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三爺在明家是一個沒什麽存在感的人。


    人品低調行事低調,要不是姓明的話,怕是都找不到這個人。


    明三爺一項不喜歡何人打交道,每天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除了一些特定的事情會離開房間之外,便什麽地方也不去。


    不過有一點,明三爺喜歡畫畫,這是明家眾人皆知的事情,但是沒人知道明三爺具體話的是什麽,因為明三爺畫畫完之後都會將畫卷燒掉。


    “為什麽要將畫出來的畫卷燒掉?”


    “不知。”


    明三爺的行為乖張,據說年輕的時候就不喜歡說話,唯一一次見到明三爺笑還是在七年前。


    “七年前?”


    薑逸心說起七年前這個數字,隻見明二爺一愣,察覺到自己多言了,將話題轉開繼續說著關於明三爺的其他事情。


    看來,明二爺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沒有說,那這樣的話就要問一問某人了。


    夜色,彌漫著整個明家,同時,祠堂中的怨氣越發的濃烈著,眼看有掙破封印的征兆。


    一旦邪靈衝破了封印,整個明城都會成為一片死亡之地。


    薑逸心看了看李寒秦玉陽和無言三人。


    “我有一種預感,這一切的事情就好像是被謀劃了幾百年的局,如今布局已經成數,就等著某些因素在一定時機爆發。”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踏入明家開始,薑逸心所看到的事情所聽到的事情,這一件件的事情疊加起來,讓本就詭異的明家更是披上了一層迷霧。


    “我是不喜歡明家的人,一個個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陰陽怪氣的, 剛才你們沒迴來的時候也雲雲說餓了,我就去廚房拿了一些食材,你猜怎麽著,那群人竟然把我當成小偷。”


    無言歎了一口氣,有他這麽帥氣的小偷麽,再說了如果真的想要偷東西,去廚房幹什麽,他何不直奔明家的庫房。


    明家的人,沒有一個能讓人喜歡的起來的。


    “逸心,你真的接手了明三爺的死亡一事兒?”


    “嗯,我的直覺告訴我,明三爺的死和明家的事情脫離不了幹係。”


    薑逸心十分確定的說著這兩者之間的種種。


    “明施沅來了麽?”


    正念叨著明施沅,門外一雙大手推開了房門,明施沅一臉不耐煩的走進了房間。


    “幹啥,又叫小爺幹啥,沒看到小爺正忙著呢。”


    坐在薑逸心身邊的長椅上,明施沅自顧自的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有啥事兒快說,小爺正和醉花樓的姑娘談風月呢。”


    “明三爺死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吧。”


    當時在水榭之中沒有見到明施沅,想來,明三爺死亡的事情明施沅應當是知曉的。


    “哦?三爺死了。”


    “明公子,你似乎並不感到驚奇。”


    看著明施沅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明三爺會死一樣。


    “有什麽好驚奇的,前一段時間我見到了三爺,破天荒的,三爺和我說他過一段時間就要死了,讓我在他死後將書房一把火燒了。”


    明施沅說著明三爺的囑托,原本就當成了酒後風言風語,沒想到明三爺竟然真的被人殺了。


    “明三爺為什麽這麽說,而且為什麽要和你說。”


    “小爺怎麽知道,可能是看小爺長得帥吧。女人,有沒有對小爺動心呢。”


    一抹壞笑浮現在唇角,明施沅想要上前之際,卻被薑逸心手中旋轉著的利刃嚇的坐迴了自己的位置。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溫柔一些輕聲細語找人憐愛,哪裏像這樣一副男人婆的架勢,讓人心生歡喜又被拒之門外不敢上前。”


    “多謝明公子的好意,我要如何是我自己的事情,明公子還有一件事情還需要你如實的答複。”


    薑逸心拿著紙幣記下明施沅所說的所有信息,於是便問道七年前的那個時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明二爺今日說漏了嘴,說到想來不苟言笑的明三爺在七年前的時候竟然笑了,究竟為何?


    “七年前,二叔說的?”


    聽到這三個字,明施沅眼神一沉。


    “對,所以我想問問明公子具體的事情是怎樣。”


    無論是從明二爺還是從明施沅的表情上來看,七年前一定發生了重要的事情。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關於漫漫嬸嬸的事情。”


    “記得,難道說這三人之間有什麽關係麽。”


    明施沅沒有否定,無形之中成認了薑逸心說的話。


    漫漫嬸嬸並不是二叔的正妻而側視,正房無所出,所以二叔娶了漫漫嬸嬸,一開始,漫漫嬸嬸以為二叔是對他真心真意的,但是後來才知道隻是想讓她生出來明家的第一個孩子。


    嬸嬸為了保護自己將來孩子的命運,便拒絕與二叔同房,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二叔心一橫,將早傾心於嬸嬸的三叔下了藥,並且把二人關在了一個房間之中。


    可想而知,孤男寡欲在藥效的作用下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但是慢慢嬸嬸想要自殺,三叔卻說他會負責人,一定會將慢慢嬸嬸娶到自己身邊成為正妻,就算是從明家離開也無所謂。


    在二叔的控製下,慢慢嬸嬸懷了身孕,這件事情除了老祖宗,二叔和三叔以及當事人嬸嬸之外誰也不知道,他也是在一次二叔喝多了的時候,聽到了二叔和老祖宗說的這些話。


    “媽的,畜生不如的東西!”


    李寒緊握著雙拳,真想弄死明和這個狗東西,做人能渣到這份兒上,愧對於人的一撇一捺。


    秦玉陽和無言雖然沒有罵出口,可眼中的神情也說明了一切。


    後來的事情薑逸心也知道了,嬸嬸剩下了孩子的當日,那可憐的孩子作為明家新一代的第一個孩子被送到了祠堂之中。


    這一切也正是七年前發生的一幕。


    薑逸心擰著眉頭,聽著明施沅說著明家的舊事,緩緩吐出一口氣。


    “明公子,請迴吧,若是有事情的話會再派人叫你的。”


    “啥玩意,叫小爺來就來不用小爺了就讓我走。”


    恢複成痞子氣息十足的明施沅蹭的一下子站起身。


    “今兒小爺就住在這裏不走了。”


    說著,明施沅朝著室內大步流星的走去,坐在桌子旁邊正玩著玩具的雲雲被突然出現的明施沅嚇了一跳。


    “你要是嚇到了雲雲,信不信老娘分分鍾把你打骨折。”


    薑逸心玉手一揮,一道強大的氣息推開明施沅,而明施沅的目光則是一直定在雲雲的身上。


    “哎呦喂,你個男人婆!”


    被推倒在地的明施沅又是罵罵咧咧著,拍了拍屁。股上的雪轉身離開了廂房。


    “逸心,你是覺得這件事情和七年前的事情有關係麽?”


    “不確定,但直覺告訴我,至少差的方向應該在擴大一些。”


    薑逸心又是皺起了眉頭,明三爺死的太突然,毫無征兆。


    最重要的一點,明三爺這個人一項和人不結仇結怨。


    “走,去明三爺的書房看一看。”


    薑逸心起身要去明三爺的書房瞧一瞧,而雲雲一直抓住薑逸心的衣袖不肯鬆手,無奈至下,一行四人帶著雲雲前往書房。


    由於講一下你全權處理明三爺死亡一侍,可以在明家隨意走動,侍衛也不阻攔。


    來到了明三爺的書房,就如明二爺說的一樣,明三爺是一個喜歡畫畫的人,而所有的畫卷上都畫著一個女子的畫像,這個女子不知別人,正是明施沅口中的漫漫嬸嬸,也是明二叔的側室。


    “這麽好的女子為何會嫁入明家。”


    李寒甚是惋惜,若是不嫁入明家,那女子會有一個更好的人生,至少不會被人當成生育工具,最終落得個生死不知的下場。


    “這一幅畫……你們來看看!”


    薑逸心懸掛在書房中的一幅畫,畫卷與其他不同,那別的畫卷女子都是背對著人,或者側身,隻有這一副畫卷是正對著眾人,那雙眼之中仿佛又光芒在流動著。


    “傳聞,將死者的屍骨研磨成粉加入顏料畫在畫卷之中,接受供奉,那畫卷之人便會逐漸有了靈氣,成為靈。


    靈與妖不容,雖然能移動,卻沒有意識。


    而且,在明家這般強大的怨念之下,想必這畫卷即便是成了妖也不稀奇了。


    “逸心,我覺得你一定會對這些感興趣。”


    李寒在書房中轉悠了一圈,發現了掛在牆上的畫卷之中所隱藏著的玄機。


    在牆壁的每一幅畫卷之中都有一個夾層,夾層之中藏著一張博博的紙張,將所有的紙張拚湊在一起便是一個故事。


    與其說是一個故事,更像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愛慕的情書。


    情書是明三爺所寫,七年前,明三爺在二城遇見了滿滿,隻是見了一麵便認定了終生。


    隻是,沒想到在一次見麵的時候,慢慢成為了他的嫂子。


    故事,就像是明施沅說的那樣,作為男人,明三爺知道自己應該承擔照顧漫漫的責任,即便是被驅除明家也心甘情願,隻要能帶著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遠走高飛。


    可是,明家卻不打算放過母女二人,當夜,明三爺驅車名家門外等著滿滿母子二人,卻被人打暈,醒來之時得知滿滿母子二人身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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