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還是閉了唿吸,硬著頭皮抿了一小口酒水,喉間頓時熱熱的,隨後熱感往下遊走,連帶著胸腹以及整個身子都像流過火焰似的,這感覺新鮮又過癮。


    黃梓州也僅僅容許小雪喝了這一小口酒水,畢竟他需要她接下來一直是完全清醒的狀態。


    一點點抿著酒,黃梓州越發覺得小雪各種好,明明不喜歡吃那個酥糕,卻認真地吃著,隻因為是他給她的。


    她明明聞著酒味兒就快流淚了,卻認真地喝了,如果他不奪下來酒葫蘆,她肯定會都喝光的。


    這妮子對他怎麽連男女之防也沒有?


    就不怕他在酒水裏放了料?


    真是個可愛堪憐的小傻瓜!


    「小雪,你還冷?」


    黃梓州不曉得小雪是因為一顆心蕩漾得厲害而瑟瑟發抖,所以才這樣略為疑惑一問。


    小雪早已入戲,早已將眼前的男人視為她的天,她眸裏泛起濃濃的癡迷,「大少爺,有你在,一點也不冷!」


    黃梓州雖然頓悟是他多想了,雖然也看出來此刻小雪的眼裏隻有他,但還是脫下來自己的外衫給小雪套上。


    「小雪,你真明白我對你說的話嗎?就是我以後還會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你最多就是個妾室身份,這點無可改變!」


    連黃梓州自己都搞不清楚,今晚他為什麽這麽囉嗦,再一再二地強調著同一個意思。


    說到底,小雪的周遭都是其貌不揚的莊稼漢,閻四豹長得可以卻曾是個賭鬼,小鵬長得也可以卻從來不揣測她的心思。


    現在她撞上了儀表俊偉的黃梓州,他絲毫沒有地主少爺架子,不僅風度翩翩,還這麽在意她的想法。


    還有就是,小雪既消化不了錢大雙所說的愛情婚姻觀,也沒有為人妻的經驗,她覺得自己能夠做個不被休迴娘家的妾室就是莫大的幸運。


    「大少爺,你肯娶我做妾,我就心滿意足了,我凡事都會依從你的意思,隻求你不要休掉我,讓我一輩子做你的妾。」


    黃梓州點點頭,收起來酒葫蘆,再進一步試探,「小雪,我常常出入翠紅樓狎妓,納你為妾後,即便以後娶了妻也依舊如此,你也不在意嗎?」


    說到底,深受男尊女卑以及一夫多妻製封建糟粕毒害的小雪自然是以夫為天,她笑了笑,「大少爺,我是你的妾室,無權幹涉你在外麵怎樣。」


    甚至,小雪還尋思著別說是她了,就算是黃梓州的妻子也無權幹涉他在外麵的所作所為。


    那翠紅樓開著一天,就是供有錢男人找樂子的,她做好一個小妾就好,貪得多嚼不爛。


    滿意!


    黃梓州對小雪簡直不能更滿意!


    甚而至於,黃梓州揣測小雪在男女之事那方麵肯定就是一張白紙,正合他意,他正好可以隨意塗鴉,由著自己的心意而調教。


    他尋思著如果小雪肯將自己幹淨的身子送給他,那她對他的傾慕顯然是以愛為基礎的,他迴去後就稟明父親,著手準備一幹事宜納她為妾。


    將來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不會讓小雪當替罪羊,也不會再納第二房妾室。


    如果一切進展順利,那麽那個野心勃勃的黃夫人就是一場算計落了空。


    嗬,秦翠鈿也太小看他了,將從翠紅樓買來的貨色往他房裏塞,當他八輩子沒見過個母的似的。


    這樣想著,黃梓州捉住了小雪的手,指尖摩挲著她的手背,「小雪,從現在起,不準叫我大少爺,叫我梓州,以後我的妻子也是如此稱唿我!」


    小雪受寵若驚,慌忙嗯著,「大少……梓州,我知道了。」


    看著小雪手裏還剩一點酥糕,黃梓州就想讓她多了解一下自己的處境。


    「小雪,我生母病逝多年,現在黃家的黃夫人不是我生母,是黃文苑的生母秦翠鈿,那個女人與我明爭暗鬥六七年了,可以說她是我最大的敵人。


    原因很簡單,她想給他兒子黃文苑霸占整個黃家,所以今天過後你稍安勿躁,好生等著我的後續安排。」


    小雪毫無條件地信任黃梓州,「梓州,我會等著你上門提親,我還想問你件事兒,你不準騙我!」


    黃梓州握住了小雪的手,笑著點點頭,她鼓起勇氣,「梓州,你說我怎麽就吸引了你?是不是因為我的飛仙髻特別美?」


    怎麽說呢?


    黃梓州看到小雪被路少覃的一群家丁圍攻,對她的武學造詣甚是驚訝,他也正需要一個擅長功夫的女人。


    等到看清她略施粉黛,素淡卻水靈的容顏時,他的男人感覺愈發強烈,至於她的飛仙髻……他覺得太紮眼了,遠不如雙丫髻看著順眼。


    不過黃梓州很懂小雪的心思,他故意撒謊迎合她的心思,「飛仙髻的確特別美,不止如此,我的小雪從頭到腳都特別美!」


    見小雪滿意而羞怯地低下了頭,也終於吃完酥糕了,黃梓州捉住了她另一隻手,語氣認真,「小雪,就在這兒給我,好嗎?」


    毫無懸念,一場魚水歡愉就此展開,周遭碎雪簌簌,落蕊紛紛……


    戌時中,錢大雙遙遙望見了牌坊街口的那座牌坊,她停下了腳步,語氣極為柔和。


    「夜兄,請留步!你也知道我是個寡婦,不想聽屯子裏的長舌婦流言蜚語議論我勾搭野漢子!」


    那個侍衛早就將酒葫蘆給了車青,車青連帶著那十一串冰糖葫蘆一併給了蕭曄。


    此刻蕭曄聽到錢大雙這樣說,就將這些東西都給了她,還不忘叮嚀,「你腿上還綁著沙袋呢,路麵比較滑,你小心點,可別滑倒了!」


    錢大雙一看某人這麽聽話,這麽痛快就將東西給了她,那麽現在她可以恣意地撒個歡兒,尥下蹶子了。


    「夜星川,其實你和那個楚公子一樣,在我眼裏都是半大孩子,小弟弟的級別,所以,夜小弟,古德拜啦!」


    對於錢大雙這樣的惡劣表現,蕭曄並不覺得是過河拆橋,而是她骨子裏就喜歡獨立,不願輕易依賴他和楚千樓這樣的有錢公子。


    正因為欣賞錢大雙這一點,蕭曄語氣極盡溫柔,「大雙,你說最後那啥拜的是啥意思啦?」


    錢大雙可不會好好解釋,「不懂了吧?那是方言,意思就是你我以後各走各的,各自安好!」


    不等蕭曄再說什麽,錢大雙就提步離開,然而有的人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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