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迴想著分身傳出迴來的記憶,鳴人現在的心情不錯。


    老嶽父雖然態度略顯蠻橫,但也不是一點沒有通融,說了說他現在的情況和顧忌,竟意外地讓他去見了雛田,雖然時間隻有幾分鍾,但不得不說這也讓他挺不好意思的。


    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寧次的事他並不後悔,好歹是個穿越者,就算是他再是個蘿莉控的變態,屁股也不可能坐到腐朽潰爛的宗族封建這裏。


    寧次是日向的分家、日向是月球大筒木的分家、月球上的大筒木來自輝夜,而輝夜同樣是外星大筒木的分家,你們特麽擱這套娃呢?


    族群繁衍擴大還整出一條完整的鄙視鏈,這是要把血統論貫徹到底是吧,他真是神煩這一套東西。


    至於和雛田見麵,也並不是想象中的你儂我儂,畢竟在日向宅邸,老嶽父就在門外,他還真幹不出那麽下流的事。


    主要是和雛田解釋一下他目前的狀況,以及告訴她這段時間多注意一點,雖然以日向家在木葉的地位,理論上是不會有事,但碰上團藏這種沒有底線的人,還是小心為妙。


    小丫頭性格外柔內剛,不善和別人傾訴,有什麽都憋在心裏,他不專門跑上一趟,也真怕她做出什麽傻事。


    其實鳴人現在的狀況遠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糟糕,也是托團藏和根部“好名聲”的福,但凡知道一些內幕的木葉忍者,尤其是上忍,其中很大一部分其實並沒有真正地將他視作叛忍。


    有鹿丸佐助的證詞,加上自來也最近也頻繁出現在木葉,大家基本都在心裏清楚這次事情的起因,首先,他那天以一己之力擊退了砂隱人柱力就是不能抹去的事實。


    問題還是在結果上麵,一下子三個小隊的犧牲,前麵也說過,不管這些人是不是根部的,抓鳴人的動機為何,都毫無疑問是木葉忍者,鳴人事實上犯下了殺害同胞的大罪,這就不是人情和理解能夠讓過的事了。


    這個世界的忍者是國與國之間的軍事力量,所需要遵守的戒律自然某種上可以算是軍法,不管在哪裏,軍法都是最嚴厲的,沒有立刻大規模派出暗部來抓他已經是高層中妥協的結果了。


    除了村子正處於重建的虛弱期外,最關鍵的還是兩位顧問有求於讓自來也,要麽自來也當火影,要麽將綱手帶迴來,對他們這種保守鴿派來說,團藏成為木葉火影無異於噩夢。


    這也是此刻鳴人和自來也能夠大搖大擺出現在距離木葉不到五十公裏的小鎮上的原因。


    現在他的雖說是官方通緝的叛忍,但就像劇情裏出逃到大蛇丸的佐助差不多,除非有意去和木葉忍者照麵,否則起碼木葉這邊,沒有人會特地來抓他。


    酒足飯飽,兩人準備結賬走人,出門前自來也還特地掏出綱手的照片,準備等下去附近的賭場碰碰運氣,說不定就會有這位傳說中“大肥羊”的消息。


    鳴人借過照片端詳,畫麵中是一位金發美人,白皙的額頭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菱形陰封印,讓其看起來美豔中隱約帶著幾分冷意,確實稱得是木葉的公主,也難怪能讓自來也這閱女無數的lsp念念不忘。


    隻是不清楚內情還好,一旦想到對方其實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嫗,鳴人就頓時對其提不起半點興趣了。


    “怎麽樣?是位大美女吧!”不知道鳴人已經看穿一切的自來也還在安利似的喋喋不休道:“這就是咱們這次旅行的目標,你能不能恢複木葉的身份,就靠她……喂,我說你輕點,這張可是我的珍藏版,別弄皺了。”


    看著自來也一把奪過照片,小心地在衣服上蹭去指印,鳴人也是感覺大開眼界,完全沒想到自來也還有這樣的一麵。


    “美女不美女的先放一邊,她就是三忍的另外一人綱手姬吧,這是找她做五代目?”也是懶得之後一路上打啞謎了,鳴人明知故問地把話挑明。


    他又不是劇情裏這時什麽都不知道的鳴人,不把話說開,以後遇到什麽事還得再麻煩。


    “你認識她?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她可是有年頭沒有迴過村子了。”自來也沒有迴答第二個問題,裝作驚訝地反問。


    看起來,他似乎並不想和鳴人討論有關火影的事情。


    “猜也猜到了,隻有大名和新火影才有權赦免我不是嗎,而火影的候選者無非是綱手或你,總不可能讓團藏和大蛇丸來當吧。”鳴人這裏卻沒打算就這麽讓過這個話題,自問自答的同時,順勢還將團藏和大蛇丸歸為一類。


    他這裏表達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別再把他當做不諳世事的孩子,平時有些事不說,但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自來也語塞地看向鳴人,一時沒想到該如何迴答。


    他現在開始有點理解卡卡西的感受了,學生過於成熟,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起碼在長輩的個人感受這裏不是。


    人是非常矛盾的動物,一方麵希望下一代盡可能地快些成長起來,另一方麵當成長速度超出自己的掌控時,又會疑神疑鬼,覺得事有反常即為妖。


    這種感覺大體上就類似安排好兒子自己在家寫作業,接著要出門約會的單親父親,在開門前突然聽到身後那剛上小學的兒子好心提醒他別忘了帶保護措施一樣。


    除了不存在上麵例子中尷尬的部分,其他的大差不差就是如此。


    當波之國路上,卡卡西第一次看到鳴人冷靜熟練地用苦無劃開敵人的喉管時是這樣的感受,此時的自來也亦然。


    自來也張了張嘴,想教訓兩句“這不是你這個年紀該考慮的事情”之類的話,可當他想到眼前的這個孩子在現在的年紀就已經麵對了太多不應經曆的事,早些年村子裏的差別對待,精神受創到失語,以及那些遊走與生死間的廝殺,以上種種,讓他怎麽也沒法輕鬆地將那些話說出口。


    “是的,這次就是找綱手迴來當火影的。”輕輕歎了口氣,自來也重新坐了下來,嚴肅地看著鳴人說道。


    最終,這次的隱藏在對話裏的交鋒還是以自來也認輸為結束。


    “本來這些是不應該現在和你說的,因為之前的我很難想象你在這個年紀能夠理解這些事情裏麵所蘊含的東西;更何況,本來我也不想你對這裏麵了解太多,畢竟這是屬於大人的責任。”說到這裏,已經決定放棄過去的舊思維模式,轉而是以平等的視角來和鳴人相處的自來也繼續說道:


    “隻是你很特殊,鳴人,也許過去的經曆讓你更早地學會了獨立,也讓你表現出超越常人理解的成熟,以前卡卡西也好,我也好,總是有意無意地忽略這些,但現在不會了,事實證明你已經是一名能夠獨當一麵的忍者,所以你有什麽問題就問吧。”


    自來也已經做好了坦誠相待的準備,無論是這次木葉上層中那些看不見的爭鬥,還是團藏以及根部的真實,隻要鳴人開口,他都會將自己知道的直言不諱地相告。


    漫長的人生經曆並沒有讓過往的經驗束縛住自來也的思想,比起卡卡西和三代目,他願意用更加開放和自由的態度來麵對鳴人,而不是猜疑和戒備。


    這就是本質上的區別,迴想原著中自來也和鳴人,卡卡西與佐助這兩對師徒,為何前者能建立深厚的羈絆而後者不能,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你偷窺過綱手姬洗澡嗎?”


    “哈?”


    這邊本來正嚴陣以待的自來也聽到這個問題頓時再也繃不住麵目表情,如果這是漫畫的話,恐怕他腦袋上此刻就要蹦出幾個問號了。


    鳴人看他的樣子亦忍不住笑了出來,“別那麽嚴肅,自來也老師,其實我對於村子上麵那些人怎麽想怎麽做並不在乎,我隻在乎我珍視的人而已,就是這麽簡單。”


    說著他站起身來,跨上放在一旁的單肩包,率先走了出去,留下滿臉錯愕的自來也呆愣在原地。


    正如鳴人所說,他不在乎,更沒想從自來也這裏探聽木葉高層的舉動或是團藏的陰謀之類的。


    說真的,單就這些東西,開了劇情掛的他所知道的不會比自來也少,隻會更多,哪怕他不知道的靠著劇情嗯猜也能猜測個大概。


    五代目為何是綱手、團藏這次偷襲他的動機,這些前因後果他比誰都清楚,他想要的就是自來也剛才表現出來的態度,即不敷衍的平等交流。


    腦海中的劇情是給他帶來便利的外掛,不是束縛他手腳的鎖鏈,他不能什麽事情都考慮劇情,考慮自己“應不應該知道”,那樣的話後麵沒法展開了。


    沒錯,這次他確實依然沒有掙脫劇情的慣性,和自來也踏上了尋迴綱手之旅。


    可這迴路上總不能還教他螺旋丸吧,他螺旋手裏劍都會了一半了好嗎,單論及螺旋丸上麵的造詣,他此時已經超過了自來也乃至開創這個術的四代目。


    這次的路上,修行方麵他必然會涉及到九尾或是更為高深的東西,所以得到自來也的態度就至關重要了,否則涉及關鍵問題時,再被對方來個“你現在問這些還太早了”,可就坑了。


    是的,他又雙叒叕再一次開始打九尾的注意了,沒有辦法,在妙木山的幾天裏,他反複思慮,最後發現,能短時間讓他大步提升的路徑無非剩下九尾和仙人模式。


    今天他這有些無禮地逼著自來也表態也正是因為於此。


    尤其是九尾,這次他勢必要搞清楚。


    團藏的突然襲擊讓他終於想起了那快被他自己忘掉的人柱力身份,同時也明白,這件事已經到了不能再拖下去的時候。


    雖說就算他弄清楚真相,以後再碰到覬覦九尾的團藏或者曉時,說出來人家也肯定不能理解,但他自己最起碼要知道是怎麽迴事吧。


    自己都稀裏糊塗的,那樣即使動起手來他也難以真正使出全力。


    而想要弄清楚九尾的去向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拿迴八卦封印的鑰匙,直接打開他身上的封印看看到底怎麽迴事,隻有這麽做,一切就才可能真相大白。


    當然,這麽做的前提是必須爭得自來也的同意,他雖然知道鑰匙就在蛤蟆寅的身上,可那是四代目交給自來也保管的,他就算把蛤蟆寅召喚出來,人家也不會同意。


    正是考慮到了以上種種,才會有今天剛才的那一幕出現。


    如果不能平等的對話,來到雙方都坦誠相對的階段,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跟自來也來這個口。


    ……


    小鎮最高的建築,數十米高的水塔之上,此時矗立著兩個奇怪的身影,黑底紅雲的長衣幾乎垂至腳踝,而上麵高聳的立領更是將二人的半張臉都遮擋住。


    此時,這兩個奇裝異服的男人都將目光投向下麵的街道,更準確的說是對準下麵正安步當車穿過小鎮的自來也和鳴人。


    “盡管你能對付他,但我可就不一定了。”兩人中,其中個子高大的那個,這時突兀地說道。


    這人一頭衝天短發,下麵是被劃上一道的霧隱村護額,露出的上半張臉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像其是一頭直立行走的鯊魚。


    沒錯,這人正是曉的成員,霧隱的怪人——幹柿鬼鮫。


    至於他身邊的另一人,不用說各位想來也知道了,正是宇智波·鼬。


    他們此時剛自木葉那邊過來,明麵上的目的和之前的團藏一樣,是來抓捕鳴人,或是更準確的說是來收集九尾的。


    之所以說是明麵上,自然是因為鼬的這次突然現身,是有著更深層的考慮,不過這裏先暫不細表。


    “是的,要是跟這位交手的話,運氣好也是兩敗俱傷,即使人數再多也一樣。”劉海下的猩紅眼眸倒映著街道上自來也的身影,鼬的聲音漠然不帶情感,仿佛就像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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