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月色美得醉人,老頭傲立在猿石上,仰望著天空,神情變幻莫測。兩手交握在身後,一陣陣清風撩起他的青袍,滿頭銀發隨意得紮起,隨風起舞。天然卓越的風姿讓人驚歎!

    “丫頭,你5歲被我帶入這雪山,如今能破我的元極天宮陣。看來你的心性已定,不枉費你丫婆跟我的一番苦心啊!”司月魚鋅仍是望著天空,這話似乎是對天空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老頭,你們千方百計地引導我,考驗我。是擔心我墜入魔道吧!元極天宮陣,千變萬化,是隨你的意念而動的,如果我沒有堅定正與邪的相對,維護陰陽的和諧。恐怕你要困我一輩子吧。”

    “丫頭,你怨我們嗎?”

    “現在不會……”

    “丫頭,將我的血笙果洗劫一空,你是故意的吧,哎……可憐了我的心血啊,侍候了血笙靈十幾年居然一顆果子也沒撈到。”

    “在你設計我破元極天宮陣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要付出應有的代價”我懶懶地迴了他。

    “哈哈……丫頭,以後不會了,你是我們的丫頭啊!因為你是雪玉懶兒,我的孩子。”司月魚鋅好像放下了心中的石頭一般,輕鬆地笑,爽朗地笑:我的丫頭就是這般恩怨分明……哈哈。

    小麽搞不清楚是什麽狀況,滿麵疑惑。但是她不需要問,看見師傅發自內心的笑。她很開心。淩風的眼神則始終沒有離開過懶兒,與這夜空相映的眼眸有著探究與釋然。

    “麽兒,淩兒,丫頭,你們三個一個是我的徒弟,一個是我的義子,一個是我的義女。你們三人合力可以與我不相上下了。但是還不夠,你們三人以後所肩負的命運天相簿都無法顯示,可見非同凡響。所以即日起我將不擇手段的提高你們的功力與靈力。”

    “麽兒,你3歲起就跟著為師,你對天宗武學接觸時間最長,也是為師唯一的弟子。今日為師將天蛇鞭傳與你,此鞭乃本宗五大寶器之一,它是人間修道第一人元極老人用萬年蛇王的精血提煉,將其靈魂嵌入其中。此鞭可以隨意變幻,有開天辟地之能。你要好好參悟其中的奧妙,如有一日你能將此鞭煉化成龍,那就是達到它的最高境界了”

    “是,師傅,徒兒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小麽鄭重地接過老頭手裏那條跟我腰帶一樣的鞭子。激動不已。也是,老頭心高氣傲,一般的東西入不了他的眼,他能這樣稱那根“腰帶”肯定不一般,待會我得拿來研究研究。

    “淩兒,你天賦異稟,身上又有世間至寶冰魂珠,冰魂珠有起死迴生之效,可以驅魔辟邪,延年益壽,還可以傳渡真氣,吸收靈力。我已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比過你那冰魂珠。你明日就入冰極寒潭修煉內息,利用冰魂珠吸收潭內的靈力。”

    “老頭,你瘋啦。別說進冰極寒潭了,就是還沒靠近那個變態的地方就成了冰塊了。”小瞎雖然厲害,但還不是金剛不壞之身,這不是要他去送死嗎!

    “是啊,師傅,上次懶兒偷偷跑去,結果3個月不能動呢!”不是我不想動,是被凍住了,動不了,那3個月的僵屍生活到現在我還心驚膽戰的。

    “淩兒天生體質趨寒,又有冰魂珠防身,隻要突破極限,沒有太大的問題的。”

    “狗屁,我反對,這不是拿他性命做試驗嗎,你自己不都沒把握絕對沒事嗎?”

    “我是沒把握,但是有成功的機會,就要試一下,那對淩兒將是一個質的飛躍,淩兒,你願不願努力去嚐試。”我們都把視線投入那個美得讓人睜不開眼睛的男孩。他望著我一臉的氣憤與擔心,猶疑了一下,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來了,老頭我有信心去擺平,但是淩風,那麽倔強的一個人,一旦他決定的事,想改變還不如自殺來得容易。

    我向他投去哀求的眼神,他恍惚了一下,正待我要加把火的時候。

    “淩兒,不要忘了你的使命,還有,外麵是個什麽樣子你最清楚,想要有能力自保或者保護在乎的人就必須要有實力,你想清楚了。”孩子,你沒有選擇,你的出身就決定了你以後的路。我能做的隻有在你麵對殘酷的命運時多一份保障而已。

    “我去,天宗。”輕輕的,淡淡的,卻不能忽視的聲音。

    我麵無表情地轉身離去,我需要靜一下。

    “懶兒……師傅……”

    “她是真的生氣了,你先迴去,還要做好進入障林的準備。”

    “是,師傅。”身邊男孩好像有點心緒不寧,我沒心思管他了,我要去找懶兒,還從來沒有看見她這個樣子,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出來。

    我坐在石床上,運功希望能夠靜下來,似乎沒什麽作用,外麵風搖動竹葉悉悉索索的聲音現在格外刺耳。幹脆什麽都不做,我推開窗戶,跳了出去,涼風可以稍微讓我冷靜下來。實力值得用生命去做賭注嗎?以前跟著丫婆,看著人間一片混亂,妖魔橫行,我沒什麽感覺,似乎這些事情與我無關。丫婆也不是整天跟我說著什麽善惡。學武術,巫術,法術就好像吃飯一樣平常。丫婆是怎麽死的,她說她要休息了,對了,她拋下我失蹤了5天,迴來的時候,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麽,可是我可以感覺得到她的靈力正在一點一點地流失,我還以為她不斷注入了伏魔棒中。可是仔細想想好像不對。我當時氣她丟下我5天,難道是被人打傷的?有了這個疑問,我的心顫抖了一下。可是她那麽強悍,到底是誰有那個能耐傷她性命。她在靈力快要消失的時候,用千裏傳音通知了老頭。老頭肯定知道。

    “懶兒,你怎麽在站在外麵發呆啊?”

    “呃!小麽,你怎麽不聲不響得出現在我麵前啊,小心我把你當鬼一樣收了。”還是兩根又粗又黑的麻花辮垂在胸前,一身綠色裙裳裹住嬌小的身材,一雙大大的眼睛擔心地望著我,說不出的俏麗。

    “你才是鬼呢,人家擔心你,特意跑來看你,你還奚落我。”還好,沒事。

    “好啊好啊,小麽大人,我是小鬼,你是偉大的巫女,再過幾年就可以晉升巫婆呢……哈哈。”

    “死丫頭,又消遣我,看我不揍你”說著向我奔來。

    “哎呀呀,不要以為老頭給了你根”腰帶“就神氣哦,我前幾天”借“老頭的小竹竿還沒還迴去,要不咱倆較量一下,看是你的”腰帶“厲害還是小竹竿更有殺傷力。”

    “難怪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我的”鋅笛“原來又被你這丫頭拿去了,我還真以為自己老糊塗了呢?連個東西放哪兒都不知道呢!”司月魚鋅坐在懶兒門前的涼亭裏。

    “師傅……”小麽望著悠閑地坐在竹藤上的司月魚鋅,心裏慌得不得了,就是做不到像懶兒跟淩風一樣不把師傅當作一迴事。

    “老頭,你跟我一樣也有興趣做鬼。”司月魚鋅看著徒兒緊張的樣子,看來以前太嚴肅了。怎麽對著丫頭就沒用呢?

    “麽兒,你知道障林在什麽地方嗎?”

    “知道,師傅。”

    “那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為師要你進障林用天蛇鞭學會驅使蛇類,然後收服快要成精的蜈蚣,再進入障林深處試驗天蛇鞭的威力。”障林又一個危險的地方,老頭這次是狠了心得磨練我們。

    “是,徒兒會遵從師命。”

    “嗯,你現在迴去準備一下,養足精神,明天就出發。”

    小麽不舍得望了我一眼,我迴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想明白了?”

    我跳上石亭的另一根竹藤“老頭,告訴我吧,是什麽讓你下如此狠心?”我的眼睛死死地鎖住他,聲音變得跟淩風一樣冷“還有……我丫婆是怎樣死的?”

    老頭也把眼光投向我,我們就這樣對視著,我不會退步。他悠悠地歎了口氣。換了個位置,與我麵對麵地坐著。

    “丫頭,太聰明不是福氣。”

    “嗬嗬……傻人也不見得有多好,丫婆的自以為是讓我很討厭,她讓我被動得接受她安排的一切,我不逼你講多了,起碼我在乎的人的事情,不要瞞我,讓我做個準備吧……老頭,其實我不是很討厭你。”

    罷了,他們的女兒本來就不能用平常的思維模式去看她。“淩風是妖道的聖子,八年前我救了他,他的父親聖君琴祿在12年前的那場驚天動地的混戰中死了,琴祿死後,妖道混亂。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還好冰魂珠護住了他一絲心脈。他是妖道之後陰後的兒子,當年陰後肯定也是拚盡最後一口氣才將淩風保下來的,陰後被妖道謀反的妖孽控製住了,現在還生死不明。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有他自己知道,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

    我深深地唿了一口氣,那個雪一般的男孩居然是妖道的最高統治者。甩甩頭,即使他是妖道的聖君又怎樣,他還是會那個會跟我鬧別扭的小瞎。嗬嗬……原來如此,背負了那麽多的仇恨怎麽能夠不對實力渴望,“老頭,小麽就是那個被降魔寺滅門的魔族最隱秘的秣族遺孤吧。”

    “嗯,你丫婆的死我本來不該瞞你的,可是我不想要你跟淩兒和幺兒一樣背負著血仇,你丫婆是列代最厲害的天師,就算是是當年魔界的魔君,魔後都要忌他三分,她和我被稱為天師界的泰鬥。她當初通知我的時候已經迴天乏術了。她隻跟我講她是去魔界尋仇的,在魔界的浴血山與魔太後惡鬥了一場後才元氣大傷的。魔太後的靈力很霸道,她脫身之後就意識到她時日無多了,所以才千裏傳音,將你托付與我。”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聽見老頭說著這一件件驚心動魄的事情,我還是沉思了良久,老頭也不做聲,望著搖來搖去的竹葉和幾隻唧唧喳喳的鳥兒。

    “老頭,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還有,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瀟灑地跳下竹藤,向屋裏走去。留下了2顆血笙果在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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