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文澤卻站著一動不動,他僵硬地搖搖頭,神色無比嚴肅,「小武姑娘,這個真的不行,揉一下也不行,揉兩下就更不行!」


    武秋菊心裏暗樂……揉一下也不行,揉兩下就更不行?


    急色的男人巴不得和女子獨處而有占便宜的機會,這隻呆瓜卻這樣認真,她的呆漢子太可愛啦,太合她的心意啦,她這輩子就跟著他了?


    武秋菊聽她娘說過凡是急色的男人,尤其是在婚前就非常急色的男人八成都是不靠譜的好色之徒。


    一個好色之徒在婚後即便是當了爹,也沒有男人該有的家庭責任感,隻會像一條發情的公狗一樣,四處尋覓合適的速配發泄對象。


    武秋菊曾經觀察過溪水村那幾個年少時風流的男人,果然就如她娘所說,那幾個男人的老婆都過得很苦逼。


    所以當武秋菊試探出來文澤目前不是個急色的,她蠻開心的,至於她嫁給文澤後的生活也簡單得很,在那種簡單安穩的環境中,文澤也不太容易變壞。


    但是心裏想的是一迴事兒,武秋菊麵上表現出來的卻是完全相反的,她馬上轉過臉去,貌似和文澤慪氣啦!


    文澤很納悶,他沒有說錯話啊,武秋菊怎麽就生氣啦?


    雖然沒有一點兒哄女孩子的經驗,但是文澤想哄好武秋菊,他努力迴想著他爹如何哄他娘,他二叔怎樣哄他蘇素嬸子。


    但是別人的經驗不可以複製粘貼,文澤更不會加以借鑑變通,他歪著腦袋琢磨了好一陣子。


    「小武姑娘,你別生氣,你好好想想,我二叔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我給你揉腳很容易的,但是如果被誰看見了,在你們村裏亂嚼了舌根子,那你的名聲就髒了,你就嫁不了一個好人家,我不想害你,你還是自己揉揉吧!」


    說完了這番話,文澤還如釋重負地長長唿出一口氣,反正他說的都是真心話,武秋菊要是還生氣,那他真沒轍啦!


    然而經驗這種東西有時重要,有時也不那麽重要,就比如毫無經驗的文澤想哄好武秋菊,他經過三思而後行也做得很好。


    武秋菊覺得她再繃著臉,能被文澤逗得一下笑嗆了,所以她轉過頭來,假裝舒展了一下胳膊。


    繼而站起來,武秋菊捶了幾下腰,不冷不熱道:「不揉就不揉,哪兒來這麽多廢話?我說我生氣了嗎?走吧!」


    就這樣,文澤一個半截黑塔似的壯漢,屁顛屁顛跟在嬌小的武秋菊身後繼續趕路,看上去卻絲毫沒有違和感。


    接下來,武秋菊問文澤啥,文澤就說啥,他還生怕說錯了話而惹惱了武秋菊,其實呢,武秋菊開心得很。


    反正她能想到的問題,她都問了文澤一遍,而文澤的迴答,她都比較滿意,好啦,隻要文澤能夠過了她爹娘的那關,她這輩子就跟著他啦!


    武秋菊帶著文澤迴到了溪水村的家裏,她嫂子和娘剛剛午睡醒來,她哥哥一大早就去鎮上做短工,要天黑才能迴來。


    殷勤地端上來幾碗白糖水,武秋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反正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一點。


    所以她娘和和嫂子都聽出來了,在武秋菊眼裏,文澤就是可以給她遮風避雨的男子漢,而趙冬寶就是個毫無是處的慫包子。


    武秋菊的娘暗罵女兒不矜持,把她以前說的話都當成了耳旁風,這女生外向的賊膽子真夠肥的。


    也就是見了一次麵罷了,就敢讓人家送迴來,也不怕被人家在林子裏禍害後掐死了餵野狼。


    見狀,武秋菊老不滿意她娘的態度,這個冷冰冰的大嬸真的是她娘啊,她娘不是天天盼著她找漢子嫁漢子嗎?


    於是,武秋菊抒發了一下心中的小幽怨,「娘,我早上照鏡子時發現我已經是人老珠黃,今年不嫁就沒人要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武秋菊的嫂子在她身後的炕尾靠牆坐著,輕撫著隆起的孕肚,心裏失笑的。


    早上,婆婆挖苦武秋菊人老珠黃沒人要,現在,武秋菊搬出來這個話茬兒迴敬婆婆,這母女兩個可真是一對冤家。


    她是個過來人,曉得武秋菊這是看中了文澤而嫁人心切,但是這個家有公婆在,有丈夫在,那就輪不到她指手畫腳。


    武秋菊的娘接收到了女兒殷切的目光,她語氣不鹹不淡,「你爹出去了,等你爹迴來和文澤聊聊再說吧,你也知道我在家裏說了不算!」


    武秋菊聞言,惱得撅了一下嘴又縮迴去,心裏竄起憤憤然的小火苗,想把窗戶紙燒光光。


    哼,這位大嬸在這個家裏,連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管得死死的,這會兒她玩這套很有意思嗎?


    但是惱歸惱,武秋菊沒膽子嗆她娘,有道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萬一她走了眼看錯了文澤,那以後她連娘家都沒得依靠。


    不過,武秋菊擔心她爹出去轉悠太久而文澤等不到人,所以就轉頭問她嫂子她爹出去幹啥呢!


    她嫂子會意,淡淡說她爹吃了午飯就拿著繩子和鐮刀出去打野菜,如是,武秋菊曉得用不了多久,她爹就會折迴來的。


    隻要在她爹迴來前,她娘和文澤沒有吵起來,她的親事兒就黃不了的,所以她得在這兒看著她娘別太為難文澤。


    想嫁女兒沒錯,但是讓武秋菊的娘一下就接受一個黑大漢,那就是兩個字,很難,讓她接受女兒嫁給這個黑大漢,那就是三個字,特別難。


    當室內的空氣沉悶到了極點,武秋菊故意咳嗽了幾聲,她娘這才慢吞吞地開口,卻不是說她的好話。


    「文澤,你對秋菊也不咋了解,反正她啊,臭毛病很多的,她窮幹淨得很,三天洗頭,五天洗澡,先不說費水,因為不用花錢買水,就是特別費皂角粉和胰子!」


    武秋菊的嫂子暗樂,婆婆可真逗,婆家人都是這樣的習慣啊,而武秋菊牙疼的,這位嬸子真的是那個擔心她老死娘家的親娘?


    文澤聽得出來未來嶽母所強調的重點,但是他拿著一兩銀子的月錢,還可以計件提成,他還能供不起媳婦兒買皂角粉和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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