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希寧抓著不如道長的手,“前輩,你怎麽了?難道這也是毒藥?”不聞道長更是非常緊張,誰知不如道長突然從地上撐起來,一陣哈哈大笑,“騙到你們了,騙到你們了,哈哈···,放心吧,這的確是解藥。”眾人又好氣,又好笑,不聞道長道:“師兄,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不如道長道:“師弟,做人就是應該開心,老而有趣才能返老還童。”不如道長服下藥丸之後恢複了精力,眾人放下心來,把解藥分給每人一顆服下,眾人服下之後自行調養了一會兒,漸漸都恢複了體力。蕭雲把各大門派的人都請了出去,智覺大師將事情的進經過都給各門各派的人講了一遍,智覺大師講完之後,智遠方丈向敬希寧道謝道:“老衲替江湖武林多謝敬少俠了,敬少俠兩次救中原武林於危局,特別是這次,若沒有你挺身而出,實在是難以想象。”


    敬希寧道:“智遠方丈言重了,晚輩不過是略微盡了些綿力而已,多虧了天下英雄還有蕭大哥相助。”


    敬希寧與智遠大師說話之間卻讓清風教眾人有些尷尬,敬希寧看了出來,“清風教的各位兄弟,這些年來你們與五大門派甚至整個中原武林對抗,我知道這並非你們各位的意願,經過這兩次大戰,無論是貴教還是中原武林都損失慘重,難複昔日盛況,我希望各門各派和清風教的各位兄弟能夠從此放下成見,彼此無犯,就此相安無事。”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不行,清風教殺了我們五大門派那麽多人,如果憑你在這裏說幾句就放下怎麽對得起死去的弟子。”


    鐵戰怒瞪著他道:“你以為我們清風教怕了你不成,有本事大家再打一次,你敢嗎?”那人被鐵戰的樣子給嚇了迴去,心中雖然不服但卻也不敢再說話。


    智遠方丈道:“據老衲所知,清風教的創教祖師謝前輩本是一位扶危濟困的大英雄,為天下人所敬重,貴教從林教主開始行事才開始有些偏激,現在又受奸人挑撥,被人指使,以至於會有今日之局麵,如果再繼續仇視下去,隻會是兩敗俱傷,於大家都無益。正如敬少俠所說,我們少林派願意與貴教摒棄前嫌,兩廂和氣。”


    蕭雲道:“既然智遠方丈都這麽說了,我蕭某也願意與貴派從此化幹戈為玉帛。”蕭雲又看了看宋疏、錢梵和鐵戰,宋疏道:“你們都知道我的,我一向不喜歡打打殺殺,隻是身為霜星使,以前有些事情不得不做。”錢梵扯著慣常的語氣道:“聽你的。”一旁的趙匡胤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身子,默默地說道:“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錢梵早已聽慣了別人對他的冷言戲謔,習以為常,朝趙匡胤翻了個白眼。


    智遠方丈看著其他幾派,韓尋道:“當初袁朝京率領清風教徒荼毒彥山派弟子,我彥山派如今隻剩下我們師徒幾人,身為掌門百死莫贖,彥山派與清風教之仇本是不共戴天,可是若清風教真能棄惡揚善,不再挑起事端,從此換得整個武林的安寧,韓某願意放棄一派之仇,當著所有人承諾以後不向清風教報仇。”韓尋說到這裏已經有些泣不成聲,想及那麽多弟子慘死,心中自責不已。眾人都被韓尋的情緒感染,可是各門各派與彥山派有類似遭遇的不在少數,常漢賢想著劍門死去的弟子,也不禁有些傷感。智遠方丈道:“韓掌門為大義而棄私仇,如此胸襟,令人敬佩,常掌門,不知你意下如何?”常漢賢點了點頭,“在下同意方丈和韓掌門的。”智遠方丈望向其他門派,大家心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既然清風教有棄惡從善的念頭,若繼續為敵,恐怕後果也是難料,隻好默默地點了點頭。


    智遠方丈道:“我們武林各派都已經表態了,隻要貴教以後真能棄惡從善,我們可以放下仇恨,不再追究,老衲希望貴教各位也能當著天下眾人的麵前正式地表明態度。”蕭雲迴頭望了一下清風教眾人,大家都朝他點了點頭,蕭雲道:“蕭某代表清風教上下鄭重向各位承諾,清風教以後絕對不會再做有害各派之事,我們也決計不會再與舒信的人有任何的往來,請各位放心。”


    智遠方丈十分高興,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既然大家已經冰釋前嫌,我等也應該告辭了,敬少俠,我們一道走吧。”


    敬希寧道:“也好,這樣算是最好的結果了,我來這裏的事情也辦完了,蕭大哥,那我就告辭了,來日我們再見,隻是臨走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拜托蕭大哥”,敬希寧曾經在密道之中答應過林庭鷹有朝一日將他屍骨迎迴孤雲山,隻是密道乃清風教秘密,於是敬希寧附耳將這件事情小心囑咐給了蕭雲。


    蕭雲道:“那是自然,這件事情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做的,也好,如今清風教亂成了一團,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就不留你們了,等處理好清風教的事情之後,有時間我去找你,記住,以後要是有什麽需要我蕭雲的地方,我蕭雲一定鼎力相助。”


    敬希寧道:“多謝蕭大哥,我記住了,告辭。”


    敬希寧和各門各派的人離開了孤雲山,可是現在的孤雲山一片狼藉,屍橫遍野,虞載道和袁朝京也冰冷的躺在地上。宋疏道:“虞教主,不,虞載道和袁朝京的屍體各位準備怎麽處置?”


    鐵戰道:“虞載道和袁朝京竟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又與朝廷勾結,害死了清風教這麽多兄弟,罪惡滔天,就算是將他碎屍萬段也不足以彌補。”


    蕭雲擺了擺手,“算了,他們已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人都死了,再去追究又有何意義,把他們好生葬了吧。”


    錢梵道:“他們這樣的人葬在孤雲山豈不是玷汙了這裏。”


    蕭雲道:“就算是給後代教徒當個反麵例子吧,把他們用來警示後人。”


    鐵戰道:“隻可惜,讓羅古跑了。”


    錢梵道:“羅古是虞載道的重要助手,全程參與了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放過他。”


    蕭雲道:“我已經令冷月峰的人去找他了。”


    宋疏道:“如今我教元氣大傷,急需恢複,可是施教主現在又成了那樣,而且不知所蹤,沒有人主持大局,該如何是好?”


    錢梵道:“以施教主目前的情況根本沒有辦法主持教中事務,況且人都已經找不到了,依我看,我們應該重新推舉出一位新的教主來。”眾人都點了點頭,鐵戰道:“可是選誰呢?”


    錢梵道:“如今的清風教人才凋零,就連我們四大護教使也隻剩下了三位,教主的人選肯定隻能從我們三人和鐵統領之中來選擇。”


    鐵戰道:“我就是個粗人,讓我守衛孤雲山還可以,要是讓我來管理清風教,我可不行,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宋疏道:“我的性格你們是知道的,向來喜靜,不管俗事,當初這個霜星使也並非自己情願當的,平日裏要是沒有什麽大的事情都不會出霜星峰。”錢梵道:“我看這教主之位是非冷月使莫屬了。”


    蕭雲道:“你說什麽呢,此事重大,還要大家慎重考慮。”


    錢梵道:“還有什麽考慮的,我們幾人之中隻有你是最為合適的,而且這次多虧了你才挽救了我教危局,否則大家還被虞載道和袁朝京蒙在鼓裏,雖然我與你平日裏互相看不上眼,但在這件事情上我還是支持你的。”


    蕭雲道:“可是畢竟施教主還在,這恐怕有些不合適。”


    錢梵道:“沒有什麽不合適的,施教主的情況大家都知道,而且人都找不到,怎麽主持教中事情,你若是覺得有什麽不好,我看就這樣,你就先當著,若教主以後能夠恢複,你在還給教主便是了。”鐵戰和宋疏也都表示讚同,蕭雲不是一個惺惺作態之人,性情也是豪爽,不會假意推辭,他自己也明白,如今由他來執掌清風教最為合適,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蕭雲應了大家,宋疏道:“如今羅古逃走,信天使的位置空了下來,再加上蕭兄當了教主,冷月使的位置也空了,還有教中長老,這三個職位在本教都至關重要,這可如何是好?”


    蕭雲道:“霜星使說得沒錯,可是經過這次之事,本教人才零落,一時之間三個位置恐怕難以補全,至於冷月使,我認為宋州分壇的孫壇主是個合適的人選。”宋疏對孫繼也算是了解,知道此人嚴謹正直。鐵戰道:“朱壇主死後,沈鴻接任相州分壇,聽說此人很是機靈,不如就讓他來當信天使吧。”


    蕭雲道:“二位以為如何?”


    錢梵道:“我也聽說過此人,要不就讓他試試。”宋疏對沈鴻不甚了解,但眼下也無更好的人,也隻好同意。冷月使和信天使算是有了人選,蕭雲道:“三位就沒有人想過來做這個長老嗎?”


    錢梵道:“當長老多累,還得協助教主處理教中大事,我可沒那個腦子。”鐵戰和宋疏都搖了搖頭,宋疏道:“長老之位必須由教中有資曆和德行的人之中選擇,既然一時難以找到,那就先空著,絕不能草率決定。”蕭雲道:“既然如此,那長老之位就先行空著,等有了合適的人選再做定奪。”


    蕭雲隨後喚人將虞載道和袁朝京抬走,蕭雲道:“對了,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


    錢梵問道:“什麽事?”


    蕭雲道:“諸位可還記得上次五大門派攻打孤雲山,結果被敬兄弟救走之後莫名消失嗎?”


    錢梵道:“當然記得,我連現在都還不明白當初他們是怎麽逃離孤雲山的。”


    蕭雲道:“其實孤雲山有一條密道可以直通山下,他們就是從那裏離開的。”


    錢梵道:“密道?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敬希寧是怎麽知道的?”


    蕭雲道:“他當初被施教主追殺,也是誤打誤撞發現了密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那條密道裏發現了莫教主的遺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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