的風聲縱劈直下。


    很快!


    這是鬼鮫給鳴人的第一印象。


    比之前的再不斬全力揮舞之下的斬首大刀還要快一點。


    然而現在的鳴人也不是當初的他,本就不慢於脫下負重的小李的速度,此刻完全發揮出來。


    快到在空氣中留下殘影,當原地的殘影被大刀劈散的同時,他人已經來到鬼鮫的身後,凍氣附著的冰劍斜上直插向鬼鮫的心髒,同時鳴人還不忘留出部分注意力在觀戰的鼬身上。


    “當!”


    鬼鮫的反應亦不慢,見出手落空,想也不想地立刻負劍防禦,將大刀鮫肌當做一麵盾牌擋下鳴人的突刺。


    接著他順勢原地旋身橫掃,逼得鳴人躍起,並淩空又一劍探了過來。


    兩人兔起鶻落,刀光劍影連閃,激烈鏖戰在一塊。


    並且自第一迴合武器的碰撞之後,無論是伊魯席爾直劍還是大刀鮫肌,都未再正麵交鋒,雙方都是器械大人,一招一式瞄準的都是對方的要害,不到危急時刻,根本用不到武器來防禦。


    “好小子,沒想到居然能到這個程度。”一麵全力揮舞手中的大刀,同時幹柿鬼鮫心裏愈發驚訝。


    即使來之前就得到了鳴人的情報,知道這個少年不是泛泛之輩,而是小小年紀就滿手血腥的存在。


    可的確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小鬼居然強到能夠和自己近身纏鬥之下竟然完全不落下風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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