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感知到了李寒眼中的深沉,薑逸心繼續說著。


    “如意知道自己會轉世,所以才會與你定下了千年之約,如意如此做都是為了你。”


    “我明白。”


    李寒笑著,可笑的苦澀。


    低下頭,李寒掩飾著自己的神色。


    那一。夜,如意與他說了好多好多,原來竟是最後的訣別。


    薑逸心還想要說什麽,無言搖了搖頭,拉著薑逸心走到了一旁。


    “讓李寒一個人靜一靜吧,我相信他會想明白如意的苦心。”


    如意對李寒癡心一片,寧可舍棄自己的性命也要送他迴到自己的世界。


    李寒許下了千年的約定,即便他知道這隻是安慰如意的話語。


    其實從那女子出現在眼前的一瞬間,李寒便知道自己也喜歡上她。


    但兩個人是不同世界的人,即便不被天道禁製所束縛,可自己所在的世界滿是危險,他不希望過著錦衣玉食生活的如意跟在自己身邊受盡風雨。


    她想要的,是他現在給不了的。


    與其拖著,不如幹脆斷的利落。


    但李寒不曾想到,那一麵,卻是最後一麵。


    陽光,淅淅瀝瀝地從門縫照在李寒的臉上,唇角上的那一抹苦澀笑意更加的濃烈著,李寒摸著手腕上帶著的小珠子,這是初見之時,如意帶在她手上的串珠。


    “如意,我會等你,即便千年。”


    夜色,籠罩著整個明家。


    秦玉陽做了一大桌子菜,薑逸心,雲雲,無言,秦玉陽和李寒五個人分別坐在桌旁。


    “李寒,你真的沒事兒了麽?”


    “嗯,我已經想明白了,就算是一千年或者兩千年,甚至是更久的時間,隻要我還活著,便一直等著如意。”


    見李寒這麽一說,幾個人也放下了擔憂的心。


    “你能這麽想就好了!”


    無言將手心中握著的忘憂草放迴了戒指中。


    如果李寒無法解開心結的話,他們就要采取強製性的手段,讓李寒暫且忘了如意這個人,若不然,明家的怨念一定會引誘李寒走向更深的深淵,到時候發生什麽就已經來不及挽迴了。


    “無言,你小子手裏拿著啥?”


    “啊?沒什麽呀,來來來喝酒!”


    無言攤開來手掌,示意自己什麽都沒有拿,是李寒看錯了而已。


    正當五個人吃飯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此時的氣氛。


    “四位上師,不好了,三爺三爺死了!!”


    “三爺,哪個三爺?”


    三爺,自然是明家的三爺。


    薑逸心對這個人沒啥印象,不過明家的三爺死了,為什麽來找他們四個?


    “無言,玉陽你們兩個留下來照看雲雲,我和李寒去看看。”


    “嗯。”


    李寒和薑逸心二人跟在明家關鍵身後來到了水榭。


    正直明家用餐之際,水榭中坐滿了人,明三爺就坐在靠近二爺身邊不遠處的那一張桌子,正吃著飯人突然間趴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死了過去。


    明家眾人都慌了神,一個個指責著是對方殺了明三爺,明二爺一聲令下命所有人不得踏出明家水榭半步,明管家則是前去廂房請雲宗人過來檢查屍體。


    “那明二爺的意思便是讓我等還三爺一個公道嘍?”


    薑逸心問著明二爺,明二爺點著頭,大聲的宣布著追查真兇的事情全權交給雲宗的四名弟子,並且,明家的每一個人都要積極配合,直到查出真兇。


    “這案子我們接了,但明二爺應當知道,我們丙等末班做事兒向來劃算的很,這價格也自然是最為公道的。”


    薑逸心笑著,笑的發賊,當眾和明二爺討論著賞金問題。


    試問,這天下敢和明二爺這麽會所話的人屈指可數,如今雲宗的小娃娃竟然用這種口氣對二爺說話,真真是不想活了。


    “你當自己是個什麽東西,竟然對二爺這般說話。”


    坐在二爺身邊的年輕男子站了起來,男人指著薑逸心破口大罵,但啪的一聲,一道清脆的聲落下,明二爺反手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臉頰上。


    不僅僅打的男人懵逼不已,整個水榭的明家人也是愣住了神。


    啥意思,二爺怎麽動手打自家的人,不應該打雲宗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麽。


    “閉嘴。”


    一聲怒喝,明二爺轉過頭,臉上立即浮現出笑顏。


    “兩位上師莫怪,追查兇手的事情既然委托給諸位,必然會奉上令諸位滿意的酬勞。”


    “那就好。”


    薑逸心無視男人憎恨的目光,走向趴在桌上的明家三爺。


    “李寒,幫我搭把手!”


    明家三爺還保持著死時候的姿勢,沒有被人移動過,趴在桌子上整個人都埋在了一堆菜中央。


    薑逸心和李寒將明三爺搬在了桌椅上,明三爺的死因也找到了,胸。前暈開的一抹紅色血花說明了一切。


    “初步判斷,明三爺的死因是被一根冰針刺穿心髒而亡。”


    “冰針,何以見得?”


    眾人不解,明三爺的心髒處確確實實暈開了血色痕跡,但怎麽就斷定是被冰針刺殺。


    “你們看周圍的血跡,如果是別的武器,傷口周圍的血色應該是由深到淺,但是明三爺心髒出的傷口卻非如此。”


    薑逸心給眾人展示著明三爺心髒前的傷口,傷口周圍還殘留著細微的冰渣子,兇手怕是也不會想到,他們會這麽快的出現,以至於那冰針還未來得及完全融化。


    不過話說迴來了,能用一根細細的冰針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前將明三爺殺死,實力不容小覷。


    薑逸心看著正對著明三爺的方位,卻是一堵牆,牆周圍什麽都沒有,也沒有冰針留下的痕跡。


    “好了,各位都迴吧, 若是有什麽事情的話我會一一的盤問諸位。”


    薑逸心示意水榭的眾人可以離開了,明二爺也明了薑逸心要做什麽,便是以眾人迴去。


    明家水榭中,薑逸心坐在明三爺的身邊,目視著他所正對的位置。


    “上師,可查出來了什麽?”


    “明二爺,你們明家誰和明三爺有仇麽?”


    薑逸心問著明二爺,明三爺的人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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