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


    在楚風樓的後巷裏如此廝纏不清!


    正常,太正常了!


    這名官兵想是這麽想的,但是依舊看得津津有味,尋思著粉衣少年一定是個妖嬈昳麗的男妖精,所以黑衣少年才把持不住。


    是的,單單看粉衣少年扣在黑衣少年腰上的這隻手,修長白皙,一根根手指比大姑娘的還好看,嫩嫩的,細細的。


    最終由於粉衣少年的掙紮牴觸,黑衣少年緩緩地撤開了一些,還不忘以無比優越的語氣嗬斥。


    「楚楚,你搞清楚一點,要不是小爺看中了你楚楚動人的妖精樣兒,就不會砸幾千兩銀子給你贖身。


    小爺要的是千嬌百媚的解語花,不是動不動就咬人的小狗,別以為退不了貨,小爺就拿你沒轍,再不乖的話,小爺就把你送給武屠夫!」


    這樣一來,這名興致勃勃的官兵就看見了粉衣少年被髮絲遮掩的側臉,以及有些發腫的嘴唇,是了,確實是個很出挑的男妖精。


    黑衣少年緩緩地轉過身來,一改盛氣淩人的臉色,笑嘻嘻的,「官差大哥,讓你見笑了,兄弟就是個不成器的花花公子哥兒,就愛這一口,楚楚是我剛買不久的書童,剛才調教著就情難自禁啦,希望你們理解一下!」


    說著,黑衣少年笑嘻嘻地遞過去一大串銅板,還有兩袋子價格不菲而噴香的京城小吃。


    沒有人不愛金錢和美食,這名官兵也是如此,銅板兒沉甸甸的,小吃的濃鬱香味兒直往他的鼻子裏鑽。


    因此,他才不關心這個相貌平平的黑衣少年是哪家的紈絝公子哥兒,他還善意地建議。


    「小兄弟,哥太理解了,你們有錢的公子哥兒這麽玩的多了,不過你還是買個小姑娘更省心,更享受!」


    黑衣少年邪笑起來,「小姑娘嘛,不用我花錢買,我爹娘日日夜夜都巴望著我開枝散葉呢,在我毛剛長齊時,就在我院子裏放了十幾個豆蔻之年的小姑娘,但都是些無趣的木頭人,寡而無味。」


    這名官兵想想也是,有道是家花沒有野花香,沒有野花野啊,他笑著招唿其他官兵繼續盤查攤販以及店鋪商戶。


    「小哥,去金記主店!」


    聽到錢大雙如此吩咐,車夫趕著馬車,不緊不慢地走起,而車廂裏,心跳依舊沒有恢復正常的錢大雙卻意猶未盡。


    「楚楚小哥,給小爺唱個小曲兒解悶唄!」


    是的,楚楚就是錢大雙給蕭曄取的別名,在楚風樓的後巷裏,有個這樣別名的少年,聽著極像是小倌出身的。


    蕭曄一動不動,一對好看的丹鳳眼半眯著,眸光深邃無盡,內心複雜的一筆,剛才他被他的小女人攻了?


    他這是有多犯賤啊!


    眼見得蕭曄的薄唇抿得緊緊的,錢大雙瞭然他這是內心糾結著呢,她壓低了嗓音,「你是不是顆傻瓜?你明知道官兵逮你,還不好好藏起來?」


    由於手下遲遲不敢稟報,因此蕭曄很晚才接到消息,錢大雙有意去逛楚風樓,他怎能容忍他的小女人爬牆?


    所以他就想見見她解釋一下,所以他才不管不顧地在車廂裏等著,如果官兵認出來他,大不了就大殺四方。


    此時此刻,蕭曄卻冷冷表態,「你喜歡小倌的話,我可以送你兩個特別出挑的。」


    錢大雙穿著男裝時,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令男人也為之摧眉的英氣,她就知道她的少年會想不開而慪氣。


    「喜歡是喜歡,但是呢,再特別出挑的男人也不及我夫君的萬分之一。」


    說著,她扯下來她那件深粉色中衣,先前蕭曄僅僅套上了一隻袖子而已。


    因為蕭曄的肩膀寬,不可能完全穿上去她的中衣,所以她隻能以親親的姿勢遮擋住他而求矇混過關。


    錢大雙這番話引起了蕭曄的極度舒適,他聽著「我夫君」這個字眼尤其,特別舒適,但是傲嬌如他依舊冷冰冰的,看上去冷帥無匹。


    如是,錢大雙雖然很想繼續輕薄她的少年一番,但是不捨得再輕薄了,她低笑著,「夫君,妾身,不,為妻服侍你更衣吧!」


    說完,她麻利地給蕭曄套上了他的中衣和錦袍,然後捋下來那根深粉色緞帶,給他梳綰好髮髻。


    緊接著,錢大雙拿出來藥酒瓷瓶兒,給蕭曄塗抹著薄唇……剛才,她的少年傻呆呆得而無敵可愛,她情不自禁就親得狠了些。


    雖然沒過了癮,但是她的少年還耿耿於懷呢,瞧瞧這張俊顏冷得都快結冰啦,她隻好給他順毛。


    「星川,我曉得車夫是你的手下,不然,我哪能那麽相信他啊?我就是聽金記一個夥計說楚風樓的後巷子裏有好吃的,所以就過來逛逛!」


    至此,蕭曄還是無動於衷,錢大雙脾氣再好,也不等於她沒有一點兒脾氣。


    「我尋思著如果你不管我的話,那我就先吃夠了那兒的小吃,然後我就穿著男裝去逛楚風樓,先找個小倌喝酒彈琴,如果你還沒反應的話,那我就死心啦,因為我不是你生命裏最重要的那個女人。」


    有道是話是開心的鑰匙,真的不假,蕭曄俊顏上的冰冷開始融化瓦解,錢大雙看在眼裏,她臉色微冷。


    「你也看見啦,我連半個小倌都沒見著,你卻惱得就像已經捉姦成雙似的,不累麽?你爹是皇帝老兒?」


    蕭曄瞭然他的家庭出身在錢大雙這兒並不是加分項,他垂首低眉,低低嗯了聲。


    錢大雙輕笑,「你爹那個扶正上位的妾室就是西梁國的現任皇後?你娘被你爹打入了冷宮?」


    蕭曄若無若有地嗯了聲,毫無預兆地長臂一伸,將錢大雙按入懷裏,俯首封住了她嘰嘰喳喳的嘴巴。


    錢大雙象徵性地掙紮了一會兒,再沒有掙紮的力氣,少年似是想將他唇上的藥酒味兒都送進她的肚子裏,似是想就此地老天荒……


    一對情侶兩情相悅而彼此夠愛的話,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兒,如果有的話,那也隻需要一個愛得更用力,另一個更包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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